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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懂他在做什么

    周灼靠在门上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但外面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她轻咬下唇,手指纠结地绞在一起,刚刚那阵气头下去后,理智回归,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不成熟了,怎么能跟一个受伤的人赌气?

    对方是个受伤的伤患,她就这么抛下他,让他一个人处理伤口,是不是不太好?再说了,他会处理伤口吗?

    客厅安静得过分,周灼视线虚虚地看着地面,心里没底。

    怎么能这么安静?秦渊还醒着吗?会不会因为流血过多又昏过去了?是不是出去看一眼比较好?

    大脑一片混乱,各种令人不安的猜想和画面一个接一个跳出,脑海中的场景最后停在了秦渊面无血色地躺在沙发上,青绿色的沙发被鲜血浸染成暗红色。

    周灼心中一紧,连忙拧上把手,大步冲了出去,双眼慌张地去找客厅里的人影。

    沙发没有变成红色,阖上的医药箱被放在了茶几上,一角的垃圾桶里躺着几块消毒的棉花。

    秦渊安静地闭着双眼躺在沙发上,惨白的血色看上去好了许多,缓慢规律的呼吸声随着起伏的胸膛轻轻响起,修长精瘦的双腿在不大的双人沙发上略显局促地曲起。

    周灼放轻脚步走到茶几前打开医药箱,药箱中绷带几乎所剩无几。

    扭头望向仿佛安睡中的秦渊,衣服上起伏不平的褶皱和鼓起,表露出他的确给自己好好处理了伤口。

    无声地松了口气后,大脑忽然涌上深深的疲惫,今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情,一个接一个让她应接不暇。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汩汩的水流将手上已经干涸的血迹都冲洗干净后,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水珠溅上镜子滑落出一道水线。

    周灼抬头凝视镜子中的自己,眼神渐渐放空,今天的记忆全部涌了上来,画面最后定格在一个银发少女的身影上。

    对于最后到底是怎么从魔兽迷宫出来的,她毫无印象,应该是禾川成功杀死了迷宫之主后,魔兽迷宫自动破解消失了。

    禾川没事吧?

    毕竟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全部都不见了,也许在魔兽迷宫受的伤,并不会带到现实世界来?

    周灼看见镜子中的自己表情懊恼地抓了抓头,镜子里宝石戒熠熠闪光,她叹了口气。

    当时应该问禾川要一个联系方式才对,至少确认一下她的安全。

    关上的门忽然被人轻轻敲响,陷在沉思中的周灼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身体。

    磨砂玻璃门上模模糊糊地映出一个人形的轮廓。

    周灼伸手用力揉了揉脸,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一些后,她打开洗手间的门,疑惑地抬头对上男人的目光。

    “是我吵醒你了?”周灼不可控制地将视线移到秦渊的胸前,他还穿着被血迹染得脏污的衣服,“你......能自己行动吗?”

    秦渊的表情在看见她后,松了松眉梢,才随口回答:“不是,被痛醒了而已。”

    周灼盯着他若无其事的表情,微微皱眉:“那你还乱走动。”

    周灼往外走,秦渊侧过身子让开道。

    “你要用洗手间吗?”

    秦渊表情一僵,不自然地转开视线:“不,我不用。”

    周灼莫名:“那你过来干什么?”

    秦渊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我只是看你在洗手间里待这么久,有点担心......”

    随着话音落下,周围忽然仿佛都陷入了停滞。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他们已经不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这句话似乎有些暧昧了。

    周灼别过脸,语气生硬地说:“我双手双脚完好,与其担心我,不如多想想你自己的伤口吧。”

    “你的衣服都是血,最好还是换下来吧。”

    不过家里没有秦渊的衣服,秦渊长得高大,自己的衣服也没有宽松到能套进他的,现在太晚了,交通堵成那副样子,也没法去商店街买。

    最后,周灼拿了干净的浴巾丢给秦渊。

    “你先将就一下吧,明天早上我请假半天去买套衣服给你,再送你去医院。”

    秦渊站在原地,表情不自然:“我已经自己处理好伤口了,就不用再去医院了。”

    “你以为你是医生吗?”

