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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高中生活(一)

    高一的生活简单又枯燥,每天上课、下课,被淹没在题海里,时间过得特别快。沈浪终于不装了,他在第一个学期期中就考了全班第二名,肖红旗重点表扬了他,那种感觉就像是病入膏肓的重症,突然如有神助药到病除。刑年觉得他就是故意考第二的,因为重新安排座位,他就泰然坐到了她的身后,甚至挑衅她,“刑年,看来你是摆脱不了我了。”刑年也不甘示弱,转过身,右手搭在椅背上,对他说:“拭目以待。”

    崔宴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成绩牢牢占据榜首,再加上他英俊的脸庞,一米八的身高,温和儒雅的气质,成了学校有名的“万人迷”。刑年一直是全年级第二的位置,由于宋涛是个大嘴巴,学校里同学都以为他们是亲姐弟关系,之后再传到刑年的耳朵里,她和崔宴就变成了“全能双胞胎”的角色。刑年没必要澄清,这些谣言传得越玄乎,也就离真相越遥远,对她也就越有利。

    近来刑年有点烦躁,这些“淑女们”不像小学的时候满足于那些小道消息,现在企图通过她递情书给崔宴,因为她们亲自送给崔宴的情书,都会被他原封不动地一一退回。刑年耐不住她们磨,她破罐子破摔,全部都照收不误,导致她现在抽屉里隔三差五都有情书,起初沈浪还以为是别人写给她的,非得抢过来看,打开一看都是“亲爱的崔宴”,就嫌弃的扔给她,还附送一句“酸倒牙了”。沈浪自己不是没收到过情书,他长得这么妖孽,只不过人家女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递给他,他看都不看,直接当人家的面,打开窗户就扔了下去,久而久之如果没有一颗大心脏,谁还敢给他递情书。沈浪还告诉刑年,不是她写的,他谁的都不看,刑年只当他在发神经,后来这事不知道被谁传出去了,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的结果就变成了“沈浪是刑年的”,这简直是谣言,刑年要求沈浪必须澄清,沈浪不理睬她,因为话就是他放出去的。

    这天放学,只差两个路口就到家了,刑年突然叫唐叔停车,唐叔早就已经习惯了,把车停在一个垃圾处理站旁边。刑年下车走到垃圾桶旁,确认好四下无人,她熟练地打开书包,拿出那一叠花花绿绿的情书,赤橙黄绿青蓝紫,可谓五花八门。她在可回收垃圾和有害垃圾之间,毫不犹豫地把它们塞进了有害垃圾桶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惜这些充满爱慕和欣赏的文字,只能不见天日,永远被深埋在这里了。

    崔宴每天下学后,如果刑朗华没有特别的安排,他一般都会先去遛狗,球球现在跟他很亲,不是他去溜,它不愿意出去,而且饮食方面也比以前挑剔,崔宴批评它越长大越任性,跟以前的她很像。这天他稍微走得稍微有点远了,碰巧遇上了跑步的唐苑,两人都显得有些意外。

    唐苑认得球球,凑近摸了摸它,说:“好巧,怎么就你一个人,刑年呢?”

    崔宴突然想起爷爷说过的话,那个附近的唐家,想来唐苑就是唐家的人,她知道刑年以前住这,至于为什么他不方便问,便告诉她:“刑年回父母家了,现在只有我住这。”为了防止她继续追问,接着还补了一句:“因为爷爷觉得有些孤单。”

    唐苑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略带无奈地说:“我也是,我们家那位总是脾气古怪,惹不起。”崔宴笑了笑,不可置否。

    唐苑看时间也不早了,说她还有五公里要完成,就先走一步了。崔宴也不再久留,带着球球往回走。

    之后的日子比刑年想象中的辛苦,不仅仅是学业上的压力,还有沈浪故意的“骚扰”,但值得欣慰的是,因为太忙,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别的事情。

    高二那年发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是分科,崔宴出于所有人意料选了文科,李玉私下找到他谈话,不管他怎么问,崔宴都只有一句“是他自己的意愿”,李玉只觉得可惜,但也不便多加干涉。刑年知道消息的时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在之前她明明问过他,他说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他知道她一定会选理科,可刚刚过了一晚上,他就改变了主意。现在崔宴对她避而不见,刑年觉得这一定不是他的意愿,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想大概率跟她爷爷脱不了关系,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那是一个周末的午后,黎山的风吹进来很舒服,崔宴在后院陪球球玩,它最近有些胖了,崔宴把手中的网球尽可能抛的远一点,让它捡回来。这时申枢走过来,告诉他:“孙少年,老爷今天兴致很高,请您去棋室下棋。”刑朗华时不时会找他下棋,他也没多想,蹲下安慰球球让它自己玩,随后去了棋室。

