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许

    “禹卿…”吕泽峰唤着,身体已经贴上。

    吕泽峰有一双生得很漂亮的手,修长且细条流畅,指甲永远都修剪得整整齐齐。禹卿一直都很喜欢他的手,现在这双手开始和她的肌肤如此紧密地接触着、摩挲着,它们的爱抚所带来的陌生而美妙的感觉不断在禹卿脑中波动着,如此动人的温存,让她无意间发出轻轻的吟哦声。

    见时机已到,他开始回到她的唇,持续地吻着她,在她迷醉失神的瞬间慢慢探寻,终于在一次深吻时完成了最后的突破!

    一滴泪从禹卿眼角滑下,但是她的嘴角却带着幸福的笑意。她紧紧抱着吕泽峰,决意一生为爱他倾其所能!

    深夜,吕泽峰抱着禹卿睡得正香,突然感觉胳膊一动,是禹卿挣脱他的怀抱翻身坐起。

    “怎么了?”他问。

    “我不放心小菲,还是得回去睡。”禹卿说。

    “哦,我送你。”吕泽峰刚要起身,已经被禹卿拦住说道:“你别起来了,明天还要出车呢,好好睡吧!”

    说罢她弯下身子,在吕泽峰额头上印下一吻,之后穿衣就要出去。

    “禹卿!”吕泽峰却叫住了她,挠了挠头道:“你……要不要以后搬过来我这里住?”

    之所以有些犹豫是因为吕泽峰当然也清楚人言可畏,周围的邻居对他们的情况都很了解,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难免会有闲言碎语。

    没想到禹卿嫣然一笑说:“好啊!”

    这个答复出乎吕泽峰意料,脱口而出道:“这么痛快,不怕外面的人瞎说?”

    “怕什么?”禹卿说,“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天呐!吕泽峰看着禹卿轻快离去的背影,顿时有点眩晕,后悔说出刚才的话了!

    于是没多久禹卿就带着禹菲搬到了吕家,还把自己家租了出去。租金则用一个单独的账户偷偷存了起来。

    老曲得知二人住在一起,起先还坚决反对,差点又要冲去教训吕泽峰,但在禹卿的劝阻下,他也看透了这俩人的孽缘,加之吕泽峰真的老老实实地当起了司机,不再惹事生非,时间一长也就懒得去理会这些年轻人了。

    一天,吕泽峰刚好到禹卿的店铺附近送客人。他就近停下车,就朝禹卿的小店走去。

    禹卿的这家店名为“流派”,据她自己说,是要创造一种独特的服装风格,让客人也穿得自成一派的意思。作为时装定制的店来讲,也是十分贴切了。

    透过宽大的橱窗,吕泽峰向店向里一望,看到禹卿一个人在里面,好像正在把一些布料搬来搬去。

    吕泽峰拉开门走进去,径直走向她,伸手接过了布料,按她的指示码在了架子上。

    “你怎么来了?”禹卿笑着问。

    “来看看你。”吕泽峰说,说完还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有点局促地向四处张望。

    禹卿拉着他在桌旁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茶香飘飘忽忽地洋溢在整个房间里,沁人心脾。

    “我还是头回来哎,你这里挺不错的。”吕泽峰打量着周围的布置说。

    “可是我打算关掉这个店了。”禹卿说。

    “啊?为什么?”吕泽峰很吃惊。

    “现在做这行的人越来越多了,未来发展的空间很小了。”

    “我看现在不都在网上宣传吗?你没试试?”吕泽峰说。

    “做定制还是要量体裁衣,网上可以宣传,但如果客人不住在凌州,是很难做出真正适合他们的衣服的。再说没见过本人的单我基本上是不接的。”禹卿解释说。

    吕泽峰立刻会意道:“也是,凌州一共就这么大的地方,人数肯定是有限的,店一多,生意肯定受影响。”

    接着他又问:“那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呢?”

    “还没有想好。现在考虑这问题不能只想着自己了,还得考虑到小菲,还有你。”禹卿说。

    “不是吧!又和我有关了?”

    “开出租车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我得为你的将来考虑。”禹卿其实只比吕泽峰大几个月,但因为正好跨了一年,所以总是难免用一种类似姐姐的语气和他说话。

    “我谢谢你!”吕泽峰不以为然地说,“这才开了几天车,你又想让我干别的?事先声明啊,我不干!”

    “小峰,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就是那种你愿意做一辈子的事?”禹卿认真地问。

    想做的事吗?吕泽峰好像没有特别去想过这类的问题。从很小的时候起他生活的主题就是生存,每天想的都是活下去,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

    禹卿看他发愣,启发道:“就是不考虑能不能做到,只是特别想做的事,有吗?”

    吕泽峰想了半天,最终说:“我想赚很多很多的钱。”

    禹卿苦笑,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问:“赚到很多钱之后呢?”

    “你不是说想做一辈子的事吗?就是一辈子一直赚下去,越多越好!”吕泽峰说着,手在空中扬了一下,形容着那是一个不得了的体量。

    “好吧……”禹卿放弃了。

    “对了!”吕泽峰说着,把手机往桌上一放说,“那些女人,我都删了。”

    禹卿有些意外,看了一眼吕泽峰的手机,并没有伸手过去拿。

    “你不看看?”吕泽峰问,“你不是特别介意这事吗?”

