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虐渣

    藏身之处已发现,尽快离开。

    杨昭文手摩挲着纸张,又拿起来闻了下,恍然大悟道“这纸的纹理还有味道,很熟悉,立夏,帮我把桌案上的那本书拿过来。 ”

    从立夏手中接过书,杨昭文拿着比对一下“这纸张既然是宝墨斋的,看来这还是京都城的人送的信,有人保护他,也有人杀他,另一批人可知是谁?”

    夏至回道,“不知,属下担忧他们发现,并没有多待,只是听闻王虎经常和人有书信往来,那小姐属下走一趟宝墨斋看看,能不能寻到买纸之人?”

    “不用了,宝墨斋是京都城中最大的书斋,每天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看来线索又断了。”杨昭文抬起手制止,蹙眉道“还剩几人?”

    夏至回道“不余十人,当年牵涉甚广,存活下来的人不多,现在王虎一死,只怕躲得更深。”

    杨昭文不以为然“躲起来,就代表有猫腻,大小署可有消息传来?”

    立夏摇摇头说“不曾,这几日没有一丝消息,小姐,他们会不会新生他事?”

    “不用担心,他们可能还在查。”杨昭文双目微合,怨道“听闻明日就是书院挑战日,阿父和阿兄催促我去书院学习。”

    书院是由皇家设立,年满12岁的权贵子弟才可入学,不论男女皆可,在每年开课之前会有一天报名时间,也称挑战日。

    杨昭文往年早已入学,只是自从书院假山摔下,在醒来一直在养病,却是很久未去书院了。

    “小姐,你就去嘛!外面都在传你文不成武不就的,你去打她们的脸。”立夏凑近在杨昭文旁坐下,一脸兴奋地催促道,“虽然我看不到,但是一定会有八卦传出来的。”

    夏至手抱宝剑,也加入劝慰道,“小姐,我听闻那书院囊括天下书籍,兴许能看到有关霍家的线索。”

    他们几人随在杨昭文身边也只有月余,还是从跟随将军回京之时时,见小姐无可用之人,特地派他们跟随小姐左右,只是他也不明白小姐为啥要查霍家之事,应当和小姐的癔症有关。

    杨昭文望着手中书,半晌后道,“好,去看看,正巧这几月一直忙着看书,熟悉现在的环境,还没出去过,就当去散散心。”

    翌日清晨,杨昭文在立夏的打扮下,已然像换了个人。

    她身着暗红色立领斜襟长袄 ,浅黄色织锦马面裙,外披狐裘披风,绾发成髻,头戴珠花,两耳用红绳各缠一束发丝,温婉清丽,气若幽兰。

    就连在府外等候的杨昭武瞧见自家妹妹都惊叹不已。

    “我家参参如此美艳,阿兄可要寸步不离才行,万一哪个登徒子欺负参参。”

    杨昭武看着说笑的阿兄“阿兄,你才该小心给哪家姑娘给骗走了。”

    兄妹二人说玩笑话,上了马车,因书院不许带下人进入,所以立夏留在了府中,暗处的夏至,也只能留在院外等候。

    马车缓缓前进,透过车幔往外看,街上小贩已经摆满了两边,吆喝声不断,浓郁的烟火气铺满整个街道。

    良久,马车停在了书院门口,杨昭文在她阿兄地搀扶下了马车,来往的学生议论道。

    “哎,你看那不是从书院假山摔落的杨昭文吗?”

    “我听说啊!她是去幽会少年才不小心摔落的。“

    杨赵文听着这些话,倒也不觉得有何难受,仿佛说得不是她一样。

    倒是杨昭武自是听到了对他妹妹的诋毁,厉声喝道。

    “当我将军府好欺负吗?听闻院规规定,学生不许散播谣言,需要我请院长处理一下?”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噤了声。

    杨昭文虽不记得往事,但心里不免感叹,有人护着人真好啊!听立夏说,她以前经常给人欺负,现在父兄征战归来,自然也没人敢惹将军府。

    兄妹二人进入书院,这里比想象中的还要大,书院可学的很多,十八般武艺,君子六艺等等,听闻这里后山还是皇家狩猎场。

    不知为何,杨昭文觉得自己成了唱戏似的,人人都注视着她,也有人好奇她身边的少年是何人。

    在学官引领下,二人到了院长之处,杨昭武进去和院长说话,留杨昭文一人在外等候。

    突然之间,冰冷刺骨的水从远处泼来,杨昭文的衣衫都湿透了,整个人忍不住颤抖着。

    来人是几位千金小姐,领头的少女有着一双流波转盼的美眸,银白色的长发,看着长的真是明眸皓齿的美女。

    只见少女轻声问旁边一名少女“她就是杨昭文吗?看着也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啊!她真的是抢别人相好和欺负同窗之人。”

    在她身侧的少女点了点头,而后开启了嘲讽。

    “这不是杨昭文吗?呀!你这脑子摔好了?穿着打扮也不错啊!”

