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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谁的救世主

    刑年看着里面形形色色的人,因为她的到来变得异常安静,于是没好气地斥责道:“你放开我。”

    阿全却只是看着钟远,在等他的意思,而钟远先示意这些人先出去,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才发话:“阿全,放了她吧。”

    刑年揉了揉被阿全抓痛的右手,她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一身纯灰色西装的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其实她不难猜出他的身份,她试探道:“你是富生金融CEO钟远?”

    钟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开始装作不认识她,继而盘问道:“这位小姐,你又是谁?没有人教过你不要多管闲事吗?”

    刑年又看了看门口那个被打的女生,她低着头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而刑年势单力薄不好跟他硬碰硬,于是试着跟他讲道理,“我是谁不重要,但打人是不对的,而且你这么大的人物,怎么跟一个弱女子计较呢?”

    钟远把玩着手上的酒杯,心想她是懂以退为进的,不过他并不吃这一套,他沉声道:“这不是我的问题,是她自己油盐不进得罪人。”

    正当刑年准备以理据争时,刘元元找了过来,她不解道:“年年,你怎么在这呢?我找你好久了。”

    说完她就不由分说拉着刑年走,刑年看了看钟远,又看了看那个女生,她想再说些什么也是徒劳,刘元元手劲大得很,硬拖着她走了,嘴里还念叨着:“年年,那人看着就不好惹,我们是来玩的,不是给人找麻烦的。”

    刑年也只好作罢,她们一起回了包厢,发现凯希已经喝醉了,刘元元已经把那些人都遣走了。刑年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于是提议道:“元元,凯希都这样了,我们先回去吧!”

    刘元元已经玩尽兴了,她也没有意见,于是两人扶着凯希出去,刑年去前台签完单,特意吩咐经理找个代驾,三人就先回了黎山度假村,她俩费了好大力气把凯希送回房间后,刑年就准备回家了,她跟刘元元告别,“元元,好好休息,我们下次再约。”

    刘元元拥抱了她,嘱咐代驾开车送她回去。好在刑母和崔父都已经休息了,刑年偷偷溜回家没被发现,她在自己房间玄关处看到了崔宴送她的花,有种满满的幸福感。等她洗漱完已经是凌晨,她又累又困,沾上床就睡着了。

    而钟远自刑年走后,他依旧没有离开,阿全把曹雪拉了进来,关上了包厢的门。看着眼前的人,钟远有些不耐烦,言语之间开始敲打她,“曹雪,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曹雪则一改刚刚柔弱的样子,倔强地说:“你这种卑鄙小人,迟早会得到报应的。”

    阿全冷不丁的又给她一巴掌,钟远一边故作叹息,一边告诉她:“看,你还是这么不识时务,阳光大道你不走,非要自己遭罪。”

    “钟远,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迟早要下地狱。”曹雪还是一副强硬的脾气,即使她的嘴角已经被打的流血,脸上还有鲜红的五指印。

    当阿全想再教训她时,钟远却制止了,他不屑地笑了笑,调侃道:“我卑鄙,我无耻,对,我还是个骗子,可是你又能那拿我怎么样呢?”

    曹雪只是狠狠地瞪着他,钟远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问她:“曹雪,你知道你为什么受人支配吗?”

    她并不理睬他,还把头转向一边不看他,钟远觉得她这种行为很可笑,于是告诉她:“就因为你这不值一文的自尊心。刚刚那个试图为你出头的女人,你以为她会是你的救世主吗?别傻了,不妨告诉你,她就是那个人唯一的女儿,为什么她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而你却低落尘埃呢?”

    听到这番话,曹雪不由得看向他,她的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钟远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适时地抛出诱饵,“《为舞而生》的初赛就要开始了,我呢恰好有一张晋级入场券,只要你答应以后为我所用,康庄大道就在那等着你。”

    曹雪站在原地,她久久没有回话。钟远站了起来,略微整理自己的西装外套后,开始往门口走,路过她时还不忘提醒道:“你知道的,我一向没有多少耐心。”

    钟远离开暮色夜总会后,保镖阿全开车送他回3号别墅,他在车上拨通了沈浪的电话。此时的沈浪并没有入睡,他刚从外面见完王铭回来,私下他与崔士恺的联系完全是通过秘书王铭,而王铭一向傲慢,尤其是今天跟他说的话,让他极为不舒服。正当他情绪不佳时,钟远的电话打了过来,他本来不打算接,却还是在嘟声即将停止前接通了,“喂,什么事?”

    钟远面对沈浪的时候,永远是一副小孩心性,他故作神秘地说:“老大,你猜猜我今天去暮色查账,遇到了哪路神仙?”

