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

    杜月钲奇异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是要我看你洗澡?”她虽然开放,但也没有窥视男子洗澡的爱好。再说了,陆明渊不是一向比她要古板么?这是怎么了?

    陆明渊反应过来,忙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就在屏风外,不要离开,我就能知道你一直在。”等他洗完,就能在第一时间拥抱她。

    杜月钲倒不介意自己一个未婚女子待在男子沐浴的寝房内;但陆明渊现在胆子是不是越来越大了?他脸红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现如今羞涩的模样更是少见。

    究竟是什么时候反过来的?明明以前她才是那个欣赏陆明渊满脸通红的人。

    陆明渊见杜月钲不语,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太过放肆了,虽然他的阿钲和别的女子不一样,但终究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他这样算是极为不尊重了。

    “你若不......”

    “好啊。”

    两人同时开口。

    杜月钲笑盈盈的:“你去吧。”她还真不信,陆明渊敢现在对她做什么,就算是真的做什么,她本来也是喜欢他的,也不算吃亏。

    陆明渊吻了吻她的手掌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太想你了,想时时刻刻见到你。”

    “嗯,快去吧,水要凉了。”杜月钲腹诽,果然,陆明渊还是那个陆明渊,她就知道,陆明渊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

    眼见着陆明渊进去了,杜月钲隔着屏风看了好一会儿美男入浴图,忽略浇在身上的水声的话,雾气朦胧,还挺有意境。

    等杜月钲回过神来,饶是在开放,也有点耳热。

    她刚刚在干什么?看男人洗澡?!

    杜月钲捂脸,原来她这么不要脸吗?好像周公之事,她一直都没有排斥过,这么说来,真的好像她才是着急的那个??

    里头的陆明渊快速的洗去了一身的风尘,中间时不时的就要看一眼外面,看着那个身影依然还坐在桌子上,晃悠着双腿,他才安心。

    他以前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相思成疾,眼下终于懂了。

    忙于战事的时候还好,但只要一停下来,思念便如潮水般涌来,在无数个夜晚辗转难眠。眼下见到她,酸涩的感情充斥着他的胸腔。

    陆明渊迅速的整理好了衣服,便疾步走了到了杜月钲的跟前。

    手掌抚上她的后脑勺,一双眼凌厉黝黑的双眼,此时含情脉脉望着眼前的女子,他的头微微凑近了些,见杜月钲眉眼含笑,没有要躲开的意思,便凑得更紧了些。

    与杜月钲清浅的呼吸不同,陆明渊的呼吸声离杜月钲越来越近,导致杜月钲的鼻腔内都是他的气息,还夹杂着皂角的香气和水雾。

    然后,如他今天在大街上想的那样,吻了上去。

    开始只想浅尝辄止,但渐渐地,怀中的人没有推拒,他便加深了这个吻,男人强壮有力的手臂环抱着她,不容她退却,杜月钲觉得他有些太用力了,舌尖有些不满的浅浅咬了一下,换来男人更深更激烈的探入。

    唇舌纠缠。

    直到陆明渊的气息开始不稳,渐渐粗重起来,他才放开她。

    陆明渊缱绻的目光在她微肿的红唇上流连了好一会儿,他才平复:“你......”

    “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食吧。”杜月钲的耳朵也是红的,说完便跳下桌子,因为腿脚使不上力,软了一下,好在陆明渊及时扶住了她,饶是如此,也还有一阵微微的刺痛从脚腕伤处传来,令她迅速的清醒了。

    陆明渊险些被她这一下给吓到:“没事吧?”

    杜月钲飞速的回道:“我没事,我先去了。咳,你也好好解决一下。”

    一阵尴尬的沉默开始弥漫,杜月钲迅速的逃离了这个空间。

    陆明渊看向下面微微鼓起的地方,也尴尬的咳了一下。

    还是要再洗个澡,那桶水还能用上一次,正好现在放凉了。

    杜月钲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拍了拍脸颊,平复了一下跳的有些快的心脏,好在她一般不脸红,就是有少许羞赧,也是表现在耳朵上,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然后又忍不住唾弃自己,有什么可害羞的?身为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顶级大夫,有什么不知道的?退一万步讲,就算真发生什么,她不愿意吗?刚刚不还偷窥人家沐浴来着?

