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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棘城.54

    龚花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就炸了,上前一把揪起她衣襟恶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你也配来嘲笑我,我就算低到尘埃里也轮不到你个贱婢上来踩一脚,信不信,我现在就可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李逍觉得好笑,她的威胁于现在的自己毫无用处,本就如行尸走肉,头晕目眩间再被她一通拳脚,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龚花花一通发泄,等人没了动静这才猛地一推,任她的头狠狠撞在地板上发出“咚”一声响。声音不大却让龚花花找回了些理智,屏息静气了一会没听见外间有什么动静,这才缓缓起身,又踹了她几脚,然后这才好整以暇地熄灭油灯步出舱房。

    出了舱房步上舷梯,甲板上有水手冲她吹口哨,四面八方猥琐的目光纷纷投来,她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目光看了个遍,心里的恶心藏亦藏不住,她的嫌恶却引来水手们的更大调笑,更有甚者朝她伸出咸猪手。

    龚花花一把推开那人低叱一声,水手们传来更大的哄笑声,她昂起头想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长发却被人从后面扯住一把被拽了回去。

    龚花花低咒出声,却在看见身后人的下一瞬收敛表情,乖顺地偎在那人胸前不敢动作。

    徐三鳌拽着她头发的手未松,让她保持着向后仰头的姿势问:“才去哪了?”

    龚花花听出他语气不善,小心翼翼地说出组织好的语言,“舱里女娘们日夜呕吐晕船得厉害,五爷让我下去给她们送些药。”

    徐三鳌拽她头发的手向后一使劲,“哦,傍上老五所以敢怠慢三爷我了是吗?”

    龚花花被迫矮身仰头,脖颈被拉出个优美的弧度,“不是,五爷不近女、五爷看不上……”

    徐三鳌暴躁易怒,她情急之下连换了几次的答案都不能让他满意。果然下一刻徐三鳌啧啧怪笑两声,“公子和老五都瞧不上你个贱人,只有三爷我可怜你,若不是我,你就是这船上千人*万人*的□□,你要清楚你如今就是给爷暖床的,不再是什么北水宫的少宫主,北水宫已经完了……”低头张开血盆大口啃上了她伸长的颈项,双手急不可耐在她身上不住游走,更掀开裙摆就要扯掉她亵裤。

    耳边净是猥亵的低语,龚花花的脸胀得通红,又羞又恼却不敢发火,她吃过太多徐三鳌的苦头,好在这人虽变态却是顺毛驴,她温言细语乞求三爷垂怜去舱内行事。

    徐三鳌嘴里骂着麻烦却双手一抄抱起她膝弯大步往自己舱室而去,身后留下一堆擦着口水的光棍作鸟兽散。

    关上舱门的徐三鳌释放出全部兽性,不顾她的哀求将她折腾的生不如死,她在徐三鳌身下辗转求欢,忍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和折磨。

    她也不知事情为何会发展成了现在这样,她原以为陆畅是钟意自己的,虽然他是仇池储君,但她认为自己北水宫少宫主的身份并不比一个小国储君差太多。不想他享受完她的温存露出真实的面目,原来他钟意的从来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北水宫。

    陆畅想要北水宫的一切,包括航道、岛屿和人脉。如果他愿意多花些时间多伪装几年,这些原本她父亲和她也会双手奉上,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陆畅参与金陵暴动失败,致使金陵的仇池势力被悉数连根拔起,此次失败招致仇池王的不满,陆畅为立功当即撕下伪装,翻脸无情对北水宫痛下杀手强取豪夺。

    父亲为救她与一众叔伯被仇池军斩杀,而受伤的她也没能逃出多远。陆畅抓回她逼她交出海图,她坚持过但没抗过折辱。她委身陆畅是真心爱慕,实在忍受不了自己成为军妓用身体逢迎所有仇池军士,所以即使徐三鳌的要求再变态她惟有默默忍耐,但她不甘心永远这么任人摆布,她的出身她的骄傲都不能容许。

    龚花花一直在寻找机会和变数,如今她发现暗舱里的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机会。那贱婢命如草芥却受住了聂五魅的金针封穴不死!可见那女人的身份绝不是一个贱婢这么简单,陆畅为何要抓那女人,想从那女人身上获得什么?或者这一切可以为己所用。

    龚花花想要知道李逍身上的秘密便要撬开李逍的嘴,但在那之前需要先让她活下来。

    李逍身体极其虚弱,除了金针封穴外,最主要原因是长期未进水米。陆畅忙着向仇池王证明自己的能力,一路围剿北水宫各处据点消灭余孽。聂五魅介日忙着完成世子交待的任务,不信李逍中了金针而不死,便将这个活死人丢给徐三鳌处理。而昏暗潮湿浑身散发着腥臭味道的婢子如何比得上白皙丰腴的美女,徐三鳌任其自生自灭,在听到李逍还未死时倒是讶异了一瞬,下一刻听说牲畜舱臭气熏天,那点下舱看看的想法立时荡然无存。

