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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游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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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说明:平行世界,不是中国。研究了半天法条和现实案例,最后决定大家当架空看吧。

    没有抹黑任何职业的意思,一切都是剧情安排。狱警这个角色是被买通了的,不是说监狱里待遇都这么坏。

    何艳妮也不是纯正面角色,作者写这个角色不表示完全同意她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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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星,某地。

    当牢房外第四次传来巨大的响声时,何艳妮倏地睁开眼睛,双眼中全是细密的血丝。

    被天花板上永不熄灭的吊灯刺痛,她下意识举起胳膊挡了挡。一声尖刻的谩骂立刻传来:“就知道睡睡睡,赶紧滚出来干活!”

    缺乏睡眠的大脑混沌一片,耳边像有火车轰鸣。何艳妮垂下眼帘,默不作声地爬下床。鞋子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大地仿佛在旋转。

    她走到门口,伸出手,顺从地任由狱警给自己带上手铐,随即被扯得一个趔趄,跟在对方身后走出牢房。

    走在监狱的过道里,其他犯人还在熟睡。经过时,有的被他们的脚步声打扰,皱皱眉头翻了个身。

    一路上,何艳妮始终低着头,直到鼻端闻到一股熟悉的排泄物臭味。狱警停下脚步,颐指气使道:“去,把这里打扫了。”

    “……”

    她接过狱警递来的抹布。摸到时,眼神微微变了变:那是一块又薄又小的白色破布,还被恶意地撕了几个洞。

    “……”

    狱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神透露出戏谑。何艳妮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就收起“抹布”,将两手伸到狱警面前,等待对方给自己解开手铐。

    “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干活,不想吃饭了?”

    对方掏了掏耳朵,恶意扭曲了她的意思。说完,狱警便向外走去,行走时难掩嫌恶地看了脚下一眼,显然也对这里恶劣的环境无法忍受。

    “赶紧打扫完。反正进来前就是伺候人的,干这些应该很熟练吧?”

    何艳妮垂着头,微长的凌乱刘海掩盖了表情。十几秒后,她慢慢地、慢慢弯曲膝盖,摁着打湿的抹布开始打扫,手背隐隐暴露出青筋。

    忍耐。

    何艳妮,你要忍耐……

    女人的外表仍然算得上年轻,但气色已经因近来的遭遇苍老了不少。普通的面容仿佛蒙上一层灰翳。

    那双棕色的眼睛里,原本的光亮已经渐渐消失,即将在日复一日的磨难中彻底熄灭。

    这个专门为她准备的特殊场所脏乱得可怕。何艳妮累出半身热汗,才艰难地把周遭打扫一新。狱警走进来,四面确认了一下,便扯住她的镣铐带到下一个地方。

    铁锈。恶臭。霉斑。不停地工作。胃部像是被拧紧的绳索一样抽搐起来。她把干裂的嘴唇咬得鲜血淋漓,没有泄露出一丝哀嚎。

    不知道过了多久,恶意的折磨终于告一段落。狱警牵着满身污渍和怪味的何艳妮来到打饭处。

    准备伙食的时间早已过了,后厨只剩下寥寥几个人正在打扫。看到后面表情麻木的女人,她们不禁吃了一惊。

    “这是……”

    “别多问!”

    狱警狠狠瞪了对面一眼,保洁们立刻默不作声地整理起工具。哼出一口气,狱警若无其事地从几个人旁边经过,站到盛满了厨余废料和剩余饭菜的泔水桶前面。

    “……”何艳妮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瞳孔不自觉颤动。

    最终,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伸出手。

    “……那个犯人怎么回事啊?”

    不远处擦着桌子的清洁工忍不住和旁边人小声讨论,却听到同伴只是叹息了一声:“得罪人了呗。”

    “——但你也不用同情她。入狱前,她可是整整杀了五个人啊。”

    *

    “姐姐,姐姐——”

    那个小女孩还活着,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微笑着逆光望来的样子如同天使。

    下一秒,白裙却不知何时变得鲜红,像是一朵恶毒绽放的罂粟。女孩倒在她的脚下,用一双满含不甘的眼睛望向她。

    “姐姐,你为什么没有救下我……”

    何艳妮的双肩剧烈颤抖起来。明明无论遭受何种折磨都未曾动容的面孔忽然流露出巨大的痛苦,像是被眼前的一幕彻底击垮了。

    “芳妮,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来晚了——”

    她们是对一点也不像的姐妹:一个性格木讷、长相普通;另一个却从小就是人群里的焦点、孩子们的人气王。

    芳妮任性娇气,还有些调皮,总是喜欢捉弄她。但她被别人伤害时,却总是芳妮挺身而出:“别伤害我姐姐!”

