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计

    公孙湘看着手中精致的湛蓝色手链,心想这小玩物和阿暝冷峻的面庞很是搭配嘛,便向洛寅道了谢,怀揣着手链便往家里跑去。

    “哼,果然是女大不中留,这么小的年纪难不成还选好了人?”洛寅看着公孙湘离去的背影,想不通尘世间怎么会有这般的两人,明明那么小,一个说着用命保护她,一个也是心里装着他,这男女情爱之事难道就是如此定下的?

    自家孩子生辰之日到了,公孙夫妇当然便做了丰厚可口的饭菜招待,还给了南暝一个用槐树雕刻而成的平安符项链给他带上,保佑他日后安康,这是父母最大的心愿。公孙湘也在吃饭之时向南暝的位置靠了靠,嘴巴都快贴到南暝脸上了,呼出的暖气打在南暝耳朵上,让他感到十分又痒又难以言喻,心中十分羞涩,便从脖子,脸,甚至于耳朵开始渐渐发红,身子微微颤抖着。

    “阿暝,吃完饭,我要给你个惊喜。”公孙湘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语气说道,似乎是秘密一般。

    “...好,好的姐姐。”说完却不曾将头挪开,因为他想离姐姐这般近,却不似以往的感觉。

    饭后,南暝在侧房等待着,兴奋,也带着焦急:姐姐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忘了?还是又要离开我一会儿了。不明缘由,便索性趴在了桌子上,想要睡会儿,睡觉是时间过得最快的手段,也许只有这样,等待的时间才不至于那么漫长,很快便能见到姐姐了。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快要沉沉睡去之刻,却听到门外一阵响动便立马警觉了起来。

    “阿暝,你在吗?”公孙湘手中拿着一大一小的两个盒子,轻轻拍了拍门。

    “我在的。”听到是姐姐的声音,南暝快步走到跟前打开了门,将姐姐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姐姐,你去哪里了呀?是又跑去玄昇找那个女人了吗?”南暝将公孙湘引到桌前问道。

    “没有啦阿暝,我只是去拿东西而已,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前几日是去找洛姐姐了?”

    “那几日下午我去那里修行时,她看我的眼神和平时不一样,和当初打败那个魔物之时她看我的眼神那般带有些怨意,况且,姐姐,你身上有她的味道和灵力残余,我,闻得出来。”

    “阿暝,你可看的真仔细!不过其实洛姐姐也没有怨意啦,也许是她觉得你前途呢。”

    “算了,不想聊她了,那个女人就会耍我。”想起平日洛寅来了兴趣便与自己过两招,却从不用心,跟玩闹一番,偶尔要落败时便提起几分精神,将自己打败,落下一句:臭小子,还得练。

    “那好,我们就不聊她了。阿暝,今日是你的生辰,猜猜看,这两个盒子里面,是什么?”公孙湘带着期待的眼神望着南暝,想要提到他口中的答案。

    “嗯...这个大盒子里面,是桂花糕?”

    “嗯嗯!那这个呢?”公孙湘点了点头,顺道指了指旁边的小盒子。

    “有些许寒气,嗯...是件小物品?”南暝猜不出具体是什么东西,便只能给个大体范围。

    “嘻嘻对啦,是个小玩物,打开看看吧。”此刻的公孙湘却比南暝还要兴奋,她想看看弟弟知晓这里面的东西时是什么反应,同时也验证着自己到底聊不了解他。

    “...很好看,这个手链,好精致,是给我的吗?”当打开这个精致的小盒子时,一个玲珑剔透,泛着淡淡寒光的手链便出现在了眼前,南暝看着这个巧物,眼里竟是些惊讶和欢喜。

    “阿暝,喜欢吗?这是你的了。”公孙湘将这手链取出,将南暝的手牵了过来,小心地为他带上,无名指带上这个小环,果真好看,像个女孩子,小环上面有个小字:暝,这是自己刚刚刻上去的。

    “谢谢姐姐!”南暝细细端详着这个手链,这是他八年来收到的第二个最重要的礼物,至于这第一个是什么,在数十年之后公孙湘问起时:“阿暝,你说这手链是第二重要的东西,那这第一个是什么?”南暝却抚了抚她的脸,柔声道:“自然是,我的妻,姐姐你了。”

    看着南暝如此喜悦的表情,原来自己是真的了解自己这个异姓弟弟的,便唤他站了起来,好生打量了一番:体态雅正,容貌甚伟,加上这个手链和平安符,好一个翩翩君子,心里竟生出一股痒意。

    “虽然洛姐姐会时常敲打你,不过她也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要老是生她的气了,好吗阿暝?”

    “嗯,我,没有生她的气。”

    “那就好,这个手链还是洛姐姐为你打造的呢,可花了一番心思。”公孙湘向他解释道。

    “是姐姐的心意。”南暝又是盯着公孙湘,不肯分眼。

    “都是啦,那要不下午我和你一起去洛姐姐那里谢谢她,好不好?也让我看看你如何修行的,好吗?”公孙湘向前靠了靠,南暝却往后移了移,带着羞涩,“好,好的,姐姐。”

    “阿暝是在害怕我吗?”见到弟弟这般,公孙湘便正了正身,有些许失望:是开始觉得男女有别,疏远我了吗......

