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得到讯息后她震惊地望着小猫,这小猫是李小宁?李小宁不是幻影吗,怎么会变成小猫?

    林归宁脑袋翁地一下缓不过来,猜测了无数种可能,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对应之前的线索。

    直至小猫发出叫声,林归宁才被拉回到现实,她抱起小猫便离开了。

    离去的路上林归宁筹谋接下来的计划,眼下沈君尧在外无法回来,只有庄少师能在陛下面前说上几句。

    也不知庄临是否会答应,按他的性子,估摸是避而远之,上次如此,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但她得尽力一试。

    她在宫中四处打听一番,才得知他的去向,这会正在训练场上陪太子学习箭术。

    训练场上,身材挺拔的男人手握箭弓,眼神笃定,干净利落地射出一箭,正中靶心。

    旁边略低的男孩跳脚欢呼,夸赞少师功夫了得,便迫不及待地拉弓一试,奈何姿势不对,射偏几分。

    林归宁快步走去,一边鼓掌一边拍马屁,年纪尚浅,能有这番作为已是人中龙凤。

    临疯子回头一笑,递弓过来,她瞬间呆滞,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听闻国舅夫人也略懂箭术,不妨试试看?”临疯子痞笑。

    林归宁镇定地接过弓,自如地拉开,瞄准靶心,“少师的箭术非我能比,远在千里,也照样能射杀敌人。”

    临疯子很聪明地领会了她的意思,从前在舟上弯弓,只差一毫便射杀沈君尧,箭术何等高超。

    而林归宁也不是个好惹的,耍嘴皮子谁不会,别人调侃她,她自然也得还回来。

    她轻松一射,箭乖乖地穿过靶心,身旁的太子一脸崇拜地看着她,拍手叫好。

    庄临也一起鼓掌,林归宁将弓还回去,说起正事,想请他帮忙在陛下年前吹些耳边风,让于怀书有一次挽救的机会。

    庄临看着滞留半空的弓轻声一笑,他从不轻易帮人,这太廉价,想让他帮忙,得赢了他,就比射箭。

    比赛规则很简单,每人各有二十支箭,庄临用戴绿条的,林归宁则用普通的,全部射完后数中靶心的数量,非靶心的直接作废。

    最后谁的箭中靶心次数最多,谁胜出。若林归宁输了,便不可再提请他帮忙一事。

    林归宁:不帮直说,别搞姐。

    虽没信心,但她面子上还不能输,毕竟自己也是皇城司副使的首席弟子,经过一个月的一对一教学,她也是有些本事的,谁输谁赢还说不准呢。

    她爽快地答应,暼了一眼箭筒,利落地抽出一只箭,提弓射出,不出所料正中靶心,得意地昂起下巴,静待对方的动作。

    庄临歪头一笑,一次抽出三只箭,几乎没有任何停留,箭就飞了出去,乖乖待在靶心上直抖。

    林归宁强装镇定地点了点头,实则胜负欲已在心中燃燃升起。

    又搁那摆pose,真以为自己很帅很有魅力吗?不就是三只箭嘛,嘚瑟什么。

    她有样学样地抽出四只箭,艰难地控制箭的摆放,一边还抿了抿嘴,好不容易对准了靶心,一拉弓,箭便掉了下来。

    面对临疯子无情的嘲笑,林归宁尴尬地想找个洞钻进去,蹲下捡起箭再来一次。

    “手指力量太弱,要想精进箭术,需得下狠功夫。”临疯子一脸认真地点评,一边给她做示范。

    林归宁学着他的姿态调整握箭姿势,“庄少师是教人上瘾吗?连我都不肯放过。”

    “哼呵呵,你若是我的学生,只怕现在不知道躲在哪偷偷流眼泪呢。”

    这么嚣张的话也只有临疯子能说的出口,林归宁想,老师这么自信,怕是没遇上过她这样的学生吧。

    这时太子殿下却举手回应,像小孩告状一般指认少师的罪迹。

    据他所言,庄少师是宫中最严格之人,不论是什么层次的学生,都一视同仁。

    若是字写的不好,庄少师会让学生亲自烧毁,再重新抄写百遍。

    最甚的是,凡是他的课,无人敢迟到,凡是来上过他课的人,每个都是哭着鼻子回去的,公主除外。

    这不就是高中同学口中的魔鬼老师嘛……

    林归宁不禁替他的学生捏一把汗,却也对眼前的男人更惺惺相惜,一个杀手,既提的起刀,也握的住笔。

    又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前方是皇帝数不清的宠爱,背后有长公主的默默喜欢,放在小说里也是顶级配置。

