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你们就回来了？”
听完沙沙的报告，白澍问。
“回来了。对方发现我是与他们认识的，说什么也不肯我入教了。”白池无奈地指了指身后跟着的两个人。
安恺热情地跟杜小蝶挥手，马警官则一脸惭愧。
“这不能怪我……”马警官弱弱解释，“我又不知道你们是想混进去，还以为你们跟曾雨柔一样，也被洗脑了呢。”
“曾雨柔？”
杜小蝶记得这个名字，不是平大学生会的副会长吗？喜欢做慈善，做公益的那一位，自己好像还在她那里赞助过一千万。
“对，你们在平大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安恺苦笑，“前阵子她帮父亲来这里谈项目，接触到了Lotus教，想让教主参与她的公益事业，就加入了Lotus教。结果自己却越陷越深，现在学校也不回了，家里也不联系了，说要跟着教主把Lotus教发扬光大。”
“怎么会这样……”杜小蝶有点唏嘘。
“那你呢，马警官？”白澍看向旁边的马警官。
“白先生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小马就行。”小马不好意思道，“曾雨柔不跟家里联系，她父母自然是很担心的，因为跟我们局长关系好，就拜托我们局长帮忙。局长想着，人也没失踪，只是不愿意回家，就派我出来打个前站，看看能不能劝回去。平大那里也很关注，担心我和曾雨柔不熟，她不听我的，就推荐了他们学生会的会长随我一起。”
白池：“我记得，那个黑人保镖当时好像在说，让你们不要骚扰他们的红莲花？”
“恩。”小马说，“我们见过曾雨柔几次，告诉她她的父母很想她，让她回家。可任凭我们怎么劝，她都不听，执意要待在这里，还说她已经升到红莲花了，很受教主重用，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加入。”
说到这里，小马心情沉重，“我从她跟我们几次见面的状态，判断她已经完全被洗脑了，就假意对入教很感兴趣，跟她一直保持联系。今天，我发现她的脖子上赫然有不少红印，在我的追问之下，她告诉我，这也是她的奉献，对教主的奉献。”
“啧啧，将身体奉献给教主，难怪升得这么快了。”
在场所有男士都在沉默，只有白泽荤素不忌，直接点破。
小马叹气：“我当时就炸了，你被骗钱无所谓，反正你曾家有钱，可被男人占便宜，吃亏的是你自己。我一把拉住她，要带她回家。然后，然后她就喊了保镖，把我们赶出来了……”
“最后还坏了白池先生的计划。”安恺抱歉道。
白池说：“我们可以换个身份再去。”
“不可能了。”小马摇头，“教会处处是监控，你们的样子想必已经进入Lotus教的黑名单了，除非整容，否则，换什么身份都会被识破。”
沙沙问：“那可怎么办？”
“当时你不是没被认出来吗？”白泽好奇，“怎么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白池秒答：“因为她只是个花瓶，所以我把她强拉回来了。”
沙沙耸肩，一副“看吧，这就是我人设”的遗憾模样。
几人说完，白澍无声无息站了起来。
见此，杜小蝶也起身，站到了他身侧。
“还是我们去。”
“不可以！”白池依旧第一个反对，扭头，指着白泽，“白泽，你去！”
白澍：“他不行。”
“为什么？”
白澍：“他是我们的王牌，所以，得留到最后。”
白池：“……”
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白泽嘻嘻一笑：“区区不才，能成为你们的王牌，真是荣幸。”
安恺又看向杜小蝶：“怎么我们才见面，又要分开了？”
杜小蝶想了想，对安恺说：“铃铛受伤了，后来中毒，有点暴躁。它认识你的，我不在的时候，拜托你照顾好它。”
安恺微笑：“没问题。要是在Lotus教遇到了什么困难，你也可以来找我。”
※※※※※※※※※※
“我们现在还去教会吗？”杜小蝶问。
“教会一周举办一次入教仪式，白池今天已经打草惊蛇了，我们不适合再去。”
杜小蝶：“那，再等一周？”
“时间拖得太久。而且，这种跟做生意一样，自己找上门的，对方不会重视，我要他们求我入教。”
杜小蝶眨眨眼，再眨眨眼，心里感慨，还真是白澍的做事风格。
“知道他们最欢迎什么样的人入教吗？”
杜小蝶乖巧摇头。
“人傻，钱多。”白澍冷笑，“如果是一女一男，最好胸大，无脑。”
“……胸什么？”杜小蝶愣住了，还是第一次从白澍嘴里听到这样的词。
白澍指了指她，“胸大。”
又指了指自己，“无脑。”
“要演戏吗？”杜小蝶想起了上一回两人在平大演师生的那一幕。
“恩。”
“我、我怕我演不好。”
“所以要从形象开始打造。”白澍快速扫了一眼杜小蝶的穿着，“走，我们去换一身。”
说要买衣服，可白澍带她去的，并不是什么高档场所，而是街头的个性小店。
在那里，杜小蝶见识到了衣服可以性感到什么程度。
“哇哦，你的身材太棒了！”
帘子一拉开，杜小蝶走出来，导购就冲着杜小蝶用英语大呼小叫，“深蓝色的连衣裙贴身包裹，胸口是V字型的绑带设计，左边大腿也是绑带，亲爱的，我保证，穿上这一件，那些辣妹都不如你辣！就是这个妆容不太配，你可能需要化个大浓妆。”
杜小蝶听不懂，低头，拼命用手将裙子往下面拉。
这裙子也太短太贴身了，刚刚包裹住臀部，要是坐下来，她觉得自己一定会走光。
“怎么样？”白澍斜倚在墙壁，询问。
杜小蝶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还是摇头：“我接受不了。”
“那就换下一件。”
杜小蝶如释重负，连忙转身，走向试衣间。
下一件是露脐抹胸，外搭黑色西装，下配超短裙。
在导购夸张的赞美声里，杜小蝶低头，继续往下拉裙子。
“太、太短了……”
白澍用英语对导购说：“帮她换条热裤。”
再次从试衣间出来，杜小蝶明显感觉比之前自在多了。
白澍望着镜子里的小辣椒，问：“现在呢？”
“虽然里面是抹胸，但因为有外套，还能接受。”
“那就这一套。”白澍说着，顺手拿起旁边挂着的棒球帽，戴在了她的头上，“再加上这个。”
杜小蝶抬头，镜子里的女孩跟来的时候比，简直判若两人，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澍很满意，从怀里直接掏出黑卡：“买单。”
一个小时后，两人又出现在了当地人流量最大的商场。
“还要买什么？”杜小蝶不解。
“买观众。”白澍亲昵地搂上她的腰，面向前方，“好了，开始表演吧。我要让这个商场里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两头待宰的肥羊。”
“……好的。”
这种魄力，杜小蝶只能努力花他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