    到了后崔宴发觉有些不对劲,因为棋盘上已经摆好了一出百目大杀局,看来爷爷不仅是想赢,更想要大获全胜。刑朗华没有想下棋的意思,只是慢条斯理的在喝茶,崔宴主动说:“爷爷,您有什么吩咐让申管家传达就好了,不必太费心。”

    刑朗华笑了笑,心想这话说的和他父亲可真像,不动声色的问道:“崔宴,听学校的消息,文理分科你准备怎么选?”

    崔宴如实回答:“选理科。”

    刑朗华摇了摇头,他放下茶杯,告诉他:“崔宴,在我们这个家里,你和刑年两个人不可能走同一条路,我的女婿资质平平,现已年过半百,他的前途是有限的,一旦支撑的基石倒了,那整个庞大的建筑焉能存在?”

    崔宴领悟力极高,但与刑年之间的承诺,他不愿意轻易妥协,他平静地诉说一个事实,“爷爷,您不觉得您在肆意操纵每个人的未来吗?”

    刑朗华不怒反笑,都是些天真浪漫的孩子,他说:“崔宴,家里这么多人,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崔宴知道他还没说完,只是习惯战术性停顿,“你们的未来,是邢家的未来。但没有邢家,谁又知道你们的未来在哪?你们现在的生活,有哪一样不是邢家提供的?”

    崔宴知道这是事实,也无力反驳,他自觉有些冲动,便主动认错,“爷爷,对不起,是我莽撞了。”

    刑朗华也不打算追究,他发现茶有些凉了,便直接告诉崔宴:“我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不是你,就会是她,你自己决定吧。”说完便离开了。

    崔宴看着眼前的棋局,未落一子,却是铩羽而归。

    他知道该怎么做,他一直希望她是自由的,尽管自己已经陷入万丈深渊。他骗了刑年,现在又选择不见她,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因为这样的痛苦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她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分班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和崔宴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偶尔在食堂遇见会一起吃饭,放学后各自回家,崔宴再也没回过崔家,她也没有借口去刑宅,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只有以狂奔的速度把时间往前赶,快速的成长起来才能离未来更近,虽然物理的距离远了,但他们的心一直在靠近。

    高中时期还有一个让刑年头疼的人:宋灵。

    自从宋灵顺利升入长越中学,对崔宴的示好愈演愈烈。虽然崔宴很少参加学校的活动,但只要是崔宴在的地方,就一定有宋灵的身影。有崔宴参加的数学竞赛,宋灵就以校报记者的身份跟着。有崔宴参加的志愿服务,宋灵就以后勤组织的身份跟着。尤其是高二下学期的那场篮球赛,连宋涛都对刑年说,宋灵对崔宴魔怔了。

    事情是这样的,高二那年学校的体育馆维修好了,一年一度的校园篮球赛重新启动。刑年那时正好是班长,她的班主任还是肖红旗,她嘱咐刑年和体育委员组织好人员参加篮球赛,势必要取得一个好成绩。刑年很头疼,因为当时的体育委员好巧不巧是沈浪,沈浪也以为自己领的是一个闲差,没想到还有派上用场的一天。事实上他们体育课都没上过几节,几乎都被肖红旗以体育老师身体不适取消,继续上她的数学课。

    刑年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很认真地想找沈浪商量,结果沈浪一下课就玩失踪,刑年心想他一定是故意的。她没有别的办法,中午在食堂没有堵到沈浪,打听到他今天会去奥兰球场,刑年打算今天放学去找他。

    放学后,刑年让唐叔先送她去奥兰球场,她有事需要处理。其实奥兰球场离学校只有一公里左右,以前是长越数一数二的运动场,是以前刑年奶奶饶家的产业,只不过自从出事后,这里被检察院查封,之后渐渐就废弃了,现在成了一些不良少年打野球的地方。刑年心理有些忐忑,她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是不是会有危险她也不确定。但一想到明天要提报篮球赛的名单,刑年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深呼吸了几次,就壮着胆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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