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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西街街灯明亮,跟入口处的云雾不同,整个街道都洋溢着舒服的温度,热气腾腾的包子,香味扑鼻的烤鸭,每一个摊位都各有风情。

    刃应欢对这街很感兴趣,东张西望,嘴上却跟将天绛说着完全无关的话,“阿金,刚才那人虽然笑眯眯的,但是我看他贪欲过旺,嗔虽自控却痴于邪念,放纵怨气,贪嗔痴怨都修不好,也不知道现在魔族在搞什么。”

    将天绛听得稀里糊涂,你一个千万年前的魔头说这?

    “你在说什么啊,魔族不就这样吗?”

    刃应欢板起个脸,“胡说,结合天地之气修磨并控制贪嗔痴怨的力量,锻造能承受一切的强健体魄,这便是我们魔族。”

    还没等将天绛回话,身后那布衣少年脸上早就褪下冰冷,边呼喊边跟上了脚步,“两位,等等在下!”

    刃应欢转头搭上他的肩膀,“小灵草,我们去吃什么。”

    “那个,我叫…”

    刃应欢鼻尖一耸,眼睛顿时就亮了,快步朝前跑去,“这闻起来好香啊!”

    “……”少年的话卡在一半,只能对着背影喃喃把话说完,“……林玉竹。”

    好在他去的地方没两步,刃应欢便找到了味道的来源,指着牌坊,“吃这个行嘛?”

    林玉竹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里面除了自己今日赚的三、四个赤灵石外还有个天地钱庄的灵牌,每月桑山师祖都会给他账上打些灵石,日积月累也有不少,只是他欠师祖太多,倍感羞愧,所以才自己种些灵草卖去赚钱,能养活自己便可,但招待刃应欢他们不同,师祖这几年状态愈发不好,这白龙珠或许能有奇效。

    “自然是可以的,想吃什么都可以,我已与师祖打了招呼,师祖一天能醒个把时辰,待晚一些我师祖便会亲自过来。”林玉竹说完就跟门口的伙计打了个招呼,“拿个小桌的号。”

    店小二撕了张纸递给林玉竹,“小桌56号。”

    “什么意思?”刃应欢不明白了。

    “排队,寻常人来吃饭若是遇到店内客满繁忙之时,便得等待。”将天绛自然不是好心为他解答,而是为了托出下面一句,“我以前可从来都不用排号。”

    将天绛本想让刃应欢心生愧疚,拉低她格调,谁知该愧疚的不愧疚,不该愧疚的嘎嘎愧疚。

    林玉竹:“都是我太没名气才害得两位还得在此等待……在下万分愧疚,之后必会跟师祖禀明,不让两位吃一点亏。”

    “吃饭还要排队?!”刃应欢开了眼,听完眼珠子一转,“那你可以带着我们两插队吗?!”

    没祁月剑尊在身边的天将剑:……

    将天绛冷漠待之,“你不配。”

    “你这样对我,之后会追妻火葬场的。”刃应欢找了处等位的边角,坐没坐相靠在墙根。

    “搞清楚,你才是男子。”

    “那就追夫火葬场。”

    “滚!”

    林玉竹恍然大悟,“两位原来是夫妻啊。”

    “唉,可她总记着前夫的好,却不曾看看我这个新人的长处。”刃应欢唉声叹气,把怨夫样学了个十成。

    林玉竹朝将天绛投去不认同的目光。

    将天绛若是有牙,现在估计被磨得嘎吱作响,然后下一刻便会咬到刃应欢身上。

    她尚存一丝理智,还是担心这魔头毫无底线地把她卖了。

    她得忍,好歹他不聪明,她应该能找到机会联系祁月,等祁月来了,她定要将这满口胡言乱语的魔头再次镇压!

    馆子门口的铁疙瘩叫了好几番,刃应欢从林玉竹口中得知,那是个叫喇叭的武器,制成斗型附灵上扩音的效果。

    尽管如此,刃应欢还是一口一个铁疙瘩的叫它,铁疙瘩叫了约莫半个时辰,才总算叫到了他们的号。

    “小桌56——小桌56!小桌56请用餐。”

    “这儿。”林玉竹拿起号码纸拉上刃应欢。

    “客官,你们几位?”话是问他们,视线却是看的将天绛。

    将天绛秒答,“三位!”

    刃应欢好奇问道,“你也算吗?”

    “我凭什么不算!”

