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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毁灭倒数第三十四天

    “最近的交番有十几公里……”武田老师有些发愁,但作为唯一一名老师,部员们的坚强后盾与忠诚依靠,他很快收起愁容,看向盘坐在桌边扒拉米饭的月见山飞鸟:“月见山同学是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她放下饭碗:“是。”

    “我刚刚报过警啦,警察说明天会过来了解情况,不过钱包和手机找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她平静的接受了这个噩耗,因为没什么比眼前这碗饭更重要:“谢谢武田老师。”

    “月见山同学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来川崎町附近的山里采集声音样本。”

    “样本?”日向翔阳嘴里塞着咖喱,嘟嘟囔囔的,连这个词都说不流畅。

    “是的,我做编曲。”

    少年像个灿烂的橘子:“听起来好厉害!”

    “谢谢。”她向清水洁子递出一只空碗:“前辈,再来一碗!”

    “恢复精神了啊,月见山学妹。”幸好善于沟通是泽田大地的必杀技,他虽然理解,但对不争气的部员们感到头疼。本就狭小的餐厅由于局促的气氛愈显逼仄,从月见山飞鸟坐在餐桌上开始到现在,现在已经过去三十分钟了,西谷夕顶着一张熟透的脸快把自己藏在桌布下的十根手指头抠烂了,东峰旭低着头,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拜托!你再小声一点别让别人听到好吗!田中龙之介也低着头,一旦开口便紧张到胡言乱语,被菅原孝支拍了一巴掌,彻底哑了下去,唯一一个自在的人是月岛萤,因为他没有人性。

    单看五官,她唯有鼻子优秀的出奇,鼻梁高挺纤细,鼻尖微翘,眼睛和嘴巴说不出来哪里出彩,但拼凑到一张脸上,竟出奇的和谐妥帖,肤色很白,以至于眼下挂着的青灰色黑眼圈格外显眼,身材匀称,每一处的比例都恰到好处,她可能不足够漂亮,但却给人以十分美丽的感觉。

    可想而知今天的睡前话题一定围绕着月见山飞鸟且会叽叽喳喳聊个没完。

    “不介意的话,月见山同学可以和我一起住。”清水洁子向她递过来的不仅是一碗米饭,还有援手。

    武田老师附和说:“如果你没什么急事,等集训结束,和我们一起搭车回去吧。”

    “实在是太感谢啦!”她眼里顿时光芒四射。

    东京人都自带bulingbuling的背景吗!好闪耀!

    田中龙之介捂住自己被扎痛的双眼。

    宿舍是幢陈旧的老房子,至少有二十岁,虽然几经翻修,但墙壁上仍散发着霉味,对月见山飞鸟的呼吸道不算友好。

    即便作息基本吻合,她也很少和排球部一起行动,更不常在宿舍。她像只金龟子,遇到她要靠运气。绝大部分时间日向翔阳都会忘记宿舍里还存在着月见山飞鸟,以至于两人碰面时他要反应很久。

    所以无需为菅原孝支终于在自动贩卖机前抓住她的时候感到不可思议而惊讶,接着他邀请她去观看明天的交流赛。

    “可以啊。”被他诚恳的目光注视久了,月见山飞鸟偶尔认为自己内心深处犄角旮旯里的阴暗想法实在令人不耻,比如外星人攻占地球啦,电锯杀人魔啦,连环杀人犯什么的。

    咔哒一声。

    灯突然灭了。

    光没了。

    啊喂不会真的有妖魔鬼怪吧!

    她只是在胡言乱语而已。

    身边并不是一片漆黑,外面的路灯还亮着,但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黑暗,她一动不动:“菅……菅原前辈,你还在吗?”

    手电筒的微光将月见山飞鸟的影子拉的颀长无比,像只怪兽。菅原孝支举起手机:“在哦,别害怕。”

    “路灯还亮着,可能是跳闸了。”月见山飞鸟提议:“我去电箱附近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

    还好有菅原孝支。

    站在配电箱底下的月见山飞鸟仰起头,完全看不见箱子里的情况,除非她能在脑门上长只眼。

    可恶,为什么要把配电箱修这么高!

    “不是跳闸。”菅原孝支拨动了几个按钮。

    “能让我看看吗?”

    他低下头,茫然的盯着比自己矮半头的月见山飞鸟,轻轻“哦”了一下,他脑袋里的明灯点亮了。他把手机塞进她手里,绕到她背后,架住她的腋窝:“准备好了吗?”