    “不是的,姐姐,我,我只是...我没有害怕,只是,说不上来,姐姐你一靠我太近,我,我就会心里痒痒,不知,为何...”

    心里发痒?好像和自己一样嘛,看来阿暝越来越和自己相同了,公孙湘笑着,轻轻安抚着南暝。

    若是能有一个与自己心意相通之人与自己共经年岁,那便是尘世美好。

    下午两人一同前往玄昇,路上公孙湘一直不停地问着南暝在玄昇的修行,一个时辰绕后山能跑多少里,大大小小和洛寅过过多少招等等。到了洛寅时常品茶的桌案跟前,以往早早便在这里等着的洛寅却没了踪影,南暝也是不关心,让姐姐在旁边坐下后自己便练了功去。

    时至今日,《离掌》已经学完大半,仅仅差最后几招,可他却学了好久,每每到他要打出这最后几掌之时便会出现气息紊乱,那股寒气不再受到压制开始在身体里窜动,自己灵力也会因此快速流逝,所以他便打算不再练这几招。随意跳了几页,开始温习:扎好马步,慢慢让灵力在体内流转,顺应他们的方向,挥动着手掌,一下,两下,打出刚劲的掌风,穿透几颗参天大树,直直将几片落叶击碎,化为淡淡云气。他其实也有疑惑:为何洛寅要他顺着灵力的方向,而不是自己去控制他们,明明自己才是灵力的掌控者,却要顺了它们的意,在没有做到真正强大之时,他也不敢去问她,若是因为这个她不教了,自己虽然也能学会许多,但每次困顿之时她都会及时点醒自己,也让他重新审视着这个女人,况且,她为何知晓自己的梦境,这也是他要去追寻的。在练习掌法期间,公孙湘或是鼓励着他,或是给自己擦了擦汗,好不亲密,到了自己该去锤炼体质的时候,公孙湘便要在这里练习音律。

    绕着后山跑步时,虽然枯燥,却也能时常看些风景,这便让南暝时不时压抑的内心得到些释放,有人向自己打招呼之时,也不向从前那般无视,而是轻轻点了点头,仍是不说话。跑着跑着,南暝感觉有东西跟着自己,很是隐蔽,不过却笑了笑,不知想了些什么。到了一个岔路口,左边是些天枢门的弟子,在采收些药材,右边则是天玑门的灵兽,却是放养,无人看管,便选了右边跑去。突然一抹剑气降临,直直劈向了他,南暝见状轻翻一个身躲了过去,随后周遭缓缓升起云气包了起来。

    “真是愚蠢,人多的你不走,走些偏静之所,换了别人早杀了你,埋在哪儿都不知道。”天上缓缓降下一个女子,手里拿着剑,些许不满,不过看了看路上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又有些欣慰。突然又斩了几道剑气过去皆被一一躲开,见此自己便执剑冲了上去与南暝缠斗了起来:自己先是朝南暝肩上砍了去,后者翻身躲过,借着轻云术闪至跟后想要打出一掌,却被自己用剑抖了抖挡了下来,剑身晃动产生的剑鸣将南暝震退,伴随着阵阵晕厥,南暝知晓自己不能大意便强行睁了睁眼,见他正着身子又是一剑刺了过去,他却是不躲不避,硬是接了这一剑,就算自己是打闹一番,这一剑也不是你这孩童能挡下来的,便收了收力,刚好能被他双手接下,至此,此次测试,这臭小子算是挂了,心中这样想着便向抽了剑离开,却是失败了。

    “怎么,不服输?若不是我收了力,你恐怕接不下来,还被一剑穿了胸膛。”洛寅轻谑地说着。

    “你不会。”见南暝只是冷冷回了这样一句,洛寅便又是发问。

    “为何?”

    “其一,这只是你的一番测试而已;其二,你在这儿设下的结界,品阶不高,很容易就巡查的执法察觉了;其三,你若杀了我,姐姐,恐怕会伤心生气,你不愿看她这样。”南暝却是一脸淡然。见他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心机,洛寅也不知是该笑还是怎样。

    “不错嘛,能想到这般已经不错了,看来你里这三个老家伙的位置,又近了些。”

    “我不在乎。”

    “怎么,那你在乎什么,我这个位置?”

    “我只要姐姐好好活着便是。”

    “又是这番答案。”洛寅好像嗅到了些什么。

    “该放手了吧,臭小子。”

    “既然你总是对我这番把玩,也该让我还你了。”说罢南暝右手上的手链开始发着光,淬出些许冰晶向洛寅刺了过去,见剑拿不出来便舍了去,翻向空中,南暝等得就是这个时机,左手将剑扔了去叉在地上,右手朝洛寅身后的方向一吸,只见原先洛寅早已斩出本该消失的剑气再度出现,朝她砍了来。可洛寅却是随手一挥,剑气便不知所踪,那柄皓清也回到了她的手中,想了想这臭小子手段着实不错,有自己当年那个范儿了,不得不另眼相看,却还是冷峻道:“你我境界差距过大,一不小心,可是会死的。”

    “我说过,你不会杀我,另外,你平日里调戏我,这般,算是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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