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那个倒霉蛋

    “蛤?你在说什么梦话?

    “五条大少爷怎么会有克星,我和杰可是——最强!

    “和葵不一样哦,我们以后会是名副其实的特级!”

    “……”

    “那就是一个肾虚的中年大叔,六眼给出的信息不可能出错。”

    五条悟一副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说什么的见鬼表情,但还是忍不住目光微动,精准在人群中找到了所谓的被附身的佐藤小泉,六眼静静运转。

    “小葵你在发酒疯吧。”

    夏油杰也一脸质疑的表情站起身来,抱臂召唤出咒灵虹龙。

    “开个玩笑而已。

    “那就按照原计划先救那个倒霉蛋,不过记得留一个诅咒师活口,我有事请问。

    “最后,不要总把‘最强’放在嘴边,很烦,我是特级,我才是最强的。”

    岩仓无所谓耸耸肩,暗道就知道会这样,再说下去就得暴露许以葵了。毕竟,“岩仓葵”是一个刚进入咒术界不久的新人,怎么会知道不远处的人群里掩藏着一位筹划千年的“邪恶反派”呢。

    “许以葵”只是一个现实世界里兢兢业业的医学狗,生活平凡稳定,努力工作、帮助朋友、赡养父母,她有需要履行的责任,而这些责任同与反派战斗相冲突。一旦许以葵在这个世界纠缠过深,也许有一天她就无法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甚至是舍不得离开。

    还是先放置一边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医生救不了所有人,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解决的。她举起双手做拉伸活动状,随后单手快速向前伸出猛然作出抓握状。

    岩仓葵右拳握紧,黑色的帐骤然破碎。

    三人骤然消失,瞬间出现在飞机内部。

    这是前段时间和五条夏油训练里彻底领悟的新术式。

    空间咒术——瞬移!

    飞机内,两名黑肤色诅咒师手握咒具百无聊赖立在昏迷在地上的佐藤太郎身边,一旁豪华红丝绒复古座椅上坐了一位橘红色头发的诅咒师。司乘人员颤抖着双手递上一杯法国红酒和一份五分熟的牛排,香气在密闭空间里经久不散,他们已经在这里和飞机外警卫队对峙超过八小时了。

    停机坪外全副武装的警卫越来越多,而飞机舱内这些劫匪仍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不知道他们到底先干什么,司乘人员胆战心惊。

    “喂,佐藤小泉已经到场了。”

    橘红色头发诅咒师手边的便携传呼机响起来自飞机驾驶舱的讯息。

    空气为之一窒。

    他们,原来是要刺杀佐藤大臣吗?

    司乘人员感到头晕目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些胆大包天的杀人犯手下活下来。

    “目前还没有咒术师出现吗?”橘红色头发诅咒师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那些人还真实废物啊……”

    “没有,”传呼机漫不经心震动,“等等——”

    “轰——”

    虹龙呼啸而出卷席两名黑肤色诅咒师,夏油闪现两次横踢,直接把人摔晕在墙壁上,又是两记利落的下勾拳直接让人晕死过去。

    岩仓葵未站稳又两个瞬移,直接趴到昏迷被缚的佐藤太郎旁边,在其周围构建起保护性的“空间茧”。她手部翻起诡异的涟漪,竟然直直穿过人质的西服,从他的胃里掏出一只红色的蠕动诅咒虫。

    与此同时,笑着锁住第三个诅咒师的五条悟同样一个肘击让其头破血流,背摔后卸下诅咒师身上所有武器。

    “炸——”

    第三个橘红色头发的诅咒师浑身肌肉,身体素质过硬,重击之下居然还残存有一丝意识。发狠的双眼闪过恶毒的光芒,他双手一抓,火光猛然迸发!

    岩仓葵手里的诅咒虫居然还能爆炸!

    五条悟猛然回身重击诅咒师后脑,至此,橘红色诅咒师才算彻底昏死过去。

    咒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包裹手部、胸前与头部充作保护,就算如此,突如其来的剧烈爆炸还是直接让她胸部两根肋骨骨裂、左肩向下脱臼,头部鲜血直流,血色覆盖视野。

    手臂咒力包裹最厚,反倒没有太大问题。

    该死!忘记用空间隔断爆炸了!不然不会伤到自己!