    “那你等下记得多吃点。”

    “……”将天绛沉默片刻,“我辟谷了。”

    小二不管太多,冲里面嚷道,“来嘞,小桌56号三位——”

    他们在一个小桌上,刃应欢把将天绛专门放到主位上。

    刃应欢忽然这么懂事,搞得将天绛很不习惯,她扭捏了两声,“唉,也不用这样……”

    “不用多言谢,那里是风口。”

    “?”

    “虽然吃不到,但是你可以多闻闻。”

    将天绛的声音压低了八度,“…刃应欢。”

    “我错了,我有罪,罪该万死,等会罚我吃一堆。”

    “刃应欢?这名字……”

    将天绛话里带话,“古怪得很对吧,一个锋利的姓,偏叫了应欢。”

    “那倒不是,只是,”林玉竹感觉有什么在脑袋里一闪而过,却没什么都没捕捉到,应该只是听过类似的名字?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林玉竹主动将食单递给刃应欢,刃应欢凑到将天绛旁边拉她一起看。

    “火燎赤炎猪肉。”刃应欢捧读。

    “赤炎猪本质属火,那这不就是听火烤火?”

    “没错。”

    “冰霜飞鹤脑花。”

    “……不就是冷冻的脑花?感觉已经能闻到腥味了。”

    “确实。”

    ……

    眼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周围点菜的人都整的犹犹豫豫,更甚有几桌起身离开,他们两可以无视店家杀人般的视线,林玉竹可做不到,他试探问道,“要不,在下来点吧?”

    下一瞬,食单便递到了他面前,林玉竹迟疑了下还是接过。

    将天绛:“还是林修士像样。”

    刃应欢:“还是小灵草靠谱。”

    林玉竹看食单本就低着头,听他两这话,头是埋得更深,他第一次觉得,选个菜竟有如此大的压力。

    不一会,菜就上来把桌子填的满满当当,色泽饱满,香气扑鼻,光是用眼鼻感受,就已令人食欲大振。

    “这时代的饭菜花样是真的多啊。”刃应欢在那囫囵吞枣,吃得腮帮子鼓鼓,将天绛就算了,林玉竹也只是喝着茶看刃应欢在那吃,他嘟嘟囔囔问林玉竹,“你怎么不吃啊。”

    林玉竹浅笑,“在下也已辟谷。”

    “看看,就你重口腹之欲。”将天绛逮到机会就要说他两句。

    “可是,很好吃啊,辟谷不也能吃吗?不能享受美味是一件多可惜的事情。”

    将天绛常年耳濡目染,张嘴就来,“修行本就是苦的,忍受苦难才能终成大道。”

    “苦?那便是不开心了,为什么要做不开心的事?”刃应欢问。

    将天绛说得理所当然,“约束自我,勿沉溺于欲念之中,控制自我,淡漠时间喜乐悲苦,成就大道,这可是多少人追求的目标,怎么会不开心。”

    刃应欢看了看将天绛又看了看林玉竹,“你们两开心吗?”

    “嗯?”林玉竹还真认真思考了一番,“我…每日养护灵植,养得活自己,重复过活,似乎说不上开心不开心。”

    “阿金呢?”

    将天绛是甚至忽略了他又叫她阿金,开心?她没想过,毕竟她天生神器,不曾修炼,每日要做的就是跟随祁月四处战斗,她需要考虑这个吗?

    那祁月开心吗?

    将天绛忽然发现,她似乎很少注意到祁月的情绪,他是内敛的一抹月,看谁都冷冷淡淡,敌人情绪再怎么波动,愤怒也好,哭泣也罢,他都如同一个旁观者,眼中连怜悯都不曾存在。

    “单听你说的,倒也不是没道理,只是修道的约束似乎也可以说是摒弃,控制可以说是压抑,能否成就大道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听着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刃应欢灌了一口酒,表情顿时变得微妙,“呸呸呸!什么东西,这么难喝?!”

    摒弃?压抑?是这样吗?

    不该是的,大道至简,修道之人淡薄红尘,坚定道心,切断了那些杂念琐事才能更专注于道,这不对吗?

