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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更自私

    宋灵当然不愿意承认,她反驳道:“你胡说八道。”

    沈浪突然从沙发上起身,宋灵开始不自觉地后退,见她这副样子,沈浪又转身回到桃木椅坐下,他戏谑道:“你也会害怕?宋小姐在拿捏人这方面,我是自愧不如啊。你利用李时远,威胁我的堂妹沈如云,向崔宴隐瞒刑年的行踪,却反手把消息透露给崔士恺,片叶不沾身,就把自己的事办了,我有说错吗?”

    宋灵依然面不改色,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言:“是我又怎么样?永绝后患的道理,你做不到迟早会被反噬,我想不久你就能深刻体会到这种滋味。”

    沈浪被她戳中痛处,他拿起桌上的U盘,淡淡地说:“想知道这是什么吗?”见宋灵不说话,沈浪告诉她:“你去找过朱永民吧?他可是留了一手。”

    宋灵有些心虚,她走到书桌对面坐了下来,质问道:“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宋灵,我就想问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做这些有意义吗?”沈浪本意不是威胁她,他只是好奇。

    宋灵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一时之间答不上来,而此时刘元元突然冲了进来,宋灵见她来者不善,便对沈浪说:“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刘元元一直目送宋灵离开,她脸色看起来很差,阴阳怪气地说:“你一直不接我电话,原来是找到新欢了。”

    沈浪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只是说:“元元,我不是一个好人,你别再浪费时间了。”

    刘元元却听不进去,她直言:“那也是浪费我的时间,你管不着,谁让你先招惹我。”

    沈浪不想连累她,他起身拉起刘元元的手,就把她往外拉,一直到把她推出门外,恶狠狠地说:“你以后别来烦我了,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

    刘元元看着被关上的门,愤恨地踢了一脚,不甘道:“你休想。”

    从医院离开后,刑年径直回了家,整个晚上她失眠了。

    次日早晨,刑年去了新锐银行,她成功拿到保险箱里的文件袋后,告诉金福去省纪委监委。

    刑年打开厚厚的文件袋,里面是崔士恺的犯罪证据,另外还有一份巨额财产的继承文件,她颇为意外,因为刑母利用海外公司转移了长圣医疗大部分利润。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刑年望向车窗外,她也没有答案。明明她曾经拥有美满幸福的家庭,以及触手可得的爱情,但如今母亲去世,父亲执念太深,平白无故伤害了太多人。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不要这么痛苦,也不要经历这些。

    省纪委监委,刑年实名举报了崔士恺,并提交了举证材料。

    陈平调任后,很意外她真的会这么做。毕竟在外人看来,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多事情都可以视而不见。

    而刑年异常坚定,她知道陈平是个正直的人,于是说:“一个人犯了错,如果不纠正,那么他就会一直错下去。”

    陈平知道刑家发生的事,他承诺道:“放心吧,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之后刑年去了青禾疗养院,刑朗华在后院凉亭,和申枢下围棋。

    刑年走到他旁边坐下,看着这盘棋,明显申枢快输了,于是他求饶道:“老爷,我还是下不过您。”

    刑朗华兴致颇高,他对刑年说:“年年,你来陪我下一盘。”

    刑年虽棋艺不高,但不想扫他的兴,于是坐到了对面,落子后说:“爷爷,我想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事实上刑朗华早就收到了陈平的消息,崔士恺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所以他直言:“你总算走出了这一步,再早一些,或许唐闵文就不用死了。”

    虽然唐闵文在刑年的心里,从来不是一个父亲的形象,但这无法泯灭他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事实,所以她充满了遗憾,“爷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刑朗华落子的手一顿,随后他把棋子扔入棋盒,全然没了下棋的兴致。他叹了口气,解释道:“年年,人是会变的。万事皆有因果,前尘往事很难一言蔽之,这一切逃不过“人性”二字。”

    刑年看着他满头的白发,心想原来爷爷已经这么老了。

    刑朗华见她不说话,便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她摇了摇头,坦白道:“没想好。”

