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广白上前扯住了周明华的袖子。

    周明华忍了再忍说到

    “无可奉告。”

    他转身欲走，虽然他知道他走不掉，就算走了柳广白也不会轻易罢休。

    柳广白就拦住了他，结果他们撕打在了一起。周明华身上没有带任何的利刃，柳广白身上配了那把周明华送他的刀，只不过刀没有出鞘。

    他们的声响不大，但是两人都没有很克制，双双负伤，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往脸上打，暗处受了不少伤，他们这两年过的都不太平，身手都不差，没有从对方手中占到什么便宜。

    “明华，我只想知道秋桑在哪里。告诉我，她没有出事对吗。你有什么顾虑告诉我啊。”

    听到这个名字周明华收了手。两人散了头发，衣服凌乱。

    周明华直接做在了台阶上。“她没有出事，她在苏州城里，我会护着她，决不会伤害她。我们从没有开始。她不想见你。”

    “她真的安好？你带我去见她，不想见我，我偷偷见她就好。为何她这么多年不愿意见我。什么叫做你们从未开始，我以为她心悦你，她才想跟你走的。既然你们从未开始，你已经娶妻，那我要带她回柳家。”

    “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她的想法，她不想见你，就更不可能跟你走。你的那些信她都没有看，她都不想看，她的字迹是我写的，你忘了我也教过她写字啊。那些我们共处的事都是我编的。我也希望是真的。”说到此两人竟然十分冷静，都没有大吼大叫，柳广白的声音竟然比周明华还略高一些。也是，一个心中冰凉，一个心中急切的想要这些问题的答案。

    “那什么是真的，你告诉我！”

    “我爱她是真的，她爱你是真的。你能娶她为妻吗。无论是我还是她告诉了你又有什么用呢。”

    周明华此时大声说出了心底的话，不想要眼泪留下来，输了阵仗，却怎么都止不住。

    最后一句是他为柳秋桑说出的她此生决不会说的话了。

    柳广白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

    “刚刚打你，是我不对。”

    周明华想说的很多，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了这一句话。寂静了很久，柳广白一直不说话。

    “你没有错，她没有错，她爱你是她的选择，她决定离开你是她的选择。她现在过的很好，自力更生。她不让我经常去见她，但为了能让你放心，她会偶尔见我。信上不见得全是假的。在苏州，她不想靠我，她现在靠自己，没有别人的照顾也过的很好。只不过还没有走出来。她或许需要别人的照顾，但是她不接受。广白，在物质上与我们比，我不能违心的说她过的很好，甚至心情她还没缓过来。但是她回柳家，时时刻刻想到你，不一定过的比现在好。而且你教她自尊自立，她做到了，现在她在行医救人。其实我希望她回柳家。喜欢读书有万卷书，喜欢医术，有无数的好老师，有人相护，衣食无忧。可是她不想去啊。”

    柳广白听到那句她爱你时就已经十分震惊了，这是他从未想过的答案。听到此眼睛已经潮潮的，泪止不住的流。他教了两遍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性。知道她好，知道她在实现自己的价值，还拥有自己，就够了，他如果执意带她回去，或许真的不是最好的办法。

    “明华，我还想见她一面，偷偷的也好。看到她安好，我就走。”

    他知道他无法娶她，哪怕他没有成亲，哪怕他们回了柳家，他也做不到。他只拿她当做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