    沈浪不明所以,淡淡地说:“你只要不惹到警察就行。”

    “哪会?除了宋涛那家伙,谁还敢管我的事,再说我这是正经生意,我用得着怕他?”钟远反驳道,他一向不喜欢被小看。

    沈浪把手里的烟灭了,漫不经心地问:“那你是遇到谁了?”

    钟远笑了笑,调侃道:“还不是我那未来嫂子,你不知道,她一行人在暮色找了十来个男模,还个顶个的都是帅哥,我估计明天整个圈子都要传遍了。”

    沈浪有些诧异,她怎么跑那去了?于是问他:“她跟谁一起来的?”

    “HS资本的凯希,这个难缠的家伙,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的,应该是她朋友。”钟远如实说。

    沈浪意识到这应该只是她做东的行为,无所谓道:“随她去吧。”

    钟远心想这可比他想象中的大方啊,他接着吐槽道:“她不仅会玩,还喜欢多管闲事,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她今天是走不出去了。”

    “她管的什么闲事?”沈浪追问道。

    钟远云淡风轻地说:“还不是曹雪,真是油盐不进,不过我相信她挺不了多久了。”

    沈浪一向信任钟远,他觉得刑年管的闲事也无伤大雅,只是嘱咐道:“管住下面人的嘴巴 ,明天我不想听见任何有关她在暮色的八卦,而且下次不要再放她进来了。”

    钟远在心里暗自吐槽,这怎么到她那就这么双标呢?自己还得事必躬亲地帮她擦屁股,但嘴上还是很诚实地答应了,“放心吧,我一定办到。”

    沈浪很满意他的答复,被王铭惹毛的郁闷也都消散了大半。他挂断了电话,因为房间没有开灯,只有清冷的月光照进来,越发显得他神秘又孤单,他心想王铭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使唤他,迟早有一天,这些妄想利用他的人,都要做好自食其果的准备。

    曹雪精神恍惚的从暮色回到家,看着门口被油漆写下的“欠债还钱”四个字,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十分诡异。她面无表情地打开门往里走,随手把包甩在玄关,像被抽走所有力气一样瘫坐在沙发上。这个房子不大,是个两室一厅,是她父母去世后留给她的,也是她现在唯一的资产,可是这唯一的东西不久后都要被人抢走,她的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曹家以前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是个幸福的三口之家,曹雪从小喜欢跳舞,父母虽然是普通的个体经营,却也是倾尽所有帮她实现梦想。然而一切的转折都发生在去年夏季,曹母为了高额收益,用家里的所有存款购买了一款理财产品,结果不到半年就暴雷,不仅预期的收益没有拿到,连本金都拿不回,而曹父瞒着家人在股市重仓,结果股票暴跌被套牢。夫妻俩连继续做生意的本金都拿不出,曹雪在仁川娱乐的培训费也无力支付,他们无奈之下借了富生金融的高利贷,本以为能尽快填补亏空,结果自家的生意也不如预期,债务滚雪球越来越多,随着债主派来的人疯狂催债,最后她的父母顶不住压力跳楼自杀了。

    等到曹雪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催债的人即使在她父母葬礼那天都不放过她,为了还债她只好去找富生金融的老板钟远,而钟远则给了她一个地址,告诉她要想让债务一笔购销,就必须去见一个人。当时的她没有办法,只能尽力一试,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郊外一处别墅,却不想推门刚进去就被人打晕,等到她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一身□□地躺在床上,现实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她崩溃之余又找回了一丝理智,她四处搜寻,在床沿捡到一个掉落的皮夹,打开一看她震惊了,里面除了一些现金,就只有一张合照,照片里的女人跟她长得有九成像,而照片里的男人她也认识,她经常在新闻报道里看到他。由于害怕,她把钱夹拿走了,匆匆离开了这座别墅,之后她理清了思绪,发现母亲购买的理财跟富生金融也脱不了关系,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再后来她开始写举报信,出乎她意料的是,信和皮夹寄出后,信又回到了钟远手上,皮夹已不知所踪。

    曹雪写过很多次举报信,却无一例外都是这样,她渐渐地心灰意冷,疯狂的催债,高昂的舞蹈培训费,她不得不去暮色做模特,再加上钟远对她的威胁,她现在几近于崩溃。曹雪想到这里,看着茶几上她写的那些举报信,突然疯狂地把它们扫落一地,她凭什么要承受这一切?为什么真正犯罪的人得不到惩罚?难道打败恶势力的方法,就是加入他们?在这一刻,曹雪的心理开始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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