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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凶手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办公室了,西尔维娅。小精灵们已经将这里打扫了一遍,你可以根据个人喜好装饰一下。你的房间跟办公室是连着的,拍拍手就会有小精灵来帮你。”

    “谢谢你,麦格教授。”西尔维娅看着面前一身墨绿长袍的变形课教授,一年前麦格还是她的老师,现在她们却成为了同事。这位看似严肃的教授在西尔维娅上学以及学习怎么当一名教授上都给了她很大的帮助。

    “西尔维娅,你可以叫我米勒娃,毕竟现在我们可是同事了。”麦格教授含蓄地笑了笑,西尔维娅·格林格拉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之前都是她的学生,现在已经成长为这般惊人的模样,作为教授,这不就是最自豪的事吗。

    麦格教授转头看了一下钟:“开学晚宴快要开始了,西尔维娅你准备好就快去礼堂吧。”她紧了紧自己的头发,带好了女式巫师帽,先推开门离开了。

    西尔维娅打开行李箱,用魔杖将箱子里的东西指挥着放到合适的位置。这间办公室在天文塔的最高处,玻璃穹顶将霍格沃茨的繁星夜空展现得淋漓尽致。办公室很简单,一面墙的书柜,里面有很多书是上一任天文学教授留给西尔维娅的,包括现在的二到七年级的学习进度。一张宽大的梧桐木桌,还有一架最精良的天文望远镜,这不是在对角巷买到的,而是霍格沃茨几十年前一位天文学教授发明的,又经过后人的不断改良,一直放在天文学教授的办公室里。

    西尔维娅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换上了一件紫色的长袍。她将魔杖放进衣服里,看了一眼钟表,发现晚宴马上要开始了。西尔维娅匆匆下楼,天文塔的景色真的很好看,当然,这种美丽也需要代价,走下天文塔是真的很累。西尔维娅心里暗暗想着。

    等西尔维娅赶到礼堂,二到七年级的学生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在各自学院的桌子前就座了。斯内普坐在弗立维教授的身边,西尔维娅跟教授们纷纷打过招呼后,走过去坐在了斯内普身边。

    “我的办公室离地面太远了,以后我要少上地面上来。”西尔维娅一边梳理着自己一路走过来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边跟斯内普说。

    斯内普心不在焉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魔杖:“我的办公室在地窖第二间。”

    “哦。”西尔维娅看向他,以为他还有话要说,结果斯内普彻底沉默下去,西尔维娅歪头,扯了扯斯内普的袖子。

    “所以办公室里面好吗,我还从来没去过魔药办公室呢。”

    斯内普摸了摸自己的鹰钩鼻,“我记得你以前也是斯拉格霍恩那个鼻涕虫俱乐部的?”

    “在那个俱乐部不代表我和斯拉格霍恩很熟好嘛,他办的那个俱乐部都知道是为什么。再说了我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学得最差的就是魔药。”西尔维娅耸耸鼻子,无辜地眨眨眼。

    “小姐,你在一个魔药教授旁边说你学的最不好的就是魔药?”斯内普看着西尔维娅。学生们都已经走进礼堂坐好了,正在等待一年级新生们第一次踏进霍格沃茨。他们都看到教师席上多了两个新面孔,特别是还有一位大美人,兴奋地讨论起来,礼堂里一片喧嚷。

    “嘿,你看坐在霍琦教授身边的那个美人。”

    “天哪,她可真美。”

    “所以她是谁,新教授?”

    “当然,据说斯拉格霍恩教授和莫尔尼教授今年都退休了。所以她是教天文学还是魔药学?”

    “我猜天文学,她看上去就是教天文学的,旁边那位呢,谁认识?”

    一个七年级的学姐凑到这几个低年级的身边加入讨论:“你们去年才入学,没看到格林格拉斯学姐。她当时可是整个霍格沃茨都认可的美人。而且,她天文学成绩那么好,肯定是我们新的天文学教授。”她又往教师席那里看了看,“至于她旁边那个看着很严肃的教授,是斯内普学长,霍格沃茨的魔药天才。你知道吗,现在圣芒戈用的好几种魔药都是他发明的。”

    “梅林啊,”一个六年级的男生在桌子那边哀叹一声,“当初O.W,L考试的时候我为什么天文学不能拿到A,这样我就能上格林格拉斯学姐的课了。”

    礼堂的大门缓缓打开,一群穿着霍格沃茨校服的小豆丁们排着队走了进来。西尔维娅激动地摇摇斯内普的手臂:“快,终于到了我每次开学晚宴最期待的时候了。”

    斯内普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看着前方的一群一年级新生充满紧张与好奇站在众人瞩目下,四处看着礼堂里的一切。

    “你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猜他们的学院了?”斯内普说。

    “当然。”

    分院帽开始唱起它每一年都不一样的歌,西尔维娅曾经猜分院帽每年只用一次,其余的时间都在校长室的壁柜里想它下一年该唱什么歌。

    终于分院帽冗长的歌曲结束了,麦格教授走上台子,手里拿着一张羊皮纸,她另一只手拿着分院帽,读着新生们的名字:“卡莉·科林。”

    西尔维娅凑近斯内普,悄悄说:“我猜她是今年赫奇帕奇的第一名新生。”

    果不其然,分院帽戴在卡莉·克林的脑袋上没多久,就大声喊出了“赫奇帕奇!”