    秦渊分析了一下周灼的冷淡语气,她这明显是生气了。

    “我以前经常自己处理伤口,没问题的。”

    周灼对此不置可否,这话听起来跟小孩子抗拒打针吃药而胡扯认定自己第二天就能活蹦乱跳一样。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碰上抢劫的了吗?”周灼迟钝地想起自己还不清楚秦渊受伤的理由,眼神顿时像红外线锁定犯人那样捉住秦渊。

    秦渊眉梢微动,这可真是个好问题,他还没编好理由。

    真正原因是他在劈开迷宫之主之前,迷宫之主的触手速度快得他来不及也无法撤回剑势防御,粘稠又软乎乎的触手忽然变得犹如刀剑一般锋利,划破他的身体像是小刀剌破薄纸那样轻松简单。

    不过幸好是他的剑更快,在他死掉之前,迷宫之主先化成光粒消散了。

    身体里还有魔力残存,他毫不犹豫地对已经晕过去的周灼施展了治愈术。

    看出秦渊的躲避,周灼忽然觉得意兴阑珊,眉眼低垂:“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了,反正也与我无关,我只是随口一问。”

    “明天我把你送到医院后,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秦渊低头盯着地面陷入沉默,客厅的灯光投在他身上,拉出一条萧瑟的影子。

    ......

    第二天一早,手机的闹铃仿佛催命符一样,刺破安静的梦乡。

    周灼闭着双眼在床头一通摸索,终于在右边摸到了不停震动的手机,半睁开一只眼关掉闹铃,身体不可控制地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满脸困倦地从床上爬起。

    穿好衣服后,手搭在把手上拧下去,门刚被拉开,一阵食物的香甜气息悠悠地飘了进来,勾得肚子发出一串咕噜声。

    客厅中,一个高大的男人裹着浴巾正站在厨房里捣鼓什么。原本应该是十分温馨的场景,但男人动作间时不时露出浴巾下的白色绷带打破了美好幻境。

    霎时间,睡意全部烟消云散,周灼瞪大双眼,匪夷所思地大喊:“秦渊你在做什么???”

    听到声音呼唤的男人转过头来,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在给你做早饭。”

    周灼脚下的拖鞋在瓷砖地板上快速地发出“吧嗒”声,她冲到秦渊身侧,仰头看他:“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首先,你受伤了,行动困难,一个伤患做什么早饭?其次,我们已经分手了,就在昨天,我们分手了知道吗?”周灼简直搞不懂眼前这个男人。

    他总是在约会中途丢下她离开,在她曾明确提出被丢下很难过后,他却仍然我行我素,终于在她以为其实他并不在意她时,他却又在分手后做着这种仿佛求原谅一样的事情。

    她深吸一口气:“秦渊,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渊放下手中的锅铲,深邃的眼眸中盛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你收留我,我感激你,所以想给你做顿早饭。”

    听着他甚至略带委屈又无辜的语气,周灼真想晃晃他的脑袋,听听里面是不是装满了水。

    她气极反笑:“你的伤口不痛了是吗?”

    “......痛。”

    周灼感觉自己的头也开始痛了,她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尽力平缓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先回去躺下,好吗?”周灼一字一顿地说。

    秦渊瞄了瞄厨台上的厨具和还没出锅的早饭,又瞅了眼盯着他看的周灼。

    求生欲告诉他现在最好乖乖听话,但是......

    “我来烧。”周灼满脸无奈地握上锅铲。

    被赶出厨房的秦渊走到沙发前躺下,看着厨房里背对着他的周灼,不禁在心里默默叹息,要怎么办才能挽回前女友的心?

    周灼铁了心要送他去医院,可他的伤其实已经好多了,要不了几天就会彻底痊愈。

    不过身体痊愈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今天要怎么样才能留下来,不被送走。

    周灼端着早饭出来时,就看见盯着某处出神的秦渊,她没好气地把他的那份早饭放在茶几上。

    秦渊目光动了动,他看着筷子,忽然说:“我伤口疼,没办法自己吃饭,你能喂我吗?”

