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

    “这人还真是奇怪,又要助她完成计划,又不能伤到这些人,真让人为难。”另一个人影说着,听声音是个女子。

    “可不是嘛,在神域她就这样一副桀骜不驯,引得太多人不满,可偏偏她又有这个实力,所以大家只能看着,憋着,见到她还是要好生相待,稍不注意就是一道剑气斩了过来若不是她姐姐,她怎会跌落神域,成这副模样。”

    “她对别人倒是冷漠,却独独对这小姑娘这般关切,为何?”

    “也许只是因为这小姑娘对她很是重要,所以倾注了些情感,这下棋的人一旦对棋子有了感情,便会影响整个棋局的走向,这可是大忌;就是不知道小朱雀日后,会是怎样,他若知道了一切,真会如她所言那般还是另有变数,这些啊,我们当棋子的,是看不见的。”

    “那接下来这些人......”

    “照她说的做,况且里面有人会配合我们。”

    众人随着歌声,来到了一处空旷地带,迷雾也有所感应般渐渐停了下来,正中央停放着一口棺材,檀木所制,上面还放着一个小钟,很明显是有人要给他们“送终”入棺。

    南暝和书烨先是观察了一番,确认棺材周围并未有什么机关,只有这小钟有些独特,做得坑坑洼洼的,横不横竖不竖的,谁家的手艺这般差?本来并不想管这些的,不料沈言却绕过两人,拿起了小钟就是一阵摇晃,这把众人看得心惊了一下,以为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然而小钟停止下来后,周遭仍旧没有一点变化,就连想象中棺材爆开出来一具走尸的情况也没有发生,大家长舒了一口气,才敢慢慢靠了上来。

    “怎么,大家都被吓到了?开来真是小时候的恐怖故事听多了,哈哈哈。”

    沈言大声嘲笑着众人,胆子怎么这般小,修道之人这种东西不是应该见得多了去了,还是根本就是学了些理论,实际操作起来还是生疏。

    诸葛焕讨要了沈言手里的小钟来细细查看,这小钟和其他的还真是不一样,先说这材质吧,平常做小钟的材质不是石料就是清脆的木料,可这个小钟从质感上来讲有些粗糙,密密麻麻有许多很小的空隙,不过要看得很仔细,中间摆动的物件,看起来怪怪的,前后微微凸起,中间有些凹陷,但自己看不出来是什么,直到兰墨说了一句:“这中间这个,怎么那么像,刚刚我看见的那个夫人,掉落了肉块后的手指?”此话一出又将众人心中的恐惧点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像是跑不完一般。

    “兰墨,此言当真?”

    “师姐姐,你信我,这个真的很像手指的其中一节。”

    “诸葛焕,先把它放回去。”

    诸葛焕闻言要小心地将小钟放回到棺材上,被沈言拦下,说了一句有什么好怕的,便拿了过来继续摇着,之后怂恿着众人打开棺材悄悄里面是什么,但大家心里都有一个“死者为大”的观念,便都拒绝了他,沈言只好空叹一口气,埋怨着说你们胆子怎么这么小,师卿竹招呼大家行了悼礼便让大家先离开这里,沈言走在最后,经过棺材时悄悄按了一下,然后快速跑到南暝身边自说自话,留兰墨走在最后一个。

    “喂,书烨,我怕,有南暝和沈言在前面没事的,你来后面陪我。”

    “不来,胆小鬼。”

    “来嘛......我胆子真的小,快点。”

    书烨实在受不了兰墨的死缠烂打,便乖乖走到队伍后面,没好气地数落着兰墨,可兰墨却很是高兴,有个人陪自己,不害怕了,管他怎么说自己。

    但几人没走几步,小钟开始剧烈晃动,甚至于悬浮在了空中,在众人注释下炸裂了开来,留下一地的细块,周围的迷雾也继续开始了行动,迷雾中伴随着几个起跃的身影。

    “兰兄,你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

    “你没做什么,小钟为何会突然摇动,掀起这样的异象呢?”

    “喂,沈言,我胆子这么小还要让书烨陪我一起,况且那个小钟那么奇怪,我怎么会碰它呢。”

    “对啊沈言,兰墨这家伙虽然平时爱贪些小便宜,可他害怕的或者是道义之外的东西他可从来不会碰。”

    “对对对!喂,什么叫做我喜欢贪小便宜?”

    “沈言请客的时候你拿了多少东西,烧饼,二十个你一个人就吃了四个,怎么还要我说些其他的吗?”

