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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亚·赌注

    夏日的微风轻盈漫舞,带动着天边的火烧云隐隐若现。

    盛朵站在阳台上眺望着云彩,不禁感叹:“程公子,如果我去了英国,还能看到这么美丽的风景吗?”

    站在一旁的程冬裕同样看得出神:“......会有些困难,毕竟那里常年雨季。”

    盛朵怅然笑说:“经常下雨也挺好,至少雨水还是真的。程公子,你说要是人的心里下了雨,那到了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看见晴天呢?”

    程冬裕淡淡道:“盛小姐似乎有心事。”

    盛朵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香槟:“没有,只是今天喝了些酒,随便感慨而已。”

    程冬裕的嘴角浅浅勾起了弧度,没有回应。

    盛朵发现程冬裕望着火烧云时,他的眼里露出了如同诗人一般的悲悯。盛朵忽然觉得程冬裕似乎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程小姐虽然说程公子是闷葫芦,但我倒觉得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也是一种自在的享受。我有预感,或许程公子眼中看到的世界,其实和我看到的没什么区别。”

    程冬裕礼貌回笑:“盛小姐是认为,我的心里也正在下雨?”

    盛朵被程冬裕的卷舌音逗笑道:“不好意思,我觉得不管程公子你心里有没有下雨,但是你的国语水平,好像还真的只停留在下游,难怪程小姐要让你学普通话。”

    “下游......”程冬裕意外地笑:“盛小姐说话,也的确够直。”

    盛朵叹道:“大家都是同龄人,放松下来畅所欲言不好吗?生意场上的人讲话总是弯弯绕绕,让人听着头疼。其实说实话,我更喜欢和程公子你这种性格的人打交道,至少你比较闷,不会主动坑我。”

    程冬裕听到盛朵的话后,果然少了些许拘束,他笑道:“盛小姐不仅说话直接,而且曾经好像还受过伤。”

    盛朵忽然打岔道:“程公子还是不要一直称呼我为盛小姐了,你直接叫我本名就好。”

    程冬裕:“公共场合使用尊称,是为人处世最基本的礼貌。”

    盛朵尴尬:“你说话太拘谨了,想要说好普通话,首先你得知道要在什么场合用它,这样你才会学的放松,才不会觉得学普通话无聊。”

    程冬裕顿了顿:“......请盛小姐指教。”

    盛朵建议道:“比如说在社交场合,你要使用尊称。但是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其实随意一点交谈会更好,这样也就不会让人觉得你是个闷葫芦了。”

    程冬裕笑:“好,那盛小姐想让我如何称呼你?”

    盛朵想了想,开心道:“朵子,你叫我朵子吧,我朋友就是这样叫我的。”

    程冬裕奇怪道:“为什么是多姿?”

    “......”

    盛朵憋笑道:“不是多姿,是朵子!最后一个‘子’是zi,读轻声,不是一声也不是三声。”

    程冬裕学着盛朵的腔调,说了一下:“朵子......”

    “对对对!程公子聪明,一点就通!”

    程冬裕失笑:“既然你让我叫你朵子,那你就叫我冬裕吧,也是朋友对我的称呼。”

    盛朵点头道:“好呀,而且你看,你现在的话是不是比之前多了?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摆脱闷葫芦这个称呼了。”

    程冬裕看着盛朵,笑而不语。

    盛朵将第二杯香槟喝完后,脸蛋已经微微露出了粉色,说话的声音也在逐渐轻飘:“冬裕,如果我说我只想和你交朋友,你会替我转告你姐姐,说我们两个其实并不合适吗?”

    “......”

    程冬裕被盛朵的直接又惊到了一次,他淡淡道:“原来你也看出来了。”

    盛朵笑:“让我们两个提前认识,还要给我们两个单独腾出空间,他们的想法都已经很清楚的写在脸上,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程冬裕忧郁道:“我可以说,但或许没人会听。”

    “......”

    盛朵的心中泛出阵阵酸楚,笑问:“冬裕,那你爱我吗?”

    程冬裕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盛小姐,你的直接,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盛朵笑:“不是说好了,要叫我朵子吗?”

    程冬裕看着盛朵眼神里的空虚,内心涌现出了怜意:“好,但你想要的爱,是我理解的那种意思吗?”

    盛朵看着程冬裕,他穿着和陆尽尧同样的深蓝西装,让盛朵依稀出现了幻觉。她颤声道:“是,我想要爱,你会给我吗?”

    忽然,盛朵注意到阳台的拐弯处闪过了一抹深蓝色的身影。

    她自嘲一笑。

    还真是到处都是蓝色。

    她也真是魔怔了。

    盛朵回望向程冬裕,他看到程冬裕满脸愁容的样子,甜美的嗓音中掺杂着痛苦:“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吧?竟然一上来就问你爱不爱我,但其实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会作何反应。”

    “......”