    精神极度紧张之下,她没注意到体内黑色咒灵的咒力不正常剧烈波动着,压抑而浓稠的黑色咒力岩浆般涌动,疯狂摩擦出无声而疯狂的怒音。

    三秒,爆炸声与打斗声迅速吸引了周遭的普通人。

    被俘的机组成员大声尖叫,几个拿着简易冲锋枪的暴徒反应迅速,刚抬起枪欲扫射三人,虹龙尾巴一卷枪管尽数折断。夏油欺身上前抡起一人砸翻还欲上前的暴徒,怒然回头看向豪华舱门外——人多得不正常,好像一整个飞机里都是想杀那个倒霉蛋的人。

    “悟!葵!”

    五条悟面无表情朝着夏油杰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那是飞机驾驶舱,他去解决最后一个诅咒师。夏油的低级咒灵更适合处理机舱内的普通劫匪。岩仓则拽起昏迷的佐藤太郎直奔左侧的飞机紧急舱门开关。舱门打开,数秒内滑梯充气完毕,岩仓瞬起准备好的“帐”,同时把手里的人甩下飞机。

    停机坪的人被此刻的变故惊呆,有人立马反应过来,激动喊道“救人”,于是一群警察持械飞奔上前接住被甩下来的佐藤太郎。

    外面下雨了,岩仓不合时宜地注意到。

    她站在舱门边,隔着雨雾遥遥同“佐藤小泉”对上视线。

    黑云笼罩的世界霎时安静一瞬,莫名的恐惧袭上剧烈跳动的心脏。

    “佐藤小泉”似置身某处穷奢极欲觥筹交错的酒会,他微笑着向岩仓点头致意。

    雨丝穿过屏蔽普通人视线的“帐”,打在裸露的伤口上,疼痛姗姗来迟,岩仓葵嘴角狠狠抽动一瞬,咒力不正常涌动。

    脑后袭来冷风,岩仓迅速回神侧踢。

    “当啷——”,一把锋利的德式冲锋刀落地,那是穿着醒过来的黑肤色诅咒师中的一个,有着满脸的大胡子。岩仓还没来得及看清诅咒师脸上的恐惧,他登时就被蓦然喷涌而出的咒力碾成了肉沫。

    血浆四处飞溅,岩仓头脑有些发昏,她顺着被鲜血染红的鞋袜裤脚看到自己被不属于自己却又十分熟悉的咒力包裹的双手,不是自己做的,可确实自己做的,这句话看起来自相矛盾,滑稽的是事实就是如此。

    我杀了人。

    怎么可能?

    这个诅咒师的术式与潜行相关,所以岩仓葵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靠近。等她察觉到准备出手时本该晚了,可偏偏体内沉睡已久的咒灵在此刻愤怒的把它目前能调动的所有咒力疯斥而出,生生把一个活人挤压成了不成形状的肉沫。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苏醒”?

    它在干什么?

    它是在保护我吗?

    飞机上无辜的空乘人员一开始被吓到浑身瘫软动弹不得,现在看到面前的“魔女”略显迷茫的双眸与眼前的惨状还是忍不住尖声大叫起来。

    豪华舱室前后舱门同时打开,夏油单手揉捏脖颈站在两边瘫软在地的乘务人员中间显得异常高大,他上前两步,露出满是枪弹痕迹断壁残垣的后舱,十数个持枪黑衣壮汉各个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躺倒在地。罪魁祸首双手插兜,背后用咒力打昏了有些聒噪的无关人员。

    前舱门开则是冲出了拎着最后一个诅咒师的五条悟,他墨镜下滑,露出乖觉的苍天之瞳,毫不避讳地盯着人群中央的岩仓葵。

    “啊呀啊呀,那个就是你的咒灵吗?”

    “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呢,里面的咒灵小姐。”

    岩仓收回纷乱的思绪,强行控制住往羂索方向移动的目光,她声音低沉,“按计划行动,走”。夏油拎起剩下还活着的两个诅咒师,随后岩仓单手捏决,“帐”破碎的瞬间,六人瞬间消失。

    于此同时,好不容易冲上飞机的特警们看见舱内地狱般的场景以及可疑的肉沫,登时有几人忍不住干呕几声。

    三十秒后,他们彻底掌控了差不多是一架全是昏迷绑匪的豪华飞机。

    ……

    “……佐藤先生……佐藤先生?”