    难不成她是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

    摆了摆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甩了出去。

    陆明渊这次的时间有些长,好一会儿才打开房门。

    陆明渊暗恼,自己刚刚实在太沉不住气了,居然如此孟浪。

    等他回到厅堂,见杜月钲已经和他父亲聊上了。他跨步进去,先给父亲行了礼,眼睛在不经意间对上了白发女子的眼睛,两人不约而同的往旁边看。

    陆峥虽说寡言,但也是从年轻人过来的,有什么看不明白的?权当自己不知道就好。

    “好了,开饭吧。明渊晚上要赴庆功宴,怕是吃不好,趁着中午在家,多吃一些,这些菜色都是丫头吩咐的。”

    陆家祖上是商户,也不怎么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便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按说父子俩这情景,杜月钲在这是不太合适的,奈何她不是一般人,对这种不合适一点感觉都没有,径自吃自己的饭;而陆峥父子也不觉得有什么,在他们心里,杜月钲早就是一家人了,杜月钲回去也是一个人,平西王一家人得知陆明渊要成亲,便留下纪睿留守西南边境,其他人都过来了,纪岚自然是回去和他们一起住了。

    在陆峥眼里,他做公公的,不好和未来儿媳频繁独处也就罢了,眼下陆明渊回来了,杜月钲自然是过来和他们一起吃的,不然留一个姑娘家自己在家吃饭,怪孤单的。

    这些日子杜月钲也时常过来看看,陆峥的陈年顽疾还真有了些好转。

    直到杜月钲被陆明渊问话:“阿钲,庆功宴上,我欲向圣上请求赐婚,你看可以吗?”

    平常人若能得皇帝赐婚,定是天大的荣耀。

    但陆明渊深知杜月钲的性子,她从来就不爱拘束和应酬,对这些繁文缛节向来厌恶;若是赐婚,一些不认识的夫人小姐怕是要在旁边打趣,也不知她愿不愿意。

    “我都可以。”杜月钲抬头一笑。

    她是挺讨厌这些繁文缛节的,这段时间,礼部的婚服都试了好几次,她忍不住让暗卫给杜煜川带话,经他下令才让礼部把婚礼的流程精简了又精简。

    算了,左右也只是一次婚礼而已,按她的想法荒郊野外拜了天地也算是成亲,但陆家和杜煜川都不会认同的,她且权当了解一下大乾的嫁娶习俗,也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晚上宫宴,杜月钲也是要去的,这是她身为大长公主首次在朝臣面前亮相。

    她没有让人给她戴那么多繁琐的头饰,只是穿上了正经宫装,戴上了凤钗。碍于有些老古板,杜月钲还是把头发染成了黑色,与常人无异。

    仍然是极美的。

    关于这位大长公主的经历众说纷纭,当然,都不是什么好名声,只是上面有杜煜川压着,只私下说罢了,什么未婚生子,生父还不详;是个有心计的,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诈死逃过一劫。

    她太美了,也长得太媚了。

    新帝虽也长得美,但毕竟是个男人。

    但杜月钲不一样,她是个女子。

    柔弱无依的美貌女子,如何能在这乱世活下去?

    她一出现,一部分人心照不宣的互通着眼色。

    世道就是这么不公。

    杜煜川也美,但权势养人,周身气势更是极为凛冽锋利,已经没有人敢用新帝的样貌来做文章了。

    说起这个新帝,也是个雷厉风行的,刚上位就派兵收拾了安凯平和其他与安家牵涉较深的一干朝臣,忠义者喜闻乐见,那些原先想操控新帝的人则苦不堪言,本以为杜煜川和晋仁帝一样,是个软性子的,谁能料到是这样一块硬石头。

    朝廷之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新帝强势,那就意味着朝臣处于弱势,无法为自己牟利,自然不是一件好事;奈何木已成舟,杜煜川已经成为了皇帝,只能遗恨自己当初看走了眼,现在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好在杜煜川也不是一定要打压所有人,他们老实做事,杜煜川就不会找到他们头上。

    一时间,整个大乾朝廷都充满了一股干劲,干实事的朝臣觉得大乾将来有望,想得渔利者为了不让新帝查到他们头上,谨小慎微的做着事,避免成为新帝杀鸡儆猴的对象。

    不是没有大臣倚老卖老,认为是朝中这些人把他扶上去的,新帝理应对他们尊敬些,刚开始新帝的确是尊敬了,但很快,就有人发现这部分人陆陆续续的出了事,渐渐地便没人敢提这件事了。

    看新帝登基后的作为,便陆续有人打听新帝在崇州时候的事情,得出结论:这不是盏省油的灯。

    在安凯平反叛后,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齐军队,训练有素,就知道在前任皇帝身亡之前,他就有自己的想法了;但那又能怎样呢?

    左右他已经是皇帝了。他只要找到你的短处,就能把你的官帽给掳下去,他手下还有大把的官员等着上位。

    前两天新帝执意要给杜月钲封赏食邑,赏赐极为丰厚,还要在玉牒上改名,遭到了不少人的阻拦。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十分执着这件事,就连他一向恭敬以对的江太傅都劝不动,一度让大家对这个皇帝十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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