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8

    拿好两个积分。

    小队就瞬间地变化成由傅以遂傅姚打远长短距离合作、谢霜白暗枪补刀、叶离孟衡防御末尾袭击为安排的“工”字的简易阵型向其余地形场地的方向移动。

    精神力网内。

    谢霜白:老傅,我们往什么地形去?

    傅姚:都是高消耗费时间的地形差不多吧。

    孟衡:我观察的结果是前往悬崖沼泽的最少。

    傅以遂:雪原。

    叶离在精神力网内部听到傅队的指令加快前行的步伐。

    按照队伍在星船上时所约定好的行动方案,与最前排的傅以遂交换位置、时刻做好探索新环境的准备。

    路线的选择在她和傅队都完成两处题站的答题任务时已经互相确认完:越野题站环节所接触的一号环境平原位于其余四处环境的中央,其余的两两分布在东西两处方位,所以要选择较短的路线基本就是二选一,又跑西方又跑东方的行动完全是浪费体力,除却对特殊地形有物理性水土不服的情状外唯有不聪明不合格的单兵才会选择这一种愚蠢的路线。

    诚然如傅姚所言其余四处特殊地形对单兵的消耗都不少,但傅以遂和叶离依然坚定不移地选择雪原,理由有二:其一是雪原是五处地形中地势最高的地形有助于小队获取其他地形的基本资料,其二则非常简单,即寻找本关与接下来关卡之间的验证入口。

    没错。

    苦命的单兵生继星船上残缺的考核规矩外又无意识地被校方强塞颗定时炸弹——详细版规矩不仅给学生一种本系竟然如此阴险的感觉,还有无法提前思索对策的仓促与难度瞬间狂飙上升的恐惧,但这些在外壳处层层叠叠包裹得严实的DeBuff其实也是伪装,这层成功的伪装将考生本应该对衔接点的关注移到别的地方,使得考核未开大家就已人手一个“洋葱”。

    试想,若当考生积攒完五分才意识到找不到前往下一关的入口,那么迎接她或他的多半只有再将本关地图搜索一次的辛劳事实,无疑是极为打击热情的。

    所以,借助雪原的地理位置提前为第二关的过渡铺垫作准备才是选择雪原地形且非它不可的最关键理由。

    叶离具有的完整性的远进攻体系和成熟的实战经验使其在队伍内的其中一号任务就是侦查,剩余的高攻傅队和防御孟衡可以在她离队时护住中长距离攻击的谢霜白和傅姚,尽管两位也能近战也不会差,但在能够以稳妥战术取胜的范畴内不必要做不必要的举动。

    与气候温暖宜人的平原截然不同的是雪原区域刺骨的严寒。

    此时小队离山脚仍有段距离,却已经踩在铺有薄霜碎冰的土地上,映入眼帘的连绵群山可称为真正的雪原。

    单兵系演练中的雪原通常为从山腰处开始积累雪层并逐渐地将厚厚的皑皑白雪沿海拔线不断地覆盖的山脉。

    但此处的雪原地形却是非常彻底地从山脚处就已经蔓延开有能遮住荒草枯枝的浅雪存在,山腰处往上已经盘踞有洁白厚实的雪被,真正无垠无暇的地界所在。

    它披挂的雪层白得让跋涉的来客眼睛刺疼得要命,而且带来的彻骨刺痛的寒冷也不停地渗透入体内肆虐。

    苗条的行军囊并未有应对严寒的装备,所有人都不得不顶寒风碎雪来征服此地,雪原地形几乎没有发现半位学生的踪影,就算作为侦察先锋在大前方挑头开路的叶离也始终没有给队伍报出有人影印记。

    “好家伙!”

    “咱们算是在雪原地形直接免费包场了是吧。”

    谢霜白在无趣漫长的攀升中嘴碎地开话茬打发时间。

    肤浅,太肤浅。

    外头围在数十台屏幕内的镜头情状的索托斯教授及老师正想对傅以遂小队从开场到现在堪称为完美无缺的指挥举动表示高度的赞扬,可再想如何都被“包场”两字给硬生生地憋回肚子里,小年轻果然半点都夸不得。

    这不夸都能自娱自乐地自我陶醉一番了,要真实打实地捧上几句不得两脚夹住点燃的二踢脚直接上天不可!

