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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闻司仪景

    杜月钲听到这里,心下却已经确定,那就是司仪景。

    百里赫可不知道杜月钲心里在想什么,接着说后面的事。

    听到“司仪景”几个字,百里赫才停下脚步用心听。

    可惜昀息只喊了这么一声,声音就又低下来了。

    地宫的墙壁还挺厚,而且昀息的声音明显和他在的地方还隔着很远。

    百里赫能听到那一嗓子,一是因为百里赫自身的武功好,内力高,在地宫太熟悉了的缘故,二是因为昀息提高了声音,那音量在寂静的地宫中还是有点明显的。

    之后再怎么听,都只能隐约听到昀息的声音,大意就是让司仪景给他不死药的秘方,他在哪一个步骤上做错了。

    百里赫仗着自己熟悉地宫,绕了好几道门,才确定昀息说话的地方,只是任凭他怎么都找,都找不到隔壁的入口。

    这也正常,神宫的地宫本来就很大,几乎可以说是一座小型的地下城。当初建造这座地宫的人,机关造诣极高,之后几百年,每一任祭司都会命人修缮整改,他的确在地宫待得久,但是也没有把整个地宫了解透彻。就连身为祭司的昀息,也不了解这个地宫。

    本来身为祭司是有图纸的,祭司会一代代传下来,但是昀息的位子来的不正,地图就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后面就有几次,他潜入到昀息的房间去了,找到了通往密室的密道。他观察了一番,发现就连昀息也不知道这个密室是通往地宫的,只以为是自己房间下面的密室。

    百里赫跟踪过两次,的确听到过一个声音像是司仪景,但是没有见到人。内容无非就是昀息逼问对方哪一步不对,全部的秘方在哪里。

    后来他自己独自潜入下去,也没有找到任何人。

    他只能猜测昀息的那座密室里面还有机关,他也略懂一些机关术,但是远远无法和建造这座地宫的人相比,并没有找到机关的位置。

    那两次跟着昀息进去,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所以他和杜月钲说的时候,才这么犹豫。没有见到人,就不能确定那人就是司仪景,他拿不出证据。

    杜月钲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祭司一直是神宫的最高统治者,经历几百年,每一任祭司都不是泛泛之辈,里面有点外人找不到的秘密机关也很正常。我就只问一句话,等你成了祭司,住在那里,不管用什么办法,请更高明的机关大师也好,用火药把那里给我炸开也好,生我要见人。行不行?”

    百里赫被杜月钲这么看着,兴许是刚刚在大家面前揭她的疤,有点心虚,不自觉的就点了头。

    “很好。”杜月钲满意的点点头,“那就五天后出发。”

    对杜月钲来说,司仪景这个人,与其他人不同,说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也不为过。

    百里赫见她主意已定,还有点后悔,他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和杜月钲说这个事情,却是他的不对了。他是知道司仪景在杜月钲心目中的地位的,司仪景对她极为重要,若最后找到的人是司仪景还好,若不是,恐她会迁怒与他。

    想了想,还是说道:“我真的没有把握那个人是司仪景,司仪景被杀是我们都亲眼见到的,你还是三思后行。”百里赫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担心杜月钲会迁怒他,分明他在杜月钲面前,一直是处于上风的。

    杜月钲笑道:“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越来越像是劝我不要回去了?”杜月钲低垂着眉眼:“我的确亲眼看到了师傅被杀,但是那又怎样,当年薛岸不也是命在旦夕,现在还不是被你拿出来作为筹码让我回去?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神宫,的的确确是有些本事的。留濒死的人一口气,也不是做不到。”这种事情,她自己就能做到。

    最重要的是,她没有见到司仪景的尸体。谁知道,当初被扔下山谷的那人,到底是不是司仪景?他们虽亲眼看着的,但是隔得有一段距离,还不知道是不是带了面具。不是她亲自上手检验过的,谁能说,那人就是司仪景?

    她本就不相信,司仪景那般的人物,最后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恐怕这尸骨无存,也是昀息不想让她继续纠缠下去的障眼法。

    百里赫垂着眸,眼前人显然对司仪景还活着这件事抱有极高的期待。

    他却有些不忍心了。

    司仪景即使当时没有死,落到昀息手上,怕也是生不如死,若是手脚健全,以司仪景的聪明才智,他能一点办法都没有?怕是昀息也知道他的能力,早早的就断了他求救活命的路,只留着一条命罢了。这种情况,就算找到了人,还能活多久?就怕到时候她还要再痛心一回。

