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

    “小娃娃们,这里感觉怎么样啊?”

    “赵大人真的认为这里有凶手吗?”

    面对赵诚的询问,其他人也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听他的了。

    “哎,公孙家的小娃娃可不要认为老夫是个庸才,我做官这么多年还是懂一些手段的。”

    “是啊公孙姑娘,诚弟他毕竟常年接触这种案子,还亲自带人查了一番,你啊就信他吧。”

    赵诚,林清语相视一笑,又继续看着拍卖会上的宝物了,只可惜的是,那上面都是些修士用的东西。

    门外的沈言二人散着步,间或问了兰墨做事的缘由。

    “兰兄啊,那十五个人虽是追杀公孙姑娘的,你何必下此毒手呢?竟然全都杀了,打一顿让他们走不好吗?”

    “你觉得这样他们就会灭了杀人的念头吗?”

    “我至少是觉得,他们不敢再靠近公孙姑娘,那她就要安全一些,你现在把人都杀了,还被她看见了,不好办呐。”

    沈言边说边摇头,时刻注意着拍卖会所四个大门的情况。

    兰墨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沈言,以为是他使的法子让那十五人的尸体出现的,可他明明和自己待在一起,又会是谁干的呢?

    “我们为何不进去?”

    “兰兄慌什么,里面有他们就足够了,又没什么大人物,我们在外面休息一会儿,里面太闷了。”

    又是这种荒唐的理由,兰墨撇开他走向里面,在门口看见公孙湘和其他人谈论着什么,好像很高兴,便一直在此驻足。

    大门看守的四人想要问他在这里站着做什么,沈言来应付了几句让他们离开,兰墨才不至于被赶走。

    “兰兄看什么呢?”

    “凶手。”

    “这么快就找出来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会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吗?”

    兰墨回头看了一眼,对上的还是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

    沈言不再解释,任由他一点一点揭露自己的行径,到也没生气反而更加赞赏,至少自己在不触动他的逆鳞之前,他不会出卖自己。

    “前几日你带人离开客馆出去,而后又与我说有人要残害公孙姑娘,那些人也是你安排的,对吧?”

    “不不不,那十五个人确实是明周山的人,不过在你处理掉他们后我可是一直跟你在一起,所以这件事情你可不要怀疑我。”

    正说这话,他们二人突然发现除了这里的大门外都被人封了起来,各门都有不下五人把守,四周极为空旷,这个拍卖会所也呈现出公堂大门的那种禁制。

    来自明周山的禁制。

    沈言一把拦住想要进去的兰墨,跟他说这里还有道大门可以离开,让他不要担心,还不如在这里好好等着,等他们办完事情。

    兰墨再次看向里面,一片欢腾,和外面这样的局势完全对立,也不知道该如何了,只好听沈言的话。

    “赵大人,这拍卖会所是只为修士开放的吗?”

    “并不是。”

    “那为何拍卖的物品只有修士所用,没有凡人所用的呢?”

    “看来公孙家的小娃娃也发现,你倒是比其他人聪明些。”

    赵诚知道现在不是直接挑明的时候,因为他看见了周围有人围了过来,而那些拍卖后的物品也没有拿下去,而是放在一旁。

    诸葛焕小声提醒了诸葛匪,二人随即知会了师卿竹一声,其他人也立刻警觉了起来。

    “不知这几位坐了良久,却不拍卖任何物品,这是为何?”

    一位半遮面的公子走了过来,虽看不全面容,但从语气上似乎知道他在笑。

    “我们因事前来,所以并未备有多余的钱财,只想看看这里的盛况。”

    公孙湘率先迎了上去,身后五步之处是师羿,时刻提着他那柄长刀。

    “因何事要大动干戈呢?你看这位公子,竟还提刀来见,若是把我这里的客人吓跑了可怎么办呢?我可是刚来到这里做生意。”

    公孙湘提醒着师羿将刀收起来,转身又对那公子说道:“这位是我的堂兄,从小就很照顾我,他这番举动也只是为保我周全,还望公子不要见谅。”

    “一定一定。”

    掩面公子的一举一动都被门外的兰墨看得清清楚楚,可现在不是动手的机会。

    此事之后,那说着看看的众人却坐得更分散了,原先围抱之人也只得离得远了些。

    掩面公子坐在高处,时时刻刻注视着他们,身后的长枪若隐若现,身前桌案上还有一柄剑。

    “父亲,母亲,这里的气氛着实诡异,是否需要孩儿将那人拿来质问一番。”

    林晏悄悄来到赵诚两人面前询问,林清语让他不要乱动,一切都听赵诚的。

    等了许久,终于出现一人让他们有些躁动,赵诚见他和掩面公子交谈甚欢,也就确定了心中所想。

    期盼已久的雷炼终于出现了,他竟并未逃离,而是在此等候,可这样一来,公孙湘一行人不就成了瓮中之鳖了吗?

    “诸位好久不见。”雷炼在掩面公子身旁冲大家打着招呼。

    “你这贼子,为何要伤害兰墨?又为何要潜入云泽山?”

    “轩辕央鼎为何如此激动呢?我又没有伤到兰明辰公子,你很在乎他?”