    “你是不是在想,你这么做,他会不会怪你?”刑朗华猜到她在想什么。

    刑年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否认道:“我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刑朗华说完,便让她推自己回房间午休,而刑年也离开了,她回到家闭门不出。

    崔宴来公司后,一直心不在焉,连文件都签错了位置。

    宋灵不得不提醒他:“表哥,你要不要回去休息?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待会还有什么安排吗?”崔宴摇了摇头,刑年不愿意见他,他有些难过,以至于总是走神。

    宋灵翻了翻行程表,如实说:“暂时没有,但晚上要飞苏黎世,与史密斯先生洽谈签约事宜。”

    崔宴这才想起来,史密斯是脑科专家,和他的合作是崔宴接洽了很久的,因为刑朗华的头风病发作越来越频繁,他必须亲自去一趟,于是说:“还是按计划进行吧。”

    宋灵点了点头,可崔宴心里不平静,他一走就是一个星期,实在是放心不下。

    三天后,是唐闵文的葬礼。

    前一天傍晚崔士恺被带走调查,曹雪也被警察解救出来了,宋涛见到刑年时,他还拄着拐杖。刑年怕他又摔着,主动扶着他,提醒道:“你这个样子,还跑来干嘛?”

    “怎么说我也快成半个女婿了,怎么了,我不该来?”宋涛反驳她,还故意把身体承重在她胳膊上。

    刑年翻了个白眼,故意说:“好好好,我看你是怕有人把她拐走了吧。”

    宋涛看向唐苑,她正和赵维真商量着什么,于是闷闷地说:“我才没这么小气。”

    唐闵文的葬礼,没有来太多人,远道而来的只有赵家和秦颂,钱韵又有了宝宝,她还在月子里不便出行。

    在告别仪式上,刑年的情绪还算平静,只是到了离开时,她突然止不住地流泪。原来人到这世上走一遭,不过是过眼云烟,她的父母可以在另一个世界相聚了,独留她一人面对这漫长的人生。

    次日,赵维真来了电话,他和家人要回新加坡了。

    刑年去机场送他,临走时赵维真还问她,考不考虑回新加坡发展,毕竟她现在是TC设计的大股东。而刑年没有正面回应他,只说自己暂时没想好,赵维真也不再勉强,叮嘱她照顾好自己。

    送走赵维真后,刑年才真正思考自己的未来。

    在回家的路上,刑年意外接到了贺新的电话,他的意思大概是沈浪被警察带走了,他最后想见刑年一面,于是刑年让金福改道,他们去了警察局。

    沈浪被带走时,他显得格外平静,像是预知一样。

    其实他根本不害怕,只要钟远一天不回来,他的罪就一天定不了。因为很多事都是钟远经手的,他和崔士恺之间,只不过有些经济往来而已。

    刑年再次见到沈浪时,他还是西装革履,丝毫没有一点狼狈的样子。乔祁走进监控室将摄像关掉,刑年坐在对面问他:“为什么要见我?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沈浪苦笑,他反问道:“你一直都在欺骗我?我在等一个解释。”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难道你没骗过我吗?如果不是楚英尚存良知,我现在会变成什么样还未可知。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可是前因后果你心知肚明,我们早已两不相欠。”刑年很平静地诉说着事实,她和沈浪之间是孽缘。

    沈浪听到这番话,他心里很难过,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反驳道:“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

    “是吗?沈浪,不是,你都是为了你自己。从一开始你就想得到仁川集团的继承权,而我是推动你做这一切的绝佳借口,以此来掩饰你罪恶的灵魂。”刑年指责道,他的每一次为了她,都不惜伤害她最在乎的人,这根本不是爱。

    沈浪发笑,随即又刺激她:“原来到了最后,我在你的心目中,是这样的。刑年,谁都可以说我自私,但我告诉你,你,比我更自私,因为你的自私,害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对不起,我先走了。”刑年被他戳中痛处,匆匆离开了监控室。

    沈浪没有说错,她既想扳倒崔士恺,又想保留和崔宴的可能,可这种想法间接害死了唐闵文,她极力说服自己这就是个意外,但沈浪的话把她打回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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