    佐藤小泉,或者说是羂索,收回停驻在飞机紧急舱门的视线,看到这句身体的属下莫名的表情时,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不觉挂上了微笑。

    他忍不住翘起得意的嘴角。

    “还真是不虚此行……”

    “抱歉,佐藤先生,您说什么,雨太大在下没听清……”

    “……”

    羂索合臂缓步回程,身后有一个西装中年男子殷切的为他撑伞,姿态一度很是谄媚。脚下积雨哗哗作响,他食指抚上太阳穴,无声说道。

    “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是时候换一个身体了……

    “有趣的孩子——”

    与此同时,高专地底禁闭室。

    岩仓葵翘着二郎腿坐在靠背椅上,俯视半躺在地上被缚的橘色头发诅咒师。

    五条和夏油站在她的身后交头接耳。

    三人都是一副不谙世事的高中生模样,但满脸青紫的诅咒师冷汗津津,完全不敢怠慢,他本来想装可怜说假话寄希望于三人能放过自己。没想到那个短发女冷笑着看自己一眼,她身后的两个凶兽就狞笑着伸出罪恶之手。

    ……

    “一个月前,K组织的联络负责人通过中介突然找上了我,交付一大笔酬金后,让我帮忙劫持佐藤家的少爷,并且任务结束后还会交付另外一笔不菲的辛苦费。

    ”我在两天前才正式和K组织的联络负责人见面,见面分工后同行的诅咒师利用自己的能力让我们混上了飞机。

    “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鼻青脸肿、门牙掉光的诅咒师欲哭无泪把事情经过简略道来,生怕眼前的几位阎王不满意又给自己一顿好揍。

    “那个中介是谁?”

    “孔时雨,是个韩国人中介,活跃在咒术界各处暗网黑市,人脉很广,口风很紧,做事诚信,质量有保障,许多人喜欢找他办事。”

    “知道怎么联系上他吗?”

    “不知道……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去哪里能见到他!。”

    “……”

    “麻烦告诉我,谢谢。”

    岩仓葵按回蠢蠢欲动的两个DK,转头礼貌同诅咒师致意,但“莫名”看到诅咒师抖的更厉害了。

    去教师办公室的路上。

    岩仓手里的纸条被身后的五条抢走。

    “直接杀掉不就好了,那几个人,”白发DK单手摘下墨镜,不爽皱起眉头,“任务开始前就让我们别杀人,虽然不按总监会要求做事我很乐意,但是为什么?”

    “我认为杀人不是未成年人该做的工作。

    岩仓抢回纸条,上面是诅咒师给的孔时雨邮箱以及其经常光顾的酒吧地址,神色如常地和五条和夏油解释自己的想法。

    “让未成年人平安快乐的长大是大人的责任吧……到底是什么人会让未成年人去杀人啊,真是恶心的高层……要杀人就让他们自己去杀,我才不干!”

    “明明你自己的咒灵就干掉了一个诅咒师吧,我的六眼可看到了,直接被碾成了肉酱呢。”

    “……那是咒灵干的啊,又不是我……”

    “话说岩仓同学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面前吧,不害怕吗?”

    夏油双手插兜,慢悠悠走在旁边,阳光透过树叶摇晃在黑色的高专校服外套上,黑色旋涡状的纽扣时不时闪烁金色的光。他低头看向岩仓,多少带点安慰的姿态。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那个人的死离我很远,就和游戏画面一样……所以现在也不清楚呢……”

    岩仓避开二人的视线,有些紧张无措的手在衣服口袋里握成拳头。

    她是一名医生,上学选修过法医学,跟着各科室的老师观摩过无数台手术,实习与工作后更是看到过无数惨烈的场景。她在医院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意识到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因为她救不了所有人,甚至可以说很多人死在她面前……救护车里、手术台上、病号床上见证过一个个生命在世间的徘徊。生命离死亡的距离不可测量,死亡那么远,又那么近,看得见,摸不着。

    况且到目前为止,她对这个世界少有真实感,很多时候她甚至带着玩游戏的心态去观察周围的一切,观察着自己回家的道路,她把自己放在看客的位置,所以对诅咒师的死漠不关心,对反派的秘密也漠不关心,甚至对身边两个孩子的命运也漠不关心……

    那为什么要问诅咒师要孔时雨的联系方式呢?

    明明自己只关心自己怎么样才能回家啊。

    “话说,葵你要是哭了,要我们安慰你吗~”

    岩仓葵的思绪被五条悟突然打断,条件反射顺着思路回答他的问题。

    “蛤?当然需要安慰啊,安慰同伴是朋友该做的事情吧!”

    “好逊,葵是有史以来最弱的特级!”

    “再强的特级难过时候也需要安慰啊!”

    “五条大爷不需要,老子是最强的!”

    “现在还是一级咒术师的白毛不要讲话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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