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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十八岁生日

    这天是刑年十八岁的生日,她本以为就跟从前一样,在家里和父母一起过生日,主要是因为刑朗华吩咐过行事要低调,不能大肆铺张,引人不必要的注意。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当年饶家的事。那时刑柔才大学刚毕业,奥兰矿场发生了特别重大事故,情况非常严重且影响恶劣,加上饶家当年在祖籍违建豪宅的事情被人举报,彻底撼动了根基,刑年的外祖父承受不住压力跳楼自杀,外祖母也因心脏病发去世,整个饶家是彻底完了,而且还牵连到刑朗华,他也被停职调查,尽管后来证实他与此事并无关系,却严重影响到了前程。至此之后,邢家一直行事低调,明面上也不与外人结交。

    出乎刑年意料的是,刑母告诉她爷爷要亲自给她过生日,而至今为止,她已经快三年没来过刑宅了。

    刑年一家人到了刑宅,今天刑年破天荒地穿了一条洁白的公主裙,显得她像天使一样梦幻,刑母告诉她无论她长多大,永远是他们心里最珍贵的“公主”。刑年看着眼前古铜色的大门,这里一切如旧,什么都没变,但又什么都变了。

    申枢早就在等着他们了,刑柔问他:“申叔,父亲在哪里?”

    申枢连忙告诉她:“小姐,老爷在宴客厅,宋家也在。”

    刑柔有些诧异父亲邀请了宋家,和崔士恺对视了一眼,便回道:“我知道了,你忙去吧!”她心想今天到底是卖的什么药,真是不同寻常。

    进了宴客厅,刑年发现人都到齐了,爷爷和崔宴,姨夫、姨母还有宋家兄妹,刑年一一恭敬地打了招呼,听着他们百无聊赖的寒暄,在场的小辈比平日里正经不少,一个个正襟危坐,长辈们问什么答什么。这种场合对刑年来说,是如坐针毡。

    刑年接收到宋涛发来的求救信号,硬着头皮对刑朗华说:“爷爷,我想去后院玩。”

    刑朗华心情格外好,难得和颜悦色地说:“年年,今天你生日最大,和他们一起去吧。”

    宋涛如释重负,几个小辈便往后院去。刑年刚到后院,球球就朝她冲了过来,差点把她撞倒了,还好崔宴在身后扶住了她,刑年惊愕过后,慌忙松开他握住的手,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说了声“谢谢”,崔宴则淡淡回了一句“不客气”。

    刑年为了掩饰尴尬,便蹲下来安抚球球,一晃它已经六岁了,步入狗狗的中年期,但它依然毛色发亮,一尘不染,雪白雪白的,看来崔宴把它照顾得很好。球球看到她格外兴奋,一直贴她,刑年都有些站不稳,崔宴见状给它套上了牵引绳,像训小孩一样训他,“哎,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撒娇还这么厉害。”

    刑年自顾自地说:“时间太久了,我都以为它把我忘了。”

    崔宴喃喃道:“有些东西忘不了。”他不知道这是对她说,还是在对自己说。刑年迎上他的目光,那道视线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她不自觉地移开了。

    此时不远处的宋涛在喊刑年过去,她接过崔宴手里的牵引绳,走到宋涛旁边,问他:“怎么了?”

    宋涛指着那个两层阁楼,说:“这是什么地方?”

    刑年也不知道,一旁的崔宴告诉他:“那是爷爷的小花园,没有他的允许不能进去。”

    宋灵也非常疑惑,她好奇地问崔宴:“这么大的后院,为什么要把花养在室内呀?”

    崔宴不知实情,他只能说:“不知道,这是爷爷的私事。”

    宋涛对这些倒是无所谓,他只是埋怨道:“崔宴,这里可真无聊啊,连个球场都不修,你每天在这都干什么啊?”