    可他却似乎,什么都没有。

    想到这里林归宁终于将箭射了出去,这次很准,全中靶心,也难怪沈君尧会夸她有天赋。

    她趁热打铁,撸起一支支箭射出去,无一例外,全中,已是必赢之局。

    接着又轮到了临疯子,一箭箭射出去,靶子都被强烈的冲击震倒。

    这比赛,估计要打平手了。

    林归宁不抱一丝希望地看着庄临如何用技术碾压自己,自己花了十分钟射出去的箭,他却只用了三分钟,只剩最后一支箭,孤零零地在筒中。

    临疯子漫不经心地拿起最后一只箭,眼神坚定地盯着靶子,林归宁也提起了兴趣。

    谁料突然他身体一震,箭掉落在地,脚步有些虚浮,林归宁急忙扶住他。

    面对自己的询问,临疯子只是摇头说没事,可林归宁像是有某种心灵感应一般,他肯定有事。

    她向太子行礼后便拽着临疯子走,即使他再反抗,林归宁也绝不松开。

    把他推进屋里,不等他反应,林归宁一把拽开他的领子,洁白的肩膀上鼓起一个大包,时不时还会跳动,似乎里面有什么活物在蠕动。

    林归宁一眼便看出来,原来庄临一直都没有摆脱蛊虫的折磨,可他却什么都不说,若非她今日察觉不对,还不知道要被瞒到何时。

    庄临平静如水,似乎并不惧怕蛊虫带来的剧痛,直言此事与林归宁无关,不需要她管。

    想起之前自己的血似乎有用,林归宁急忙掏出小刀,放在烛火上灼烤消毒,后撩起袖子准备放血。

    谁料庄临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下去,甚至轻蔑地调侃她:“国舅夫人还真是热心啊,给谁都能放血,也不知你这奇特的血能不能挽救你已变的心啊?”

    林归宁生气地甩开他的手,“我的心如何,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心永远不会变,可我答应过你,将你视为真心的朋友,所以才不忍看着你死,论招惹我,你最不知死活。”

    庄临脸上没有应该有的一丝感动,反而愚弄地盯着她的唇:“寻常的血对我而言无用,唇尖血才有用,夫人敢吻我吗?”

    林归宁气的恨不得将他倒吊起来送去烤鸭店,真是不知好歹,自己好心好意放血救他,却被他这么调戏侮辱。

    有时候她真的不懂这个人,觉得他既可怜又可恨,觉得他时好时坏,与他时近时远,罪魁祸首就是他那张不着调的嘴。

    听他说话不顺耳,林归宁干脆往他嘴里塞了一大团破布,而后谨慎地滴了几滴血给他,多给一滴都嫌亏。

    庄临震惊地发出呜呜声,她却不顾他死活地给他灌下一剂猛药,过了许久男人体内的蛊虫才安分下来。

    看他累的够呛,林归宁才扯下他嘴里的布,庄临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只盯着她,一口一个母老虎。

    看他也有一天能露出那种惨败恼怒的表情,林归宁顿时觉得他可爱许多,没忍住笑出声。

    好好的一个美男,偏偏长了一张嘴,不过林归宁专治这种嘴比心硬的家伙,庄临这是撞到硬茬了。

    她拍了拍病弱美男的肩膀,告知他刚才比赛输了,愿赌服输,他得信守承诺帮忙。

    庄临极其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声称他会想办法让于怀书再见一次陛下,至于是否能抓住这次机会,要看他自己的本事。

    明日是极好的机会,是皇恩大赦之日,各级官员可休假一日,届时牢中重犯可以暂时从牢房出来,见见天光,顺便能尝尝皇帝赐的恩粥。

    恩粥象征着团圆之意,是按照民间腊八粥的做法制的,以核桃、松子、乳蕈、柿子、栗子等与米一起熬煮成粥,软糯浓稠、香甜可口。

    平日里就连寻常百姓也只有在腊八节才能尝上一尝,更何况对羁押在狱的犯人而言,更是福日。

    林归宁作为官眷,今日按例应该进宫谢恩,一大早就从家中赶来,第一个站在陛下书房前等着谢恩。

    陛下龙颜大悦,命人将国舅夫人好好请进来,林归宁便跟着公公的引领进了书房。

    书房中陛下正看着奏折,满脸愁容,时不时还挠头,像极了班里的学渣被迫学习。

    旁边的这位女子她倒是从未见过,估摸是新进宫的宠妃,正轻手轻脚地替陛下磨墨。

    女子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望不到底的湖谭,樱唇琼鼻,笑容极其温甜,像只乖巧的猫儿一样。

    林归宁:真是美女配猪蹄,半点不沾边。

    林归宁行过跪拜礼后,陛下嘴角微微舒展,放下手中的笔,挥手示意她起来,顺便冲身旁的女子笑了笑。

    “昨日我与爱妃打赌,赌今日谁会第一个进宫,看来朕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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