    西尔维娅得意地看向斯内普,跟着人群鼓起掌来。斯内普也乐于配合她:“看来你预言的天分不错,下一次可以考虑当占卜课老师。”

    “可得了吧,我上学的时候就觉得那门课设置的目的就是为了让O.W.L考试能凑够十二门。”

    今年的新生并不多,分院仪式并没有举行太长时间就结束了。随着最后一名新生被分入拉文克劳,邓布利多校长在拉文克劳热烈的掌声后站了起来,走上了演讲台。

    “欢迎,”他说,“又是新的学期了,我们送走了老生们,也迎来了新生们。”

    他顿了顿,看向了西尔维娅和斯内普。“我们也发现了,我们的两位老教授——斯拉格霍恩教授和莫尔尼教授决定退休了。在离开之前,他们向我推荐了新教授的人选。”他伸出手指向教师席,“西尔维娅·格林格拉斯,我们新的天文学教授。还有我们的西弗勒斯·斯内普,魔药学教授,欢迎他们加入霍格沃茨!”

    西尔维娅和斯内普一起站起来,点了点头打招呼后再坐下。礼堂里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还有的男生吹起了口哨。邓布利多笑着看着学生们欢呼,等他们镇静一点才抬手示意安静下来。

    “时间不早了,那么欢迎回到霍格沃茨!”

    他打了个响指,桌子上突然出现了满满当当的美食:约克夏布丁,堆成小山的鸡腿,无数的烤牛排烤猪排,腰子馅饼,还有甜食,蛋糕,柠檬雪宝,苹果布丁……

    西尔维娅正切着一块烤牛排,手边放着一杯南瓜汁。霍格沃茨的东西真的很好吃,西尔维娅无暇顾及其它,埋头苦吃。斯内普放下叉子后发现她竟然又吃了一块巧克力蛋糕。

    “我记得前几天你还跟我说你在减肥所以晚上不吃饭了。”斯内普看着她飞快地吃完了那一块巧克力蛋糕,开始一口一口地抿着南瓜汁。家里一直是他负责做饭,虽然大多数步骤都是他用家务魔法做得,但也毕竟是他做得,所以为什么西尔维娅前几天还说着自己不吃饭了,一回到霍格沃茨就开始大吃特吃。

    “今晚吃一次没关系的,就当是这些天我对自己的奖励了。”西尔维娅喝完这一杯南瓜汁,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杯子。“也有可能是这几天太饿了,今晚没控制住自己。”

    “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拿消食魔药。”

    斯内普无奈,索性不继续探究下去,明明他可以给她熬制减肥魔药的,但西尔维娅说光喝减肥魔药不算是健康减肥,于是她双管齐下,喝了斯内普的减肥魔药又节食。斯内普没见她和之前比有明显的瘦,但他少做一个人的饭倒是真的。

    开学晚宴结束,学生们纷纷在级长的带领下离开回到各自学院的休息室。教授们也从侧门离开,霍格沃茨给教授们都准备了专属的休息室,晚上可以回家休息也可以留在学校里。西尔维娅和斯内普都认为留在霍格沃茨更加方便,于是决定晚上不回蜘蛛尾巷了,以后住在霍格沃茨。

    两个人的办公室是不同方向的,西尔维娅向左边走,而斯内普向右边走。分开之前,西尔维娅回头看了一眼斯内普:“晚安。”

    斯内普一愣,在一起住了几个月,他早已习惯家里有另一个人住,晚上互道一声晚安。现在他们隔得远了,西尔维娅却还没忘道一句“晚安”。

    他挥了挥手:“晚安。”然后转身走出礼堂。

    西尔维娅和斯普劳特教授有一段同路,这是霍格沃茨里最和善的一位教授,也是赫奇帕奇的院长,西尔维娅非常喜欢她的草药课。两个人慢慢走着,踏着夜里微凉的草坪,西尔维娅看着地上洒下的温柔的月光,微微笑着。

    “西尔维娅,课都备好了吗?”斯普劳特教授也很喜欢这个年轻的女孩,忍不住关心一下她。

    “嗯,莫尔尼教授把他的教案都留给我了,很有帮助。”西尔维娅一步一步慢慢走着,“希望明天第一节课能够顺利,说真的,我非常很紧张。”