    明亮的芳妮,勇敢的芳妮。

    明明只是一次普通的吵架,明明以为会像以前任何一次一样迅速和好。艳妮系着围裙做好晚饭,在内心一遍遍排练着道歉的话语,等到的却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芳妮……”

    何艳妮低喃着,跪在地上,颤抖着唤出妹妹的名字。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却不知为何开始重重地咳嗽。

    她捂住喉咙,感到手下的器官变得冰冷,像是塞入了刀片,连同吞咽也变得困难。

    ——她发现自己失语了。

    手心被握着的菜刀割伤,细细的血线流淌着淋在地上。半年后,《B市某保洁人员在别墅中杀死雇主及雇主好友共五人》的消息登上本地新闻。

    这是一起性质恶劣的预谋犯罪,罪犯在完成犯案后投案自首,却对被害者家属的哭诉缄默不言。经专业人员鉴定,犯人并无任何精神疾病。

    最终,一审结果判为死刑立即执行。

    ——何艳妮对自己的结局并不后悔。

    看着那几个畜、生捂着伤口在地板上打滚的时候,她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几乎被甜蜜的快意击溃头脑。裤腿忽然被人拉动,她低下头,看见满脸血迹的青年。

    “我没有做,我没有对您的妹妹动手……他们叫我的时候我什么也没做。”

    青年涕泪俱下地求饶,俊朗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变得无比丑陋。何艳妮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蹲下身。就在青年的露出惊喜的眼神时,下一秒,却爆发出惨烈的巨大哀嚎声。

    “啊啊啊啊啊——”

    何艳妮直接切断了他拽住自己衣服的手指,附在对方耳边轻轻说:“当时看着他们伤害我妹妹,你是不是也什么都没有做?”

    “混蛋、混蛋,去死吧——”

    在此起彼伏的咒骂声中,何艳妮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仰头看向天花板,露出幻觉一样的微笑。

    芳妮啊,姐姐为你报仇了……

    但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监狱里冰冷的床上,睡梦中的何艳妮蜷缩着身体。这一觉很沉,似乎想起了什么美好的景象。她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笑容。

    身躯像是浸泡在羊水里,有种回到母腹的安全感。

    思维在梦境中下沉。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住了。她在梦中微微皱起眉,听见某个不辨男女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想要改变你的人生吗?

    与我交易吧,我会改变你被判处死刑的命运。】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了。”

    发出蛊惑之语的声音切切低笑起来,带动整片空间都在震荡:【不,不,不。你不是还有一样最有价值的东西吗?

    用你的灵魂签订契约,加入我的游戏吧。

    只要在这场游戏中通关,你就能改变一切,甚至实现一直以来最渴望的梦想。

    只要你成功了,不管什么梦想都可以哦~】

    “什么都可以……”

    像是被蒙蔽了一样。何艳妮仍然闭着眼睛,意识朦朦胧胧,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甚至没有意识到对方在与自己应答:“那好,我答应了。

    只要你能让我的妹妹回来……”

    呓语落下的瞬间,原本安稳的梦境空间变得动荡不安。下一秒,何艳妮感觉身躯忽然无比沉重,同时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向下坠落。

    【第一场游戏即将开始。

    您在本场游戏中的身份是:实习室内设计师。

    怪谈都市近日迎来一批新居民。为了应对它们层出不穷的无理要求,原本就公务繁忙的市长已经焦头烂额。

    最终,祂不得不和外包公司联系,请来一批室内设计师分担压力,帮助居民们设计房屋。

    糟糕的是,贪婪的外包方为了减少成本,瞒着市长送去了一批刚刚雇佣的实习生。您就是这批实习生中的一员。

    嘘……不要被它们发现你尚且对设计一窍不通的事实。不然,一切或许会变得很可怕的……

    通关条件:被分配到的居民对您设计方案的评级达到及格。】

    “——!!”

    下坠中,一个与之前蛊惑声截然不同、听上去冰冷到不近人情的说明声响起。还不等何艳妮消化完话语中的内容,就感知到自己像是重新落在了地面上。

    她猛地睁开眼睛,接着瞳孔瞬间缩小:一条猩红的长舌与她额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五厘米,而且还在滴落棕红色的涎水。

    距离近到她能看清舌面上仍在蠕动的软刺凸起。她毫不怀疑:仍由这东西碰到自己绝不是什么好事。

    “哼……”

    察觉到她醒了,舌头的主人懊恼地哼了一声,便将舌头收回去。何艳妮这才察觉对方的全貌:看上去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但与正常孩子不同,他的巩膜是黑色的,两个手腕关节反转。收到只过了下巴一点的长度时,他开始艰难地托起舌头往嘴里塞,动作异常粗暴。就像完全不会痛一样。

    “你不干活躲在这里睡觉,还一直盯着我家孩子看干什么!!”

    刺耳的指责声带来莫名的熟悉感,像是又回到监狱一样。何艳妮不动声色地看向一边。

    穿着巨大裙撑的女人尖叫着搂住自己的孩子,裙撑上的眼珠也齐齐愤怒地看向她,“我家孩子还小,你别把他吓到了!”

    “呜呜、呜呜,妈妈……”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小男孩抓着妈妈的腰带往后一躲,立刻就演上了。何艳妮默默地看着两人来了段母慈子孝的剧情,开始思考起刚刚听到的说明。

    室内设计师,给这些怪物设计房屋吗……

    正思索间,女人像是也厌倦了整场戏码,敷衍地拍了拍自己孩子的手背(也可能是手心)就迫不及待地再度转回头,目光紧紧锁住何艳妮:“对了,我还没忘呢。你刚刚一个人躲在这里,是在干什么?”

    “该不会,是在偷懒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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