    傅姚日常斗嘴反驳:“是呀,整片区域安静得只能听见一只姓谢的骚包狐狸在赶路中叽叽喳喳个不停。”

    谢霜白瞥了一眼从入索托斯军校就再也不敢穿纯白而为其代替的深色衣裤,回想起开课后就没保持半天洁净的金贵外表,细长的狐狸眼闪烁出对自己的心疼:

    “傅姚你个外披华丽外壳、内淬猛毒的军校霸王花为何总要在优美如画的场景破坏我的雅致悠闲的意趣。”

    傅姚非常沉痛地叹了一口气:“因为互相伤害使我快乐。”

    傅以遂与叶离不怎么会在任务中开口解闷,孟衡自己倾向于聆听而非张嘴,所以这两人的拌嘴互怼也成为了队伍内行动期间唯一能搞能听能旁观的乐子事。

    大家都持有种微妙的心态对此分外珍惜。

    所以谁也没有刻意去打断两人这种“友好”交流的气氛。

    也许是队伍初始的幸运值还算稳定,一行人在夹风带雪的山原沿固定的方向一路披荆斩棘地攀登到某处山顶,成功地找到一处答题站扎根在厚厚的积雪中。

    轮流上前答题获取积分,未在答题区的剩余几人都自觉地领好一处方位角度对其所延伸的地形作大致估计。

    再由队内画工最好的叶离负责将成员提供的可供确认的具体信息化作手绘的形式记录在电子表的备忘录内。

    先将所负责方位的情状告知完叶离的傅姚和傅以遂两人分成两队先去探索此旁的山谷,刚才上山时叶离曾感受到过题站被激发时产生的一瞬间地精神力外放。

    叶离将简单路线的框架描画完后,正抬头看向被孟衡的方向。

    孟衡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在原地雪堆上使劲地垫起脚尖。

    他想要拼命地拔高原本便已经虎背熊腰的健壮身材却依然无有效果,只能分外哀怨地对东北方向苦发愁。

    “怎么了,衡子?”

    谢霜白对队内唯一的正经人总是能有很多的包容与关怀。

    毕竟满队都是非正常的队员实在挺考验自身的演技水平与心理素质健康的,再说,四个奇葩跟五个满编奇葩依然有不小的区别……他得守护这株美好幼苗。

    “麻烦再等我一下。”

    孟衡又朝他负责的方向几番地垫脚眺望,向来正经敦厚的他甚至用两只手掌做出将一旁的积雪尽数拱来的土法子以抬高此时所踩踏的雪堆的高度与视野。

    高山积雪很松软,被踩几下就被踩实成冰,瘪平下去。

    孟衡拧了拧浓黑的长眉,最终还是颇为愧疚地回答:

    “我负责的方位,有几处的视线被凸出的悬崖挡住了,就算用积雪来垫脚跟,好像效用也不是很明显。”

    闻言也开始找借力,谢霜白道,“不然就叠罗汉吧。”

    叶离停笔抬头不发表对此的意见,只是抬手指向原先被聚拢的答题站,“或许我们可以借一下考场的道具。”

    谢霜白与孟衡两人满脸问号,但依然表示愿闻其详。

    叶离站到答题站前:“一会衡子准备好我就激活此处的答题站,当站内有人时题站会启动保护装置而自动开启防御罩,你们随便谁踩在上头当垫脚石用就成。”

    两人两脸懵比。

    谢霜白不解:“答题站每位学生只能积一分。”

    叶离当然呀:“但没说不能激活答题两次?”

