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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玄机

    第八十章玄机

    “这只手我已经无药可施了,邓布利多。”斯内普把邓布利多那只干枯又焦黑的,仿佛上面所有的肉都被烧干了的手放下,眯着眼睛说,“最多一年,我只能最多压制一年。”

    邓布利多眨眨眼睛,似乎并不把这句话看得很重要。反而是斯内普看他如此云淡风轻的样子难得的神情激动起来。

    “一年已经很超出我的预期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笑笑,看看站在他面前神色愤愤的斯内普,又看看一旁一脸担心的西尔维娅,摇了摇头,“我已经活得够久啦,孩子们。”

    西尔维娅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微微地抬着头努力不让泪水滑落,“我还想着海曼入学的时候还是您给他做开学演讲呢。”

    校长办公室里挂着的数幅往届校长的画像沉默着,他们当中有的人已经在这里挂了数百年了,早已见惯了生死,这件办公室里的来来往往,到来又离去,较之西尔维娅和斯内普反而冷静地很,还在讨论邓布利多的画像应该挂在哪里。

    “西尔维娅,能活到我这个岁数已经很少了。有的时候我恍然间会发觉,我已经距离少年的时光那么远,远到我已经老得有点记不清了。”邓布利多睿智的双眼在镜片后面流转,他虽然嘴上说着已然记不清年少时光的那些事,可眼睛里流露出的怀念之情以及那一种复杂的情绪却是被西尔维娅捕捉到了。

    “但我确实还很喜欢每年开学的时候看新生们的分院仪式。等海曼入学的时候,还请到校长室来告诉我的画像一声这孩子分到哪里去了好吗?”邓布利多说道,斯内普挑了挑眉,想说些什么,他还在为自己无法救邓布利多而自责与痛苦,但邓布利多却截住了他那些难得吐露的软弱,“或许不是斯莱特林呢,凡事总有例外。”

    “汤姆既然给那孩子派了一个跟我有关的任务,就让我这个老头子最后再帮帮霍格沃茨的孩子们吧。”邓布利多笑笑,把那只干枯的手收回了衣袖里。

    斯内普从怀里掏出一瓶泛着诡异的藻绿色的魔药放到邓布利多桌子上,邓布利多一见到这瓶魔药脸色就苦恼起来。

    “别配着蜂蜜公爵的任何产品一起吃,会影响药性。”斯内普瞟了一眼桌子上的一盘子蟑螂堆,补充了一句。

    西尔维娅坐在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那个她全然信任的如一座丰碑般矗立在那里为他们指明光明的方向的老人逐渐隐藏在西落的夕阳下,心里有着无限的苦涩。

    “下学期,我想让西弗勒斯担任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不知过了多久,邓布利多突然说。

    斯内普和西尔维娅都疑惑了一下,他们互相对看了一眼,又一齐看向邓布利多。

    说实在的,斯内普自担任霍格沃茨的教职以来,就一直在申请担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只不过邓布利多一直不同意,而魔药课教授西尔维娅也认为这是最适合他的位置。后来时间长了,斯内普也就不纠结这件事了,每年递交申请仿佛成了他的一种习惯而非希望目的达成。

    但邓布利多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西尔维娅忍不住问道:“那新的魔药课教授已经找到了?”

    邓布利多捋了捋自己长长的白胡子,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来。

    “虽然他确实很会躲藏,但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我敢说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之中一定有一个我。总之,虽然花费了一点儿功夫,但我们还是把斯拉格霍恩教授重新请回了霍格沃茨任教。”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在斯内普前任的魔药课教授,同时还是教过斯内普和西尔维娅的魔药课教授以及斯莱特林院长。

    两个人都回忆起斯拉格霍恩的行事风格,大概也能想到在伏地魔复活后这位老教授会四处躲藏了。斯拉格霍恩这个人虽然有些爱慕虚荣,但同时比起虚荣和人脉,他更惜命,为了躲过食死徒的袭击,他肯定会躲到不好找的地方,就连邓布利多都要颇费些功夫。