    “他是我兄弟,你觉得呢?你这贼子,何不吃我一枪。”

    轩辕书烨将长枪执手,不顾众人相劝直接冲到高处,一枪朝着雷炼刺去。

    横贯之势难以阻挡,掩面公子却双手一吸,身后长枪迎力而动来到掌中,只是向上一挑就将书烨的枪击退。

    然而此时,掩面公子却不得不有所疑虑,在他的印象中书烨的枪并不会如此软绵无力,在雷炼的提醒下才后知后觉。

    “果真是你,龚翔。”

    案上的剑纹丝不动,在看到书烨一击直冲雷炼而来时,龚翔难以思索,只想用最快的手段将他保住,原本是要用剑来应付,可还是用了自己那杆枪。

    龚翔将面具缓缓摘下,原本计划许多却因自己而失败了,他不禁想到自己是否能完成父亲的嘱托。

    “你们的记性还真好,明明只见过一面,却能凭借一杆枪将我认出。”

    “非也。”

    “公孙姑娘何出此言?”

    公孙湘指了指龚翔,缓缓开口:“你身上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气息,那是在第一次相见之时就留下的。”

    龚翔看了看自己,脑海中回想了一番,并没有什么能够和她这句话相应的片段。

    “什么气息?”

    “几年前贵弟所为失了礼数,阿暝便教训了他一番,那时你想要护他,可却被阿暝打伤,此时那冰晶还在你体内。”

    众人听去连说不可能,一片冰晶而已,怎会残存如此之久?难不成他龚翔没有发觉,或者是无法消除吗?

    无论事实如何,今日他龚翔都已经不打自招了,之后也无人过问此事。

    “雷炼,你无端残害多条人命,你可知罪?”

    赵诚起身,纵使这里不是公堂,他也散发出那种浩然正气。

    雷炼先是对他鞠上一躬,而后才开口:“赵大人,那些人正如你所说,恶童,恶人,我只是将他们的死期提前了而已,并且有谁能保证他们日后不会再次作恶呢?”

    “荒谬,既然已经服了判罚,便该由公堂来执行,何要你一个外人干预?况且其他并没有参与到这件事的人呢?他们只是壮威,此前并无恶行,你也要一起杀?”

    “自然是,他们既然加入了,那便该和他们同罪,一条船上的人,生死同行,不是吗?”

    赵诚向前走了几步,道:“罪有行,判之以法,无罪而有其念者,该以教化,并不能同罪而论,也不是你滥杀的理由。”

    雷炼挑了挑眉,似乎是觉得这人太过迂腐。

    “赵大人,有人天生就是从恶的,你难道还不懂吗?若非如此,那三个孩童至于杀害同岁之人吗?行径恶劣,况且他的长辈也如此包庇,更何况其他相护之人呢?”

    “荒谬,人性向善,向往世间美好之所,若不是没有教化指引,方才会行如此恶事。”

    “赵大人看得还真开,你看看那孩子,像是缺少教化的样子吗?谈吐之间颇有文采,可是呢?他还是做出了这种事情,怎么,你还相信人性本善吗?他生来就是恶。”

    “胡闹,孩童思想不周,容易听从他人之言语而犯下错误,你倒好,一言盖之,难不成天底下的孩子都是这样?”

    雷炼摆摆手,却是说出了另一番话:“是啊,有人因为行径不同,便唤人威胁;有人因为其他人比自己好看,就差人毁去容颜;有人仅仅是因为那一个苹果,就害人性命,事到如今你还觉得他们真是善吗?”

    赵诚刚想说话,又被雷炼打断。

    “对了,还有一人,他少时成名,却一直被旁人诋毁,说他是废物,可他明明救了很多人;在七脉大会上因为战胜一人就被说有黑幕;因为他不爱搭理人,就被人说成是怪物,难以靠近。”

    “还有还有,他是怎么做的呢?他既救了人,也杀了人。松骨山抛弃众人不顾;溱洧会谈上公然教训我明周山的宗主;甚至于还残害了龚翔的弟弟,那个惨状,啧啧啧。”

    公孙湘上前同他对峙:“阿暝虽然从小因为他人之语而远离世人,可他从未有过伤害他们的意思,松骨山之行是谓无生命之机他才离开你们;而你明周山的宗主和少主们做事缺乏分寸,阿暝便替鹤央上尊教训;至于龚晖,他并非阿暝所杀。”

    “够了,公孙姑娘此言是说我明周山缺乏教养,我弟弟死有余辜是吗?”

    龚翔将长枪指向公孙湘,门外却有人蠢蠢欲动。

    “我并非此言,只是贵宗所行,实在有违礼数,对于贵弟的遭遇,我深表歉意,但不是他做的就不是他做的,何要强加于他?”

    “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他,那你有证据吗?”

    “怎么,仅凭一人之言就足以断罪了吗?”

    “一人之言?那牢门上的气息,我弟弟残肢上的冰晶,哪一个不是南暝留下的?事到如今你还要替他辩解是吗?你莫不是要做那莫氏男子?”

    “你既然说了是刚来到这里,为何会知道莫氏男子的事情?或者说他们是你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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