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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尽杀绝

    寻着仙草的气息,他们行至一小院上方。

    “应该就是这儿了,我们下去后,你就在门外守着,我先进去探探虚实,若是他还想逃,我们就来个前后夹击,你看如何?”鸣珂趴在云上,探出头观察下面的情况。

    然而,他看着那窗户里忽明忽暗的烛光,眼睛都开始酸涩了,却始终没有听到少女的回答。

    “咳咳……咳!咳!”他本打算咳嗽两声来打破僵局,但……不小心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他捂着胸口趴在云上不停地咳嗽,仿佛是一个破旧的风箱在被人无情地拉拽,那声音,令人惨不忍闻。

    少女见鸣珂“突发恶疾”,缓缓蹲下搀着他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

    “咳咳,渴死我了,刚才说话太多,我这嗓子都要冒烟了,我得下去弄点水喝,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啊!”

    少女看了一眼他,仍然呆呆地站着,鸣珂瞧着她一言不发,只好压下云头往小院落去。

    落地后,鸣珂焦急地推开篱笆冲进小院,少女却紧随其后,始终跟在他身边。

    “你不想在外面守着吗?”

    少女肯定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她不想一个人留在外面。

    但这傻子好像完全无法理解她的眼神,在与少女对视了一瞬后,鸣珂的眼神开始飘忽,甚至连说话也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你…你…你…我…我进。”

    少女没有等他说完就越过他,径直走进院中,他也只好迅速跟上。

    两人在堂屋内绕了个弯,停在一扇门边,鸣珂引手,一缕如火的烟红在他掌中汇聚,迅速凝成一柄闪烁红光的宝剑。

    他握住剑柄,高举起剑,对站在旁侧的少女低声说:“准备,一、二、三!”

    门哗啦一声被他踢开,果然,野猪妖正蹲在屋内一角,细细一看,他怀中竟还搂着一个小猪崽,而那被他盗出的仙草已经揉做一团,即将塞进小猪崽口中!

    听到门破之声,野猪妖并没有抬头,而是更加加快手上的动作,可他怀中的小猪崽却始终没有动静,即使塞进仙草也无法咽下。

    他急得满头大汗,托着小猪仔的下巴上下摆弄,经过一番努力,终于让小猪崽将仙草吞下。

    然而,背后传来的灼热剑气已经刺破了他粗糙的皮肤,带来难以忍受的剧痛。

    野猪妖痛苦地惨叫一声,仿佛自己的□□已被这剑气灼烧殆尽,他紧紧抱着小猪崽,开口道:“我凭君处置,只求能换着吾儿一命。我们虽属妖族,却从未做过恶、伤过人,但求夫妻恩爱亲子相伴,如今家破人亡,全是这身份带来的祸患……请饶恕这孩子,偷盗之事是我一人所为!!”

    野猪妖抱着着的小猪崽本已气若游丝,在服下仙草后,竟全身金光闪烁,似在逐渐恢复。他们父子身旁躺着一具冷却的猪母尸体,应该就是野猪妖口中所说的妻子了。

    衣袖轻挥,鸣珂收剑入怀,默默注视着野猪母亲的尸身,又将目光转回父子二人。

    少女紧握他的手,轻轻扯了一下,这意味不明的举动落在他心中,似乎是在请求他放过这对可怜的父子。

    现在情势已至如此,仙草实在难以挽回,击杀盗走仙草的野猪妖也可视为正道,然而,那只小野猪……

    他苦思冥想良久,终舒怀开口:“他年纪尚小,若我杀了你,他将何去何从?或许明日,你们一家便能在地府相见了。既然如此,我不如……”

    他话尚未说完,一股强风蓦然将那扇被他踹得摇摇欲坠的门吹得彻底倒塌,只见一个身着灰色道袍、手持长剑的男子迎风而立。

    “何须等到明天,我即刻让你们一家团聚!”

    男子挥剑飞冲向野猪妖父子,同时顺势将鸣珂和少女推开,低声对二人吼道:“别挡道!”