    另一个女子也附和嗤笑道“就是啊!不过呢?山鸡还是山鸡,变不了凤凰,不过现在倒是变成落汤鸡啦。”

    杨昭文当没听到,实在是觉得她们的行为无聊至极,径直从她们旁边走过,想去马车上换掉湿透的衣物。

    一侧的少女见她既然目中无人,气愤不已。

    “杨昭文,你这个不知廉耻之人,我们要向你提出挑战。”

    挑战日,学生皆可自由提出挑战,且被挑战者不可拒绝,由学官抽签方式决定比什么。

    “好啊!”

    李淮商手托脸看窗外的景象,修长的手在桌案轻叩着,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片刻,暗一推门而入,单膝跪下抱拳行礼“属下参见王爷,暗四回信,去晚了一步,。”

    “还有呢?”轻声的语气,却带着威严。

    暗一面露出不解,还有啥吗?他不记得王爷有安排其它事啊“哦!还有今日一早丞相看到刺客死在他府门,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没了?”

    “没了。王爷你…是不是安排暗三去办的?”暗一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淮商行至窗前背着手,声音没什么变化 “喊暗三过来。”

    暗一听着,直觉告诉他,王爷他生气了,赶紧跑去和暗三说王爷找他,看着暗三离去的背影,自求多福吧阿弟,阿兄对你不起。

    暗三来到书房门外,总觉得不对劲,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推门“暗三见过王爷。”

    “前几日让你调查之事。”李淮商冷淡道。

    “回禀王爷,属下去了趟将军府,那个院子住的是杨将军之女,传闻杨小姐喜武,因体弱多病,只学了空把式,文不成武不就的,还有说她爱慕赵公子,为他弃武从文的说法,杨小姐很少出门,基本都在院子里。”

    暗三百思不得其解,王爷怎么突然对杨将军之女起了兴趣,王爷不是早就有了心中之人了吗?现在人就在身边,王爷却没有娶进门的意思。

    “让管家把库房里的人参送到将军府,胡诌个缘由。”李淮商挥手示意暗□□下。

    就在暗三一脚跨门之时,背后清冷中带着点抱怨的声音传来“两人没事长那么相像作甚。”

    暗三闻言,脚下踉跄,快速关上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哪里像了?还不是王爷你有面孔遗忘症。

    此话暗三他敢说吗?答案是肯定的。

    书房内,李淮商双手揉按太阳穴“偷听许久了,还不出来吗?”

    只见窗外一红衣少年走了出来,翻窗而进,就在李淮商的茶案前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表哥,怎么还是给你发现了。”

    少年正是李淮商表弟,长安侯小世子谢长风。

    李淮商对他的做法,见怪不怪“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从你进入王府那一刻,暗卫早已知晓。”

    谢长风喝了口茶,见李淮商不知道盯着桌案上的什么,起身走了过去。

    看见桌案上放置的画像“这画像不是霍家小姐吗?表哥逝者已逝,你就别再留恋了。”

    李淮商不语。

    谢长风又继续安慰道“再说,表哥你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不怕找不到心爱之人,我看赵觐然妹妹就不错,你考虑考虑。”

    “长风,你想怎么出去呢?”眼见谢长风说得起劲,李淮商冰冷的脸上带着笑

    谢长风不解“表哥,我还不想回去,我还有话没讲完。”

    谢长风还想开口,不想李淮商一句暗一,他就给丢出去了。

    被丢在瑾王府门外的谢长风,爬起来拍了两下身上的衣服,冲着府里喊“表哥,今日是书院挑战日,你要不要去看下热闹?”

    杨昭武和院长说着话,走出来,却不见自家妹妹,见学生都往一边跑去,拉住一个学生询问。

    “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丞相之女孟姜予向杨将军之女杨昭文提出挑战。”

    头发微白的院长抚须笑道“走吧,少将军,我们也去瞧瞧。”

    擂台处观者云集,台上学官正有声有色地举行抽签仪式,学官一一展现出签牌,分别是棋艺,音律,武学。

    接下来学官开始讲述规则“相信各位都已知晓规则,但还是要再说一次,挑战赛三局两胜,赢的一方可以要求输的一方做一件事,此事由院方裁定是否可行,比赛期间任何人不得干预。

    随着学官话落,台上已经摆上了棋盘,杨昭文及孟姜予在棋盘处坐下,不远处还设立了石刻棋盘,方便观看对战。

    一声锣响,比赛正式开始。

    孟姜予执黑棋下在了天元,杨昭文手执白棋落下一字。

    台下观棋有人惊讶不已,黑棋率先下在天元,这明显就是开局不尊重对手。

    黑白棋交替前进,黑子攻势强劲,白子灵活多变,眼看棋盘上黑子越来越多,之前那几个少女就开启了对杨昭文的嘲讽。

    “杨昭文,趁早认输吧!往年你可是败在我们手里不知多少回了,兴许孟小姐对你的惩罚会轻点。”

    “不过啊!热锅上的蚂蚁总是要挣扎几下的,这样赢得才有意思。”

    “今年罚她什么好呢?不如就让她去玉香楼献舞去吧!想着就很好玩。”

    其他学生也是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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