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发现

    见帅云霓眼泪狂掉,刚还温柔唤她的男人一时慌了神。以为她在云家受了什么委屈,“云娘,你在云府可安好?”

    帅云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见到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眼泪就控制不住,

    难道他就是之前那个记忆里的,背对着这个身体前主人诀别的白衣男子?帅云霓一脸困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陌生男人。

    男人对视上帅云霓的困惑眼神,满脸温柔,甚至神情带了一丝悲壮向她走来,伸手欲扶她。

    可帅云霓在面对陌生人时的警惕心让她连连后退。

    她越往后退,越远离他,她的心脏就开始没来由的撕扯的疼痛,她捂紧左胸口,大口吸气,想要让自己的理智战胜自己的心理,以寻得往常的平静。

    可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能够完全控制她的一个开关。

    刚才被打的谢易安看到在蔡青轩面前如此反常的帅云霓,又变得得意起来:“怎么?这云家小娘,刚不是还挺得意的吗?你说,要是云寄山知道你那些过去跟我们蔡兄的事,你真的还能这么......”

    谢易安点到为止,眼神在蔡青轩和帅云霓的身上来回扫视,坏坏的笑起来。

    谢易安显然看出了她的弱点,在面对蔡青轩时的别扭与不安。

    “云娘,你来跟我吧。我们还跟以前一样,我养你......”

    叫蔡青轩的陌生男人并没有反驳谢易安的话,反倒是在听了谢易安的话后像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所以这个男人真的就是那个帅云霓的诀别白衣男?帅云霓心里默想。

    本来身体就已经不舒服,如今听到谢易安在她面前的得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她突然想起以前师兄在比赛结束后对她的教诲。

    “在比赛时,如果被对手看出了你的破绽,那你必须更谨慎,不可三心二意,甚至还要立刻处理。”

    现在在他蔡青轩面前,刚还灵活自如的身体如今因为心脏疼痛变得肌肉有些僵硬,难以移动,无论让谁看,她在他谢府都已经处于下位了。

    她伸手欲拔头上的发簪做武器,破了自己当下的局势。

    可下一秒,她的腰间突然多了一双手,一双让她倍感熟悉的手。

    “蔡兄严重了,我云家虽比不上你们蔡家王城第一富户,但养一个小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云寄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一手圈着帅云霓的腰,一边笑脸盈盈的用另一只手扒拉帅云霓扒发簪的手。

    “云娘的发饰真好看,不愧是为夫今早特意给你挑的。”他盯着她,一脸温柔,旁若无人的跟她讲话。

    帅云霓听到他的声音,嘴巴大张,下巴都快掉到地下去了。

    这么久以来,云寄山就没好声好气的对她说过一次话,更不要提在她面前笑的这么温柔。

    还有这头饰,哪是他挑的!他这又是在发什么癫!

    她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开云寄山。

    可云寄山在感受到她的动作后,笑的更甚,搂着她腰的手更是紧了几分,两人直接严丝合缝的贴在了一起。

    谢易安也很吃惊,他从来没见过云寄山对着哪个女娘会这个样子,毕竟他云寄山从小就是一张死人脸,冷冰冰,不论是对旁人还是对自己,也永远一板一眼的,一点也不可爱。

    云寄山刚及冠那会,这王城里的贵胄子弟们都还在偷偷打赌,他云寄山这辈子,怕是看不上这世间的任何一个女子。

    可如今,以他谢易安多年流量花丛的功力来看他二人,不论是行为还是动作,怎么看都像是云寄山更爱。

    谢易安觉得稀奇极了,阴笑着讽刺:“哟!什么风把咱们的大将军给吹来了,往日要请你到我谢府来做客,可是比登天还难,今日倒好,你自己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可真是稀客啊!!”

    他说到稀客,还故意加了重音,刻意强调。

    云寄山听了他的嘲讽,倒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冷冷轻蔑一笑,“谢易安,你怎么都还是跟以前一样啊?你父亲把幼时的你送到父亲底下习武,练了那么多年,最后输给我了的夫人,现在我们都各自及冠成人,娶妻生子,你还是流连花巷,你父亲户部侍郎给你请了那么多私塾先生,怎么?那王城王宫内的官位,你是真的一个都瞧不上吗?”

    呵!把人家多年的努力却依旧一事无成的事迹拿出来鞭尸,好一个杀人诛心!

    帅云霓听着云寄山的还击,无比震惊,她本来还以为他嘴笨骂不过自己,可现在看他嘲讽人,倒像是比她更胜一筹。

    可她一个妾,云寄山为何叫她夫人?

    蔡青轩看到他在谢易安的嘲讽下,依旧一脸无所谓,两眼只看着帅云霓,还唤她夫人,脸色早已铁青。

    为什么?他堂堂一个大将军,可以如此洒脱,一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这全王城都知道他跟帅云霓的事,他以为她帅云霓今后便再也没有男人敢要了。自己只要顺了家族的意思,娶了丞相的女儿便万事大吉,家族便不再插手他的家事,他也可以私下继续跟帅云霓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这中间会插进来一个云寄山?!

