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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外勤

    一阵风吹过黑夜里的花园,月光草长得正茂盛,在墨色里散发着微微的光。房子里传出一家人的笑声,这户人家的小女儿才刚刚学会走路,一歪一扭地踩着毛茸茸的地毯,最后倒在早就张开双臂等待着她的父亲怀里。

    母亲站起身来,从父亲怀里抱过小女儿,拿着奶瓶往楼上走去。小女孩的嘴微微撅了起来,孩子总是玩不够的。父亲则是躲过女儿可怜兮兮又带着点怨气的眼神,去看旁边骑着玩具扫帚到处飞的大儿子。

    没人看到花园里出现了几道随风而来的黑影。

    西尔维娅攥紧了手里的魔杖,兜帽下的眼睛被屋子里温暖的灯光刺痛,水光盈盈,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她咬紧了绯红的嘴唇,几近要流出血。

    “格林格拉斯小姐,我们等着您下命令呢。”身后有个不知名的声音低声催促道。

    “这些巫师界的败类,就是他们与麻瓜通婚才让我们巫师的血统变得不纯净了。格林格拉斯小姐,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绝对第一个冲进去。我们可不能比斯内普先生带的那队差。”

    西尔维娅抬起左手,挥了一下。

    宁静被打破了。

    阿瓦达索命咒带给人们的死亡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几乎没有被折磨的痛苦,没有流血,甚至你来不及尖叫,生命就已经离去了。

    但钻心剜骨和其它大多数黑魔法都不是如此。

    “劳尔,”西尔维娅回头厌恶地看了一眼,“别再用钻心剜骨折磨那个麻瓜,给他个痛快。今晚我们还有很多任务。”

    劳尔恶劣地笑了笑,他的嘴角咧开的很大,像西尔维娅小时候在房间贴着的海报上看到的小丑。他的魔杖随便一挥,那个可怜的麻瓜男人就立刻停止了痛苦的嘶吼。

    他永远闭上了双眼。

    西尔维娅将左手紧紧握拳又放开,她长长的指甲几乎插进了掌心里去。今天西尔维娅穿的也是一双矮跟的皮靴,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走到门边:

    “别再浪费我时间,我可不想输给斯内普。”

    “哈哈。”站在她身后的一个人恶劣地笑着,西尔维娅不记得他叫什么了,只记得他好像是克拉布家族的一个旁支。“我们几乎十分钟就能清理完他们。”

    西尔维娅回头看了他一眼:“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十分钟是绝对不可能的。

    西尔维娅被这家反应迅速魔力强大的男巫师一个咒语打翻在地时这么想着。

    她迅速地爬起来,幸好穿的是黑袍子,而这家的主人一看也很爱干净,地板一尘不染。握紧手中的魔杖,西尔维娅和劳尔·伯斯德一起对付这家的男主人。

    障碍重重。

    粉身碎骨。

    西尔维娅没法对他手下留情,不然的话她就会死在对方手下,还可能被身边的劳尔·伯斯德看出端倪。

    可为什么呢,他们同样都是在对抗伏地魔,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就要在这个时候,在上一刻还温暖的家里死去,而她就会苟活着。他们的生命为什么不是对等的?凭什么她会活着?

    我真的在对抗黑暗吗?

    西尔维娅有一瞬间的恍惚。而身边的劳尔·伯斯德已经给了他最后一击——阿瓦达索命。

    男人倒下了。

    “哦,这你可别说是我抢你功劳。”劳尔摸了摸头,往楼上走去。

    西尔维娅跟上他,之前那个克拉布家族的已经上去追跑走的女主人和两个老人了。

    “天,克拉布你是在杀人还是在拆房子,家具全都倒了,连墙上也有个洞。”

    “而且你手段也太脏了,我可没让阿瓦达索命咒弄出这么多血来。”劳尔一脸嫌弃地吐槽道。他在地板上施了一个清理一新,那些洇到他脚边的汩汩的血流瞬间消失了,仿佛罪恶从来没有出现过。

    克拉布抚摸着他自己的魔杖,手里还拿着另外一根——他杀死的那个女人的。“没有鲜血的教训怎么能深刻呢。”

    他们在外面聊着天,大笑着说起他们手下惨遭折磨的麻瓜,以憧憬又畏惧的语气谈起自己对黑魔王的一片忠心,纯血家族那可笑的高傲。西尔维娅不想听,便走进了二楼的卧室里。

    屋子里很温馨,床上的帷幔整齐的被同样花色的绸带绑了起来,女主人的梳妆台上琳琅满目,洁白的家具上雕着并不是很复杂的花纹,衣架上还挂着两套同样款式的睡袍。床头柜摆着的照片里,一家三口都笑的很灿烂。

    西尔维娅突然意识到,刚刚她和劳尔解决了男主人,而克拉布解决了女主人和两个老人。

    孩子还活着!

