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的宝物

    此时的大殿也不太平。

    天花上到处都是金灿灿的壁画,珠宝镶嵌在各处,奢华,奢侈。

    “国王大人,请您即刻处死那个侍女,简直是妖言惑众,还对我们两姐弟大打出手,国王大人,您一定要给我们个交代。”

    茉莉小姐脸上还红肿一片,本就清秀的模样变成了猪头,眼睛都被殃及到,肿得很。

    她怒气十足,旁边的茉莉小公爵也是瞪着眼珠子,恶狠狠地样子。

    四周都是贵族,来看热闹的。

    高高的王座上,尤莱亚听了这番话,脸上不悦,薄唇开合。

    “小公爵先动手伤人,你辱人在后,本就有失礼仪,侍女虽动手伤人,却为自保,何错该置于死地?”

    “又或者你觉得如今种族制度盛行,奴隶就该死?”

    两句话一出,整个大殿喝茶的声音都停了,国王是什么意思?

    伊索在一边都为西尔芙捏了把汗,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猛的奴隶。

    茉莉小姐一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倾慕的男人竟然冷冰冰地说出驳回的话,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可此刻她的脸实在是影响美观,她颤颤地问。

    “那奴隶打主人,这在律法中,本就当处火刑,国王大人,你是看上了那奴隶嘛?”她不知道是想让国王处死西尔芙,还是想问国王大人有没有对西尔芙动心。

    但小女儿的言语太过滑稽,像是在争宠。国王喜欢奴隶?

    众人心理都暗暗腹诽。

    尤莱亚指骨动了动,眉宇开阔,“她是奴隶,但她的主人不是你。”

    “不是我,那她的主人是谁,我自像她主人要过来,届时我如何惩处也不关国王大人的事了。”茉莉小姐赌气的很,犹如情人般小吵小闹。

    下一秒,淬了冰的几字打破她的幻想。

    “她的主人是我。”

    大殿里又是一惊,国王大人要包庇一个奴隶,西尔芙有什么地方值得?

    哦,确实是有的,惊人的美貌。

    茉莉小姐也终于看清了今天的事情纠缠是没有结果的,这场闹剧便不欢而散。

    西尔芙作为低种族的奴隶,她可以不遵守规则,但大吵大闹的茉莉小姐和小公爵被国王惩罚了鞭刑,每人领了几鞭子,才哭哭啼啼离去。

    各位贵族心理再不满,也没有人愿意为她们出头,又不是自家的事,何必上杆子惹国王大人的恼。

    一个一个告退后,殿里安静下来。

    伊索揣测着国王大人的意思,觑了国王一眼又一眼,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

    “有话就说。”

    “哦,国王陛下,”伊索忙不迭迎上去,“老奴想,是不是也得给西尔芙一个教训啊,堵住贵族的悠悠之口。”

    “你跟她有仇?”尤莱亚淡淡道,“今日之事,她受了无妄之灾,无错。”

    不知为何,脑海里竟浮现出西尔芙倔强离去的背影,指尖摩挲了一下,他猝地从喉咙间挤出一声冷笑。

    把本想添油加醋的伊索给吓退了,罢了罢了西尔芙命大。

    夜已深深,西尔芙在浴缸里不知泡了多久,肩膀上的淤青已经快消失殆尽,只剩一小团,鱼类的修复还是顶呱呱的,她湿着乌黑亮丽的长发从水里钻出,水珠滚落,晶莹的小脸叹了口气。

    伤没那么痛了,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就是白天发生的事情,另她头大。

    纤细的手指拨了拨水面,她不后悔自己有仇就报的性格,只是宝物宝物,你到底在哪里,这个王宫呆不下去了。

    再说,今日过后,还不知道他们想出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都怪尤莱亚,是国王了不起嘛,建立的什么种族制度,不是他的话,自己也不会搞成这样。