    从学生变成同事,西尔维娅不禁摇了摇头。

    她虽然上学的时候就很擅长应付斯拉格霍恩,还加入了他的鼻涕虫俱乐部,但不意味着她喜欢跟这位老师共事。

    只不过当下最重要的事才不是什么斯拉格霍恩或者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而是邓布利多。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这位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最终被伏地魔的陷阱所困,可能最后也落不得个寿终正寝的命运,这让人的心里无比的酸涩。而对于西尔维娅和斯内普来说,邓布利多的离去,特别是只有他们两个和校长办公室里这些万事不管的画像知道的命不久矣,则让他们更感到无助与恐惧。

    敌人无比强大,而他们又将损失一盏长明灯。

    又到了去格里莫广场12号开会的日子。

    自从得知邓布利多的寿命只剩下一年后西尔维娅每次去格里莫广场心里总是酸酸的又苦涩,她看着凤凰社的成员们积极地朝邓布利多申请着任务或者寻求意见,总会忍不住胡思乱想。但她隐藏自己的情绪的能力超然,谁都没有看出她的状态不对劲,除了斯内普。

    “没事的,别想太多,还有一年呢,也许我们会……”斯内普想要搂住她的肩膀安慰一下,却被西尔维娅侧身躲了过去。

    她还在为了他和纳西莎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而生气。

    “是啊,还有一年,如果邓布利多没事,那你立下的誓言就会反噬到你身上。”西尔维娅没好气地说。有的时候想起这件事西尔维娅又会觉得邓布利多的命不久矣也着实会是一件好事,她知道自己这样想卑劣不堪,着实是恶贯满盈。但她没办法不这样想,她又为了邓布利多的离世而悲伤难过无助,可失去斯内普的后果是她更无法接受的。即使这样她也积极地去翻阅家里的藏书,希望找到一个两全的方法,只是她不是上天眷顾的人,没有任何结果。西尔维娅有一段时间还每天晚上观察星象,可星象给她显示的结果也并不顺和她的心。除此之外,伏地魔最近越来越疯狂的任务和无理的要求也让她焦头烂额。

    西尔维娅觉得自己快疯了。如今她面上的平静只是她强撑着的结果。

    西弗勒斯·斯内普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自然能看出来西尔维娅不好的状态,但他也没别的办法。那天还有贝拉特里克斯在,为了他们两人在食死徒中的潜伏,他做出了一个斟酌过后的决定。他最近也十分焦虑,而救不了邓布利多更是让他不断地怀疑自己。他已经在书房和魔药实验室熬了好几个夜了。

    “西尔维娅,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再提这个了吗?”

    “你让我怎么不去想这件事?那个誓言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在我的心上,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掉下来。西弗勒斯,我没办法,我感觉我快撑不住了。”西尔维娅泪眼朦胧地看着斯内普,时钟已经快要指向他们开会的时间,斯内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

    “先走吧,快要迟到了。”

    他们之间的气氛僵硬着,谁都没有心思去缓和。

    现在《预言家日报》每天都要报道有人失踪或者死亡,以及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件。而凤凰社的人总会知道一些都无法登报的恐怖袭击事件。

    在伏地魔复活归来前夕逃走的前德姆斯特朗以及前食死徒伊戈尔·卡卡洛夫前段时间被食死徒在北方的一个小木屋抓到,他们折磨了他后让摄魂怪袭击了他,留下了黑魔标记。摄魂怪已经完全地归属于伏地魔的一方,阿兹卡班监狱现在简直形同虚设。

    对角巷的福洛林·福斯科被人劫走了,可能是他不经意间得罪了食死徒中的谁,不是伏地魔下的令,只不过食死徒现在行事猖狂,劫走一个人不算什么大事。就连西尔维娅和斯内普得知这件事都是卢平告诉他们的,食死徒内部的高层对于一个冰激凌店店主的存亡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更让人担心的是,伏地魔派人把奥利凡德劫走了,这在食死徒内部也是很少人知道的机密。西尔维娅知道伏地魔在寻找什么东西,她猜测是跟魔杖有关的东西,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派人劫走奥利凡德,除非他是想减少霍格沃茨更或是整个英国巫师界的后备力量,所有的英国巫师几乎都在奥利凡德那里买魔杖。

