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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崔宴的嘱托

    省检察院,崔宴刚刚处理完手上的事,准备动身去崔家时,裴言叫住了他,整个部门都知道她对他有意思,当然崔宴也是院里其他部门未婚女同事的觊觎对象,但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裴言见他今天难得早下班,便鼓足勇气约他,“崔宴,榆林路新开了一家日料店,我恰好有代金券,不用也是浪费,咱们一起去吧?”

    崔宴没有停下手里收拾的动作,很有礼貌地拒绝她,“不好意思,我今天有别的事,你找别人陪你吧。”

    裴言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连拒绝她都是这么和风细雨,她不经有些丧气,嘀咕道:“那下次吧。”

    旁边的吴勇闻到八卦的气息,调侃道:“你省省心吧,你见他对哪个女的上心过?”

    裴言横了他一眼,虽然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她反击道:“那也不关你的事,你少操心。”

    吴勇不怒反笑,提议道:“那要不咱俩一起去吃?”

    裴言拎起包,路过他的工位,把那两张代金券拍他桌子上,恶狠狠地说:“吃你个大头鬼,就知道吃。”

    吴勇看着她生气地走了,摸不着头脑,说要吃的是她,反倒把自己骂一顿,女人还真是奇怪的生物。

    崔宴开车到了崔家,他把带来的补品放在前厅,正奇怪家里的人怎么都不在,张嫂就从楼上下来了,见到他还有些陌生,崔宴却觉得很正常,她都已经十年没见过他了,于是他主动开口介绍自己,“张嫂,我是崔宴,母亲在哪里?麻烦您带我去见她。”

    张嫂这才恍然大悟,她拍了拍脑袋,笑着说:“我是老糊涂了,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她确实也老了,崔宴寒暄道:“我们总是要长大的。”

    张嫂反应过来,对他说:“我刚刚给夫人送完药,她现在在房间休息,我带你过去吧!”

    崔宴有礼地说:“麻烦您了。”他来到刑母的房间,深呼了一口气,敲响了房门。

    刑母正躺在床上休息,张嫂端上来的中药,她暂时还不想喝,听到敲门声,她知道是崔宴来了,便勉强提起嗓子说:“进来吧。”

    崔宴推门进去,鼻腔立刻充斥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他把房间的灯全都打开,才发现刑母躺在床上休息,他没有想到她的病情这么严重,他来到床边,轻轻唤了一声“妈妈。”

    刑母抬起手,示意他扶自己坐起来,崔宴会过意,连忙扶刑母坐起,自己则坐在床旁的沙发凳上。

    刑母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感慨道:“崔宴,自从你离开这里,咱们见得很少了,好像一眨眼的功夫,你就已经长大了。”

    崔宴隐隐有些难过,他从福利院来到崔家,刑母从来没有亏待过他,虽然后来他搬到了刑宅,她也并不是对他不管不顾,相反刑母是在这个家里,除了刑年以外,唯二记得他生日的人,他试图让自己轻松一些,“妈妈,如果没有您,也就没有今天的我。”

    刑母深有感触,她第一次在福利院见到他的时候,由于他年纪偏大,实在不算上最优选择,而当她看到本身还很瘦弱的他,会把自己不多的食物分给年纪更小的伙伴,那一瞬间她觉得就是他了。撇开崔士恺做的那些事不谈,她的确是自愿选择他的,刑母内心一直有个疑问,此刻她终于宣之于口,“崔宴,你实话告诉我,从爷爷刻意把你和年年分开起,你有没有恨过他?”

    崔宴思忖了良久,他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没有,我从来没有恨过谁,我只是一直不理解,你们为什么要反对我们在一起,因为从来就没有人告诉过我。”

    刑母不能把真实的原因说出来,她不能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源于她父亲对权利的追逐。她尝试从一个母亲的角度说服他,“在我们这种家庭里,往往感情都由不得自己,为了家族利益,可以牺牲爱情、友情,甚至于亲情。而我作为一个母亲,无法看着我的女儿,去选择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走向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未来,可同样作为一个母亲,我也无法看着她,一直活在爱而不得的痛苦中。”

    崔宴知道她对刑年的残忍是真的,也知道她对刑年的爱更是真的,他突然觉得刑母这辈子,生活在这样一个矛盾重重的心理环境中,就像一个左右摇摆的不倒翁,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做出决定的,于是他问道:“您现在准备怎么做?”

