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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究竟该如何存在?

    假期的尾巴弥漫着快乐的氛围,北信诺和宫治一起度过假期的最后一个周日。

    一天的时间很短暂,吃饭、逛街、买用品和书籍,很快就到下午。宫治已经习惯在天黑之前送北信诺回家,可今天他想北信诺陪他一起看夕阳。

    太阳一点点落下,天边染上橘黄,微风吹过北信诺的发梢,她今天一整天都和阿治一起,这是很少有的事。

    今天,阿治也很兴奋。一整天都在讲话,说不完的故事,小时候、现在和想去做的事。北信诺很羡慕宫治对自己未来的勾画和描述,那画面五彩纷呈。

    “小诺以后想做什么?”

    北信诺想了想,心中依旧是以往的念头。“围棋,和围棋有关的事情。”

    “那小诺就专心去下棋,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别人可能是小诺的家人,可能是宫治和小诺的朋友。

    宫治知道就像排球,如果要走到顶端,一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毕竟人的精力和时间有限。

    “阿治不会觉得我无聊、呆板吗?”

    “不会,我很能理解你的想法和感受,我会像支持阿侑一样支持你。”正因为经历过排球练习、身边有阿侑这样的例子,宫治很能理解北信诺对围棋的爱与执着。

    “小诺,我不敢向你做出什么承诺,因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完成自己的承诺。但我想尽力做好让你没有后顾之忧的事情。”

    “说这些话会不会太早了?”

    “对我而言不算早,但我不能绑架你的想法和观念。”

    “可阿治已经讲出来了。”在北信诺的世界,这又何尝不是一场绑架。

    只要没有选择,在北信诺眼中就是绑架。

    “嗯,那这样,我收回。”

    北信诺无奈地望向宫治,还可以这么玩。

    “阿治,我们静静地看夕阳。”北信诺没有接宫治说收回的话,望着天边的夕阳,享受这一刻的人生。

    宫治的许诺,是宫治的行为。北信诺认为,她应该做到的是喜欢就接受,不喜欢就果断拒绝。

    此刻的北信诺,喜欢。

    可北信诺不知道未来的自己还会喜欢吗?

    “我送你回家。”夕阳完全落下时,宫治也没耽误准备立刻送北信诺回家。

    家里可有北学长在。

    “好。”

    北信诺在回家的路上看见有情侣在街边玩闹,有情侣在街边放声吵架,有看起来是夫妻的人依偎在一起散步,有老爷爷和老奶奶一起遛狗。

    一瞬间,北信诺像是看见人的一生。

    青年、壮年和老年都在眼前闪过。

    可这样的人生,有点没意思、没意义。

    “阿治,除了排球你还喜欢什么?”

    “喜欢吃饭和做饭。”宫治没有丝毫犹豫就给出自己的答案,可见他对此毫无怀疑。

    “我都没有喜欢做的事情。”

    “不会的,小诺肯定有,只是自己没发现。”

    小诺如果没有除围棋以外喜欢的事物,又怎么会撑过一段段失败的经历。只是小诺没有意识到那件事可以说是喜欢的事情。

    或许那件事对小诺来说很自然,就像喝水、吃饭。

    “那我去找找。”

    “怎么突然跳到这个问题?”宫治很好奇北信诺思维快速转变的原因。

    “我想要一个答案,这辈子究竟该如何存在?”

    关于存在,人的存在,没有人能给出唯一正确答案,无数人前赴后继希望能得到满足和开解。事实上,只有自己能宽慰自己。

    “与我而言,活在当下更重要些。”做好没一顿饭、吃好每一顿饭、打好每一场球赛,认真陪伴家人和朋友,这就是宫治自我认为的存在意义。

    “我想陪奶奶和哥哥好好生活,想要和朋友们好好陪伴,想要认真对待每一场围棋比赛。”这些事北信诺目前认为自己存在的意义。

    “原来小诺的意义和身边的人很是相关啊,你看,周围的人和事自然地赋予你意义。有时候也不一定要追问吧,我们可以试着直接做事情。”

    行动派的宫治坚定地迈出自己的每一步,就算错了,那又如何?只不过是这一步重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很多人认为一步错步步错,或许有这句话存在的道理。而对于宫治来说,错了那便重来,错误是一次很好地认识自己和改变的机会而已。

    没有什么错误和困境应该永远困住你。

    “嗯,好。”北信诺能感知到宫治带给她的能量,实干、接地,这些都是北信诺缺乏的能量,正好宫治有。

    新学期,北信诺决定每周要和方圆天一下一局,这是她感谢方圆天一的方式。

    在与方圆天一对弈的过程中,北信诺能感受到她和方圆天一的追赶和成长,谋略也好,技术也好,在不断的实战中得以磨炼。

    很快北信诺迎来又一场比赛,这一次北信诺代表个人而非棋院和学校出战。

    “小诺,这阵仗可真大。”角名轻织在后台看着各位棋手在休息、对话,这还是她第一次深入围棋大赛的后台。

    周围的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者,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角名轻织很想知道为什么小诺会和年龄差这么巨大的对手对战。

    但显然北信诺现在无暇回答她的问题。

    北信诺竟然被主办方要求化妆以及换服装,现在的北信诺就乖乖坐在化妆师面前化妆。角名轻织环顾四周,这些大叔、大爷们怎么不化妆、不换衣服?