    二人扑倒在地,少女一脸怒意望着灰袍男子,体内积聚的真气四处涌流,带起一阵轻微的气流,青翠的竹叶纷纷凝聚在她身侧,只是这些竹叶似乎有些不同寻常,透出阵阵冰寒凛冽的气息,边缘更是泛着寒光,宛若一把把利刃。

    少女眉头微皱,围绕着她的竹叶汇成一束,迅疾袭向那灰袍男子,然而男子轻轻一挥手,竹叶顷刻间被击散,眨眼间,他手中的长剑已穿透野猪妖父子的身体。

    灰袍男子凝视着野猪妖父子,唇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你们无论逃到哪里,都注定成为我的剑下亡魂,何必苦苦挣扎呢?”

    他缓缓抽出剑,转过身,轻声自语:“竟还有意外的收获。”遥望着身后的两人,他将目光从鸣珂身上略过,落在少女身上。

    端详了片刻,灰袍男子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疑惑:“不过是一棵刚长成的小竹子,何以能化为人形?想必是吸取了这修者的精气才勉强达到了这半吊子的修为。”

    说着,他提起剑步步逼近,少女察觉到他眼中的杀意,皱着眉头紧盯着他。

    这使得灰袍男子更加确信,眼前这神秘的小竹精也是他的敌人。

    少女周身涌动的真气随着灰袍男子的向前迈进而变得越来越强烈,周围的尘埃亦随之舞动起来,肉眼难以察觉的波纹带起地上的枯枝落叶,在三人之间形成了一道一人高的墙。

    灰袍男子轻轻一笑,这对他来说,不过是螳臂当车。

    只见他挥剑一斩,那道墙即刻被劈开,飘舞的落叶失去了凝聚之力,在空中摇曳飘落,他身形矫健地穿梭在飞舞的落叶中,一剑直指少女。

    然而,就在此刻,一股灼热的气息袭上了他的脖颈。

    原来,在他沉醉于杀妖的快感中时,那个不起眼的少年竟已对他出手。

    强劲的剑气令灰袍男子不敢再前进一步,他余光扫过脖颈处横着的那柄宝剑,通体纯红,剑柄和剑身上刻有微妙的花纹,雕刻得十分精美,剑身上的扶光二字随着剑气的涌动闪着红光。

    一块顽石,岂堪与这神剑相提并论?

    男子心中不屑,然而在眼前的情势下,他只能妥协,退而思量。

    片刻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道:“好剑!”

    他将目光投向站起身的少女:“此女身份诡异,你为何为了她对同道出手?难道是被这妖物的皮囊所惑?”

    鸣珂走到他身边,握紧剑柄:“你身为修者却滥杀无辜,我看你当先需清醒清醒!你有何根据断定她为妖物,断定她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既然你能洞悉她的身份,自应明了她身上并无妖气,她只是羽幽岛上修行的精灵。“

    他又看向倒在地上的野猪妖父子,继续道:“再论那一家三口,他们身上妖气微弱至极,若说有行不当之事,也是窃取了我们岛上的仙草,这理当由我惩治他们。听你方才所述,是追踪他们至此,他们做了何事冒犯于你!世间妖物皆因身份所束,并非个个都是十恶不赦之辈,你何不留有一线,放下杀念?”

    男子察觉对方的气势凛然且来头不小,无奈地放下握剑的手,也稍稍后退避开架在颈间的利刃。

    ”妖魔从天地开辟之初即为邪恶之属,他们恶行多端,使百姓饱受苦难,灭妖之事,修者责无旁贷!只要灭尽世间妖邪,三界自能恢复和平繁盛!“

    说着说着,他激动起来:”我决意为灭妖杀魔,心系亿万生灵,始终坚守本心,从未行差踏错!你既与羽幽岛有渊源,亦当明晰此理,秉持此道,为何相护妖邪!“

    ” 歼灭一切妖物,三界将获得和平康宁?你的想法实在太单纯了。“鸣珂正欲开导开导他,却听角落传来了轻微的悉索声响。

    男子的视线也转向角落里的野猪妖父子,那野猪妖艰难地朝着他妻子的尸体挪动,怀中还抱着陷入永眠的小猪崽。

    他竭力支撑着残存的气息,声音凝重地道:“五娘,我……对不起你,阿大……阿大他……咳咳咳,也好……我们一家即将团聚,你且在地府……等等我……”

