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境

    “阿暝......”

    “姐姐没事的,我们只是在切磋比试一番,没问题的。”

    南暝又转过头让雷炼他们离开,不然这一剑可是真的会劈到他们身上,或者说让洛寅亲自来斩这一剑。

    虽有不甘,但想到种种利弊和自己的身份,雷炼也不再纠缠,带人离开了。

    待他们走后南暝走到门前,“姐姐不要怕,有我在呢。”

    “好,阿暝长大了,对了,不久后就要去禁地试炼了,阿暝准备好了吗?”

    “嗯,到时候我和姐姐一起。”

    “但我听洛姐姐说,这次试炼仍旧是男女分开。”

    “那个疯女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事的,你找好同行的伙伴了吗?到时候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一个人乱跑,知道吗?”

    “我知道啦。”

    南暝感觉今日的公孙湘格外温柔,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不过对于洛寅的这个决定还是不满。

    下午所有人来到道清殿,洛寅简单讲解了些禁地的相关事项,提到了男女分别搭伙一同试炼,每个人找好自己的同伴,人数不限。

    狄嫘提到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不如就把所有认识的人叫上一起去,人多好玩。

    大家也觉得这样的法子好,不过洛寅补充了一句,此次禁地试炼分为两个区域:浊境和清境,男子一组在浊,女子一组在清,两境之间不可逾越。

    到了晚上,大家都在准备着明日的试炼。

    公孙湘经过了十余日的调养,身体和心理也有所恢复,不过南暝还是不肯放心,硬要把手链戴在她手上并讲了如何讲碎羽唤出来。

    “那你呢?你若遇到危险该怎么办呢?”

    “姐姐自是不用担心我,你安好便是。”说话间南暝将丹药之类的整理好放到桌上。

    “真不知道你是姐姐还是我是姐姐了。”

    “小时候姐姐照顾我,现在该轮到我保护你了。”

    “虽然我是医者,可我也不是那般柔弱,你不必这样担心。”

    “可我怕......”

    南暝停住双手,眼睛一直盯着地上,不敢想象若是她再遇到危险自己不在又该怎么办。

    公孙湘托起他的脸仔细看了看,几日的操劳脸蛋都变得不滑嫩了。

    “没事的,阿暝不要怕好吗?你担心我,难道我就不担心你了吗?你可知在我知道你一个人就上了明周山我有多害怕你受了伤又不肯说吗?”

    “我没事......”

    “你老是这样说,偏偏每次都会受伤,你这手上的伤不也是这样来的吗?阿暝你要记住,以后一定要先照顾好自己再管其他,知道吗?”

    “我知道了姐姐,真啰嗦......”

    来到第二日清晨,大家都在洛寅的带领下来到了禁地准备进行试炼,想到自己可以寻得诸多宝物,众人脸上的兴奋可是按捺不住。

    但就在这时候,玉衡门的弟子传来了一个消息:龚晖昨日惨死在大牢,面目全非,四肢被截断。

    这样惊悚的消息自然是让众人有所触动,是怎样的仇恨让人能做出这样的恶行?

    洛寅问了句看守的弟子在作何,回话的弟子说道那些人都被打晕了过去,看样子来者的实力定是执法以上。

    龚晖惨死,来者实力又强劲,有着深仇大恨,这种种的迹象都指向了一个人。

    大家齐齐望向了南暝,也不知是为何后者有所躲闪。

    公孙湘虽不知道杀人者是谁,可她坚信南暝不会做出此时,一如既往地站在他身前为他抵挡着流言蜚语。

    昨晚南暝确实离开了天枢门,很久才回来,侧房一直亮着的灯便是证据,至于他去做了什么,无人知晓。

    洛寅让弟子去将这件事情查清楚,并且在短时间内不要让明周山的人知道这个消息。

    接下来是更重要的事情,洛寅打开了禁地封禁让所有人得以进去。

    临行前大家还在小声商讨着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一字一句都被南暝听了进去,无一不是将凶手的名头指向自己。

    沈言见他有些低落便就过去同他搭话,“暝兄,昨日那么晚回来是干什么去了?不会是和公孙姑娘去幽会?”

    说到这里南暝脸一红就推开了他,嚷嚷着让他不要乱说,一个人气冲冲走到了最前面。

    进入浊境,这里一片灰蒙,眼前之物难以看清,就连河流也是暗沉。

    在他们商讨着该往何处走时,南暝却先行离开了他们,朝着一处地界走了过去。

    其他人也拦不住他,只好任由他离开。

    “暝兄啊暝兄,还是老样子,只想着公孙姑娘不管我们,真小气。”

    “沈公子若真是觉得暝公子小气,可就不会同他这般交好了。”

    “诸葛兄真是的,戳穿在下干嘛。”

    二人说说笑笑,而后在沈言的提议下,大家朝着西边走去了。

    在清境那边是一派春和景明,波澜不惊。

    女子们走在路上时不时能看到些小动物,便就放开了天性追逐了起来。

    试问哪个女孩子能抵挡得住可爱的诱惑呢?