    月见山飞鸟点点头,暗暗喟叹:虽然长着别致的阴阳师的眉毛,但菅原孝支的关心和细心是不会让人感到冒犯的关心和细心,这简直太难得了,不过眉毛和性格之间没什么必然联系吧。

    “一二——”简单的心理准备之后,他跟举猫咪一样把她举了起来。

    一股焦味扑面而来,月见山飞鸟皱着脸捂住鼻子,扒着陈旧的塑料电表箱,各种颜色的线路乱七八糟的缠绕在一起,跟月岛萤眉间的褶皱一样横七竖八:“地线已经烧断很久啦。”

    她低下头:“菅原前辈,可以了。”

    他放她下来。

    “我去找一下工具箱。”

    “要不然等明天让维修工人来看一下吧,挺危险的呢。”菅原孝支有些担忧。

    “放心,我电路学的超好。”她往最近的一间房间走去,从柜子底下里翻出一只工具箱:“明天你们就要和音驹比赛了,没有电会很麻烦吧。”

    菅原孝支的“谢谢”还没从舌尖离开,就听见她拎起箱子一边原路返回一边继续说:“而且我刚刚往自动贩卖机里投完钱就停电啦!可恶,那可是我找洁子前辈借来的,不知道通上电之后会不会把饮料吐出来。”

    拖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白色的手电筒灯光渐渐照到了月见山飞鸟的脸上,让她的脸看起来是一张悬在空中的面具,而不像一张活人的脸,月岛萤被下了一跳:“月见山,菅原前辈,你们在干什么。”

    “月岛君,你来的正好。”她借着两束光走到配电箱下面,比划着自己的身高:“我看不到里面的线路,你能把我举起来吗?菅原前辈,帮我拿一下手电筒。”

    “我不……”

    “好啊。”菅原孝支愉快的答应了。他怎么每天笑咪咪的,到底有什么值得快乐的事?被堵回来的“我不干”噎住的月岛萤咬牙切齿,他身上的每个骨头都在和意志进行对抗,意志说“看在菅原前辈的份上,帮帮她好了,反正这事利人利己”,而身体却说“凭什么,我不愿意”,导致他蹲下身的动作不停卡顿,好像程序故障的机器人。

    好不情愿啊。

    总之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变成这样了。

    月岛萤扎着马步,握着月见山飞鸟的小腿防止她摔下去,掌心里有丝绸滑溜溜的手感以及隔着丝绸睡衣传来的她皮肤上的温度,肩膀上驮着的少女时不时命令他:“你再低一点,稳一点。”

    可恶,再低他就倒下去啦!

    “菅原前辈,把钳子给我。”她专心用剪刀拆去线路外的橡胶,朝他伸出手。

    举着手电筒的菅原孝支连忙从工具箱里翻找:“好……好的。”

    大概又过了三分钟,月岛萤催促:“好了没?”

    “好啦。”月见山飞鸟叼着一只螺丝刀,嘟嘟囔囔的提醒:“闭上眼睛,我要打开电闸了。”

    “滋——”

    电流通过走廊,突如其来的灯光刺的月见山飞鸟眼睛酸涩,缓了好一会儿,月岛萤蹲下身,轻手轻脚的把她从肩膀上摘下来。

    不知道从那个房间传来日向翔阳和田中龙之介抱头痛哭的呐喊:“得救啦!”

    月见山飞鸟吓了一跳,趔趔趄趄的扭了好几下才找回落地的稳定感。

    月岛萤挤出一道冷飕飕的嗤笑,跟三九天从没关严的窗户缝里钻进来的寒风一样,不知道他是在嘲讽日向翔阳和田中龙之介的大惊小怪,还是在嘲笑月见山飞鸟爬行的蠕虫般扭来扭去的动作。

    她放下挽起的睡衣袖子,遮住了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那是具经常从事体育锻炼的身体。

    堵在面前的月岛萤像是一堵石墙,将可怜的月见山飞鸟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里,她只能看见他白色T恤下起伏的胸口,要想看清他的表情,她得仰起头,如果想减轻压迫感,她还得再往后撤退两步。

    “糟了——”她捕捉到了月岛萤眼镜后面的琥珀色瞳孔,跟她刚刚在自动贩卖机里选中的生姜茶的颜色一模一样。

    月岛萤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她下一句是:“我要去拿我的姜茶。”

    哈?

    什么姜茶。

    她踩着拖鞋跑的踉踉跄跄,紫色睡衣上有丝绸的光泽,那好像是她自己散发出来的光。

    月岛萤皱起眉,险些把记忆翻个底朝天。

    啊……他恍然想起,他常订阅的那本音乐杂志上好像出现过她的照片。

    但更大的疑惑出现了,除此以外,他到底在哪儿见过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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