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找他

    就知道这个会面不正经。

    容姣看了看那个脱了衣服,波涛汹涌的舞姬,又面无表情看向李允衡。

    李允衡皱了皱眉,王潇便心下了然,将舞姬挥退了。

    那舞姬虽然不甘心,但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弯腰曲背低头,面对着他们退了下去。

    王潇余光看了容姣一眼,再次感觉到容姣对李允衡来说不一般。

    饭桌上王潇等人用了各种方法说服李允衡放弃对江南官员的调查,但是李允衡丝毫不松口,他们无计可施,只得让他们走。

    回来的马车上,容姣一直嘟着嘴。

    见她似乎不开心,李允衡问她:“怎么了?”

    容姣抱臂看着他:“方才那个舞姬,你为何没有一开始就让她下去?”

    李允衡不假思索:“我以为你感兴趣。”

    容姣:“……”

    好吧,确实。

    她不满意又问:“那你为何等到她脱了衣裳才让她走?”

    李允衡:“她要脱时我就阻止了。”

    容姣皱眉:“你根本没有出声。”

    李允衡理所应当道:“我做出了眼色,他们一眼就能明白。”

    容姣哼了一声:“她还是脱完了才走,你都看了。”

    李允衡轻声道:“那些人是故意的,想要试探我。”

    这样解释确实也说的通,但容姣还是有点不太开心。

    这样的会面李允衡一个月或者一天能参加多少个?他看到的都是衣着暴露的女子吗?

    就比如方才那个女子,她身材妖娆,比起她是另一种美,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李允衡知道她在担心,解释道:“这样的宴席,我一般不会参与,只是今日要陪你才来的。”

    在这个时代,别说太子,就算是随便一名男子,想要参加什么都不会知会自己的夫人,李允衡愿意这样耐心的解释,已经是对容姣相当重视了。

    而容姣心中,她遵循的,一直都不是古代的标准。

    但是她是愿意相信李允衡的,只不过,她现在出现了一些烦躁。

    那名舞姬那么妖娆都迷不到李允衡,而自己也迷不到。

    ——至少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做最后一步。

    这让容姣有种感觉,自己在李允衡眼中,是不是与那些女子差不多?又或者,自己在他心中,只比那些女人地位高出那么一点点?

    就,要做就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嘛,一点点是怎么回事?

    亲密行为并不是单纯的生理驱动,它是可以大幅度拉近两人距离的。

    容姣虽然喜欢听好听的话,但大多数时候她不会把那些话当真。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而且张嘴就可以,谁知是真是假?

    一个人是不是真喜欢另一个人,要看他做了什么。

    诚然,李允衡为她做了很多,她可以确定,那些事情中许多李允衡都没有为其他女子做过,照理说已经足够可以判断了,容姣潜意识也确定了。

    但她处在恋爱关系中,这种关系没有道理可讲,有时候你觉得他眼里心里都是你,有时候又会觉得他不够爱你,或者两人的关系不够坚固,处在一种患得患失的状态中。

    究其原因是因为恋爱中的人都想离对方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好时时刻刻在一起。

    容姣不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找理由和李允衡在一起,还是单纯的舍不得他,不想又在客栈等他,又或者一个人带着碧芯出去玩。

    这些原因都没有什么可丢脸的,她敢于去爱,也敢于主动,她向来如此,看到机会就会争取,看到幸福自然也会。

    能让自己开心,为什么不去追寻呢?

    人的一生,开心的事能有多少?

    今晚李允衡要熬夜翻阅一些文书,不会回房,容姣不再等他,在深更半夜悄悄去了他所在的厢房。

    守门的人见太子妃来了,不敢阻拦,直接放她进去了。

    李允衡见容姣来了,明显顿了一下,毕竟印象中她很少主动找他。

    李允衡以眼神问容姣有什么事,容姣瘪了瘪嘴,“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不清楚她的想法,坐在楠木桌后的李允衡放下文书,伸出手:“过来。”

    容姣水润润的杏眼眨了眨,走了过去,一下坐在了他的腿上。

    “就是想来看看你,”容姣叹息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来月事了吧。”

    容姣那大胆的样子,连性都可以说,月事羞耻当然也没有。

    也就是李允衡没有那种大男子主义和厌女,不然容姣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李允衡一手拢着她,温和带笑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那只手绕过她的腰隔着衣料轻轻抚摸她的小腹:“可有不适?”