    “算了算了,算我倒霉被你知道了。”

    “是啊沈公子,兰墨如此害怕那东西,应该是不会乱碰的。”

    公孙湘和师卿竹都为兰墨解释着,沈言摸着脸想着事情的发展应该不会是这样的啊,按照常理来说他们应该起内讧了,见到此番,自己只好放弃了。

    “那抱歉了兰兄,是在下错怪你了。”

    “那是,算了,我神伟之资,不跟你计较。”

    “兰兄大气。”

    在迷雾越来越近的时候,大家停止了争论,围在一起,小心应对着当前的情况。迷糊中闪烁的影子越来越多,速度也越来越快,可是却没有任何行动,只是围绕着他们跑动,像是猛兽在狩猎之前的游戏。

    沈言在最后方,像是在操纵着什么,随后一直邪物闯了进来,四肢着地,围绕众人巡视着什么,从外形特征来看并不是村民所变化的怪物,那便是从幽皇上放过来的。邪物绕了一圈而后立即向公孙湘扑去,幸好辰骁立刻飞了起来躲避了这次攻击,南暝全程注意力都在公孙湘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沈言抬手操控阵法,“果然,只要公孙姑娘有危险,你就浑然不会注意周围其他任何情况。”

    渐渐地,有越来越多的邪物冲到了众人身前,围了起来,而沈言施法完成后,那口棺材便被掀了起来,血红色的灵力冲散着周围的一切,迷雾也同样退去,棺材中缓缓升起一位女子,四肢有明显的钉痕,有气无力地站着,没有任何进攻的动作,而邪物却伴随女子的吟唱躁动起来,张开血盆大口冲向众人。南暝率先冲到辰骁之上将公孙湘抱起撤到一旁,而辰骁却是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就这般不信任自己?自己好歹是个灵兽,灵兽哎,又不是什么牲畜;书烨拿着枪就冲了上去,三两下就砍到了几个邪物,向大家炫耀着根本没什么难度,但一阵音波袭来,让他痛苦地跪倒在地;师卿竹想要拿出琵琶以同样的方式对抗着,众多邪物便即刻改变目标向她冲了过来,还要有花慢漫和狄嫘,她才没有什么危险。

    “兰墨,快点把那个女人处理掉,你的箭呢?”

    师卿竹呼唤着兰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向后看去,兰墨早已经神志不清,身体摇晃着,下一刻就要跌倒在地上。

    “南暝,你顶替他,看看能不能解决掉那个女人。”

    南暝却是没有行动,依旧护着公孙湘。

    “阿暝,我没事的,你去试试吧,千万小心,不要逞强,若是不行就快快退回来,知道吗?”

    “好,那你小心些。”

    南暝将公孙湘手掌托起,画下一些东西后方才离去。

    由于女人身边有许多邪物守护者,南暝一时间无法突破,只能从侧边寻找些机会,直到公孙湘吹奏其灵安曲暂且压制了些邪物,南暝才砍杀出了一条血路,快速执掌向女人打去,在即将命中之际,一声喊叫传来却让他失了理智。

    循声望去,兰墨执弓的手慢慢收了回来,一支箭插在地上,面前是一脸惊恐的公孙湘,捂着受伤的左臂,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你这畜生!”

    南暝随意打了一掌给那女人,快步冲出邪物的包围,唤出碎羽朝着兰墨咽喉部便刺了过去,寸尺之间,一柄长枪横在兰墨身前将碎羽挡了下来,同时一使力将南暝击退了出去,南暝顺势来到公孙湘身边查看着伤势,箭矢在即将命中之际,原先自己在公孙湘手中施加的剑气将箭矢弹开,但还是擦伤了公孙湘的手臂,南暝不解,以兰墨的修为,这道剑气完完全全可以撕裂这只箭,可为何只是弹开了,莫不会是兰墨一直在藏着实力。

    南暝享不了太多,只能一边说着抱歉,一遍颤抖着手给公孙湘包扎,又气又恨,公孙湘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是心疼,说着安慰的话,让他不要自责,最终南暝终究是没有忍住,将公孙湘抱到师卿竹一行人旁边,用碎羽划破自己的手掌,血液并未滴落到地上,而是围绕在剑身,随着清脆的响声,碎羽断裂开来,形成众多碎屑将身后之人完全包裹,密不透风,血液更是在身骨灵力的牵引下生出朱雀之形,一挥翅膀,邪物都被震散。

    “阿暝,你这是作何,没了碎羽你如何自保?”

    “姐姐放心,我自有办法,这朱雀,是那女人留下的真气引导我的血液所成,断不会被轻易击碎,待我将这二人擒下便回来。”

    南暝紧咬着牙齿,极端的表情被沈言瞧去,幸好不是自己伤的公孙姑娘,不然暝兄肯定不会理自己了,让这两人当个替罪羔羊,甚好,泽清上尊所说的信任,恐怕在此刻就要分崩离析了,真是好算盘,不过不能被暝兄发现,要装一下。随后沈言也是摇摇晃晃的,跌倒在地。

    南暝手执离火,冲向二人,一招一式间尽是杀招,可早已经失去了理智的自己,打出的掌法早已经乱了套,这两人虽然实力不济,可抵挡的招式很有章法,所以尽管有着修为差距,但还不至于被打得太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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