    灰袍男子闻言,双眉紧蹙,眼中浮现嫌恶之意,旋即提剑纵身冲向野猪妖,谁曾想鸣珂突然持剑冲出,一剑将他挡下。

    然而,那野猪妖方才不过回光返照,即便鸣珂挡住了剑势,也已无济于事了,他紧紧搂抱着孩子和妻子的尸体,永远地合上了眼。

    男子拨开鸣珂的剑,望向野猪妖一家,怒声喝道:“明明是最卑贱的妖,竟敢自视为人,什么夫妻情深、父子之孝?天大的笑话!如今妖物已除,这污秽之地,我一刻也不想多呆,你们也该尽早离开,不要再想着为妖物正名这种离经叛道之事了!”

    话音落下,屋内顿时激起一股狂风,汹涌而起,冲破破败茅屋的屋顶。

    少女捂住口鼻,匆忙冲至鸣珂身旁,拉着他躲至墙角,疾风搅动着尘埃和坠落的茅草使得眼前一切皆变朦胧。

    待屋中恢复平静,那身穿灰袍的男子早已踪迹全无。

    少女站起身,满脸厌弃地拍打着自己的衣裙,他们虽及时躲藏,但此般境况中,根本是避无可避。

    鸣珂簌簌地扫去身上的尘土,咒骂着:“要走便走,何必撞破房顶,真是有病!”

    他将目光投向那三具尸体,暗自握紧了拳头,皎洁的月光透过顶上的破洞投射下来,在他的面庞上勾勒出一抹阴影,一颗晶亮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他手忙脚乱地擦拭,却只是将手上的灰尘与泪水混合,弄得满脸泥痕。

    注视着野猪妖一家,他心中的苦涩涌上心头,想说些什么,却似有一根巨刺哽在喉头,让他无法言表。

    少女见他默默无声,心想难得有片刻的安宁,然而面对眼前的凄惨景象,她内心亦无法得安。

    沉默了良久,鸣珂终于开口:“如果置之不理,他们无疑将被野狗肆意啖食,要不……将其火化?”

    少女不太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但仍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言出即行,他们先将尸体搬到院子里,后运来灶房的木柴,围成一圈放在尸体周围,又在屋内收集了一些可燃之物。

    趁此机会,他们也好好打量一番这小屋,外部虽破败不堪,但屋内摆设整整齐齐,家具齐全,恍惚间还能看见主人家平凡温馨的生活。

    然而,谁能料到只因这妖族的身份,就让他们坠入了一场无端灾厄。

    熊熊燃烧的火焰扑面而来,猛烈地舞动着,将三具尸体包裹其中。

    火光狂乱飘摇,仿佛是他们的灵魂,肆意张扬,待火焰燃尽,天地之间将再无事物可束缚他们。

    少女凝视着跃动的火焰,莫名地升起一股恐慌,她双腿紧绷,紧抓住衣袖,仿佛随时都要猛然奔逃。

    鸣珂余光瞥见她的举动,稍稍向她那边挪动了几步,替她挡住了面前灼人的热浪。

    他开口说道:“其实所谓地府相见之事,都是我编造出来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没想到他居然相了,地府是凡人轮回往生之处,妖魔怎能入地府呢?他们就这样在这世间消失了,只因为他们是妖。”

    少女有些失落,低头找了一个看不见火光的地方坐下来,鸣珂也跟着过去,两人默默对坐着,直到——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焦香。

    “糟了,好像是……”鸣珂发觉不对,立刻冲向院子,果然!他们都干了些什么!这是在烤肉啊!