    “本来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容姣圈着他的肩膀,“你一问我就觉得肚子疼了。”

    李允衡嘴上没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轻柔。

    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体贴,容姣唇角微勾:“这件事你何时才能办完?”

    “一月之内。”

    容姣撇着嘴:“那你岂不是一个月都不能陪我了?”

    这是一个相当不懂事的话,李允衡却没有责备她只顾自己,只道:“那孤快一点。”

    对于她的话,他总是有回应的。

    “……你不看文书了吗?”容姣问。

    “不打紧。”他低声说,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心情很好。

    容姣亲了一口他的脸,“嘴真甜,但是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容姣可不相信这事不打紧,不然他也不会夜以继日看了,不过他把她哄得很开心。

    李允衡轻笑,短促的笑声很好听,他空着的手随意拿了一本文书:“你若是想看,孤教你。”

    他这话却说得十分认真,像是真要教她。

    容姣摇摇头。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容姣看着就头大,容姣现在有看书的习惯,但并不代表她喜欢看那种刻板又无趣的文书,不是数字就是地名,她哪看得下去。

    “来都来了,陪孤一起看?”

    容姣歪头抵着他的脖子:“不要,你自己看。”

    她不愿意,李允衡就不勉强了,一手搂着她,静静地看文书。

    容姣没什么事,便好奇地四处扫视,这个厢房很大,有会客的大堂,还有很大的书房,但是一张床都没有,看着像是完全用来处理事务的地方,容姣自认待不住,李允衡一待就是一整天可真沉得下心。

    容姣的视线扫过博古架,书架,最后到了楠木书案上。

    上面有整整齐齐摆放的公文,但是有个东西却与李允衡的气质格格不入。

    像是一串盘在一起的黑色珠子,晶莹剔透,就放在一个看着很精致的小盒子里。

    李允衡没有佩戴串珠的习惯,他最多手上戴个扳指,那串珠子又黑又亮,上面还刻了很可爱的图案,一看就不是他的,像是女子送给他的。

    哼,哪个女人送他的东西还带在身边。

    动了动身子,容姣装作不在意,好奇地问:“那串珠子很别致,能送我吗?”

    她紧紧盯着李允衡的眼睛。

    “你想要?”李允衡停下看书的动作,把那盒子拿过来,像是有些不舍。

    对他来说这么重要?容姣有些不淡定了,她抬起头,满不在乎:“一串珠子嘛,看把你给小气的。”

    李允衡像是不知道她在生气:“这珠子对孤十分重要,给了你,怕那人伤心……你若是想要,不若知会那人一声?”

    容姣不由分说把那珠子从盒子里拿出来,嘟囔:“好啊好啊见就见——”

    还没说完,更不淡定了,

    盒子里是一只用黑色串珠穿成的小鸟,小鸟的形象还有点Q的感觉,这,这不就是她的风格?

    脑子放空了一会儿,容姣终于想起来,这是自己送给李允衡的礼物。

    “……”

    李允衡神情未变,却故意说:“这可是那人唯一送给孤的东西,你可不要把它弄坏了。”

    “无聊!”容姣轻轻把黑色小鸟放回去,心里道这人不是古板无趣吗?怎么还整上开玩笑这一套了?

    容姣直起腰看着他,随即目光落在他的腰带上,也想要捉弄回去。

    她圈住他的肩膀,慢慢凑过去,鼻尖在他的脸侧若即若离,每次刚要碰到就离开,她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处。

    见李允衡岿然不动的淡定模样,容姣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垂,左手伸过去,大胆抚上他的耳垂和颈侧,不知道哪一本书说过,这是男人的敏感点。

    手指慢慢滑向他的胸膛,然后摩挲着向下腹,刚碰到腰带,手腕就被他抓住了。

    李允衡手的温度比一般的时候烫。

    “不要闹。”他的口吻又严厉起来。

    容姣偏偏抱他更紧,声音还故意娇娇的:“没闹啊,为你整衣呢。”

    李允衡:“整衣是这么整的?”

    容姣强词夺理:“那我月事来了嘛,可能就是手脚不太便利啊。”

    李允衡温和地看着她,那意思就是“知道你是编的,但你不要太离谱”。

    眨了眨眼睛,容姣收回了手,本来只是想要捉弄一下他的,现在却有点跃跃欲试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厢房里点起了蜡烛。

    这里的一切布局都那么整齐,刻板,一丝不苟,让人想破坏它的气质,将它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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