    斯普劳特安慰地笑笑,拍拍她的肩膀:“第一节课紧张很正常,我当年教第一节课的时候差点什么也说不出来。”

    “但你的课讲得很好,波莫娜。”西尔维娅点点头,“整个霍格沃茨谁不喜欢上草药课呢。”

    “哦,西尔维娅,”斯普劳特教授开心地笑着,“你真可爱。”

    她看着走在身边,明艳动人的西尔维娅,说:“其实,西尔维娅,你知道吗,你还在学校的时候,我们这些教授曾经打过一个跟你有关的赌。”

    西尔维娅惊讶地看着她,问:“嘿,我好奇了,什么内容。”

    “猜你会被学校里哪个男生拿下。”斯普劳特教授正了正自己有些被风吹歪的巫师帽。

    “嗯,我没想到教授也这么喜欢八卦这些事情。”

    “哦,当然,每天除了上课之外,学生们之间发生的事我们也是很想参与的。”

    她拍了下手,脸上扬起打趣般的笑容。“不过从今晚看来,我们都没猜到最后把你拿下的会是谁。”

    “所以今晚你看出什么了?”

    “当然,你和西弗勒斯,大家都看到了,气氛很甜蜜不是吗?”

    西尔维娅先是下意识的想要否认,在食死徒中间他们结婚已经不是秘密,但在凤凰社这里,除了邓布利多和小天狼星之外,别的人都不知道她和斯内普已经结婚了。在霍格沃茨,他们只是朋友关系而已,演夫妻,难道要一直演下去吗。

    但西尔维娅并没有急着否认,但她也没有承认,只是低下头笑了笑。恰巧斯普劳特教授已经到了,她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两人只是道了别。西尔维娅一个人走着,然后爬上天文塔,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会兴奋地睡不着觉,但没想到可能是因为今天太累了,头一沾上枕头,她就快速地进入了梦乡。这是她成为教授后,在霍格沃茨度过的第一个夜晚。

    霍格沃茨的早餐也很丰盛,琳琅满目的食物。西尔维娅今天上午就有一节课,所以她早早就起来做准备了。到了礼堂,她只拿了两片面包和一根香肠,又喝了一杯可可,就要站起来离开。

    斯内普第一次见西尔维娅这么紧张,他慢慢喝着自己杯子里的咖啡,然后向小精灵多要了一份小面包带着。

    他往天文塔走的时候不禁心里嘲笑自己,明明西尔维娅自己在办公室就能要一份小面包,他偏要多此一举,真是像个没头脑的巨怪一样冲动。

    西尔维娅昨天就已经将她办公室的口令告诉了斯内普,斯内普说出口令,开门走进去。西尔维娅正坐在桌子前看着自己的教案。

    “哦,西弗勒斯,怎么了。”

    “没什么,你一会儿上课?”

    “呃,是的。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一年级的第一节课要介绍一些星座。”

    “好,那个,给你的。”斯内普举了举手里的一袋小面包,把它们放到西尔维娅的桌子,没等她说什么就直接转身离开了,好似落荒而逃。

    西尔维娅打开袋子拿出一个面包,放在手里看了看,笑了一下,放进嘴里吃了一口。

    她想:斯内普还是挺细心的。

    “嗨,我是西尔维娅·格林格拉斯,从这学期开始将由我在天文课上陪伴你们。天文学是一门很奇妙的学科,当然,也是在晚上上课的最多的学科。所以,希望大家都能喜欢上天文学,谢谢。”

    西尔维娅站在自己的演示文稿前,双手握住自己的魔杖。一开始她声音有些哽塞,但后面渐渐放松了一些。坐在下面的学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西尔维娅拿起花名册,开始点名。

    “卢克·科尔尼。”西尔维娅抬起头,看向前面。

    一个男孩举起了手,西尔维娅看过去,一双眼睛与她对视,她永远无法忘记这一刻——

    那晚在衣橱里的那双蓝色眼睛,带着满满的恨意看向了她。

    西尔维娅声音都有些虚弱,她抬了抬手,示意男孩放下手。她撑着点完了名,转过身深呼吸了一次,开始讲她的第一节课。

    西尔维娅·格林格拉斯教授的第一节课总体来说很成功,一年级的课,没有太难,第一节课先带着学生们认识了一些基础的星座。下课铃响起,西尔维娅的课也刚好讲完。学生们背起背包陆陆续续地走出教室,经过西尔维娅身边的时候还兴奋地跟她说再见。西尔维娅跟学生们笑着摆摆手,然后低下头整理学案。

    “格林格拉斯教授,再见。”

    西尔维娅笑着抬起头,却发现教室里最后一个走的人,是卢克·科尔尼。她凝固了一瞬,只是机械地摆摆手表示再见。

    那个孩子的蓝色眼睛一直到走出教室前都看着西尔维娅,他什么也没说,但西尔维娅知道那双眼睛在说什么——

    你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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