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满

    “韵韵,你不觉得这位划船的小哥生的有一些好看吗。”

    湖面安安静静的,虽是耳语,好像也让他人听到了,那位划船的小哥的耳朵好像红了。我轻笑,瑜珠佯装生气

    “笑什么,欣赏罢了,哦,你也是人妇啦,不过人妇也能看呀,欣赏而已,心中又无邪念,难不成你心中有?”

    这时船忽的摇了一下,“你轻声些,我心中自然是没有的。”我这时倒是将眼神定在了这个划船少年身上,这个少年确实给人一种干干净净的感觉,也不张扬,充满了少年气。他好似察觉了有人在身后盯着他看,耳朵更红了。我也就不好意思一直盯着。

    “这会你胆大啦。”瑜珠揶揄着,“少调笑我,我瞧见他们了。”这小哥大约是听到我们说的话,害羞了,想快些划到,故而划的很快,不一会就追上了。

    “姑父,我们在这。”瑜珠跳到船头上,招着手。船晃了晃,“小心些,瑜珠。”

    “你们来了好啊,多谢瑜珠你的准备了,韵倚好些了吗。”

    我也起来,瑜珠拉着我的手,把我拉上了船头,我心中还是有些害怕的。“别怕,我拉着你呢,想让你上来看看。”

    “好多了,药已经吃了,有爷爷与你们在就无须担心,今日是我耽误了大家,实是对不住。”

    “身体自然更重要,今日耽误的可以在苏州多留几日,你的身体耽误不得,虽然你爷爷在,但还是要注意啊。我们都在你身侧。”

    郦清源也是心惊的,毕竟他看着他妻子因为过于悲痛而跳江,他的女儿也是因着心气郁结早早亡故。听到这个词,如何不让他担忧呢。郦清源担忧柳韵倚不仅仅是因为她是祁钰的妻子,更是在这么多日的相处中发现了这个人的独特,以及她身上淡淡的忧伤,他常常会想,是不是沁沁在东宫也是这样,每每想到这,也会担心结局一不一样,但她身上又多了一种淡漠还交织着坚毅,而且还有祁钰在身侧,定然不会与沁沁一样,也好。他不想担忧的让人看出不寻常来,引起猜测,就来这片湖中。看到我无事,郦清源放心多了。

    我听到这一句我们都在你身侧,不禁想要落泪。瑜珠见状,“不如说些别的吧,姑父游湖可还有意思,今日坐船多次,可还适应,若是适应,下次不如带你们坐一坐两层高的画舫,夜游苏州城,歌舞,美食,灯火,烟花,美哉。”

    “真是多谢瑜珠了,我们一来,倒让你这么忙碌。”

    “怎会,你们一来,祖母对我出去宽容许多。不然还要因着上一次犯错被拘在府里呢。平日里也就是跟着二哥哥出行,与你们在一块也是很有趣。何况我本就话多,与你们多讲讲也很不错。那就说定了。”

    郦瑞看着眼前女子,听着她悦耳的声音,第一次盯着一个女子失神,郦清源发现了,拍了拍他的手。瑜珠倒是没发现什么,继续眉飞色舞的说着。渐渐的确实是晚了,天渐渐暗了下去,有一些开始冷了。不过晚霞却是极美的,开始是橙色中带着红色,后来是紫色交织着粉色,云变得像是雾一般。我们一行皆是被这番景象打动,虽说这在苏州并非罕见,大约这就是见一次就会被填满一次的景象吧,抬头看了许久。

    后来天更暗了,“我们回去吧,渐渐凉了,也到了晚膳的时辰了。”

    “也好,回去吧。”

    “小哥,划船吧。”瑜珠拉着我从船头跳回船上。很快,就回到了岸边,有一行的婢女在岸边等,云姑姑也在,“姑娘今日老夫人在绛华堂招待客人,从南方来的,您若是有空就前去,不过还是把姑爷招待好更重要。老夫人想来姑爷不愿意被打搅,另为姑爷一行准备了宴席,在彩华阁。”

    “我陪着姑父与韵韵吧,不过去了。帮我与祖母说一声。”

    “是,容公子还请随婢女们回绛华堂,容夫人找您许久了呢,说是到了用膳的时候还不见你人影。”

    “容公子?刚刚是瑜珠失礼了,你究竟是谁?”

    “我叫容与,诸位也可以叫我容不恙。来自南方,家中经商,抱歉了诸位,刚刚未没有跟大家讲清楚情况。”“是瑜珠的不是,将公子认错了。”

    “无妨无妨,若是不介意,一起吧,两位姑娘都很有趣。”容不恙忽然意识到这句话有些轻佻了,而且还是两位姑娘。立刻弯腰行礼,红了脸

    “对不住两位姑娘,我并无他意。”

    看着眼前羞涩的少年,我忍不住轻笑出声,觉得真是可爱,很像瑞儿对着祁钰的时候。

    “我是无碍,你不如再听听周姑娘的答复。”容不恙抬起头,将眼神放在了瑜珠的身上,又立刻低下了头。

    “无需如此,你也是撑了我们一行,辛苦啦,你的力气可比我二哥哥大多了。小时候让他抱我都推脱抱不动呢。”郦瑞看到瑜珠与容与聊的很投机,有一些急躁,开口说道“天凉了,岸边有风,不如先回吧。”

    “也是,不过随不随你一起由这位老先生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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