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未必

    “小诺,你刚刚看阿治的眼神可算不得清白,眼神可有些复杂。”课间,在换教室的路上角名轻织想要追问北信诺关于宫治的事情,她可是承担着帮宫治打探情报的任务。

    “我看你的眼神不也是这样吗?”北信诺刻意调整自己的眼神,使得此刻眼神中内容和角名轻织说的时刻更接近。

    “你现在是作弊。”角名轻织无语,小诺现在太狡猾。明明知道她想准问的内容,还刻意捉弄她。

    “那我换一个人,看看遇见的下一个人会是谁。”北信诺一脚跨进教室,迎面撞上杉本良太郎。

    正如北信诺所说,她望向杉本良太郎的眼神和她望向宫治的眼神一样,眼中含情、眼中闪光。

    杉本良太郎感受到北信诺的眼神注释后,主动和北信诺打招呼,北信诺回应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再无多余动作。

    切换眼神这件事很简单,如果仅仅凭一个人的眼神就武断地判断这个人喜欢谁、不喜欢谁,肯定会出错。

    “这样的眼神,我可以望向任何人。”北信诺颇有些得意地向角名轻织炫耀。

    角名轻织实在无奈,北信诺仿佛是在刻意向她证明:瞧吧,这眼神什么也不是。

    或许,直接去问小诺就能的得到答案。而不是凭着小诺显露的蛛丝马迹来随意推测。小诺应该是这个意思。

    公冶明尔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北信诺的‘这样的眼神,我可以望向任何人’,小诺仿佛在说‘我可以爱任何人’,不对,应该不是这个意思。更像是‘轻织,别拿眼神来随意揣测,这眼神没什么特殊。’

    小诺刚刚的做法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公冶明尔摇了摇头,还是先上课再说吧!

    “小诺,我想知道你和轻织说‘这样的眼神,我可以望向任何人’是什么意思?”下课后,公冶明尔和北信诺单独在一起时,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还好下节课是体育课,轻织要去提前准备。

    “我不太喜欢和某个事物绑定,这样只会让我觉得窒息。我和阿治的相处确实处于和别人不同的阶段。但仅仅因为这一点改变就推断出我和阿治就像是已经命中确定的情侣,我觉得很傻。”北信诺不知道这种想法会有多少人能接受,但她知道公冶明尔肯定能接受。

    “也就是你觉得没有那么多特定、命定,一切都是在变动。现在只是在尝试和宫治是否合适,很有可能宫治也未必是合适的人。”

    “对。因为阿治本人很优秀,阿治和哥哥关系又比较近。这就会造成一种误解,好像我和阿治就很适合。其实未必。”

    “所以你没有在宫治表白的一开始就答应,而是想要再多相处一段时间。”

    “是这样,我不太相信所谓的命定,我觉得如果不违背伦理,人应该是可以同时喜欢很多人。可是人有伦理约束。无论是恋爱,还是结婚,对象都只有一个。所以我想慎重。”

    “其实未必,人难道不能不恋爱、不结婚吗?”公冶明尔认真地望向北信诺,语气冷静地说出想法。

    她不太明白,一定要恋爱和结婚的理由是什么。

    “诶,这倒是新的想法和思路。我会认真想想你刚才说的话,不过目前我和阿治相处还算愉快,恋爱如果来了我也不会抗拒。”

    公冶明尔提供的新思路确实让北信诺大吃一惊,但北信诺并不要求自己或者是旁人能够做到。正如她所说,恋爱她还是会谈。

    “嗯,当然了。”公冶明尔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刚才自己好像说出过激言论,但小诺没有制止、嘲笑,而是认真地回应、表明自己的想法和理解态度。

    这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以前周围人,要么会大声嘲笑她在说梦话,要么会说她读书读傻了,要么不屑一顾。

    稻荷崎确实有有趣的人,不虚此行。

    角名轻织看着慢悠悠进入体育馆的二人很是无语,都不知道配合她工作。体育委员要管男生本就不容易,更何况她们班现在能同时坚持体育和学习,哪个不是骄傲满满。

    好在角名轻织从未想过威压,更多的是凭借她的善解人意和通达人性来完成自己的工作。

    杉本良太郎作为其中的佼佼者从来没有做出任何为难角名轻织的举动,甚至更多时候带头配合角名轻织的口号等等。

    今天练习的是排球,大家都有意无意地望向北信诺。

    现在人人都知道她有一个排球部的亲哥哥,和一个排球部在谈男友。虽然这句话真假各一半。

    “小诺,你一传还挺扎实,来试着扣球。”角名轻织看着一直在后排游荡,充当自由人的北信诺,想要调动她的活力。

    纵使北信诺想要起跳,但却做不到。

    竞赛运动和她没有关系,锻炼身体也就罢了!

