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案发现场

    云寄山并没有在意小五的调侃,心不在焉地说道:“算了,你送一些给常喜吧,我记得她好像很喜欢这些。”

    “那小丫头有什么是不喜欢的?” 听到云寄山让自己给常喜送糖,小五有些不乐意,嘟嘟囔囔的抱怨。

    “常喜比你小,算你的妹妹。” 云寄山听到他的抱怨,觉得有些好笑,故意调侃。

    小五跟常喜是同一年进的云府,年龄相差不大,性子又很是相似,但总是相互不对付,总觉得自己要比对方聪明一头。

    “妹妹?!” 小五听到这个词,惊声叫起来,“她就只比我小两个月!算哪门子的妹妹!谁家妹妹一言不合就动手掐人的。”

    说着,小五就把自己衣袖撩起来,露出手臂上的淤青。“您瞧!这都是那丫头给我掐的,还一言不合就动手,这全王城,我看她甚至比咱们云娘还虎!”

    他欲说母老虎,但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出言无状,立马住嘴说了个虎字收尾,然后紧张的看着云寄山的脸色。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怎这般小气,磨磨蹭蹭的,你速去速回不就好了。”

    小五见云寄山还没反应过来,怕再迟一秒就会被他揪住责骂,立马拿了桌上的饴糖,迅速给常喜送过去。

    云寄山看着小五跟个案板上的泥鳅一般滑溜飞奔出去的背影,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他想着小五最后说的那个虎字,眉目舒展,轻轻撇嘴。

    用虎字来形容云府的女人?!倒也还不赖......

    *****

    帅云霓独自从云老太的房里出来后,心绪很是复杂。

    一时间好像所有的事全都集中起来,如滔天巨浪般向她袭来,让她只感觉到自己像在别人的命运中,被强迫着往前进。

    前方到底是光明大道还是深渊?帅云霓思忖着,在自己所在的院里来回踱步,静不下心。

    不确定性带来的恐惧包围着她,这种感觉在她第一次打比赛的时候也出现过。

    “冷静!你要冷静!你一定可以回去!” 她低语,双手握拳,暗自给自己加油打气。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一定能回去,以前看穿越的电视剧,主人公从来没有回去过,不管是时空缝隙,又或是什么虫洞理论,他们终其一生都会被困在另一个时空。

    可她自从醒来,知道了自己现在已经在另一个时空的这件事后,她就觉得自己一定能回去。

    就像云老夫人说的一样,万事皆有因果,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过来。

    所以,如果她穿过来有‘因’,若是解决掉这个‘因’,那她就一定可以结她想要的‘果’。

    沉沉深呼吸,甩甩手臂,左右脚换着来回弹跳,就跟在每一场比赛前一样,帅云霓试图用自己常用的身体放松法来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放松放松,你可是参加了无数场大赛的人,不要还跟个新人一样,relax,relax,你想想自己第一次比赛上半场的失误,不就是因为太急进、太紧张,试图一次就摆平整场比赛,结果最后导致身体的紧张与不必要的肌肉收缩,大大降低了出拳速度,还白白浪费了体力吗。”

    她一边放松,一边自言自语,试图通过语言输出,再过一遍耳朵,给自己心理加强暗示。

    虽然身体不是她的,但是方法似乎起了作用。

    她逐渐平静下来,并开始理出了些头绪。

    这一个月在莫名其妙的人际关系上浪费了太多时间。

    如果真的按照云老夫人说的那样,穿回去的必要条件是找到那个帅云霓溺水的真凶。

    那她就应该先去案发现场看看,这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完美犯罪,只要是人为,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你大晚上去哪?”

    帅云霓想事情的时候向来喜欢闷头走路,这时眼睛生来算无用。

    她刚一出门,直挺挺的就撞上了比她高一个头多的云寄山。

    要没听到他声音传来,帅云霓还以为自己撞上了门口的墙楼。

    她吃痛揉揉额头,直勾勾看着云寄山的胸膛,一脸好奇。

    这得多低的体脂啊?肌肉能硬成这样!

    武馆里体脂含量最低的杨师兄跟她对练的时候,冲击都没有像他一样来得这么猛烈。

    云寄山看她眼神直白又大胆的盯着自己胸口,轻蔑一笑,“追着我让我写休书的是你,可如今饥渴我身体的还是你,帅云霓,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饥渴?!” 帅云霓头一次在男人嘴里听到这么没羞没臊的话,一个惊叫。

    “谁要饥渴你啊!”听到自己无缘无故被冤枉,身上那股虎劲一下子冒了头。

    想起今日他下午对她外貌的嘲讽,举一反三,又还了回去,“你是貌似潘安,还是才色齐嵇康?”

    见她居然用了自己嘲讽她的句式还了回来,又轻蔑的说道:“你一介女先生,非礼勿视的道理还需要旁人来提点吗?知不知羞!”