    刑母叹了一口气,她实话告诉他:“我已经病了四年了,胃癌晚期,最多还有一年的时间。”

    崔宴心里一沉,他非常内疚,刑母的面色看不出来是个病入膏肓的人,情况却如此严重,她就这样一个人默默承受了四年病痛的折磨,他急忙说:“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刑母摇了摇头,她安抚道:“我的病,我自己知道。”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氛围,刑母主动打破了这种沉闷,她从床边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崔宴,向他解释道:“这是四年前的检查报告,当时我被检查出胃癌,为了让年年早日独立,我不允许她回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做了这么多错事,她一直都不肯原谅我。”

    原来这才是刑年四年未回国的原因,崔宴不赞同她的做法,如果继续瞒着刑年,以后会后悔一辈子,他的语气略显激动,对她说:“妈妈,刑年应该有知情权。”

    “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刑母很认真地看着他,那种眼神充满了希冀。

    崔宴迎上她的目光,询问道:“我该怎么做呢?”

    刑母异常坚定,告诉他:“我需要你去把她带回来,长圣医疗不能没有她。”这些年来,刑母常常联系不到刑年,她对自己的信任值已经低到谷底,就算告诉她自己的病情,她也未必会相信,只会认为这是哄骗她回国的手段。

    崔宴自然明白刑年的个性,也理解刑母的担忧,但他内心也充满了不确定性,她已经离开四年多了,或许现在已经进入了全新的生活,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会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不由得问:“如果我失败了呢?”

    刑母拉起他的手,郑重地说:“你可以的,我已经说服父亲,他不会再反对你们的事,只要你去接她,她会跟你回来的。”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让崔宴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等这一天实在太久了,以至于他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刑母见他不说话,提醒道:“崔宴,你怎么了?”

    崔宴喃喃道:“爷爷怎么会突然改变心意呢?”

    刑母只说了一半原因,“他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力不从心。”还有一半原因,她需要烂在肚子里,接着她嘱咐道:“崔宴,我就把年年交给你了,我希望你能不负我所托。”

    崔宴看着眼前的母亲,她完全没有了从前的意气风发,也失去了以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他点了点头,向她承诺道:“妈妈,我一定把她带回来。”

    离开了崔家,崔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感。刑母重病,但他未见到崔父,这是极为不正常的,他们的夫妻关系肯定出现了问题,但他目前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当务之急是让刑年回国。

    次日上午,崔宴向上级陈平提交了事假申请,陈平并不意外,只是嘱咐他:“崔宴,老师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你先把手上的要紧事交接给吴勇,办完了事就尽快回来吧。”

    崔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最近的案件确实不少,他回道:“我会尽快处理好家事的。”他回到工位,开始整理手上的案件,吴勇得知他休假的消息,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抱怨道:“崔宴,你请假走了,这活就都留给我干了,你可要快点回来啊,晚了我可能会猝死,到时候你就看不到我了。”

    裴言听不下去,也不惯着他,开始怼:“吴勇,让你干点活怎么就这么难呢?一点觉悟都没有,人家崔宴加班的时候,你可是跑得比谁都快。”

    吴勇朝她做鬼脸,反击道:“裴大小姐,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过几天崔宴走了,你就不用假装干不完活要加班了。”

    裴言见他一点面子也不给,拿起文件夹就开始打他,崔宴见他俩打闹个不停,叹了口气,告诉吴勇:“你就坚持一个星期,我马上就会回来。”

    裴言听他要请一星期假,停下手上的动作,好奇地问:“崔宴,你这是有什么事,要走这么久?”

    崔宴手上的案件很多,他整理起来还很麻烦,淡淡地说:“处理一些家事,不方便说。”

    裴言也不再多问,她看着崔宴忙碌地整理材料,不由得叹气,吴勇见她这幅样子,又开始刺激她:“人家是家事,怎么好告诉你呢?你们又不是一家人。”裴言白了他一眼,也懒得理睬他,开始回到工位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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