    他念起水咒,指尖冲出一道水流,灌向旁边的篝火,水流落下时白烟袅袅,但放眼火堆全貌,这根本只是杯水车薪。

    少女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只看了一眼又快速返回屋内,片刻后,她提了一小桶水出来。

    之前在屋子里寻找衣料做引火之用的时候,她曾里注意到屋后的一口水井,即使来回奔忙救火让她觉得累极了,也比在这里施法依赖那微弱的水流要好得多。

    眼见少女一桶又一桶的水将大部分火势扑灭,鸣珂终于放弃了自己蹩脚的法术,接过水桶朝着后院冲去,他们二人合力,火势终于缓解了不少。

    大火将熄之际,漆黑的夜色中窜出一声声狼嚎,这嚎叫声撞碎了空中遮月的云,皎洁的月光洒向他们,也映照出隐藏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的身影。

    少女抚着额角擦去汗水,无意间瞥见那一双双闪着幽幽绿光仿佛淬了毒的眸子,瞬间全身僵直动弹不得。

    鸣珂也是惊慌失措,竟将水桶也一同丢进了火堆中,他心上打着鼓,不停念叨着:“糟了糟了!竟然引来了狼群!现在该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他唤来了扶光,手忙脚乱地冲出小院,黑夜中隐藏着几双闪烁着绿光的眼睛,群狼焦躁地低吼着,吓得他双腿发软。

    难道要将它们全部杀死?他曾与二师兄一起宰过鱼,也亲手杀过鸡,但现在要对付的可是体型与他相当的狼,他真能做到吗?

    鸣珂脑中灵光一闪,松开握剑的手,扶光缓缓升空,射出红光,驱散了院外的黑暗。

    一只,两只,三只……十只,谁曾想他们只不过做了一顿烤……不对,是火化尸体,竟引来了这么多狼!

    他继续施力,使出所有咒词和法术,红光变得灼热,转瞬间他已沁出了一身薄汗,而狼群也在他的攻势下退却了几步。

    狼群见鸣珂这边热浪滚滚气势难破,便分出一小队冲向小院的竹篱。

    鸣珂难以兼顾两处,侧身对少女说道:“快拿起火把驱散狼群!”

    少女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向火堆靠近,然而眼前的火光不断跃动,灼热的气息攀上她的皮肤,她惊惧不已,急忙缩回手,身为草木却要使用火攻,这无异于要将她也当做柴火烧了。

    当少女陷入迷茫之际,竹篱外已是狼群涌来,它们毫无阻碍地跨过了装束薄弱的篱笆,只余下三只与鸣珂对峙。

    无法使用火焰驱散狼群,少女只得耐心思索寻求解决之法,只见她凝聚周身气息,以竹叶化招,瞄准闯入的恶狼发起一击。

    竹叶划过恶狼的前腿,留下一道道血痕,然而这隔靴搔痒般的攻击无法根本无法驱赶它们,少女束手无策地凝视着那一双双紧盯着猎物的狼眼,迫不得已又再次放出数道竹叶。

    瞬间,弥散的血腥气息与焦香交织,这气味引得群狼心生狂喜,无法抑制地仰起头,向着夜空中那皎洁明月长啸不止。

    鸣珂望向兴奋的狼群与失措的少女,又看了看被已被焚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长叹一声:\"今日,我只能大开杀戒了!\"

    他嗓音低沉,带着退无可退的决意,扶光飞回他掌中,随着他周身流转的气息轻轻震动。

    头狼不安地低吼了几声,缓缓后退,拉开与鸣珂的距离,前足微倾,腰背压低,已摆好了扑杀的姿势。

    鸣珂紧闭双眼,发出一声怒吼,挺剑破空而去。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一把长刀刺入头狼的脖颈,贯穿它的身体后,仍是不停,直接带着狼尸钉在附近那根固定篱笆的木桩上。

    木桩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凌厉力道,嘩然之音响遍小院,那一圈篱笆已是全部倒塌。

    一身着月白色衣袍的青年恣意飘然落在鸣珂前方,然而鸣珂仍旧紧闭双眼,奋力前冲,直至与那青年相差半步,方才察觉到自己无论如何冲刺皆是无用,亦无法挥剑。

    青年看着他,轻笑一声:“怎么?想谋杀你师兄?”

    鸣珂听到这声音,又惊又喜,猛地睁开眼:“师兄,你怎么来了!”