    “我好好走我的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我羞什么羞。再说了,还隔着一层衣服,有什么可看的。”帅云霓一脸不屑。

    她现在仗着云老夫人跟她是‘一路’人,说话更是没有顾忌,全都一股脑的吐露出来。

    云寄山被她的伶牙俐齿激怒,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不是来跟她斗嘴的,于是抓起她的手腕朝内院走去。

    “你放开我!你干嘛!?你弄疼我了!” 帅云霓挣扎着发问,但云寄山力气太大了,抓着她手腕的力道不像是在抓一个女生,而是在抓一个逃犯。

    他大步子往前走,身高只有一米六五的帅云霓被他连拉带拽,整个人快要失去平衡摔下去。

    ‘砰——咚——’

    云寄山手劲一带,顺势关门,把帅云霓拉进房,扔在了床上。

    “脱!” 他言简意赅,居高临下的命令。

    “你要干嘛?” 帅云霓两手捂胸,眼神警惕的看着云寄山。“你自己今天才说了你看不上我的,大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能这么快反悔,自己打自己脸哦!”

    云寄山皱眉,想不通这样的女子是怎么赢得母亲的欢心的。

    帅云霓见云寄山快速蹲下,也不讲话,右手欲伸向她的下裙,有些害怕,出言威胁道:“我警告你,我武功可不在你之下。”

    可云寄山还是无动于衷,帅云霓于是一个鲤鱼打挺,准备起身反击,可因为高度劣势,又被云寄山给一把按回床上。

    云寄山趁帅云霓一个反应间,一把捏住她裙摆下的膝盖头。

    “哎哟!”  帅云霓被他碰的龇牙咧嘴的嚎叫。

    她感受到他捏她膝盖头时,所用的力道并不大。

    可为何能如此疼痛难忍。

    帅云霓困惑,一把掀起自己下裙,撩起内里的衬裤,露出膝头,这才知道自己膝盖如此疼痛的原因。

    下午在马车上跪太久,膝盖头已经淤青,所以现在被他一捏,怎么可能还不痛。

    “你故意的!” 帅云霓吼他。

    云寄山全然不理她,自顾自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

    一揭盖,一股刺鼻的,跌打损伤的熟悉药味传来,帅云霓吸气皱鼻。

    “现在彻底不装了?” 云寄山冷眼盯她。

    自从春香楼回来,她去了母亲房间谈话后,判若两人,之前还要装一下,现在是装都不装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帅云霓见他抹了膏药的手伸向自己的膝盖,连忙往床的内部后退。“你干什么?”

    “你一个练武的,没上过药?过来!” 云寄山看她躲着自己,有些不满。

    这女娘好不识趣!云寄山的‘过来’两字喊得有些带脾气。

    “将军,这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 她看着他的眼色,不容置疑的坚决,帅云霓心里打鼓,怕他强上,没什么底气,想到刚才才在他面前表现的毫无所谓的,如今又说什么授受不亲,颠三倒四,声音也越说越小。

    云寄山哪管她那么多,见她坐在被子上,直接拉着被子一小角,两手一用力,就把她拖到跟前来。

    但因为没有料到她这么轻,用力过猛。

    帅云霓因为惯性作用,脑袋直接扑向他的颈项。

    她的呼吸因为两人距离的突然拉进而变得急促,一呼一吸,紧促温润的喷在他的脖子右侧的大动脉处,像他小时候养的毛绒小狗对他的舔舐。

    心室里像飞来一片羽毛,随着心跳律动,羽毛四处飞舞,挠得他痒,挠得他不自然,更不自觉的深呼吸,握紧双手。

    不过幸好,她此刻看不到他的神情。云寄山松了口气。

    单身二十七年的帅云霓哪见过这架势,一整个僵住,动都不敢动。

    云寄山感受到她的凝滞,不动声色的扬了扬嘴角。

    原来只是会呈口舌之快而已。

    他要是没记错,今日在春香楼,在她身后蒙住她眼睛时,她也是这般僵滞......

    “大晚上不睡觉,你出门干嘛?” 云寄山见她终于老实下来,迅速帮她抹起了药膏。

    “洗衣服。” 她无心回答,随口瞎掰。

    “你一个府里的女娘洗什么衣服?府里的下人呢?你在扮什么可怜?”他见她糊弄自己,嘲讽回去。

    “可怜?!”听他这样讲,帅云霓突然觉得委屈。

    她哪里装可怜,她明明就是真可怜!

    帅云霓本想一股脑把自己在常喜那里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可这人都不是跟她一个阵营的,她的发泄倾诉有什么意义呢?

    在截拳道里,攻击和防守都有着严谨的结构,云寄山尚不清楚是敌是友,不能因为他给自己上了药,就轻易放松警惕,松懈下来。

    于是刚张开的嘴巴,又闭了起来。

    “我警告你,你不要试图在我面前打什么歪脑筋。” 云寄山见她又恢复到之前不老实的模样,说话的语气突然冷下来。

    他想起来她这梦蝶院之前,母亲给他说的话,手上给帅云霓抹药膏的力道不知不觉就加重了几分。

    “我不知道你给老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她竟然叫我以后不要管你的事。但我警告你,你休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坏事!云家主母的位置也不是你能妄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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