    “姐姐,为什么其他人不用换衣服、化妆?”角名轻织很好奇地问了化妆师。

    化妆和换衣服的事,让她很不舒服。

    “衣服他们穿得都是自己的,也是符合要求的。至于不用化妆,大概是他们的特权。”化妆师也只是帮主办方来应急,具体、细微的要求也并不知晓。

    “好了,你们拿着衣服去洗手间换掉。”

    “没有换衣服的单独房间吗?”

    “我没听说有。”

    北信诺的不悦已经叠加到极点,要不是师傅让他来参加这场比赛,她早就走了。

    她是来下围棋的,不是来取悦任何人。还让她化妆,化妆可以提高下围棋的技术吗?

    说到底,此时的北信诺只不过是化完妆供大家点评的围棋玩偶,尤其是那些所谓年长者和上位者玩味的目光,让北信诺极度不适。但北信诺知道,不能和化妆师发火,她也只是听指令行事。

    在北信诺的脑海中,自己主动化妆和被动化妆完全不一样。

    北信诺有时会在出去玩之前化妆,这样可以和朋友们一起排除好看的照片而不用修图。但这样的事情也并不多见。

    对北信诺来说更重要的是知识、权力和财富。

    就像现在,能参加这场比赛是因为她在围棋方面的知识已经能让她在权力的角逐场获得一个席位。可这也仅仅是一个角落的席位而已。

    权势低微的她被要求化妆和换衣服,还没有专用的试衣间。可见换衣服怕也只是临时起意。

    “走吧。”北信诺从洗手间出来时,手里拿着别人让她换的衣服,身上换上的却是稻荷崎的校服。

    “小诺?”角名轻织不明白小诺做法的目的和缘由,却能理解行为背后的意义。

    小诺是在反抗上位者的凝视和束缚。

    “走吧。”北信诺头也不回的离开洗手间,她将衣服全部交给角名轻织,自己径直走向赛场。

    对于年长者,北信诺心中仍存在畏惧,但她也要挣扎着让那些人感受自己的愤怒,她不是供他们取乐的洋娃娃。

    角名轻织接过北信诺的衣服,此刻她可以做好该做的事,让小诺能够放心地去征战,这不仅是小诺的战场,更是弱者对强者威压的反抗。

    对面的人看见穿着校服的北信诺自然一脸诧异、不悦,更有甚至转头冷哼,轻蔑地嘲笑自己量力的北信诺。

    北信诺无视那些人的目光,她只需坚定自己。在比赛中,北信诺更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一路厮杀,北信诺在众人的注视下来到最后的比拼。面对眼前的对手,北信诺没有太多愤怒,这个人的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样。

    北信诺从他眼中读到怜悯和慈悲。

    “一路走来,辛苦了。以后,务必要这样一直走下去。”等那位老者开口时,北信诺才发现这位老者竟然是为女性。

    当女性和男性一同衰老,女性剪掉长发、穿上男人的衣服,二者本有的差异变得模糊,甚至让人难以察觉。

    北信诺不解,她为什么要穿上男人的衣服?这个恶臭的集体又为何会接纳她?

    很快,围棋比赛开局。北信诺将自己的思维收回赛场,感受对手的风格和技术。

    她很厉害。

    和之前的那些人风格完全不同,这位女性长者棋风更为凌厉,攻击更为狠辣。一时间北信诺陷入被动防守,这可不是好的开局。

    坐在一旁观赛的林秀终于舒展了一直紧皱的眉头,她舍得以自己真实的实力来于小诺对战,这对于小诺的成长是最为有利。

    也不枉,他多次上门拜访才勉强让她同意出山。

    北信诺终于在几个回合之后发现自己的被动,一旦意识到问题,那么离解决问题就不远了。

    她开始一边防守,一边布局。

    这自然是无法逃脱对面的人的审视和判断,不过,她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胜利。

    她是来见证又一个后辈崛起。

    于是她开始刻意地露出落子破绽,北信诺循着破绽一点点攻克。

    被汗水湿透的后背,被汗水湿透的额头,北信诺看起风轻云淡,实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就算赢了棋局也没能离开这名利场,配合拍照留念,北信诺始终没有只言片语。

    至此,陪在北信诺身边的角名轻织、迟到的北信介、宫治等人已经发现事态的严重性。

    小诺正在可以隐藏某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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