    现在好了,估计就得被赶出王宫吧。

    她又兀自叹了口气,从水里出来,擦干净身体,穿了条宽松白棉睡裙滚到了大床上,抬手熄了灯。

    此时的王宫慢慢寂静,窗外树枝不停摇动,风哗哗地刮着,黑压压的天空酝酿着一场暴风雨,蓝色的闪电时不时出现在天际,不过这一切都与西尔芙无关。

    她闭着眼,睡得很安详。

    只是窗户没关果不其然,噼里啪啦的大雨瞬间席卷进她的房间,斜斜的雨丝带来阵阵凉意,打在她裸露的小腿上。

    轰隆一声,巨大的闪电,带着惊爆在窗外响起,西尔芙睁开眼,倏地坐起身来,心里闷得慌,但头脑却分外清醒。

    噼里啪啦的雨声,树枝被打得凌乱不堪,白色窗帘飘来飘去,雨丝凉凉,夜风冷冽。

    她静坐了一会儿,夜幕深沉……

    愚蠢的人总是会在夜晚做出没头没脑的决定,小公主也不例外。

    在电闪雷鸣的夜晚,蹑手蹑脚的影子爬上了二楼。

    黑色的天幕闪开一道天堑,张牙舞爪的闪电肆意妄为,形成各种形状变换不停,雨也下个不停,哗啦哗啦,到处都是寂静催眠的雨音,掩盖一切动静的雷声。

    风透过旋转楼梯,吹开西尔芙轻薄的裙摆,黑暗中,她行走的速度并不慢,鱼类在黑暗中感知能力远远超过人类,她甚至刻意放慢了速度。

    毛绒拖鞋踩在木板上,愣是毫无动静,她莹润的小手扶着桅杆,一路向上,脑海中不断思考巫婆所说的言语。

    “我有个很心仪的宝物,就在帝国国王的寝宫……”

    昔日的话还回荡在脑海,她咬唇,宝物是什么呢,她暂且不知,但在《海的女儿》中,有个人人都记住的东西,那就是鲛人的鲛珠,据说能够使人起死回生,化白骨为具象。

    可……王宫有这玩意儿?

    不知不觉,西尔芙已经到了沉重的木门前,她视线下移,门轻轻合着,没有禁闭,甚至还有一丝窗户的光亮折射到她眼里。

    她握上门把手,心里总隐隐觉得不对劲,忽地一声门缓缓移动,影子在地上悄悄变化,西尔芙眼前又出现一整个房间的全貌,她先是小心翼翼地睨了眼宫廷床,

    帷幔被放下,看不清里面的全貌。

    她静站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她心理舒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房间内的陈设。

    木桌,书柜都已经翻过了,确实都是些书页,信封,没什么好看的。

    她眨了眨莹莹的眼睛,走向了那副世界名画,壁画很大,占满了半块墙壁,壁画上的少女嘴角挂着一抹神秘的微笑,周围是一片眩晕的绿色的草地,怪抽象的。

    西尔芙伸手摸向壁画,手心传来凹凸不平的触感,她人娇小,只得在壁画的下围摸来摸去。

    恰时,明亮的落地窗外一道巨大的闪电临近窗外劈开,惊得她差点惊呼出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回眸看向宽大的床,帷幔偶被风吹动。

    她屏住呼吸,脑子飞速运转,幸好,尊贵的国王大人没有被惊醒,还好他睡眠质量不错。

    西尔芙想到。

    于是又匆匆忙忙地摸完壁画,可惜的是,她摸不到在上面的壁画中心,她插着腰在房间四处巡视了一圈,好吧,没有她能够作案的工具。

    节约时间,西尔芙将目光又移到了其他地方。

    燃着火暖意洋洋的壁柜,收纳衣物的衣柜,里面全是清一色的板正制服,精致的王冠,全溢满了一种凛然的味道。

    西尔芙说不出这味道像什么植物或者其他贴近的事物,反正有一种让她闻了就想打喷嚏的冷感,就像人发烧了吹到冷冽的雪花一般刺鼻。

    她撇了撇嘴,双手准备用力把衣柜的门合上,一只苍白修长的指骨按住了她的动作,停在她指尖的上方,有一小节温热的皮肤贴着她的小拇指。

    敏锐如她,此刻也感受到了身后的压力感。

    恰好,一阵冷风拂面,西尔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指尖有些抖,除却穿的少以外,心跳到了嗓子眼,像她头发上那只兔子快撞死了一样,咚咚咚个不停。

    “来偷什么?衣服还是王冠,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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