    龚花花温言劝道;“世子的吩咐,死了恐不好交待。”

    徐三鳌转手将处理李逍的差事交给了她,“人交给你,她若死了惟你是问。”

    李逍自小被当成昆仑派掌门培养,身体被母亲及四位长老长期调理,受伤虽重慢慢恢复也能好。只不过外伤易愈,金针封穴却令她内力全无,甚至一动浑身便如针扎般疼得厉害。

    她不甘心自己从此成为废人,在不见天日的船舱里不知试了多少遍“问天九式”,每次都得到一样的结果,她承受不了内力冲撞封禁穴位带来的深入骨髓的疼痛,每回都要疼晕过去。可心中的仇恨和对生的希望让她醒来后又一遍遍尝试,许多人都在等着她回去,而陆畅加诸她身上的苦楚,母亲的仇都等着她亲自去报。

    龚花花隔三岔五会来看她,每回都先冷嘲热讽一番,用最恶毒的言语侮辱她,再用最糟糕的态度凌虐她,最后照例用食物和水作为筹码逼她说出秘密。

    李逍开始怀疑龚花花的精神状态,龚花花看着一天比一天疯狂,什么样的折磨让从前高高在上的少宫主变成如今这般施暴的疯癫模样!李逍给不了龚花花想要的秘密,她甚至觉得龚花花并不那么想得到秘密,不过全然是来发泄情绪。她们两个都受了伤,她是遍体鳞伤,而龚花花则是身心受疮。

    大多时候她都无水无食,全凭毅力承受龚花花暴风雨般的凌虐,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不然她不是被饿死便是死在龚花花的拳下。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去,想她五岁启蒙习武,八岁修习问天九式,三次闭关,历经辛苦才练得的第四重内力,不能就这么废了!她必须一直试,她不能罢休,一遍遍用内力冲击封禁的穴道,整日整日的打坐冥想,抱元守一调整呼吸心跳,丹田里的那股力似乎逐日增强。

    底舱暗无天日不见晨昏,但甲板上水手的作息却有规律,仔细听能听见水手换班的号角,她用指甲在舱板上划下痕迹,这是醒后在大海上航行的第二十七日,如果龚花花没乱讲,她被掳上船已近两个月。

    自从龚花花出现后,李逍再没见过哑妇。而随着时间推移,龚花花表现得愈发疯狂,她到底经受了什么?对她下手也越来越重,仿佛她才是让龚花花承受诸多痛苦的罪魁祸首。

    她如今比常人还不如,又如何是龚花花的对手,常被打得浑身没一处好皮肉。但她深知现下自己的处境,所以毫无波澜地将被龚花花踩在脚下的残羹冷炙捡起来认真吃掉不剩半分。

    龚花花嘲笑她食嗟来之食果然够贱,她只当龚花花是苍蝇哼哼。惟今她必须先积蓄力量保存实力,只有身体有了力气她才有可能冲开金针的禁制,她必须先活下去。

    进食后她有了些力气,抬头望着恶言恶语的龚花花,说出心中疑惑,“你好手好脚,又来去自如,既不甘受辱,又为何不逃?”

    龚花花听后勃然大怒,叫嚣道:“你个贱婢,你敢嘲笑我,你怎么敢笑我,你凭什么敢笑我……”

    油灯下龚花花那张原本靓丽的容颜扭曲得厉害,可能是进食后身体有了力气,她抬手挡住龚花花扇来的巴掌,“你宁愿受辱也不愿离船,这船上可有什么是你牵挂的?”

    下一刻龚花花扇来的巴掌将她的脸打歪,她整个人被抵在船板上,龚花花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拨正。她能看见龚花花的瞳仁收宿了一下,接着用手拼命在她脸上大力地擦,泥土下她的脸一览无遗。

    龚花花的眼睛瞪得老大,发癫般问:“凭什么,凭什么你长成这样,他们却那样对我,凭什么你能躲过,凭什么,我要把你送给陆畅送给徐三鳌,是的,把你送给他们……”

    看着龚花花疯狂毫无理智可言的模样,她知道对方说得出做得到,她毕竟才十八岁,她真的有些怕了,她必须做点什么掌握主动。

    “你不是想知道陆畅不杀我的秘密么?”

    “少废话,快说。”

    “你能保守秘密吗?”

    龚花花鄙夷地看着她,“自然。”

    灯光下李逍的脸颊红肿得厉害,但她的眼睛依旧清亮,“我也是。”

    那清亮的眼神恍了龚花花的眼睛,她再不会有这种纯粹干净的眼神,她愣了一瞬,下一刻嫉妒得发狂,“贱婢,你敢耍我!”

    遇人不淑遭陆畅戕害沦为他手下的禁*是龚花花心口的一根刺,而今这个栖身畜牲舱的贱婢的存在便是反复提醒她,反复用刺扎她……脑子一热一掌当胸推出,李逍撞上舱壁,被舱壁反弹摔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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