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谈话

    “你的头发到底是怎么回事!”弗农姨父紧紧攥着刀叉,看着黛维莱德风轻云淡的吃着早饭,连蛋黄滴到了他浓密的大胡子上也没有在意。

    黛维莱德咽下最后一口熏咸肉,叹了口气:“我告诉过你们上千遍了,我本来就长这个样子!之前那个红头发的样子是邓布利多教授改的!我想他也写信告诉过你们我的外貌变化的问题了吧?”

    弗农姨父嘟囔了句什么,佩妮姨妈又向黛维莱德发起了下一轮攻势,声音极其尖锐“他的信上说是一场事故——”

    “他说的没错,”黛维莱德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烦“当时是魔药课考试,斯内普——”她没说完,佩妮姨妈手中的玻璃杯却突然掉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佩妮?亲爱的?”弗农姨父看着佩妮姨妈浅色的眼睛惊恐的增大了。“你刚刚说什么?你认识斯内普?西弗勒斯.斯内普?”她的声音颤抖着。

    黛维莱德刚刚以为是自己失控导致了玻璃杯爆炸,已经呆滞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哈利和达力也被佩妮姨妈这突如其来动作吓得不轻,哈利被牛奶呛着了,达力正好在咀嚼一个煎蛋,结果牙齿咬了自己的舌头。

    四个人全部不认识似的看着佩妮姨妈。

    佩妮姨妈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畏缩了一下。她捂着胸口,深呼吸了几下,试图冷静下来。“黛维莱德,我们待会需要谈谈。”

    吃完早饭,佩妮姨妈为了把除了黛维莱德之外的所有人打发出门去,让弗农姨父带着达力和哈利去了一家购物中心看电影,好让她们有充足的空间谈话。

    黛维莱德坐在沙发上,看着佩妮姨妈将门窗锁好,检查窗帘有没有拉好后,才坐下来。

    “佩妮姨妈,”黛维莱德决定先开口坦白为妙,“我知道教母和斯内普以前是好友,我——”佩妮姨妈打断了她。“我们要谈的不是斯内普,而是你。”在黛维莱德提到斯内普时,佩妮姨妈的嘴角难看的抽搐了一下。“我不在乎过去的那些事情,那是属于我们孩童时期,虽然他当时是个可怕的男孩。”提到这事,她颤抖了一下。

    “邓布利多来信时,还提到了哈利今年要去上霍格沃茨的事。”佩妮姨妈不安的朝窗户那瞥了一眼。“说实话,我其实很不想放你们俩去上霍格沃茨。”

    黛维莱德垂下眼帘,看着佩妮姨妈的手——紧紧攥着围裙,骨节都微微泛白。“两年前,你去上学的时候,我站在站台上,企图说服我自己会没事的,那个人走了。”

    黛维莱德沉默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身影,蜘蛛般手握着一支白色的魔杖,她摇摇头企图把他从脑海中赶出去。

    “我必须承认我很害怕,黛维莱德。害怕再次听到一个消息,赶到时只能看到一个冰冷的墓碑。无论是你,还是哈利。我都不想让你们去重走......你教母和你父亲的老路。那年,我接到消息说你父亲离世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甚至没见到他最后一面。”

    “你长大了啊,黛维莱德,他们看到会很骄傲吧?”

    黛维莱德觉得佩妮姨妈一直在有意避免使用她父亲和她教母的名字,她也知道这对佩妮姨妈来说太难受了,她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她而去。她抵住压力,邂逅真爱,刚刚拥有自己的小家,却发现妹妹妹夫被人谋杀,留下一岁的外甥和三岁的侄女。而侄女越长越像妹妹,她俩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黛维莱德心痛地看着已经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佩妮姨妈,感觉到了窒息。

    那每次你看着穿着白裙子的我,是否在透过我在看莉莉?

    这才是我存在的意义啊,佩妮姨妈——黛维莱德想到。

    我会是那个有能力改变结局的人。

    我会尽我所能,拯救在战争中不幸牺牲的英雄。

    突然,大门闷响了一声,黛维莱德跳起来,用魔杖指着门,佩妮姨妈也跳起来,走到厨房去找菜刀。

    “黛维莱德,是我,别开火!”哈利扒在前门旁边的窗户上,朝屋里喊道。

    一转眼来到了7月31号,黛维莱德脚步轻快,带着哈利在伦敦街头漫步。今天凌晨,哈利接到了霍格沃茨的来信。

    “一年级学生可以携带一只猫,一只猫头鹰或一只蟾蜍——这些我们能在伦敦买到吗?”哈利一大早被黛维莱德拽着来了伦敦,显然有点懵懵的。

    “当然。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有个叫对角巷的地方。”黛维莱德站住了脚“哦,没错,就是这里。”

    “这是?破釜酒吧?”哈利看着这件破破烂烂的小酒馆,有点疑惑。“没错。但进去之前,我要把你的伤疤盖住。”“为什么?”