    陆明渊明显感觉到,“司仪景”三个字一出口,杜月钲的表情都不一样了,这是个对杜月钲来说,极为重要的人。

    他也不再劝诫,事已至此,他没有资格劝诫,于是静默无声。

    百里赫的到来,打破了这段时间的温馨,让陆明渊和杜月钲的关系再次回到从前。

    分明百里赫也没有说什么针对陆明渊的事情,两人却好似越行越远。

    不得不说,自从百里赫的到来,让他也明显的感觉到,他们和他,不是一个圈子的人。

    他们无论从气质,外形,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如出一辙的肆意张狂和冷漠。两人之间的相处也带着别人插不进去的默契和融洽。

    事情似乎就此定下。

    陆明渊看着杜月钲缓缓的走远,身影渐渐消失在屋内,关上门,遮挡住了她的身形。

    她一句话也没有留给他。

    是就此对他们都失望了吗?

    杜月钲没有回头看杜煜川,也没有任何的话对陆明渊说,就好像这段时间的陪伴温情,只是黄粱一场梦。

    梦醒了,也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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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的陆明渊,仍然守在杜月钲的窗外,他也仍旧能听到床上的人并没有睡着,在辗转反侧。

    陆明渊并不知道,杜月钲是因为今日发生的事情睡不着,还是就是习惯性的不能入睡。

    只知道这一次,杜月钲没有再像前几天一样,出来和他谈心赏景。

    杜煜川同样没有回去。

    他怔怔的倚靠在那颗树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从傍晚,一直待到现在。

    杜月钲何尝不知道他们还在屋外。

    她也知道,无论有没有薛岸,她此次必须回到神宫,她本来心里也清楚,自己终归要回去的;她不是责怪杜煜川,只是确实是没有那个心情再去安慰他。

    回到神宫那个地方,总归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只要一想到那个地方,就抑制不住的,想要杀人,想要毁灭一切,想让那些人都去死。

    杜煜川也好,陆明渊也罢,好像都是可以抛开的。

    杜月钲又开始头痛。

    那个声音又开始嘲讽她:“看哪,这些都是假的。你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没有家,没有归宿。你担心他们落入昀息手里,他们呢?他们可不在乎你的性命。”

    “他们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比你更重要。”

    “他们为了他们真正在乎的人,就可以推你去送死。”

    “为何不把他们都杀了?”

    反反复复,不绝于耳。

    “不,不是这样的。”杜月钲头痛欲裂,她一只手抱起头,另一只手用一直藏在身边的匕首划破了床帐。

    她起身,拿起了墙壁上的那把剑,想要朝外走去。

    忽的,听见一阵笛声。如同利剑一般,破开了这寂静的夜空。

    回旋婉转,忽高忽低,高音处悠扬,清脆悦耳;低音处却像是情人间的呢喃耳语,缠绵悱恻,又似安慰和鼓励,让杜月钲从那种低沉消极的思绪中惊醒。

    她看了看手中拿着的剑,忙不迭的丢了。

    她在干什么?想杀了外面的人?

    杜月钲把剑重新挂到墙上。

    再次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屋外的笛声。

    是陆明渊。

    是了,她一言不发的就走了,也没有同陆明渊说些什么。

    想必他现在很担心自己。

    要不要出去和他说些什么?

    可是,此次回去,生死难料。

    要不要和他告别?

    第二天,杜月钲早早的起来了。

    也不知道是一夜未睡还是醒得早。

    杜月钲推开门。

    她没有穿平日里常穿的黛色衣裙,却是穿上了平时讨厌的白色衣裙,戴着帷帽。

    “你们回去吧。尤其是你,你不是还有公务要处理,这样熬下来,身体受不了。”

    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她把那片纱掀起来,摸样很平静,不像是要去杀人的样子。

    这一回,她没有把头发染黑。

    雪白的发丝印着她有些苍白的面颊,脸上显得越发的晶莹似雪,翩然若仙,不似凡世中人。

    杜月钲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也没有特别冷漠,对杜煜川说话的时候,表情甚至称得上是温和。

    “你可以责怪我。打我,骂我,怎么对我都可以。”杜煜川紧抿着嘴唇,“但是不要一直这么冷静。”

    听到这话,杜月钲有些好笑:“难道我打你骂你,你会更好受一些吗?”杜月钲的眼睛直视着杜煜川:“其实我不怪你。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任谁面临这样的选择,都会这么选的。”

    杜月钲看杜煜川的脸色实在不好,便说道:“也许我回来以后,会在和你谈谈,但是你不必这么愧疚,我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并不怪你。”

    “现在,我要出门了,你们还是回去吧。”杜月钲说了一声,随即扬声:“周丞,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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