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活儿了

    容姣知道花娘不会同意,想当初她才15岁正在读书的时候,年纪轻轻出来打工别人也不同意。

    于是容姣笑道:“这不打紧,我免费帮你干,若你觉得我可以,就让我留下吧。”

    人长得漂亮也就罢了,笑容还那么真诚,花娘与她没有仇怨,为人也和善,一瞬间就对她产生了好感。

    但是花娘知道再怎么同情或者喜欢一个人,也不能武断地将同意一个陌生人加入自己的小店。

    她从小与母亲一起酿酒,见到的笑里藏刀的人不少。

    花娘还是婉拒了。

    没办法这个时候容姣只能厚脸皮一点了。

    饭都快要吃不上了,都快没地方住了,这个时候不厚脸皮,她就要住破庙了,多吓人啊。

    于是容姣只能再三请求,撒娇卖萌扮可怜,把自己夸得天花乱坠,撒慌说自己以前酿过酒,又会这个又会那个。

    不说男人受不了,女人也受不了漂亮女人这套,容姣还是成功拿到活儿了。

    花娘是个厚道的,坚决不让她免费打工,说要按学徒的标准给她工钱,容姣也就不推辞了,乐呵呵同意了。

    她知道这是花娘不想欠别人的,不仅是个好女人,也是个好老板。

    但这也代表,如果容姣做得不好,花娘是会直接把她辞退的。

    既然不欠你的,辞退当然也可以毫无负担说出口了。

    人家做生意又不是做慈善。

    容姣非常干净利落地打上工了。

    不好意思,我们就是拿得起放得下,能屈也能伸,做得了太子妃也干得了苦力。

    然后打工的第一个下午打碎了几个酒坛子,还把酿酒的原料给放混了,差点赶不出第一批货来。

    “……”

    不过好歹是把任务完成了。

    晚上收工后,花娘把她带到院子里单独谈话。

    她直直地盯着容姣,严肃道:“小容,你老实说,其实你不会酿酒是吗?”

    到这时候,容姣的谎话也兜不住了,老老实实承认了。

    怕她赶自己走,又连忙补充:“今日我都学会了,明日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了!”

    花娘绷不住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你的胆子,可真大!”

    容姣愣了一下,这才知道花娘不会赶自己走,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犯的错不少,但时刻都在进步,”花娘好奇地打量她,“真是看不出来,你看上去瘦削孱弱,却是如男子一般大力,拎水桶搬重物都不含糊,当真是个爽利的性子。”

    容姣认真点头,不卑不亢:“那是我作为学徒应该做的。”

    花娘恍然,仿佛陷入了回忆:“往日也不是没招过女学徒,可不是嫁了人就是做不好事……店里男学徒多,心思就杂了……”

    容姣明白她说的话,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危险和消极的诱惑很多,特别是男人多的工作环境。

    花娘以为她听不懂,便没有再说下去,最后道:“我让我娘将一个小库房收拾出来了,今日你就睡在那里吧。”

    容姣点点头说了声多谢。

    花娘一边说一边观察的她的眼神,见她眼神没有半点作假,满意地笑了笑,离开了。稍后花娘的娘给她送来了胰子与换洗的衣物。

    容姣知道这是花娘对她的认可。

    这一天依然过得很累,洗完衣服容姣发现白嫩的手上许多地方都破皮了,心里却很踏实。

    她在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

    她回忆了一下为什么和李允衡在一起之后就不快乐了,因为她处在李允衡的庇护下,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护着,原本她以为自己可以理所应当的享受这些东西,但是她老觉得她享受的那些东西都不是自己的。

    是李允衡给她的。

    这就让她下意识觉得自己欠李允衡的,所以有些时候她即使不喜欢也不想说出来。

    如果你欠别人东西,那你怎么好意思惹别人生气?你欠他的呀,你怎么能这么横?

    容姣或许也可以做一个娇蛮的人,不仅享受他带给自己的一切,想生气的时候也生气,做一个美丽的作精。

    但是她骨子里就是一个靠自己奋斗上来的人,不是那种从小被人宠大的,她做不成那个样子。

    所以她最后选择做自己。

    其实她现在只是做一个小小的学徒,但她对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她在现代能做到的,在古代肯定能做到的!