    “诶,为什么反差这么明显?”角名轻织望向试图往上跳,但没跳起来的北信诺有些尴尬。

    小诺刚刚明显是拼尽全力起跳,但是根本没有跳起来,自然是没办法扣球。

    由于角名轻织说话的声音比较大,班里的男人也望向这边。角名轻织有些不知所措,突然训练场门外传来一阵笑声。

    宮侑捧着肚子站在门外哈哈大笑,旁边的宫治也想捂住他的嘴却来不及了。

    随后,公冶明尔也跟着宮侑笑出声,原本以为北信诺应该是样样精通。

    其实未必。没想到作为北信介的妹妹,她在排球上是一点优势都没有,甚至更多的是笨拙。

    北信诺内心没有丝毫波澜,这一天终于到了。终于到了轮到她证明自己是运动白痴的一天。完美的北信诺将在此刻瓦解。

    宫治看到北信诺没事后,也实在忍不住笑出声。该怎么说呢,小诺刚才跳起来勾到的高度还没阿侑全力伸手后摸到的高度高。

    关键这还是全力的起跳,姿势完美、结果却并不完美。

    “小诺,原来你关上的窗是这一扇。”角名轻织收排球时还不完继续调侃北信诺。

    “关上的窗可多了,以后你就会慢慢发现。”北信诺默默回应,她现在没有多少力气了。有种敏锐的感觉,明天怕是不能来学校了。

    “那我很好奇,我能知道的下一扇窗是什么。”如果是别人,这句话可能多少有点不顾对方死活。但对方是小诺就没事,角名轻织知道小诺的尺度在哪里。

    “你发现后也记得告诉我。”了解自己还是有必要的。

    下课后,宫治在运动场门口等北信诺。刚刚他看见北信诺的手臂有一块一块的淤青。小诺平时应该不怎么打排球。

    “阿治刚才应该没有笑尽兴吧?”北信诺有几分打趣,明明想大声笑,笑就是了。

    “确实没有,不太好意思笑得过分。”宫治能感觉到北信诺的好心情很配合北信诺说出的话。“以后体育课,我会经常来看你打球。”

    “你没课吗?”

    “我也是体育课,项目不一样而已。说不定哪天还有选到同一个项目。”如果选到同一个项目,大概率就会在一起上体育课。

    “算了,反正我什么运动项目都很差劲。只是排球差劲得显眼而已。”这是北信诺内心最真实的话语。

    “如果你想玩,我可以陪你。什么体育项目都可以。”绝好的相处机会。

    “好,我回教室了。轻织估计已经到了。”角名轻织看见宫治单独一个人,自己就很识趣地先回教室。

    “这个是能消淤青的药,你可以涂一点在手臂上。”

    “诶,我都没注意到。谢谢阿治。”北信诺看了看手臂上的淤青,唉,还是玩点别的吧。可见,哥哥平时练球有多辛苦。

    “不客气,我也回教室了。”

    “好。”

    躲在一旁的角名伦太郎和宮侑看着宫治冷静地应对嘴角疯狂上扬,阿治再也不是只敢说、不敢做的人了。

    “阿治,很厉害嘛,想说的都说出来了。”角名伦太郎看见迎面走来的宫治,不由得夸赞。阿治这家伙在搭话之前,就把想说的在他们面前说了一遍。

    刚才也基本都说到了,但怎么看阿治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角名,我刚才竟然想过分地笑,不知道小诺会怎么想。”宫治捂着脸想起自己说得第一句话,怎么能说‘不太好意思笑得过分’!

    “这应该就是你的心里话,说出来才对吧?”宮侑不明白宫治为什么捂脸,真诚和对方相处不好吗?

    “阿侑,阿治现在可不是想和对方简单做做朋友,而是朋友之上的关系,自然是要注意言辞。真诚固然是最大的利器,但也得注意使用的方式和场合。以后,你就会明白。”角名伦太郎明白以宮侑心在的脑回路是无法理解宫治此刻的心情,但宫治也没必要太大题小做。

    对方可是北信诺,其实未必会将刚才的对话放在心上。

    但显然不能和现在陷入情绪的阿治说实话。

    “角名好像很明白。”宮侑有些崇拜地看着说出一大长串道理的角名,虽然他根本不理解。宮侑当然明白阿治的目标,但他觉得阿治的情绪未免太不稳定。

    小诺肯定不会喜欢情绪乱飞、满脑子想太多的人。毕竟,小诺就是简简单单的人。

    大家都是同龄人,阿治却总表现出一幅想要照顾好一切的样子,怎么可能?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球场上同时既做二传,又做主攻手,还做自由人?

    真诚的自己还不足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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