    “我待会跟你解释。”

    1个小时后,黛维莱德和哈利走出了摩金夫人长袍店,两个人吃着冰激淋,哈利冷不丁问道:“刚刚在店里,有个男孩说要禁止非巫师家庭的人入学......”黛维莱德不用思考就知道哈利遇上了谁,“怎么了,我们又不是非巫师家庭出身,我们都是混血。其实麻瓜出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多麻瓜出身的人都很优秀啊——比如我的父亲,你的母亲,不都是吗?不过我要提醒你,有些纯血统家族是有歧视麻瓜出身。他们将麻瓜出身的人——”

    她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叫做泥巴种。这是一句粗话,哈利。这些人大多自命不凡,虽然很多都是家庭教育的原因导致的。”

    哈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还需要,一根魔杖!”哈利激动了起来。

    “魔杖?那去奥利凡德吧?”黛维莱德抱着个大袋子,心里盘算着待会去给哈利买只猫头鹰当生日礼物。

    奥利凡德的店铺比黛维莱德当年见到的似乎又破了几分,两个人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好不容易挤进店铺。黛维莱德坐在长椅上等他。

    “下午好。”一个轻柔的声音说,把哈利吓了一跳。黛维莱德也吓得不轻,因为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咔嚓咔嚓的声音,她连忙从长椅上站起来。一个老头站在他们面前,他那对颜色很浅的大眼睛在暗淡的店铺里像两轮闪亮的月亮。

    “你好。”哈利拘谨地说。

    “哦,是的,”老头说,“是的,是的,我知道我很快就会见到你,哈利波特,这不成问题。你的眼睛跟你母亲的一样。当年她到这里来买走她的第一根魔杖,这简直像昨天的事。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长,柳条做的,挥起来飕飕响,是一根施魔法的好魔杖。”

    奥利凡德先生走到哈利跟前,哈利希望他能眨眨眼,他那对银白色的眼睛使哈利汗毛直竖。

    “你父亲就不一样了,他喜欢桃花心木魔杖。十一英寸长,柔韧,力量更强些,用于变形术是最好不过了。我说你父亲喜欢它—— 实际上,当然是魔杖在选择它的巫师昵。

    奥利凡德先生凑得离哈利越来越近,鼻子都要贴到哈利脸上了。哈利已经看到老头混浊的眼睛里映出了自己的影子。“哦,这就是..”奥利凡德先生用苍自的长手指抚摸着哈利额上那道闪电形的伤疤。

    “很对不起,这是我卖出的一根魔杖干的。”他柔声细语说,“十三英寸半长。紫杉木的。力量很强,强极了,却落到了坏人手里..要是早知道这根魔杖做成后,会做出这样的事..”

    紧接着奥利凡德先生发现了黛维莱德“哈!伊万斯小姐,十四英寸长,紫金木,凤凰羽毛,对吧?”黛维莱德微笑着点头。

    为哈利挑选魔杖的时间真的是太长了,黛维莱德忍不住溜出去为哈利买了只雪枭回来,他们仍在试魔杖。

    “一位挑剔的顾客吧,嗯?不要紧,我想,这里总能找到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适合你的—— 让我想想看,—— 哦,有了,怎么会没有呢—— 非凡的组合,冬青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长。不错,也柔韧。”

    哈利接过魔杖,感到指尖突然一热。他把魔杖高举过头,飕的一声向下一挥,划过尘土飞扬的空气,只见一道红光,魔杖头上像烟花一样金星四射,跳动的光斑投到四壁上。海格拍手喝彩,奥利凡德先生大声喊起来:“哦,好极了,哦,真的,太好了。哎呀,哎呀,哎呀..太奇妙了..真是太奇妙了..”

    他把哈利的魔杖装至匣子里,用棕色纸包好,嘴里还不停地说:“奇妙..奇妙..”

    “对不起,”哈利说,“什么地方让您觉得奇妙?”

    奥利凡德先生用苍白无色的眼睛注视着哈利。

    “我卖出的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波特先生。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是这样,同一只凤凰的两根尾羽,一根做了这根魔杖,另一根尾羽做了另外一根魔杖。你注定要用这根魔杖,而它的兄弟—— 咳,正是它的兄弟给你落下了那道伤疤。”

    哈利倒抽了一口气。黛维莱德只是漠然的看着这一切,经典名场面发生在她眼前,但她就像一片深潭一样,这一颗石子扔下去好像没有泛起丝毫涟漪。

    “不错,十三英寸半长。紫杉木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真是太奇妙了。记住,是魔杖选择巫师..我想,你会成就一番大事业的,波特先生..不管怎么说,我不能提名的那个神秘人就做了大事—— 尽管可怕,但还是大事。”

    “哈利,我希望你能准备好接受一切。”黛维莱德轻轻咬了下自己的嘴唇,还是忍不住想。

    “嘿,哈利!”黛维莱德冲哈利挑了挑眉,举起手中的猫头鹰“生日快乐!”

    两个人离开了对角巷,去火车站吃饭。

    “黛维莱德,你让我遮住伤疤的原因到底是啥啊?神秘人杀了我父母,然后给我留下了道疤?”哈利吃着汉堡,问正在喝饮料的黛维莱德。

    黛维莱德深吸一口气“十几年前一个叫伏地魔的巫师招揽一群信徒,据说他坏透了,哈利。他们让那段日子变得黑暗无比,那些不听他话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伏地魔唯一害怕的人,就是邓布利多教授。在你出生后,我们隐藏在了戈德里克山谷。十年前的万圣节,一直保护着我们的咒语忽然失效了,伏地魔闯进了我们家,杀了你父母,企图杀你的时候,杀戮咒反弹了。”黛维莱德快速说完了故事,言简意骇。

    黛维莱德不想再去回忆一遍杀戮的过程。那样只会让她更难受。

    而哈利梦中的那道绿光,也比任何时候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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