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走

    白柯看到老鸨自言自语,他眉头轻挑,当下想再一次去找谢无尘,心中暗想,真的有什么自己没有发现的改变吗!

    正想着,白柯通过法术看到谢无尘正往这边来,松了一口气,继续观察着。

    少刻,白柯就看到老鸨追着谢无尘进来了,老鸨嘱咐心觅好好谈谈,她还以为谢公子这几天不来,是两人闹了别扭。

    心觅木讷地点点头。

    老鸨走后,两人都默不做声,一阵诡异的寂静后,心觅率先开口,“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都好了。”温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心觅正欲开口,谢无尘猛然开口道:“怎么不见白公子?”

    心觅嗓子一下子噎住,轻咳一声道:“白柯医师自然在工作,治疗病人。”

    谢无尘轻笑一声,“那他更应该和你在一起,心觅姑娘上次元气大伤,要医师好好调理才是。”

    心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想让谢公子看清楚,自己很好,结果她就听到谢公子退半步的脚步声,她有一瞬失神。

    她停住脚步,抿嘴,讪讪道:“我很好,没有什么大碍。”

    随后她忐忑不安坦白问道:“谢公子,你是来院子是来做什么的?”

    为了她的长生,升仙计划,脸皮厚些,也不想猜来猜去。

    谢公子没有在维持他外面的温文尔雅的形象,风马牛不相及道:“我觉得白公子人挺好的,你对他是什么想法?”

    心觅一听,警铃大作,这是试探她的心意!

    可是医师对自己也很好的,说没有想进一步的好感,要是谢公子觉得自己是一个贪恋富贵钱财的女人怎么办!说有好感,谢公子这个命定人不赎她了怎么办!

    心觅思索一会,打哈哈道:“都说君子礼让女子,你先回答,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她话语权一转,抛给谢无尘。

    谢无尘饶有兴趣看着心觅,被这么一拦,丝毫没有露出不快,像讨论天气一样若无其事地回答:“自然想娶心觅姑娘回家。”

    心觅的心狠狠地跳了几下,刚才不还退半步,呆愣愣地说:“为何?”

    谢无尘答非所问笑眯眯道:“我回答姑娘一个问题,姑娘是不是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一面暗自思忖,一面支支吾吾地答了一句:“对。医师是一个很好的人,是一个女子可嫁的良人。”

    谢无尘微笑不语,但空气中的气氛顿时有了变化。

    周围再次不声不响,是说错话了吗!心觅犹豫着再一次打破死寂,踟躇启齿道:“该公子回答了。”

    谢无尘喉咙深处溢出轻轻的气音道:“我没有问题问你了,这样对我不公平。”

    心觅感觉谢公子的语调似乎带一丝危险的感觉,她干笑几声,不知道该说什么,确实她的问题比较多。

    最后心觅迷迷糊糊听到谢公子说要赎她,可愿意跟他走?

    心觅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离历劫对象近些,好完成历劫,长生。

    白柯通过法术看到这,轻呼一口气,心中的一大块石头落下,却也砸出一道口子。

    *

    心觅当下收拾行李,就跟着谢公子走了,到了一处精美的院子。

    谢公子解释道:“这是我在本宅子之外买的院子,我平常都住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不会有人打扰,”

    心觅朝着声音传来处,轻轻地点点头。

    面上不显,心里却十分欢喜,都说世家关系复杂,人人都有八百个心眼,自己这秀而不实可不够耍。

    等一切安顿好时,谢公子温柔地摸着心觅的头发,幽幽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唤你觅儿可好。”

    心觅呆愣一会,忙不迭点头道:“好。”

    谢无尘嘴角上扬,试探性的捏捏心觅的小手,轻声道:“那你唤我无尘可好。”

    虽然是很温柔的语气,心觅却感觉到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是她的错觉吗!

    她又一次温顺地回答好。

    谢无尘继续道:“既然如此,就要和过去做一个总结,白柯医师是你的恩人,现在我们成了家人,自然也是我的恩人,他好像对我有些误会,你叫他来家里吃顿饭吧。”

    心觅一如既往地说了一声好,说完之后才感觉一些不妥,确实要感谢医师的恩情,可是让谢无尘还,合适吗!

    她嘴皮子动了动,谢无尘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冷不丁打断她,“觅儿,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心觅一噎,抿嘴,不在说话。

    她感觉谢无尘垂下脑袋,语气似乎有些破碎,“我想了解,认识觅儿的朋友,走进觅儿的生活圈不可以吗?”

    谢无尘苦笑道:“看来是我太着急了,没关系的。”

    心觅心一软,急急巴巴道:“不是,当然可以了,我很愿意,我会邀请医师来的。”

    谢无尘轻轻摸了摸心觅的蜜唇,语气温柔:“谢谢觅儿对我的打开。”

    这句话太有歧义,心觅感觉脸烧红烧红的。

    她站起身来,结结巴巴道:“我去找医师。”跑了出去。

    随着心觅的离去,谢无尘的嘴角弧度越来越来大。

    心觅问着路人,找着上次待的医师的家,白柯一直在关注着师父的情况,看到师父朝着自己家中过来,很是惊讶,是出事了吗?