    随即——

    谢霜白和孟衡在叶离纯稚认真的神色中满脸黑线。

    ……我去,这不就是活生生地卡Bug吗,两人齐齐吐槽。

    但时间不等人,再说以雪山顶外加保护障所附加的高度来俯瞰全场的话,不止能瞧清被悬崖遮住的地形地貌,或许有极大的概率能一击命中第二关卡所在。

    谢霜白自觉地主动请缨,如此庞大的好处不试就亏了。

    谢霜白轻盈地跃上考场题站自带的保护罩,不得不说其所携带的防御力非常可观,所以他也觉得脚下踩得很稳当,他将全方位的情状都记录在脑海中并朗声报给在一旁一脸“果然如此”并飞速描图的叶离耳中。

    结束得很轻松,比在罩内二度答题的孟衡还要快结束。

    本来三人约定好的是只要弄清地域就可以退出答题,但叶离担忧不做人的学校会将二次答题的劣分覆盖原先的优秀分数,所以力求稳定的孟衡宁愿再答一次。

    雪原山谷。

    傅姚和傅以遂差不多正好答题完毕,就见一旁山坡一个一个地滑落三名熟悉的队友,叶离将绘制的地形图交给对方让其研究接下来的前进方向和策略规划。

    自己与孟衡、谢霜白开始新一轮的答题获取积分的操作。

    两支小分队间成功交接并交换任务,节省消耗的时间。

    接班的两人低头仔细地研究起地图,准确来说是由傅以遂分析规划接下去的路线,傅姚很有自知之明地安静打酱油,让她扛枪扛炮轰轰烈烈地炸对手行,让她文静缜密地分析推想该如何行进绝对离大谱。

    傅以遂根据这份标有注的地图开始思忖:雪原地形向西南的地形是海洋地形,观察的队员并未从海平面处发现疑似答题站的黑点,那么多半可以肯定海洋地形的答题站都分布在海底,不排除会有异兽存在。

    他们选择的雪原地形由于气候寒冷的缘故分布的异兽踪影稀少,但按照学校负数的良心值不可不对此提防。

    以平原地形为中线分为西东的两块,与雪原地形接壤的东北方的地形是沼泽,沼泽南方为悬崖地域,也就是孟衡被凸出横斜长出的峭壁所挡住视线的方位。

    奇形怪状的岩石坚壁在不经意间与北部笼罩住整片沼泽的茂盛丛林相互掩映交错,将暗藏危机的沼泽地都遮掩大半,偶尔有从少许缝隙露出的一小片沼泽地内水泽泥地或浅或深,再往深处就看不出分明。

    悬崖处的答题站好似分布在或平滑或陡峭的斜壁尖石上,若在悬崖地形处想要答题的话估计还得有足够优秀的攀登山岩手法以及在斜坡稳定身型的手段,恐怕是现在所有地形内最难度最高的答题环境了。

    “如何?”

    先答题出来的叶离走来,清声地询问唯一在工作的傅队。

    “海洋和悬崖排除,朝沼泽地界走。”

    “沼泽的话……”,叶离从地图走向中瞧,“从雪原与沼泽的交界处走的话,我们往北跨雪原还是穿梭草地?”

    傅以遂:“我们现在离边界近,从山谷向绕到沼泽。”

    “不爬山啦?”傅姚凑过来问。

    “大小姐,爬山浪费时间好吧!”谢霜白也答题与其会合。

    等到孟衡也答完题目归队后,五人队形换成以傅以遂领头叶离收尾的队形继续往靠北处的交界段奔去。

    傅姚和谢霜白在中排并肩,两人自然知晓最后的答题站要选在离下关最近的地形,如今奔向沼泽说明地方应该在附近,轻微觉得脑回路没有跟上的两人偷偷地建立双人款的精神力频颇为小心翼翼地交流:

    姚:我想知晓我堂弟究竟怎么判断出地方在沼泽地?

    谢:我也想知晓,你实在不行直接问他不就成了吗?

    姚:……你怎么不问?

    谢:哎呀,你们不是本家嫡亲堂姐弟吗,有什么问不出口的。

    姚:……就是因为本家嫡亲堂姐弟,对比起来才惨烈。

    谢霜白好像从这一句话窥见傅姚大姐头被傅狗从小到大智商碾压的悲惨经历,身为局外人的他只能象征性地安慰一句:你辛苦了。

    雪山的轻寒逐渐地淡去,深绿的苔藓在此地开始紧密地铺开成地,双双战斗靴所踏足的都是较矮的丛林灌木。

    “到沼泽了。”

    枯枝落叶与潮湿泥土弥漫在空气中,不时有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此间移动还要时刻提防踩中沼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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