    潜意识里她也想证明李允衡那句话是错的,她不是离开了他就活不成的人。

    ……

    翌日容姣很早起床,和男人们一起打水,压麦子,酿酒……花娘是个极细心的人,每个工艺的流程都规定得非常细致严格,当然也十分清晰。

    容姣有上辈子的工作经验,弄熟了这个流程之后,工作起来相当轻松。

    她最大的弱点就是女人的体力,最开始她真是一桶水都提不起来,每次周围的男人看到了都要主动过来帮她的忙,容姣一看他们要过来帮忙,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马上就使出吃奶的劲把水桶拎起来。

    容姣对自己的要求还是很严格的,她能做到的就绝对不能让别人帮忙,尤其是男人。

    她并没有想要再交一个男朋友的打算,不想让男人靠近,而且女人一旦让男人帮忙,时间久了,男人就会看轻你。

    容姣想要做的是一个独立的健全的人,她不想依附于任何人。

    ……

    阿柱将两桶水拎起,倒在酒缸里,大堂里弥漫着酒香,未关紧的窗外透进一丝天光,阿柱盯着天光下的美丽小女子,哀怨地叹了口气。

    即使那女子未施粉黛,但长得就跟仙女下凡似的,笑起来好甜好甜,让他的心都酥了。

    过了一会儿,阿柱才意识到身旁的兄弟也看着容姣,眼睛一眨不眨的,但是眼中也都是幽怨。

    “容姑娘好像没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

    “她怎么什么都会?”

    “方才想教她如何研磨谷物,她看到我一来,马上就推起木磨做起来,很……标准。”

    这些人中,只有一个叫阿武的男人不念着,因为他有自己的媳妇。

    阿武边干活边道:“看样子,容姑娘是个要强的。”

    男人们嫉妒地看了他一眼,想当初,阿娟就是在这里干了半年的活后,被阿武娶回家了,如今在家相夫教子。

    阿武当初就是时不时帮阿娟,两人才熟起来的,但是这个这个容姑娘和阿娟完全不一样,她虽然为人和和气气的,对谁都很客气,但是太难接近了。

    一上午的劳动很快过去,到了午休时间。

    古代比较朴实的一点就是,在这里打工人家不仅管住还管吃。

    吃完饭有一段休息时间,容姣便去了街上。

    瞬移技能用得十分突然,容姣啥啥都没带上,总得买点胭脂水粉和护肤的东西用一用吧,再年轻皮肤再好也得养护啊。

    很快容姣就来到了一处干净的摊贩前,伸出白皙娇嫩的皓腕,拿起了一盒胭脂。

    她在宫里用的都是最贵的花露胭脂,涂上后娇艳又高雅,上过胭脂的嘴唇,卸妆后不会变暗,反而更加鲜艳,具有美养兼顾的效果。

    手里的这盒一看就是普通货,不过非常时期凑合用点吧,以后她赚了钱总能买得起的。

    一问价格是400文,容姣顿时泄气了。

    全部家当也买不起啊,罢了罢了,买点便宜的护肤用品吧。

    正要离开,一道笑声忽地从前面传来。

    “咦,这是哪里来的仙女么?想到会在此处遇见,真是缘份啊。”

    纤细的眉头一皱,容姣循声望去,却是见到一堆人涌过来,为首的是一位衣着华贵的青年。

    青年年龄二十左右,样貌算得上英俊,不过脸色却有些偏白,一双眼炽热地望着不远处亭亭玉立的少女,目光中夹杂着不加掩饰的爱慕。

    街边的酒楼上,一位身着淡粉色束腰衣裙的女子见此情景,厌恶地哼了一声:“那不是乌博文吗?又被他爹放出来花天酒地了?”

    她身旁的丫鬟也十分气愤:“不是说了要关一个月的吗?小姐的手就这么被他白碰了吗?”

    谈起这个就来气,粉衣女子皱眉低怒道:“闭嘴!”

    丫鬟马上不敢说话了。

    望着乌博文,容姣纤细的眉毛皱了皱,不理会他的叫喊,转身就走。

    “这位仙女姑娘!”

    瞧着容姣转身,乌博文苍白的脸上马上急了,当下脚步加快几分,横挡在容姣的面前。

    容姣只得停下脚步,杏眼带着懒腰微眯着,淡淡地望着他,无情地说:“让开。”

    “敢问姑娘芳名……”被那水吟吟的眸子盯着,常年游走于花丛的乌博文呼吸竟然有些急促起来,平时的伶牙俐齿在此刻也失去了作用。

    “不必,我不想认识你。”

    容姣直接拒绝了他,她的声音带着略微的低,像是烟嗓,有些性感,使得对面的乌博文苍白的脸上,顿时涌起一股病态的红。

    “呵呵,姑娘是不是想买那盒胭脂,在下刚好有些闲钱。”说着拿出一大袋银子丢在了小摊上。

    容姣不喜欢这种男的,看也没看那钱袋一眼,越过他走了过去。

    乌博文却是拿了她方才看上的那盒胭脂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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