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大哥”，聂兰安改口，她定定地看着缘一，“是因为我的脸吗？这与缘七和缘十又有何关系。”

    缘一低头不语，半响，他抬起头，看向聂兰安说：“小十七，你的脸估计是好不了。”

    “小十七，你的脸，以后肯定会好起来。”缘二不知何时站在聂兰安的背后，她悄无声息地走来，瞪了眼缘一，拉起聂兰安的手。

    冷不丁从背后冒出一句话，聂兰安虽然没被吓着，但也有些惊讶。

    “我没事，缘七和缘十呢？”聂兰安不死心继续问道。

    “你..你.”缘二看着她的脸，叹了一口气，说不下去，从怀中掏出那块银白色菱形片，给聂兰安递了过去，“你自己先看看吧。”

    “呀！”聂兰安心中一震，这模样，她自己都快认不出了。

    缘一皱眉道：“小十七，你的脸成了这样，其他事先放放。”

    “缘七和缘十呢？”聂兰安平静地再次问道，没有其他情绪。

    “他们躲在巨塔负一层，不敢出来。”在聂兰安刨根究底的追问下，缘一摇摇头道。

    缘二松开聂兰安的手，她温声道：“他们也没想到会这样，现在两人自责得不行。”

    聂兰安点点头道：“我找他们另有其事，不是找他们算账”，说完径直朝着巨塔走去。

    晨起，聂兰安摸了摸自己的怀里，只剩下琉璃片，昨天摘的那根茎叶不见了，她想要缘七他们带她再去碧州一趟，结果，等来等去，没见到人。

    她的脸变色了，紫红如茄子般，有些火辣辣的疼，眼睛变成黄色，嘴巴黑乎乎的，但是除此之外，也算是正常吧，既没有肿起来，也没有溃烂。聂兰安心中如此想着，倒也没觉得难受。

    等聂兰安寻到负一层，就见到了平素不常见到的灵体们，他们中有一个先看到聂兰安，大呼起来：“妖怪，妖怪来了。”

    众灵听罢，惊慌失措，有的灵体想要逃走，却发现聂兰安站在出口处，他们又惊又怕，乱作一团，蜷着身子，缩在角落。

    缘七和缘十被其他灵体挡在后面，推着搡着也逼到角落里。

    而缘七伸长脖子往外看去，聂兰安正向他们走去，解释道：“我不是妖怪，大家别害怕。”

    “是小十七，不是妖怪。”缘七边喊着边从角落里挤了出来，等他蹿到聂兰安面前，又羞愧地低下头。

    缘十见状，继续缩在阴影下，不出来。

    “缘七，我的脸没事，你也别内疚了，你看见，我昨天摘的那根红枝条吗？”

    缘七指向众灵体缩着的角落，道：“让缘十给扔了。”说着大骂缘十，“怪他把小珠子都给你了，你是吃了太多小珠子，脸才变成这样。”

    聂兰安内心无语，“要不是你过来抢，我何必一口气都吃了。”她笑了笑，掩饰一下脸上的不自然。

    “没事，缘十，要怪就怪我自己，怪不了任何人。”

    其他灵体，已经慢慢地从角落里散开，他们中有的回到自己原先待的地方，有的换了位置静坐，有的走了过来，打量着聂兰安，露出同情的目光。

    缘十也走了过来，他道：“小十七，我真没脸见你，你特意过来找我们，就是为了找那个红枝条？”

    “那红枝条，丢了也罢，你们带我去碧州，我再去摘些就好。”

    “不行，不行。”缘七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真不行，缘一和缘二交代过，若是还带你去碧州，出了事情，要罚我们一个月不能进塔。”缘十忙解释道。

    聂兰安无语了，怎么一个个都要拦着她，就像路障似的，真让人心累，聂兰安叹了一口气，思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