两方对峙

    最后,为了堵住林格的嘴,沈浅跟对方做交易,承若会尽快把‘海姆立克法’的急救方法画出来给他。

    不过,也要对方把‘海姆立克法’用合适的途径传播出去,不能把她牵扯进去。

    林格答应了,两人也算是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

    离开邮局,怕李小丽等久担心自己,沈浅急匆匆赶回供销社。

    回来看到李小丽正打算付钱,沈浅先一步把钱和票掏出来递给售货员。

    “同志,你数数,看够不够。”

    李小丽抬头,见沈浅先一步把钱给了,急了,连忙出声,“浅姐姐,这钱我来出。”

    “傻瓜,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这钱我出了,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表现。”反正沈浅得的也是不义之财能尽快花出去是最好的。

    李小丽是瞒着父母下乡的,身上原本也没带多少钱,沈浅的举动让她感动不已,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沈浅就是她的亲姐姐了。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又去国营饭店吃了午饭才打算打道回府。

    今天来时,两人运气不错,刚好遇到隔壁青山大队的拖拉机,两人就蹭了一趟车,回去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两人提着包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愣是连一辆牛车都没看到。

    沈浅弯腰捶了捶走得有些酸痛的小腿,在心里打定主意她一定要想办法弄一辆自行车,有了自行车以后来县城就方便多了。

    两人走走停停,一直走了大概将近两个小时终于看到后面一辆牛车摇摇晃晃朝她们走来。

    两人终于大大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蹭车了。

    ……

    虎山大队这边,事情进行得并没有那么顺利,原本以为是村里某些人起了歹心,熟人作案去仓库偷粮食,可一番检查下来,社员身上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了,也没看到哪个人身上有什么严重的伤。

    就只有几个新娶了媳妇的小青年背上有几道指甲印子,大家都是娶了婆娘的人,这伤一看也知道怎么回事,没人认为是跟人斗殴留下的伤痕。

    治安人员也在中午的时候接到电话说受害人醒了,他们也赶着回去录口供,就先离开了。

    就在书记一筹莫展之际,队上有个社员说他昨天半夜起夜,好像看到一个人影慌慌张张往隔壁大队跑。

    书记一听,这也算是一个线索,连忙询问,“李光明,你昨天晚上真看到人了?”

    李光明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因为家里穷一直也没有娶上媳妇,他晚上就喜欢去村西头寡妇家里幽会。

    昨天他从寡妇家里出来,还真看到了一个人影。

    只是天太黑他也没看清楚人,不过他和隔壁青山大队的王强不对付,那小子竟然敢挖他的墙角,他好几次看到王强那小子对梅花寡妇献殷情,一直想找机会弄那小子,这次如果能借这件事把那小子摁死了,也算好事一件桩。

    “书记,那小子我熟悉得很,昨天晚上月亮亮得很,我看得很清楚,就是青山大队的王强。”

    为了一己之私,李光明豁出去了。

    “妈的,竟然是青山大队的人,他们想干什么,平时处处压我们大队一头就算了,现在他们社员还想来偷我们的粮食,还把我们大队的好同志打残疾了。”

    “同志们,大家带上家伙跟我去青山大队走一趟,我要跟他们要个说法。”

    这事闹得李广坤窝火不已,原本他们大队和青山大队就不对付,每次去公社开会,青山大队样样都比他们大队强,每次他都被公社领导批评,两个大队早就看彼此不对眼,只要逮着机会就死命奚落对方。

    李广坤也是昏了头,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往青山大队去。

    这么多人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还没到青山大队,就被青山大队的社员听到了风声,那是一刻也不敢耽搁,着急忙慌跑去找队上的领导。

    青山大队书记一听那还得了,这人都要欺负上门来了,他们青山大队可不能当个缩头乌龟,连忙在大喇叭里喊:

    “各位社员同志,有人要到我们大队来闹事,现在所有男社员,包括,十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全都到村口集合,保卫大队。”

    社员们听到广播,个个义愤填膺,拿起称手的家伙什就风风火火赶到村口,他们倒要看看是哪些家伙那么大的胆子还敢上他们大队来闹事。

    很快,双方人马就在村口相遇。

    青山大队书记王来福挡在最前面,他一脸怒色看着带头的李广坤,声音冷硬,怒气十足,“李书记,你们队上是没事做了吗?带着这么多人到我们青山大队来,是什么意思?”