    这些人兜兜转转,来到大树下准备乘凉,玩儿了这么久也累了。

    “哎你们说,这地方这么好玩儿,为什么泽清上尊要把它封禁起来?她难道就不会进来玩儿吗?”

    “狄嫘你就光知道玩儿,这里灵力充足很适合修炼,说不定泽清上尊就是想让我们进来提升修为,你倒好追着兔子和飞鸟跑了半天。”

    “哎呀苏姐姐就不要数落我了,你不也追得很开心,大家都很开心!”

    说话间冷漪来到公孙湘身旁坐下,并且问了些南暝的事情。

    “冷漪为何会问这些问题?”

    “我只是好奇为何暝哥哥他对湘姐姐你能这般独特。”

    “阿暝自幼同我一起长大,也许是因为这个。”

    “在湘姐姐看来就没有其他的缘由了吗?”

    “嗯。”

    “没有男女之情吗?”

    “虽然大家这么说,但...应该是没有。”

    听到这里冷漪放心了下来,原来在大家看来他们两人是一对恋人,这样若是自己介入那便是不忠不贞,但既然眼前这人说了,自己便还有机会。

    “那湘姐姐会觉得龚晖这件事是暝哥哥做的吗?”

    “一定不会的,无论如何我都信他,他不会做出这种事。”

    “那我也信。”

    不知为何,不知何时,公孙湘心里都会坚定地站在他那边,就算是大家都将他视为唯一的异类,她还是会选择他。

    眼前如此安和的风景,让大家疲累的身躯放松下来,渐入梦境,忘记了此时此刻的处境。

    在另一边,找不到南暝的几人只好到处晃悠,不过沿着西边走了许久,四周除了荒芜的景象,剩下的也只有不安的心绪了。

    兰墨在沿途中一直抱怨着,时不时还会敲打轩辕书烨,两人就这样打闹了一路。

    沈言在最前边带路,好像很熟悉这里似的,顺道讲解了些这里的由来。

    “沈公子还真是博学好问,此处是云泽山禁地,又如此偏僻,沈公子竟还能知晓一二。”

    “诸葛兄可是折煞我了,在下只不过喜欢看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里也只是我听暝兄提到的,他不在就只好由我来给各位说说了。”

    自从进了浊境,诸葛焕就觉得沈言有些奇怪,明明南暝走得是东边,他这般缠着南暝难道不应该跟上去吗?

    但自己想得太多又没有什么证据也只是徒劳,不过问了沈言对于龚晖那件事的看法,沈言说他相信南暝,不过信他也没用,得有证据。

    的确,只是凭借自身的感性来确定一件事情的正误并没有根据,只有找寻到真相,才会让这感性得到最终的审判。

    “那诸葛兄觉得呢?”

    “虽是同伴,但就目前来说,暝公子的嫌疑最大,但在下保持中立态度,水落石出之前并不会轻易站队。”

    “看来诸葛兄还是独树一帜,跟那些个家伙不一样,若大家都像你这样,暝兄也许就不会离开了。”

    正要走开之际诸葛焕又叫住了他。

    “沈公子,既然你同暝公子住在一起,那他昨晚是否离开过?”

    “诸葛兄问这个做什么?”

    “若他真没有离开过,依照沈公子的性子,在暝公子被议论之时怕是会站出来理论的,但你却没有,那便说明暝公子昨晚离开过,对吗?”

    小小一个诸葛焕,竟还能推测出这些,看来自己终究是把他们想得太简单了。沈言并没有回应,只是做出个耐人寻味的表情。

    “各位,我们继续朝前面走吧,反正都只是逛逛。”沈言招呼了一声继续带领着大家。

    四个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有什么宝物会被他们寻得。

    随意凑合了一晚后,这浊境竟然散去了灰蒙,天上升起了一个,一个太阳?虽形状相似,光辉却是白皙,照在众人身上没有暖意只是发寒。

    “这太阳怎么这么奇怪?”

    “也许是生病了。”

    “沈言你真会说笑。”

    “兰兄既然问了,我自然是要回答的,毕竟是托了暝兄的意思要照顾好你们。”

    “他那个家伙会让你照顾我们?我没听错吧?”

    说着兰墨怼了轩辕书烨一下,后者也是懂了其中的意思也发表着疑惑。

    听到这些沈言也是笑笑,“暝兄虽然走得快,不过还是说了,你们在这里也许会有些困难,所以让我一直跟着你们,不然我早就找他去了。”

    这话说完沈言刚好和诸葛焕对上眼,虽然旁人看不出来什么,但只有他们能懂这句话是在做些什么。

    “虽然吧,南暝这个人冷漠,残忍,随意伤害别人的性命,不过对我们好像还有那么一丝丝,注意嗷,就那么一丝丝的温柔。”

    兰墨还专门用手摆了个造型得以配合他说出的这句话。

    “照这么说,你们都觉得龚晖那厮是暝兄所害?”

    兰墨和书烨点点头,不过兰墨还补充了一句:“不只是我俩,女生那边也有,谁都知道南暝和那家伙矛盾大,还想对他姐姐做那种事情,他杀了那家伙不是很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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