    将天绛思考的空档,林玉竹居然也倒了一杯酒,他也学着刃应欢大灌了一口,呛得直咳嗽,“咳、咳咳,失礼了。”

    他在唇齿间回味,殊不知脸上已红个彻底,眼神也变得有些飘忽,“在下不知该如何评价,第一次品味酒这东西,无从对比,只觉舌根麻麻的,若是刃修士觉得不合心意,晚一些我求师祖找些我桑山派珍藏让修士品鉴。”

    “甚好甚好。”

    林玉竹喝了口酒后,也时不时夹上两口菜,脸上露出的新奇表情不似有假,刃应欢反过来给他推荐这个好吃,那个不错,一来二去,林玉竹也吃了不少。

    忽而一旁有了争执,一个瘦弱得看起来只剩下皮包骨的小孩被摔倒在地,他双手撑在地上,畏缩的往后退了一步,正巧撞到刃应欢他们的桌角,他似乎一点感觉都没,嘴里只是念念叨叨,仿若自语,“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一彪形大汉步子慢悠悠走来,脸上挂着嘲弄,手里的鞭子一下一下拍在掌心,发出清脆的响声,坐在地上的孩子每听到一下声音就忍不住缩瑟一下,看上去异常可怜。

    他抬起头,眼巴巴看着林玉竹与刃应欢,抬头他们才注意到,这孩子的脸上细细密密都是小伤痕,皮肤颜色不均,一块深一块浅,一看便是常年遭受皮开肉绽的刑罚,小孩子泪眼婆娑,声音嘶哑,说出的话都并非求救,而是一句含着泪音发自内心的小小委屈,“…疼。”

    没有人能不被这样的孩子打动,林玉竹低身准备将人扶起来。

    “等下。”刃应欢忽然开口。

    将天绛早就因这惨状心疼不已,加上方才她竟因刃应欢这魔头的三言两语对修道一路产生了些疑惑,怨上加怨,将天绛抢先一步怒声喝道,“你们修魔之人怎么一点善念都没有!”

    没给几人思考的空间,大汉高举起砍刀就往他们这劈,林玉竹匆忙拦下,说时迟那时快,那小孩左手风驰电掣一把将刃应欢衣襟里的白龙珠摸出,右手反手就要去抢天将剑,刃应欢恍神不过一霎,那小孩抬眼便与刃应欢似笑非笑的目光撞上。

    糟了。

    小孩也是老手,反应极快,抱着白龙珠一个弯腰就从林玉竹侧边钻了出去。

    事情发生在须臾之间,大汉一刀便探出林玉竹深浅,当机立断往另一头逃走。

    这时,林玉竹跟将天绛也已经反应过来刚才两人是一伙的。

    眼见白龙珠被抢,林玉竹万分自责,声音虽然还带着几分醉醺醺,行动却不带迟缓,迅速果断追出了门,“在下、在下去也!”

    “哎!等下,我跟你一起!”刃应欢哪敢让他这状态一个人追,扛着剑就要跟上。

    可他才走到门口,一个菜刀飞驰而来钉在了他面前的门板上,刃应欢看着这距离他喉咙不远的距离,咽了咽口水。

    “站住!”一声大喝,刃应欢侧目就见一人高马大的壮士朝他奔来,如何形容呢,若是方才演戏抢劫他们的那彪形大汉可以称作虎背熊腰,那这个壮士就是虎熊看了都想绕路的健硕,脸上的横肉因为他的奔跑而不断抖动,每一步都仿佛有地动山摇之势,身上杀气腾腾,刃应欢把剑由扛转抱,挡在胸前,小声气音,“阿金,救救。”

    刚才还有一丝愧疚现在就被人拿在身前抵挡敌人的将天绛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壮士将刃应欢面前的菜刀拔了出来,门框上留下了刀痕透着光,看来已直接穿透了门板,他眉毛一横,看向刃应欢,“你们是想跑单不成?”

    “没有没有没有。”刃应欢头摇得仿佛拨浪鼓。

    将天绛义正言辞,“怎么可能!我们是正经修士。”

    壮士摊出了手直接索要,“今日乞巧节,算你们个折扣,三个黄灵石便可。”

    刃应欢不耻下问,“一个黄灵石是什么概念?”

    壮士握稳了菜刀,“赤橙黄绿青蓝紫,一个黄灵石等于一百橙灵石。”

    一人一剑沉默半响,近乎同时震惊道,“那么贵?!”

    “给我看看小单!”刃应欢嚷嚷。

    “什么玩意?”壮士一头雾水。

    将天绛倒是秒懂,跟着嚷嚷,“账单!我们要看账单!”

    拿到账单后,刃应欢拿着的手都不自觉在抖,他话里悲痛欲绝,“阿金,我这是话本子里说的老年手抽风吗…”

    将天绛已经被账单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注意刃应欢说的话,暴躁如雷大喊。

    “他算了我的茶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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