    周灼冷笑:“某人连下厨翻炒都能做到,现在却不能自己吃饭?”

    秦渊故意轻飘飘地吐出一声叹息:“那是为了表达感谢,现在是为了填饱肚子,两者不一样。”

    “你对自己的伤上点心吧。”

    “所以......”秦渊眼神从下向上望过来,湿润的眼睛仿佛可怜兮兮的狗狗一样,看得周灼神情恍惚一瞬。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拜托你帮忙喂我了。”

    周灼憋了憋,他受伤行动不便是客观事实,这理由让她无法拒绝。

    “行。”

    余光里秦渊勾起的唇角一晃而过,她一愣,定睛去看,秦渊困惑地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

    周灼绕过茶几,将盘子端在手里,在沙发前半蹲下来。

    秦渊往里挪了挪,邀请道:“蹲着容易腿麻,你坐上来好了,沙发上还有空。”

    周灼瞥他一眼,嘴上不置可否,但身体诚实地移到了沙发上,她略微侧过身体坐着,大腿不可避免地跟秦渊结实精壮的腰肌贴在一起,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两个人明明之前还是情侣,亲昵的拥抱也不是没有做过,但是现在只是身体单纯地贴在一起,就让她莫名地浑身别扭。

    努力将奇怪的情绪抛到脑后,周灼夹起一口面条送到秦渊嘴边,故意摆出凶巴巴的样子催促:“张嘴,快吃。”

    秦渊侧头去找筷子,身体小幅度地动了动。

    周灼身体一僵,狐疑地打量几眼秦渊的表情,他很正常地咀嚼着面条,目光澄澈,应该是她多心了。

    她抿了抿唇,夹了一块蛋花喂去。

    喂食的动作没有持续很久,盘子就见了底,期间秦渊也一直很老实,是认真地在吃饭。

    咽下最后一口后,秦渊说:“炒面有点噎,我想喝口豆浆,可以吗?”

    周灼闻言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她一个劲地夹起炒面送到秦渊嘴边,但是忘记炒面很干,要配豆浆了。

    她没有多想,自然地伸手去拿装满豆浆的玻璃杯,在茶几上放了半天,豆浆已经彻底凉了。

    她盯着玻璃杯倾斜的程度,一点点往上抬起玻璃杯底,大约还剩三分之一的豆浆时,秦渊伸手接过了玻璃杯,她自然地松开手。

    但是下一秒,玻璃杯却掉了下来,白色的豆浆瞬间泼洒出来。

    周灼:“!”

    她下意识地身体前倾,伸出右手去抓玻璃杯,左手向前压在沙发的边沿。

    秦渊也露出惊慌的神情,他手臂向下压,借力仰起身体,柔软的沙发瞬间凹陷下去,周灼的左手冷不丁地从边沿滑了出去,整个人顿时失了重心向前扑倒。

    “嘭!”玻璃杯砸到瓷砖地板后碎裂的声音炸开,泼洒的豆浆飞溅得四处都是。

    一声闷哼声从身下传来,周灼手忙脚乱地支起身子,撞上身下人湿漉漉的眼神,他深邃的眼睛此时亮得仿佛夜空中的星辰,她清晰地在他眼中看见了自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陷入了停滞,安静的客厅中只剩下交织的呼吸声。

    “好痛,你好像、把我撞得更严重了,你要对我负责。”秦渊眉头难受地蹙起,颤抖的嘴唇疑似翘起又被拉平。

    秦渊伸出手碰上周灼的脸颊,拇指在她的泪痣上轻轻摩挲,动作温柔地擦去溅上的豆浆。

    眼尾传来一阵温热柔软的触感,周灼如梦初醒,猛地从秦渊身上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秦渊好像很开心。

    她微微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故意碰瓷我?”

    “不是。”秦渊一本正经地否认,“让我自己伤得更重对我来说没有好处。”

    但如果是周灼让他伤势加重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借此“绑架”周灼,让她留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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