    她将手中的第三杯香槟喝完后,迷醉道:“我有一个很爱很爱的男人,可是我的爱无法得到他的回应。但就算是这样,我也还是一直在期待着。”

    “我知道自己挺没出息的,所以这样的我根本配不上你。”

    “冬裕,既然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那我们两个为什么还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如果一开始就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我们绝对可以更加放松地探讨普通话,不是吗?”

    程冬裕察觉到了她的心思,目光中带有了赏识:“原来你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而来。”

    盛朵笑道:“至少这个不单纯的心思,让你学会了一个轻音读法。”

    程冬裕终于开怀而笑:“说的没错,很高兴和你交朋友,朵子。”

    *

    酒会结束后,盛朵在回民宿的路上,竟然坐在车里第一次耍起了酒疯。她坐在后座上,探身向前揉搓着万褚的头发,夸赞道:“表哥,没想到你眼光不错嘛!冬裕这个人可以,勤奋好学,很优秀!”

    万褚烦躁道:“你已经夸他一路了,歇会儿吧你。还有,别再动我头发。”

    “嘁,小气鬼。”

    盛朵坐回了原位,吧唧着嘴,意犹未尽地撒娇说:“我还想喝,你们谁陪陪我?璇子,你陪我好不好?”

    陈璇开车时看了眼车内后视镜,她发现坐在盛朵身旁的陆尽尧,此时沉默不言,神色肃杀。陈璇咽了口唾沫,强颜欢笑道:“朵子,你不能再喝了。”

    “你陪我嘛,璇子。”

    盛朵又想要往前靠,万褚无语地把盛朵往回按:“陆尽尧,你拽着她点,别让她乱动。”

    陆尽尧侧目盯着盛朵,刚想伸手时,又听到她说:“陆尽尧?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扫兴。”

    陆尽尧的手顿时僵住了:“......”

    万褚调侃道:“盛朵,就你这酒量,以后真别喝了,不够你丢人的。以前你小时候对陆尽尧,那是恨不得每天都粘着他。现在有了男人,你这也不要你陆哥了。”

    盛朵的脑子晕晕的:“男人?什么男人?”

    万褚:“还能有谁,当然是你念叨一路的程冬裕呗。他有那么好吗?见一次面就这么喜欢?”

    盛朵赞赏道:“他很有意思的,而且说话的口音也特别逗。”

    “......”

    陆尽尧看向车窗外的眸光,渐渐下沉。

    盛朵:“他还叫我多姿,我纠正了他。可惜他不会发轻音,所以我亲自给他示范。”

    陆尽尧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盛朵又道:“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和他约好了,等我大学去了英国,我再好好教他。对了璇子,我让他也叫我朵子,可以吗?”

    “......呃,当然可以。”

    陈璇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开个车,竟然能每次都遇见这种修罗场。

    现在似乎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朵子曾经和陆尽尧接吻过。

    上一次她开车时,朵子和陆尽尧还在后座搂搂抱抱,十分暧昧。

    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天不到,朵子和陆尽尧竟然连话都不说了。

    忽然,万褚朝后座看了一眼,惊叹:“我说怎么没声音了,睡着了。”

    他发现盛朵靠在陆尽尧的肩上,睡得正香。他无奈道:“兄弟,你觉得程家那小公子怎么样?”

    陆尽尧的眼神暗淡沉寂,自从刚才盛朵一瞬间靠向他时,他内心想要质问盛朵的声音开始膨胀。可当他看到盛朵是真的睡着了时,他的心中却反而只剩下悲痛。

    “冬裕,那你爱我吗?”

    ......

    “是,我想要爱,你会给我吗?”

    这两句话像是尖刺一样,无情地扎在他的心上,正在向外蔓延着鲜血。

    她对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是她在开玩笑吗?

    还是因为她......本来就从小缺爱?

    她迫切的想要人爱她,哪怕这个人不是他陆尽尧也可以。

    没有想到,他之前的想法竟然这么快就成了真。

    只要当盛朵看到过外面的世界,她一定会遇到更能让她开心的人。

    而一个轻易把爱说出口的人,最后也一定会后悔。

    现在看来,最该清醒的人应该是他。

    陆尽尧面无表情地回答了万褚的问题:“挺好的,如果她喜欢,我没有意见。”

    万褚叹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你也不要太惯着她。盛朵这小屁孩,现在已经完全被你们家宠成了一个小恶魔。每次见到我都嫌弃我,还和我顶嘴,她这脾气一般人谁能受得了。她要是真和程冬裕成了,还不得天天把程冬裕给折磨死。”

    到了民宿后,万褚忽然接了个电话,他让陆尽尧先把盛朵背上楼。陆尽尧轻轻抱起了盛朵,万褚看到后也没在意。

    在上楼时,颠簸感震醒了盛朵。她迷迷糊糊地看到了陆尽尧的侧脸,忽然伸手搂住了陆尽尧的脖子,舒服地往他怀里蹭,娇哼着说:“哥哥,我爱你。”

    “......”