    崔宴看着球球,实话告诉他:“除了学业,就是照顾它。”

    宋涛一脸不可置信,这换他怕是要被憋疯,他搂过他的肩膀,提议道:“这没一点意思,我们去你房间看看,看爷爷有没有虐待你。”

    崔宴没有拒绝他,只说了一句,“爷爷不是那种人。”

    刑年知道他说的没错,爷爷从来不会在物质上苛待晚辈,因为他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而真正难得可贵的是用心。

    崔宴的房间,跟他本人的性格几乎一模一样,一尘不染,一丝不苟,精致得就像是进了样板间。宋涛跑去了阳台吹风,直夸还是在山里住着舒服,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还在说无聊。球球趴在它专属的单人沙发上,刑年和宋灵去了书房,或许这里是他主要的活动空间,崔宴的书房格外大,两面墙都是书架,他的书桌上除了台式电脑,便只有左上角的一幅不大不小的风景画,刑年心想他这些习惯跟在崔家的时候还真是一点没变。

    宋灵在书架前踱步,正当她准备拿起一本书时,崔宴突然制止了她,指着另一面书架,对她说:“宋灵妹妹,这些书不适合你现在看,你可以看看那边的。”

    宋灵有些不好意思,这些都是些金融类的书籍,她确实看不太懂,便听从他的建议,走到那边的书架去了。刑年从书桌的椅子上起身,她知道崔宴不会那么小气,走近一看才发现,那面墙的书都是她送给他的,她顿时心里五味杂陈,找了个借口去看球球,离开了书房。

    宋涛也从阳台外面进来了,见刑年窝在沙发里,便顺势坐在了她的旁边,他看着书房的那两个人,压低了声音问她:“准备什么时候走呀?”

    钱韵已经给她订好了机票,她如实说:“没多久了,就下周的事情吧!”

    宋涛用眼神向她示意了书房的方向,凑近了说:“你就这么放心走呀?”

    刑年心里很不舒服,但脸上却故作轻松,调侃道:“这不是还有你吗?你可不能背叛我。”

    宋涛凑在她耳边,告诉她:“我是肯定不会啦,但是宋灵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他见刑年不说话,他知道她是伤心了,随即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大学很快就会过去啦,你早点回来不就行了。”

    刑年不知道是不是大学毕业了就会好,早点回来是不是就会好,她知道她和崔宴之间始终隔着一堵墙,她现在对这未知的一切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这时申枢突然过来通知他们,说是午餐好了,该去用餐了。几人便一起下楼往餐厅去,刑柔和崔士恺推着一个半人高的翻糖蛋糕,造型和刑年的装扮很像,是一个穿白色纱裙的公主,开席前刑朗华让刑年先许愿,刑柔领头唱着生日快乐歌,刑年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许愿,她的愿望很简单,请让她永远像现在一样这么幸福快乐,随即她吹灭了蜡烛。

    餐桌上,邢家的规矩一向是食不言,有宋家在场也是差不多,除了刑朗华作为大家长说了几句场面话,其他人基本没说话,总之一切还算顺利。结束后宋家一行人先走了,崔家三口人也准备回家,刑朗华单独叫住了刑年,他从外套拿出来了一个平安符,郑重地交到刑年手里,告诉她:“年年,这是爷爷特意给你求的,一定要带在身边保平安。”

    她知道爷爷一直身体不太好,还费力去求平安符给她,一瞬间刑年的眼睛突然有些酸涩,她点了点头,承诺道:“爷爷,我会好好保存的。”

    刑朗华继续叮嘱她:“年年,爷爷就不去机场送你了,年纪大了最害怕分别的场景。”

    刑年明白,她宽慰道:“没事儿的,爷爷,我会好好的。”刑朗华满意地点了点头,让她赶紧跟上父母回去。

    刑年上车后,车子刚准备发动,申枢敲了敲车窗,拿了一个粉色的礼盒递给她,说:“孙小姐,你的东西落下了。”

    刑母很疑惑地看着她,刑年知道这东西不是自己的,但看着这个粉色的盒子,她若有所思,好像似曾相识。她急中生智找了个借口,对刑母说:“妈妈,是宋涛送我的,我忘记拿了。”

    刑母便没再多问,刑年从申枢手中接过盒子,放在怀里抱着,还对申枢说:“谢谢。”

    倒是申枢不好意思了,说:“不用谢,应该的,还是孙少爷发现的及时。”

    刑年这下彻底明白了这是崔宴送的。好不容易熬到回家,刑年抱着盒子回了房间,她坐在沙发上,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幅风景画,和崔宴书桌上的图案一模一样,但肯定不是同一幅,因为这幅画相框是粉色的,跟他的颜色不同,她有些困惑为什么他会送一幅一模一样的画给她,她对风景画并不怎么感兴趣。

    刑年一直呆呆地盯着看,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把画摆在了自己的床头柜上。很多年后,如果没有崔宴,刑年可能依然没有发现这幅画藏着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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