    李广坤也没想到青山大队的人动作这么迅速,这么快就召集了这么多人拦在村口。

    不过,他也不怕,他来也是事出有因,如果不是青山大队的人去他们队上偷粮食他也不会带人来。

    “王书记,我今天来也不是闹事的,你把你们队上的社员王强交出来。”想着自己队上还有两个社员躺在医院病床上,李广坤心里的怒火就蹭蹭往上长。

    “李书记,你来找我们王强做什么,他不在队上,我昨天就派他出门办事了。”王来福蹙眉,不知道李广坤为什么要找王强。

    他这话李广坤可不会相信,哪有这么巧的事,他们大队昨天晚上出事,王来福昨天白天就派人出去办事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原本在来时他还存着一丝怀疑,这下是真的确定,他们仓库的事肯定是王强那小子干的。

    “王书记,我们也打了这些年交道,也算是老熟人了,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要你把人交出来,把我们队上的损失补上,看在我们两个大队是邻居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

    王来福越听越是一头雾水,他咋就听不懂李广坤话里的意思。

    他脾气向来不好,管着这么大个生产队,平时工作能力也还不错,在公社里也还算说得上话,公社的领导对他也是礼貌有加,什么时候轮到李广坤这个老匹夫到他的地盘上撒野。

    两方人马怒气对峙,谁也不让谁,气氛紧张,随时都可能发生暴动。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突然,一阵尖锐的警笛声划破长空。这股声音犹如一把利剑,穿透了厚重的空气,令人心悸。

    它的音调极高,仿佛在刺激着每一个听到它的人的耳膜。这声音急促而激烈,仿佛一个大鼓,每一次都敲打在人的心脏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放下手中的武器。

    治安队也是苦逼,为了虎山大队的事,忙得脚不沾地,又接到电话说,两个大队要打起来了,他们也是不敢掉以轻心,开着警车一路鸣笛就赶了过来。

    李广坤和王来福也赶紧站了出来。

    警车在两人身边停下,车门打开,几个身穿制服的治安人员一脸严肃从车上下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治安所的副所长,他大步走到李广坤和王来福面情,冷冽的目光注视着两人,语气严厉,“你们在干什么?干部带头聚众闹事,你们还有做领导觉悟吗?是想要犯错误是吧。”

    两人在副所长面前乖得像两只小鹌鹑,一句话也不敢说。

    治安人员让两个大队的社员散开,个自回去,该干嘛就干嘛,然后才把两个书记带上了警车。

    ……

    沈浅回到大队,很快就从大家口中知道了今天大队上发生事情,她心里有些不安,她昨天晚上是不是太鲁莽了,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但愿不要再牵扯到更多人。

    还有,希望她那封举报信能快点寄出去,如果上面的人看到了尽快调查,等那两人做的那些腌臜事被调查出来后,肯定不会放了两人。

    书记是第二天才回来的,精神不太好,看来昨天在治安所没有睡好。

    书记一回来就去找李光明算账,见事情败露,李光明没办法只能承认他的话是胡编乱造的,为了就是要是报复王强,气得书记想打人,不过他是领导不能动手,最后叫来会计扣了李光明一个月的工分。

    这事还没有解决,又有另外一件烦心事找上了李广坤。

    他们大队不适合养殖,所以没养牛,青山大队那边适合开养殖场。

    以前他们每次到耕种时,都会去青山大队借耕牛,可自从发生这事后,以王来福那小心眼肯定不会那么痛快把耕牛借给他们大队。

    这马上就要春耕了,这可是个大事,如果没有耕牛,他们田里那些活根本做不完,到时他这个做书记的也就做到头了。

    为了这事,李广坤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才短短两天时间,人就瘦了一圈。

    而青山大队不借耕牛给虎山大队的事,社员多多少少也听说了,大家也是在唉声叹气,这可是关系到大家利益的事。

    沈浅这两天跟着一起上工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这事怎么说也和她有些关系,她不能袖手旁观。

    想了两天,她还是打算去找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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