    白柯等得着急,也害怕师父路上出事,毕竟当时买这院子主打一个隐秘。

    他使用法术,出现师父的后面,装作要回家的样子,也符合他医师刚刚工作回来的形象。

    他装作很惊喜叫住师父,心觅转过头,脸上很是诧异,这么巧。

    心觅听完白柯的自述,没有疑心,说有事情跟他说。

    白柯顺势邀请心觅去家中做客说话。

    白柯倒茶给心觅品尝,心觅不是为何心中十分别扭,嗅着熟悉的气息,在喉咙中的话吐不出,端起茶掩饰自己的别扭,慌忙之中入口的茶,意外好喝。

    心觅不自觉地问出:“这是什么?”

    “马来酒。”白柯回答道。

    心觅点点头,嘴巴又一次埋在碗里。

    白柯看着师父喝着酒十分乖巧的样子,若有所思,师父之前不是最喜欢喝黄山毛峰,这个看起来也很喜欢。

    心觅美滋滋地喝完了,心中亢奋,心中的话也像倒豆子似吐出来,“我和谢公子成家人了,他想邀请你去吃饭,感谢你的恩情,大家做个朋友。你可愿意去?”

    白柯面上不露神色,手却猛地抓紧杯子,声音不大不小道:“好啊。”

    心觅没有想到这么容易,放下杯子,上前摸索着摸到白柯的胳膊,感谢道:“那医师有什么忌口吗?”

    白柯被心觅意料之外的动作搞得肩膀紧绷,快速开口:“没有忌口。”

    心觅点点头,手臂上的小手还是没有收回去,她似乎陷入沉思。

    白柯却半点不敢动,只感受到软软的触感,若有若无的香气,心中意乱心慌。

    心觅微皱眉头,还是没想起其他的,应该就这些事了。

    临走之时,白柯送了心觅一瓶马来酒,借用心觅的借口,一家人,应该收下。

    心觅觉得有道理,便带着走了。

    转眼,就到了约定吃饭的日子。

    白柯如约赴约,来时又带了马来酒,却看见宴席上水酒正是马来酒。

    谢无尘看见白柯带来的礼,温和一笑,“看来真是一家人,带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白柯没有回答反驳,他不想在师父面前驳他的面子,毕竟师父和他现在是家人。

    心觅却只是感恩,医师肯定看出她爱喝,特意给她带的。

    谢无尘道:“菜都上齐了,开席。”

    经过几天的相处,心觅也算知道谢公子那样菜吃得多,因为顾及她的眼睛和自尊心,所以菜品的摆放是有固定位置的,以便于她自己夹菜。

    心觅夹菜往谢无尘那边时,发出筷子的碰撞声,心觅疑惑。

    谢无尘率先移动,把菜放在心觅碗里,温润道:“我们都想着给对方夹菜,竟然相撞了。”

    心觅听到这,试探往前移一处,后放到谢无尘碗里。

    谢无尘缓慢地吃下那道菜,白柯却感觉他却在撕裂他的心。

    谢无尘旁若无人地挑鱼刺,喂到心觅嘴边,心觅像是知道,张开嘴巴一口吃下,很有默契,心觅也学着像谢无尘那样喂他,并轻声询问,“口感是否合适,要添一些调味剂吗?”

    谢无尘:“不需要,想和你作一双筷子,这样就能养成和你口味一样的习惯了。”

    心觅被他懒散倦意的声音挑动,心狠狠地挑动几下。

    旁人要是来看这十分温馨默契的场景,该夸奖这对男女郎才女貌,天作之和,可惜这并不包括白柯,他只觉得十分扎眼,却不能做什么。

    桌子上的饭菜异常得美味,心觅不自觉地吃多了,等感觉肚子沉沉,才停住嘴巴。

    谢无尘敏锐地发现心觅的不适,问其原因,当下起身亲自去熬一碗神仙药酒丸来解积食,不一会,药酒就送来了,但是谢公子身边的贴身奴才送的。

    心觅顺口问道:“谢公子去哪了?”

    奴才巨细无遗道:“本宅老爷身旁的王管事来了,公子前去接待了。”

    心觅点点头,等她慢吞吞地喝完药酒汤,谢公子还是没有回来,桌子上只有心觅和白柯,心觅觉得十分不妥,哪有主人招待,客人单独留下在宴席,何况白柯对她还有恩,不能耽误人家的时间。说不定人家下午还有事情。

    另一方面,谢公子去太长时间,不会是因为她被本宅责怪了吧,如果真是这样,按照说书人的剧情,这是一次增进感情的机会,危难中拯救。

    心觅唤来刚才那个奴才,让他带她去找谢公子。

    白柯听到这话,眼帘垂下,这么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只是一会功夫不见,就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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