    陆尽尧对她的这句话似乎已经脱敏,他只是单纯地将盛朵抱进了她的屋子里。可当他刚把盛朵放到床上时,盛朵却突然站了起来,用力地抱着陆尽尧,开始不讲道理:“今天必须得有一个人陪我喝酒,你抱我回来,那这个机会就赏给你了。”

    陆尽尧推着盛朵,细语婉拒:“你喝多了,快睡吧。”

    “我不要,刚才睡过一觉了,我现在意识很清楚。”

    盛朵忽然松开了他,独自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子前,扫视了半天桌子上的零食后,选中了一瓶葡萄果汁,笑说:“就这瓶吧,葡萄酒。”

    陆尽尧:“这是饮料。”

    盛朵摇摇头:“我说是就是,你等一下,我倒给你喝,你先坐床上。”

    陆尽尧站着不动:“......”

    盛朵的美目中露出了不满,她强行拉着陆尽尧坐在了床上,又将果汁瓶递给了陆尽尧,委屈道:“拧不开,哥哥。”

    陆尽尧顺着她的意,拧开盖子后问:“我可以走了吗?”

    “不行,我还没喝呢。”

    “你喝饮料,和我走不走有什么关系?”

    “你要陪我喝啊,你看着我喝。”

    “......”

    盛朵喝着饮料时,由于拿不稳瓶子,导致果汁有一滴顺着她的嘴角不断下滑,在她的脖子上流淌。

    紫色的果汁和绿色的真丝裙刺激着人的眼球,陆尽尧错开了目光,淡淡道:“喝完了吗?”

    “没有,但我也想让你尝尝。”

    忽然,她将果汁瓶放在了床头柜上,转而捧起陆尽尧的脸吻了过去。陆尽尧扯开了她的手,但盛朵却单膝跪在了床上,直接将他按倒在了床上。她学着陆尽尧对待她的方式,一路从喉结吻到陆尽尧的唇,之后问道:“哥哥,你这样吻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由于屋门是敞开的状态,陆尽尧的理智始终处在上风。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盛朵:“我在想,如果你表哥看到我们这样,他会怎么想。”

    “......”

    盛朵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忽然起身去将屋门反锁,谁料刚一转身,直接就撞上了陆尽尧,后背也顺势贴在门上。

    陆尽尧面无表情道:“走开,我要出去。”

    盛朵挡在门锁的前面,眼眶泛红道:“你还没回答我,你吻我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陆尽尧愠怒道:“盛朵,我没有义务回答你这些无聊的问题。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随便任何女人我都不介意,所以我可以和你试一试。不过好在你很清醒,知道及时止损,没有让我们两个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帮我保住了兄长这一身份。”

    “......”

    盛朵鼻尖带着酸楚:“随便什么女人都可以,那阮乔呢,你也会像吻我一样吻她吗?”

    陆尽尧的眸光渐变灰暗:“......”

    盛朵的心刺痛着,她笑着调侃道:“你明知道她私生活混乱,你还和她维持着相亲。而她愿意和你结婚,仅仅只是因为你能包容她的一切。你们两个表面上是一对,可实际上各玩各的。恕我直言,你们两个荒唐的行为,只让我觉得恶心。”

    “荒唐?恶心?”

    陆尽尧被她的话彻底激怒,他讥讽道:“你知道什么叫荒唐吗?一个缺爱的妹妹说喜欢自己的哥哥,这叫荒唐。还有你口中的恶心,我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恶心,如果我作为你的哥哥说爱你,我对你生出了欲望,这叫恶心。荒唐和恶心的不是我和阮乔,而是我和你!”

    “......”

    “盛朵,多亏了你让我明白,我的本性到底有多么不堪。”

    “......”

    “既然你无法把我再当作哥哥,那你就出国吧。你想要的爱情,会有你喜欢的人给你。”

    盛朵的身体颤抖着,那份因喜欢陆尽尧而雀跃的情绪,正在趋于死寂。

    明明和陆尽尧只有一步的距离,但她此刻却深刻体会到了无法向前迈步的乏力。

    她的眼泪汹涌着掉落:“我对你的爱,让你觉得恶心?......我喜欢你,在你看来是一件荒唐的事?”

    “......”

