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面对丰老板挑衅,林归宁果断出门去寻人才,于她而言,一个饭馆的成败取决于两点:一是精益求精的人才,二是菜品的质量与创新。

    走在街上,她的目光不放过任何一个路人。

    停在一家包子摊,一个客人都不曾停留,看着老板支支吾吾,打着手势的样子,递了银子后拿起包子,灌汤包子,提似灯笼,放似菊花,晶莹剔透。

    轻轻一咬,皮薄馅大,流油灌汤,麻辣鲜香,一个下肚,满嘴鲜香。

    对家包子铺门庭若市,可她看来,老板擅长口技,不宜潜心做菜,倒是面前这位,满腹厨艺之才却因交流有碍无法施展。

    “老板,你厨艺精绝,我那里有更适合你的的差事,可愿随我走?在那里,你做主厨,可以尽情施展。”

    老板听了支支吾吾地摇头拒绝,直至林归宁放下二十两银子作为月钱时,老板火箭般速度收摊跟她走。

    林归宁:果然钱能使鬼推磨。

    收服一员猛将后,继续淘金。碰上了在菜摊上极会省钱的泼辣寡妇,带走做掌柜;碰上了一群跑的比马快、比鹦鹉会说好话的小乞丐,带走做店小二。

    回到店中,饭馆丰老板气的将茶杯摔在地上。

    一个哑巴,一个寡妇,一群乞丐,你当我这里是收容所啊!

    被骂的狗血淋头,林归宁只好签字画押,若他们不中用,自己会有多远滚多远,老板这才给机会试试。

    说干就干,熬几个大夜整理出创新菜谱:麻辣烫、鸡公煲、米线、火锅、油条、豆腐脑……

    顺便搞了一、二、五…个业务而已。

    哑巴主厨负责做菜,泼辣寡妇掌管财政收支,小乞丐们一拨留店、一拨外卖,林归宁负责发传单。

    第一日,食客人数一只手数的过来。第三日,食客多的五只手数不过来。第十日,门庭若市,甚至排不到号。

    丰老板数钱数的牙都要笑掉了,疯狂道歉说自己之前有眼无珠。

    歇息间拟了份契约,递给丰老板,老板打量后,摇了摇头。

    “林姑娘,是我之前自以为是,你别跟我计较。这几日承蒙你的照顾,小店才有如此辉煌,不过这么一来,这铺子我肯定是不卖了,不如这样,你到我这里来做工,每月三十两如何?”

    听罢摇了摇头,林归宁指了指周边干活的小二,直言这些人才可都是她寻来的,三十两不太厚道,并提出入股的要求,营业额要按比例分给自己。

    “姑娘胃口有些大吧。”丰老板鬼使神差地看着林归宁。

    林归宁毫不留情地回了一眼:“丰老板,这些人是我找来的,比起你,他们更信任我不是吗?况且没有我的新菜谱,您的饭馆会有这么好的生意吗?”

    “可这地方是我的,我才是老板。”丰老板反驳。

    “这个虚无的壳子吗?您放心,老板依然是你,我只挂个名头,不会参与管理,我只要银子,您若同意,契约为证,您考虑考虑,若不愿,我就去别家问。”林归宁不肯退让。

    说罢起身就要走,果然老板如她所料,拦住了她,爽快地签了契约,每月营业额会按45%分给她。之后她又给所有的员工拟定了劳务契约,大家都开心地合不拢嘴。

    第二日,饭馆就换了牌匾——新味馆。

    自此汴京城内多了一个新起之秀,就连达官贵人都前来品鉴。

    店里忙的跳脚,主厨的勺子都冒火星子,算盘也坏了十几个,就连店小二都瘦了五六斤。

    这日,好不容易歇下来一会,却被一群闯进来的蒙面人打断。一群粗壮汉子扬言吃了饭菜钟了毒,不等林归宁解释,就掀桌子砸盘。

    紧忙去报官府,可还是迟了,未查明身份就让他们溜之大吉。

    这么一闹,几天没有客人再来,反而官府的人来了一大堆,以搜查名义,翻柜倒箱,就连菜谱都不放过,抱起就要走。

    冲上去拦下,林归宁不想惹事,可只怕是对家记恨所为,流失客人事小,若是拿走了菜谱泄漏出去,自己的创意定会被各家抄袭个遍。

    “若妨碍了公务,你可担的起?”官府人员横眉竖眼。

    林归宁冷静解释:“大人,民女不敢,只是这东西是镇店之宝,万不可泄露,民女愿同大人一同回官府调查,还望大人谅解。”