    奥利凡德他们究竟被关在哪里,这是连西尔维娅和斯内普都不知道的事。

    凤凰社的会议气氛越来越紧张,连一贯喜欢插科打诨的小天狼星都不再活跃气氛。卢平看上去比以前还要消瘦、憔悴、表情严峻,他原本棕褐色的头发现在夹杂着大量的白发,衣服比以前还要破烂,补丁更多了。

    会议一结束邓布利多就走了,他现在很少把他那只焦黑的手露出来了,除了西尔维娅和斯内普也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有任务或者有工作的人也立即起身走了,现在大家都来去匆匆,像去年那样大家还会留下吃个晚餐的时候也几乎没有了。

    卢平坐在那里看起来心力交瘁,而尼法朵拉·唐克斯似乎想要走上前去跟他说些什么,卢平却看见她走过来后立马站起身来跑走了,留下唐克斯一个人站在那里黯然神伤。西尔维娅打量了一下他们两个,作为过来人,她自然看出来了这两个人之间的那点情愫和奇怪。

    西尔维娅也没想去跟唐克斯或者卢平说些什么。本来她和斯内普跟凤凰社的其他成员就不算太亲近,她自己最近还跟斯内普闹别扭呢,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留下吃晚饭吗,西尔维娅?”小天狼星双臂在后面抱着头,脚蹬着桌子腿,靠着椅子控制着平衡往后倒着,厨房里是克利切在做饭。自从魔法部的事情发生后,一向桀骜的小天狼星难得听了听大家的话,对布莱克家的家养小精灵好了点儿。克利切本来就听命于他,现在也算比之前顺从了一些,至少还愿意做做饭打扫一下房间。

    小天狼星除了平常开会也不住在格里莫广场12号,偶尔留下吃个饭,平常只让克利切看着屋子,正和了克利切的意。虽然它偶尔还会对非纯血巫师进出这间布莱克老宅颇有微词,但总比之前好了许多。

    “不吃了,”西尔维娅摇摇头,看了看站在门廊等自己的斯内普,“我们俩回家吃。”

    “怎么最近也没看见你带着我侄子来?”小天狼星不经意地问,他现在自己住,着实是有些寂寞,哈利去韦斯莱家了,也不和他一起。小天狼星虽然尽量去找哈利,但他自己也有任务在身,没太多时间照顾哈利。

    “他在我妈妈家呢,最近太忙了,哪有时间带他。”西尔维娅疲惫地说,“你最近也小心点儿,刚刚我在会议上说的那些都牢牢记住。”

    “我知道了。”小天狼星摸摸西尔维娅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你也是,注意安全。撑不住了就告诉我。”

    他好歹也是和西尔维娅从小一起长大,怎么能看不出来最近他妹妹的劳累和疲倦。

    西尔维娅苦笑一下,点了点头。

    在魔法部那次逃过一劫,连小天狼星都变了不少,之前他们俩之间生的那些气也随之消散。本来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珍惜眼前人。

    西尔维娅再明白不过这个道理,她不想再和斯内普继续僵下去了。

    回到蜘蛛尾巷时间已经不早,斯内普待在书房里翻阅古书。西尔维娅端着杯牛奶走进去。

    “睡吧,别翻了。”她看着只点着一盏昏黄台灯的斯内普说,把牛奶放在他手边。

    “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儿。”斯内普抬头看她,他最近的脸色不好,蜡黄蜡黄的,一看就是太过劳累。

    “西弗勒斯。”西尔维娅强制把他的书合上,但还记得放上一枚书签。她抬起腿,跨坐在斯内普腿上,跟他面对面,把斯内普倒是吓了一跳。

    西尔维娅俯下身去,亲吻他的唇,斯内普愣了一下,轻轻回应着。西尔维娅因为端着热牛奶而温暖的手抚摸着他的脸,眼睛里有冰凉的泪水划过,轻轻滴落到斯内普的袍子上。

    “我不能失去你。”她轻轻说。

    斯内普的眉头痛苦地皱起来,他轻轻伸手抚摸着西尔维娅细软的金色发丝,感觉到心脏绞成一团。

    “西尔维娅,无论如何,我想让你活着。”