    陆尽尧的眼眸冷漠如冰,他推开了盛朵,正准备返回自己的房间时,他听到盛朵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根本无法听出她的情绪。

    “谢谢哥哥,你送给我的成人礼,我现在真切地收到了。”

    陆尽尧背对着盛朵,眼泪终于忍不住地滑落。

    他没有回应,只是在离开时替盛朵关上了屋门。

    多么温柔的一个举动,但是盛朵知道,陆尽尧抛下她了。

    那年在草坪上捉蜻蜓时,陆尽尧答应了永远不会丢下她。

    可是显而易见,她搞砸了陆尽尧和她之间的关系。

    盛朵僵硬地走到画板附近,将画板夹住的最后一张素描纸拿了出来。

    一只小布偶,蜷缩在闪着亮光的灯塔下。

    纵使画中天空下着雨,也有灯塔的门檐为她遮挡。

    这便是《灯塔下的小布偶》的创作灵感。

    她看着彩色的画,但眸子里却失去了颜色。

    23:59分,预示着她的19岁生日即将过去。

    忽然,她收到了一条短信:【19岁生日快乐,盛朵。你想要的东西,现在得到了吗?】

    她注视着屏幕上显示的秦天豪,眼泪顺着眼尾无声滑落。

    零点时分,秦天豪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这么快收到盛朵的回信:【谢谢。只是可惜我们的赌注,这次是你赢了。】

    ......

    次日清晨,陈璇敲门叫盛朵吃早餐时,屋内一直没人回应。她轻轻地打开了门,瞬间怔愣在了原地。

    屋内的床铺整齐叠放,桌子上也干干净净,丝毫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唯独只有画板上还夹着一张彩笔画,似乎是盛朵的笔迹。

    她心慌地拨打着盛朵的电话,通了之后,她听到盛朵那边似乎有下雨的声音。

    “朵子,你不在海亚吗?你去哪儿了?!”

    盛朵笑着说:“璇子,我快开学了,想提前去国外适应一下。你在海亚好好工作,等我回来会去你老家看你的。”

    璇子震惊道:“为什么这么突然?陆总监知道吗?”

    “......”

    “喂?朵子?”

    “......”

    盛朵站在阳华市机场出站口,眼前是北方夏季难得一见的瓢泼大雨。

    忽然,狂风吹走了她手中的乐谱。

    她冒着雨去捡,却发现《盛开》上的五线谱已经开始脱墨,渐渐地无法看清音符。她忽然自嘲一笑,终于明白这是一份连老天都不愿祝福的心意。

    “朵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你是不是和陆总监吵架了?”

    “朵子,我觉得追人得循循渐进,你和陆总监的时间还长啊。”

    “喂,朵子?”

    手机听筒由于浸了水,声音逐渐变得模糊,很快关了机。

    不过这样也好,因为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正如她昨晚和秦天豪的对话。

    秦天豪:【用可惜这个词,看来他并没有让你彻底死心。】

    盛朵:【这次是你错了,如果我的偏执消耗完了他的同情,或许我已经该将这份爱恋埋藏心底,但是我现在已经做好了新的决定。】

    秦天豪:【我猜你这个决定,绝对不是同意我追你。但是如果你现在正在哭鼻子的话,我原谅你不守赌约。】

    ......

    陈璇挂断了电话后,她忽然注意到屋外聚集了一堆人。

    所有人都是一脸错愕。

    唯独陆尽尧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光色。

    *

    三年后,桂园。

    唐瑞兰正坐在茶台打着电话:“喂朵朵,你说你在国外实习,也不知道往家里打个电话,最近工作怎么样啊?”

    此时,盛朵头戴着一顶米色鸭舌帽,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相机,正站在阳华市代诚集团的门口。她心虚地解释道:“妈妈,我最近很忙,不过这也是老板为了磨练我们这些实习生。那个我先不和您说了,老板现在又要开会,我先挂了,妈妈。”

    “唉!朵朵!”

    “......”

    唐瑞兰想要关心女儿,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叹道:“本来让她出国,只是给她找个清净地儿,让她过几年舒心日子。结果这下倒好,刚上大学那时候,人就已经失联了。要不是你奶奶经常给冬裕打电话,我都不知道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三年不回家,尽尧,你妹妹这都是跟你学的!”

    陆尽尧喝着白毫银针,答非所问道:“妈,代诚集团的总裁代序平,今天下午约了我和顾总见面。我晚上就不在家吃饭了。”

    唐瑞兰:“好吧,不过尽尧啊,不是妈妈说你,你是朵朵的哥哥,就算再忙那也要抽个空给你妹妹打个电话呀。虽然说兄弟姐妹长大以后,有可能会没小时候那么亲了,但是朵朵小时候那么黏你,你如果给她打,她一定还会听你的话。你就告诉她,让她回国吧。”

    “......”

    陆尽尧拿杯的手微微一顿,神色淡漠如常道:“只要程冬裕还在国外,她不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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