    突然,他有些烦躁,怒火攻心。

    “你说什么!” 谢易安突然瞪大了双眼,提高了音量,明显破防,气急败坏大喊大叫起来,甚至开始胡言乱语,一点不顾及自己父亲户部侍郎的脸面。

    “那你又有多好?堂堂大将军,最后娶的是人家不要的破鞋,云大将军可要当心了啊,小心给一些杜鹃做了巢,到头来,空付出空欢喜。再说,我谢家今日可没邀请你云寄山,你说来就来,我院里的姑娘甚多,莫不是来寻我给你做一些私密事的指点?那我可大大欢迎吗!”

    “你说什么?!你TMD再说一次!你看你姑奶奶我今天不把你打到去见你老祖宗,我就不姓帅!” 帅云霓没想到谢易安会这么发疯。

    会把‘她’说的如此不堪,把她比作杜鹃,在别的鸟巢下蛋让别的鸟孵。

    这不就是骂她不知检点,可能会让云寄山做接盘侠吗。

    虽然她跟那个帅云霓从未见过面,但是她相信她的人品绝不可能差。在这个时代,能够接纳花楼的妓生到自己手下学习的人能够坏到哪里去?

    他谢易安那些话,都是当着她的面都能骂的这么难听,要背着她,还不知道他那张嘴要说成什么样。

    一想到被污蔑的落萦,她就气的更厉害了。

    一边骂一边挣脱云寄山准备跟谢易安开战,痛痛快快叫他吃上她的好几拳。

    只不过,该没来得及等帅云霓动手,一双布鞋从天而降,一把击中了谢易安的脸,把他打的直叫唤。

    “哎哟,得罪了啊谢公子!”

    原来是小五,他也跟帅云霓一样,从谢府外的大树上爬进来,听到了他在骂云家,直接一个‘不小心’就把鞋踢到了谢易安的脸上。

    “是你!?你个狗奴才!怎么,你们云家今日是想抄了我谢家吗?!” 谢易安认出了小五,捂着被打的脸,看到了他们云家前前后后来人,质问云寄山。

    “哎哟,瞧您说的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啊,谢公子!这全都城都知道咱们如今的天子可是明君在世,早就不提什么抄家了,你说这话,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了,那才真的是可怕呀!” 小五在一旁拱火,看着谢易安,又看了看谢易安旁边的蔡青轩。

    谢易安自知理亏,哼了一声。

    “小五也只是见我家将军迟迟未出,我一个做下人的,自是担心主子安危,有些心急了,我在这里给谢公子赔不是了。”

    说完,小五双手抱拳,冲着谢易安拜了拜表示歉意。

    蔡青轩在一旁看着这几人的闹剧,面色有些沉重,站在一旁打圆场:“是啊,算了吧谢弟,这来来去去的,都是皇帝的人,咱们就各退一步好了。”

    他盯着谢易安,给他使着眼色。示意叫他不要再得寸进尺了。

    “诶!这蔡兄正好也在这里,今日咱们就把有些事情清楚讲明白。” 云寄山倒是执着,突然来上一句,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帅云霓看着云寄山,有些吃惊,她原本以为他会和稀泥,没想到他想要把事情理清楚,分个明白,突然间有些感动。

    可她还是感动早了,懊恼自己没来由的期待。

    他怎么可能会帮落萦讲话啊。

    只听得云寄山质问蔡青轩,“敢问蔡公子。这可是贵府的暗器?” 他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之前差点刺中帅云霓的雪花镖。

    “正是,这雪花镖上面的图纹是我蔡家的家族徽印,但云将军为何会有我蔡家的暗器?” 蔡青轩还未接手,一眼看到了那雪花镖中心的家族徽印,肯定了云寄山的疑问。

    “这是前几日在春香楼,差点刺死云娘的凶器。”

    蔡青轩听到春香楼,心里一惊,口干舌燥,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

    “这......我......” 他讲话支吾,不敢直视帅云霓的双眼。

    帅云霓看他那不敢直言的样子,刚才已经缓和的心脏此下又开始变得疼痛起来。

    甚至痛到有些难以呼吸,她踉跄后退,险些倒地。

    是云寄山站在她身后扶住了她,而后又握住了她的手,捏了捏,表示安慰。

    “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放过去的,还请蔡兄务必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不介意拿着这块暗器上交朝廷。另外,今日之事,却是云娘失礼,我在这里代她向二位赔不是了。”

    他一番话,说的人无法辩解。

    纵然他谢易安再讨厌云寄山,但因他以前是云老将军的弟子,他就不可能不让云寄山一步。

    而蔡青轩,一个非朝廷人,更是没有插话的权利。

    在这王城,纵使他们家是第一富户,也还是要在权势面前低头。

    帅云霓被云寄山强拉着往外走,一边挣脱一边抱怨,“我不走,我的事都还没完.....”

    云寄山不管不顾,一股劲强拉。

    可就在两人刚准备出谢府正门的时候,蔡青轩突然开始疯狂抽吸鼻子,眼神迷离,整个人还不停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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