    仿佛冥冥之中有指引一般,西尔维娅下意识地走到了衣柜旁边,她小心翼翼地拉开了衣柜。

    衣柜里的衣服杂乱堆叠着,男人的衬衫和女人的连衣裙混在一起,摞起来了高高的小山

    一双藏在衣服里的满含着泪水与憎恨的蓝色眼睛就那么直直地对上了她的眼睛。

    西尔维娅放在衣柜上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她的指甲几近在厚重的棕色木门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双眼里有流波婉转,她缓缓抬起一根手指,放到唇上,让这个孩子别出声。她把衣柜的门再次关上,然后匆匆走出了房间。

    “我们走吧,还剩下最后一家了。”

    说罢,西尔维娅直接幻影移形离开了这里,两个食死徒赶紧跟了上去。

    那双蓝色的眼睛藏在了黑暗里。

    他们在最后这一户人家的院子门口和斯内普一队的三个人恰好碰上。

    “啊哈!格力维,看来你们还是比我们晚一步。”对面站着的那个高大壮硕的男人露出一口高低不平的牙,冲着西尔维娅身旁的克拉布笑着。

    “嘁,还不是因为跟着斯内普先生沾的光。要不就凭你和怀姆,想追上我们,等着瞧吧。”克拉布向地上啐了一口,不甘示弱地瞪回去。西尔维娅似乎想起来了,对面那个男人应该是高尔家的人,在纯血巫师的宴会上见过他几次,高尔和克拉布的关系很亲密,又同时都依附于马尔福家族。

    西弗勒斯·斯内普很不耐烦他们在任务对象院子门口说这些没有意义的废话,抬起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两个人迅速噤了声,都专注于面前这盏院子里摇摇欲坠的夜灯。

    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在这黑暗里愈发朦胧隐约,他挥了挥魔杖,施了个闭耳塞听,最后看向他面前的西尔维娅。

    “最后这一户相信你们也都了解,魔法部的高官,上一次的魔法部长候选人。”斯内普说到这里,微微嗤笑了一声。“隐藏在魔法部里的凤凰社成员据说直接由他组织,所以,别太直接,注意分寸。”

    他向西尔维娅一点头,示意她指挥,毕竟这次是他们两个共同带队。西尔维娅没什么好说的,此时此刻她更在意另一件事。

    她借着夜色,悄悄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紧紧握住了斯内普的手臂。衣物下的皮肤在微凉的夜色里也有着很高的温度,温暖了西尔维娅冰凉的手。斯内普愣了一下,随即又马上平静下来,多年的友谊,早已让他们两人十分默契,能够了解对方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西尔维娅悄悄挥了一下魔杖,使出一个传音咒,这是个只有西尔维娅和斯内普知道的咒语,是西尔维娅为了两人联系方便而发明出的咒语,施咒的条件除了魔杖准确的挥舞之外,还有最重要的——对话双方身体上的接触,虽然她很想去掉这一条,让这个咒语更加方便,但她和西弗勒斯的水平都达不到发明这么高深又便捷的咒语,或许邓布利多可以一试。

    “西弗勒斯,穆勒·莱斯朗你知道的,邓布利多的任务。”西尔维娅的声音并没有透露出焦急,虽然他们马上就要冲进穆勒·莱斯朗的家里,给毫无防备的巫师们一个彻底的阿瓦达索命咒,而她所说的这个巫师很可能把藏在暗处的凤凰社完全暴露在伏地魔的眼前。

    “我记得,西尔。”斯内普永远听上去都是那么可靠,“邓布利多要我们在他家找到凤凰社的人员表。”他再次嗤笑了一声,“那只老狐狸也有这么一次疏漏,他既没有看清穆勒·莱斯朗软弱的本性,还把这么重要的文件交给这个凤凰社的叛徒。要不是这个魔法部的蠢货还没来得及去向黑魔王表表忠心,不然整个凤凰社还没等对黑魔王用一个咒语,就先全军覆没,包括你我。”他又补充道:“果然是年纪大了,被他那一堆恶心的甜食糊住了脑子。”