    群狼见状头狼被杀皆是不停地哀嚎,脚步缓缓后退。

    衣袂飞扬间,月魄剑重入云初手中。鸣珂亦手握扶光立在云初身侧,与他各为其守,群狼见此阵仗何敢贸然前进,对着他们狂吠一番,便忿忿然消失在暗夜中。

    望着远去的狼群,云初面色微变,脑中剧痛袭来,他缓缓按着太阳穴,双手扶着长刀直插入地支撑身躯,一个几近癫狂的声音在他耳边叫嚣:“我要把你们都杀了!”

    “师兄,你怎么了?”另一个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没想到他们就这么跑了,我还准备大开杀戒呢。”鸣珂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空气刺出一剑。

    云初瞧了他两眼,确认他身体完好脑子也跟从前一样蠢笨后,转头环望数刻,扫过那不可名状的一地焦黑,眉目簇然盯视片刻,终抬眼看向那缓缓而来的绿衣少女。

    “姑娘是?”云初向着少女问道,视线却稍稍瞟向鸣珂,似是在询问:“你朋友?”。

    鸣珂迎上少女,将她引至云初跟前:“我与她也是初识,她是在我们岛上修行的小竹精。”

    话毕,他又对着少女介绍云初:“这是我师兄云初,他修为极高身手不凡,先前若是他在场,那道士肯定不敢造次。“

    云初满意地微微颔首,又问:“你们来此追踪仙草为何会引来狼群?究竟发生了什么?”

    话才出口,他即意识到自己问错了人,但此时,鸣珂已经开始手舞足蹈声情并茂地表演他发现仙草被盗之后的一连串经历。

    云初本想着要关爱师弟,尽力地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无语,却在鸣珂演到追着野猪妖来了竹林就忍不住了:“等等!”他转向被鸣珂的表演逗得咯咯笑的少女,“这家伙一说起来就没完了,小姑娘你来讲吧。”

    少女却指着自己的唇,摇了摇头。

    “你不能说话?”云初感到有些诧异,把手掌放在少女的额上,一团月光似的柔和的白光瞬间将少女包裹其中。

    那光芒让她感到身心舒适,仿佛在浸温暖的泉水中漂浮,片刻后,她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未几,云初放下手:“我仔细检查了一下你的身体,竟完全找不到问题所在,看来得回岛上请师尊再给你看看。”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对少女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一个小小的精怪,不论有何种机缘,也不可能拥有如此醇厚的真气,而且……

    他面无表情地转向鸣珂:“五句话,把事情交代清楚。”

    鸣珂翻了个白眼:“五句话!这怎么可能,师兄你还是自己往前翻翻吧!”

    ……

    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云初蹲在已经变成焦炭一堆的尸体前:“都烧成这样了,还是就地掩埋吧,嗯…得找几把铲子来。”

    此话虽未言明是对谁所说,鸣珂却直接应了,转身进屋。

    谁叫他日日跟随师兄,早就被使唤惯了。

    少顷,鸣珂将锄头提回院中,在云初脚旁将其直插入地。

    云初依旧蹲在焦炭旁,试图将其中的野猪妖的尸体分捡出来,他顺着锄头向上望去,恰好对上鸣珂宛若花猫般的面容。

    他强忍住笑意,道:“仅有这一柄吗?”

    鸣珂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哪个好人家家里放好几把锄头的?这只有一柄,你若不要,我只得拆散,卖作废铁好了。”

    云初起身,拔出锄头,按住鸣珂的肩膀将他押送至逐雨身旁:“行了,只有一柄锄头,那我一人动手就够了,你们俩已奔波忙碌了一夜,稍事休息吧,待事毕,我们即刻回岛去。”

    鸣珂颇感得意地向云初点点头,随后转身将一捆引火用的干草铺在地上,拉着少女共坐其上,监督云初的工作。

    就在此时,他才想起那件重要之事:“方才我将师兄介绍于你,却一直忘了自我介绍。我名鸣珂,乃羽幽岛羽君座下亲传之弟子,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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