    “不看了,我相信你。”禹卿说。

    “哦。”吕泽峰伸手取回手机,又说,“人太多了,我删累了,落下一两个也正常。”

    “你!”禹卿气得瞪他,又见他嘴角含笑,知他又在捉弄他,便向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其实禹卿心中一直都在盘算着,有什么事业能够让她和吕泽峰,还有禹菲可以经常在一起。尤其是眼前这个小子,真的时时刻刻都牵动着她的心,就连现在他这样每天开着车跑来跑去,她都不是很放心。

    一转眼一年多过去,在吕泽峰的爱里,清纯甜美的禹卿转变得越发成熟柔媚,脸上无时无刻不挂着幸福满足的笑容;跨过二十岁的吕泽峰在有了家之后也改变了很多,脱去了过去的浮躁和叛逆,变得更加踏实沉稳,工作也十分认真,这更是让禹卿喜上眉梢。

    她已经开始悄悄地计划着二人结婚的事,但最大的问题是,吕泽峰虽然每天早出晚归,收入却还是不太稳定。加之他为人豪爽,经常轻易地就拿钱去接济朋友,一年下来也没攒下什么钱。尽管禹卿把房租都存了下来,加上自己的积蓄,也足够两个人办个不那么豪华的婚礼,但她相信自尊心极强的吕泽峰是不会接受的。所以她只是暗自伤神,并没有向吕泽峰提出来。

    偏偏此时她又想着转型,但如果开始新事业的话,难免又需要一些启动资金,他们结婚的事情就可能要进一步搁置,禹卿纠结起来,新事业的事也就迟迟没有着落,一直拖了下来。

    搬到吕泽峰家住后,表面上是禹菲和禹卿一个房间,吕泽峰自己一间,可是两个年轻人正在如胶似漆的甜蜜期,哪里忍受得了分离?经常还是要趁禹菲睡着之后粘在一起。但即使如此,禹卿大部分时间也并不留在吕泽峰的房间里过夜,只是常常耐不住他软磨硬泡,一再拖延回房的时间以至于拖到天空放亮。偏偏清晨又是吕泽峰十分偏爱的一个时段,他好像特别享受把睡意朦胧的禹卿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感觉。

    年轻气盛的吕泽峰唯一没变的还是深植于骨子里的那股野性,两人亲热的时候他也不再像初次云雨时那般小心翼翼,而是随机、放荡、不拘一格。

    这一天又是如此。两人正在房里缠绵,突然听到隐隐的房门响,好像是从走廊另一头禹菲的房间传来的,禹卿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焦急地推着吕泽峰想要脱身出去。

    谁知道吕泽峰正在兴头上,搂着她的脖颈轻声说了一句:“别动,我们躲起来!”就抱着禹卿钻进了房内的大衣橱。

    这个举动令禹卿猝不及防,但是衣橱里很窄,她不敢稍动,只能顺着柜门缝隙往外面窥视。

    果然见禹菲推开这屋的房门,一边走进来一边还揉着眼睛,估计是一觉醒来发现姐姐不见了才找出来。

    见屋里没人,禹菲也没有马上离开,站在那儿望着凌乱的床铺发呆。

    禹卿很紧张,却突然感觉到吕泽峰开始轻轻耸动身体,还故意把脸贴近她,用唇舌不断挑逗她的耳珠。

    她又羞又气,又不敢出声,只能默默地推着他,扭动着想要躲开。但是狭窄的空间里根本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紧张和挣扎反而让快感更加强烈,几乎马上就要将她的理性彻底吞噬,让她拼命捂着自己的嘴才能忍住不叫出声来!

    清晨的微光通过柜门的缝隙投射进些许,照在吕泽峰脸上,他的表情炽烈、专注、还带着些许恶作剧得逞的志得意满,这让禹卿顿时明白了,这家伙是故意的!

    终于,禹菲转身走出了房间,接着听到大门响。好像是走到外面去了。

    禹卿有些挂心,小声叫道:“快放我出去!”

    吕泽峰这才抱着她挣扎出来,却不肯放开她,而是发起更猛烈的攻势,直到激情充分释放,两人才瘫软地倒在床上。

    “你坏死了!小菲出去找我了,我得去找她!”禹卿顾不得双腿还在发软,匆忙穿上衣服就往外走,却在大门前与禹菲撞了个正着!

    “姐!”禹菲叫着,见到禹卿慌乱的表情,脸色一沉,也不再问,一转身就走回自己房间去了。

    三个人一起吃早饭的时候,气氛也是有点尴尬,禹菲一声不吭,禹卿暗中猛瞪吕泽峰,只有吕泽峰在蛮不在乎地大快朵颐!

    结果禹菲只吃了几口就推开碗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地提着书包就出去了。

    “小菲!这就吃饱了?”禹卿问。

    禹菲也不理她,门重重摔上。

    禹卿叹了一口气,对吕泽峰说:“你觉不觉得小菲上了中学之后有些变了?”

    吕泽峰想了想也说:“是啊,感觉不像以前一样爱说话了,而且她现在也不叫我‘峰哥哥’了,就是‘喂’或者‘哎’!”

    见禹卿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又补充说:“可能是青春期叛逆吧,别担心,我找机会和她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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