    “我想和你一起活着,即使残疾或重病,我都想和你一直在一起,还有海曼。”

    他们沉溺在唇齿相依间。

    伏地魔意料之外的高调回归后,食死徒们的那些时不时就要举办的庆功宴会也就又开始了。西尔维娅和斯内普以前都算是这类宴会的香饽饽,颇受未婚嫁的男女巫师的欢迎,尤其是那些家族势力并不强的,在食死徒当中地位不高的。一场宴会下来总有不少人想要邀请他们跳舞或者期待着被他们邀请去跳舞。

    现在他们俩年龄也大了,也结婚了,这样的宴会虽然逃不过,也不大会再有别人请他们去跳舞了。

    他们不再是年轻的少年少女了,可是一直有人年轻。

    西尔维娅随手拿了杯酒,就和斯内普在一旁坐着,舞池里总有年轻的男女互相揽着跳舞,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如这混乱的战时隔离开一般,而身边坐着的或者自己拉着手舞蹈的不是手上沾血的食死徒,而是纯良的普通巫师们。

    这场宴会在马尔福庄园举办,自从伏地魔归来后他一直居住在马尔福庄园,所以不管是开会还是什么别的通通都在这里举行。

    纳西莎的脸色依旧苍白,她劳心劳力地举办了这场宴会,却因为丈夫的失势而少了许多以往的奉承。她不在意这些,只是心里因为德拉科·马尔福的事情而沉甸甸的。

    一个暑假即将过去,西尔维娅除了马尔福庄园的会议室外几乎没怎么见到过德拉科·马尔福。他现在作为食死徒里年纪最小的一位,还被伏地魔施以重任,被不少人吹嘘着。由于一直保护着他的卢修斯·马尔福现在不在身旁,这位小少爷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不仅是身材的抽条,浑身的气度表情也越来越接近他的父亲。这让西尔维娅想起了当年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突然去世后,迅速学着撑起马尔福家的卢修斯。

    现在德拉科·马尔福正在舞池里拉着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的手跳舞。郎才女貌,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看在西尔维娅眼里像一根刺一般。

    她不想让格林格拉斯家的任何一个女孩再卷进食死徒的圈子里,但这不是她能控制的。达芙妮心思单纯,听父母的话。但阿斯托利亚心思细腻,又像西尔维娅一样好强。她想加入食死徒不是一天两天了,西尔维娅拦不住她,只能先顺着她的意,再时时刻刻保护着她,也看着她。

    纳西莎倒是对阿斯托利亚相当满意,跟西尔维娅表示过好几次想要让孩子们现在订婚的意愿。只不过自从纳西莎来找斯内普求他保护德拉科后,西尔维娅和她的关系就僵硬了起来。更何况她也不是阿斯托利亚的父母,想要订婚跟她说也没用。

    不过西尔维娅觉得卡莉欧碧肯定是愿意让女儿嫁给德拉科·马尔福的。

    西尔维娅和斯内普现在虽然忙,却也每个周都挤出时间回格林格拉斯庄园陪陪儿子。海曼现在几个月大,谁照顾他陪伴他也不是全然不知,他们总不能让孩子将父母忘个干干净净。

    午后把小朋友哄睡,斯内普也累得躺在儿子旁边睡着了,西尔维娅却没了睡意,她走下楼,格林格拉斯家的所有人都有睡午觉的习惯,庄园里倒是寂静。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无意识间就走到了格林格拉斯庄园的地下室门前。

    西尔维娅眨眨眼睛,突然特别想走进去。她拉下门把手,走进地下室,挥了挥魔杖让灯亮起来。

    地下室不常有人进来,有些灰尘被开门的风激起来。西尔维娅在面前挥了挥手,往前迈了几步。

    角落里放着一个黑色的匣子,她捡起来,细细打量着。

    其实只一眼她就想起来这个黑匣子了。

    夺去她父亲生命的那个藏有古老的魔法的黑匣子。当年她父亲打开后中了里面的魔咒,撑了几年后还是去世了,这个黑匣子却没被丢掉,一直放在地下室没人敢去动。

    西尔维娅低头看着这个黑匣子,从嗓子里挤出一声苦笑声来,把匣子随手放在了不知道哪个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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