    “是得带走你,不过你去的是狱牢,带走!”说罢,几个人架着林归宁离开。

    想不到官府竟如此不明事理,自己的店被砸了,他们不先去抓贼人,反而把我们带走,真相尚未清楚,却连公堂辩驳一句的机会都没有。

    坐在狱中牢里,眼看着哑巴主厨被拖去动刑逼供,林归宁绞尽脑汁想法子,事态已经明了,官府有人被收买了,他们的目标就是那菜谱,并借机逼供,彻底扳倒自己。

    听着哑巴支支吾吾的惨叫,林归宁逼自己冷静下来,她必须出去,或者起码捎个信出去。

    想到这里,林归宁望着系统,露出释然的表情。

    系统不由得抱紧身体……

    “快来人,有人死在狱中了。”

    这招屡试不爽,林归宁被人抬了出去,再用回血功能成功获得新生,一步不敢停歇,直奔皇城司去。

    没错,她只能去找那个人,只有他能帮自己。

    先跪地痛哭求情,后翻墙钻狗洞,总算溜了进来,若是被发现,估计再出来就是横着了。

    找准目标,拿出撕票的力气捂嘴拖走打晕,换上衣服,拿走随身佩刀,埋头钻进人群,同大流一起。

    “沈大人有令,拨几个人去狱司,有自荐的吗?”

    这不巧了吗?

    林归宁率先走出人群,埋头举手,身后传来细细碎碎的议论声和笑声。

    几秒后,跟着传令的人进了狱司,刚踏进去,门就被紧锁。

    暗暗抬起眼,偷瞄了几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不禁汗毛直立。

    男人身着一袭黑底正红刺绣制服,外披暗黑色斗篷,戴着黑色官帽,腰间挂着沉甸甸的身份令牌,手里把玩着一柄短刀。

    微微向前挪动一步,一声犯人的惨叫声刺穿耳膜,每一句我招震得她心脏抽疼,手有些忍不住打颤,地上一滩血水,覆盖住之前干透的血迹。

    “愣着干嘛?拿纸笔记录口供。”一个年轻男子偷偷提醒。

    没等心情平复,便踏步走到男人面前,略有不稳地拿走纸笔,埋着头记录犯人每一句话。

    “我奉侍郎之命与莲花村镇上的主簿一起吃过酒,他命我送去掺水的假酒,再让主簿一等人贩卖,事成后拿钱分成。”

    听到这,林归宁手里的笔顿了顿,忍不住心里吐槽,这犯人死到临头了还替侍郎圆谎,真是蠢的要命。

    从他的口供来看,他并不知道主簿已经被抓了。

    “为何停笔?”耳边传来沈君尧的声音。

    声音吓了她一激灵,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却扔控制手不要发抖,继续写,生怕暴露身份。

    突然背后传来冷飕飕的凉意,男人起身,一边转动手里的短刃,猛地一下刺入犯人刚才流血的伤口处,惨叫声再次来袭。

    “真是忠仆,你不说,我替你说,卖的不是假酒,是私盐,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交代清楚这批盐的去向,不说也无妨,我有的是时间,咱们可以慢慢玩。”

    “我听说传闻有种游戏,给犯人灌上提神的汤药,再绑到木桩上,用钉子将人与木桩钉在一起,你会清醒地看着自己全身的血流干。”

    林归宁:你管这叫游戏……

    犯人果真忍受不了一股子全招了,林归宁的手像是开了二倍速一样写的笔都快飞起来了。

    总的来说,这批盐是送去了边地的一个组织,他不知道其中的缘由,若要搞清楚,还得从侍郎下手。

    犯人被抬了出去,低下头把口供递给沈君尧,可他却迟迟不接,屋里的其他人都退下了,唯独自己留在原地举着口供。

    再不接,自己的胳膊真的坚持不住了。

    “我刚才说的那个游戏,你可感兴趣?”

    二话不说,扑腾一跪,一秃噜不打弯地求饶说好话,毕竟能屈能伸嘛。

    “我瞧你胆子挺大的,连皇城司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都敢擅闯,玩个游戏有何惧?”

    两眼一黑再一睁,沈君尧自顾自地拿着帕子擦拭手中的那把短刀,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看。

    “沈大人倒是擅长戏弄别人,不过此番擅闯事出有因,还望大人不念私怨,替我做主。”林归宁直言。

    “先将我借你的六百两还了再说。”男人冷冷道。

    我去,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自己的钱。

    虽有些无语,可她仍继续硬着头皮将官府动用私刑一事全盘托出。

    “此事不归皇城司管,你该去寻提刑司或大理寺。”沈君尧收起刀,命林归宁起来说话。

    痛恨自己历史不好好学,林归宁顾不得其他:“可我只信大人你,不论是否逾矩,我深信大人是正义之辈。”

    “如今官府与商户勾结,让像我这种平头百姓告无可告,虽未酿成大祸,可小祸不处,总有一日会大祸难止。”

    满怀希望地盯着沈君尧,可他半句话都不说,便转头离开。

    果然不好糊弄,看来他断不会为了小事而逾矩惹人嫌。

    “带路,去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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