    西尔维娅轻松地笑了笑:“别这么说,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巫师,但即使是梅林也不确保他就不会犯错。”

    “进去之后,我们分头行动,我搞定莱斯朗,别叫他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东西,你在旁边趁机侵入他的大脑,找出那份名单在哪。”斯内普看着站在前面蠢蠢欲动的四个食死徒,加快了语速,“找不到就先算了,必须尽快解决他。”他看向西尔维娅,她的金发纵使在夜晚也依旧明亮,像天上的繁星,虽然今晚没有星星,她现在只是一颗孤星。

    “明白了,那么。”西尔维娅同样看向那双隐匿在黑暗里的黑色双眼,自那日起她就感到这双眼睛、这个人带给她的不仅仅是他们刚刚相识时的那种有共同之处的熟稔,更多的是他能够带来的无比的安全感。“一切顺利,愿成功,搭档。”

    穆勒·莱斯朗作为对手着实有点弱了。从劳尔·伯斯德带着其他几个人冲进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被吓瘫在了地上,甚至裤子裆部隐隐被打湿,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排泄物的味道。斯内普和西尔维娅及时带着魔杖跑了进来,“起开,克拉布,这个人是我的。”斯内普阴沉着一张脸,仿佛在看一筐还没有处理等着他去取最恶心的粘液的癞蛤蟆。

    克拉布不敢忤逆他,离开这个胆小懦弱的男人,转而去折磨他摔在一堆倒下的沙发里的满头白发的母亲。这可怜的老太婆已经吓得浑身抽搐了,克拉布毫不留情的给了她一个钻心剜骨,她痛苦地哀嚎着,克拉布一撇嘴,皱了皱眉:“叫得太难听了。”

    他随手一挥魔杖,一道绿光结束了这个老人的生命。

    西尔维娅永远觉得钻心剜骨给人带来的痛苦是最难以忍受的,没有尽头的苦难甚至比死亡更可怕。

    她认为斯内普甚至不需要再对这个男人进行折磨了,长驱直入他的大脑现在看来简直再简单不过。她的大脑封闭术用得很好,同时摄魂取念也十分精湛。

    她翻看着他的大脑,里面装了太多没必要的事情,部里的人员官司,向他献媚的美丽秘书,旁人的恭维,以及——凤凰社!西尔维娅看到邓布利多在穆勒·莱斯朗的回忆里把一份名单给了他,他走出房门,幻影移形。

    快啊,快啊!

    西尔维娅加强了魔力,马上她就能知道这个男人把那份系着凤凰社命运的名单藏在了哪里。

    “砰!”西尔维娅突然被狠狠撞在身后的墙上,她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被撞得眼冒金星,眼前发黑头疼欲裂,但她还是第一时间抓紧了手里的魔杖,但摄魂取念已经被中断了。朦胧之间她感觉到有人扶起她的头,往她嘴里喂了一瓶味道不算太差的魔药。

    “咳咳,发生什么了?”西尔维娅喝下魔药后迅速恢复了过来,看到扶着她的正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本来应该用魔杖抵着穆勒·莱斯朗的,好让她顺利摄魂取念。

    斯内普把她扶起来靠在墙上,自己站起身来:“情况紧急,这个脑子被鼻涕虫的粘液糊满了的蠢货竟然还在家里安装了机关。呵,妖怪们的东西可不便宜。”他低下头看了眼西尔维娅,“找到了吗?”

    西尔维娅遗憾地摇了摇头,就差一点,明明她马上就能……

    “算了,那帮人也下来了,赶快把他先解决了。”斯内普挥动了一下手里的魔杖,穆勒·莱斯朗马上便没有了气息。

    劳尔·伯斯德冲下楼来,对着尸体踢了两脚:“发生什么了,这么大声响。您二位没事吧。”

    西尔维娅扶着墙站起来,摆了摆手:“没事,一时大意中了机关。”她拍拍衣服,看了斯内普一眼:“既然都清理完了,那我们走吧。”

    一群食死徒从这个外观华丽优雅的大宅里走出来,任谁也看不出这精致的房子内部究竟有多少血在今晚流淌,染红了厚重的羊毛地毯。

    斯内普带上兜帽,将脸隐藏起来。然后他一挥魔杖:

    尸骨再现。

    黑魔标记出现在房子的上空,发着死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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