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

    肖择从后视镜看向车子后排座上的蛋糕和花,又将目光投向旁边的卓彤。

    她正低头看着与英国公司合作的相关事宜,车内很是安静,从发动车子那一刻起一直保持着这样。

    只有翻动文件纸张的声音,肖择以为他们会一直保持缄默,毕竟这样的状态也维持了很久。

    不想卓彤合上文件夹,她的眼神直逼而来,通过后视镜与他对视。

    “你不止一次地轻视我的蛋糕,几个意思,肖总?”

    肖择目视前方以避开她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说。“没什么,只是你那么肯定小妍比赛会胜出吗?”

    卓彤反向输出。“亏了人家小妍还叫你声哥,居然不相信她会赢?”

    “……”

    他哪里是那个意思,只是担心她庆祝的过于唐突,尴尬。

    况且她买的还是自己钟爱的榴莲蛋糕。

    回到家,卓彤张着双臂一手蛋糕一手花束,就那样高调地进了屋。

    “小妍祝贺你。”

    “谢谢彤彤姐。”知妍接过递过来的花,是山茶花,寓意着蓬勃发展。

    卓愈纳闷地问,“老姐你怎么知道的?”

    卓彤一如既往地毒舌,不放过任何机会来怼亲弟弟。“有的人成功就写在脸上,就如同某人是天生的浪荡公子哥儿一样!”

    虽是一捧一踩,也架不住卓愈今天高兴,丝毫没影响好心情。揽过知妍的肩膀,回嘴。

    “一高一低刚好互补。”

    君哥见人都回来了,拿起早准备好的香槟。

    砰~随着绵密的泡沫喷涌而出,大家纷纷举杯。

    “干杯!”

    空气中充满酒香,知妍极少喝酒浅浅入口,不呛,清淡中带着细腻果味的香,甜是她最大的感受,不仅仅是香槟的原因。

    以前她参赛拿名次的时候,从没得到过这样的重视,即便是两位姐姐那么优秀,也没见到家里有任何的庆祝仪式。

    只是完成既定目标后,再派发新的任务,无限循环中...

    湘湘姐:“小妍你太厉害了。”

    “托小妍的福,能喝到老爸珍藏的酒。”卓彤说着又倒了一杯。

    平姨开启了自夸模式。“要我说,还是早上那锅红豆粥寓意好。”

    知妍看着在场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替她高兴,她竟有种恍惚,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谢谢大家。”

    君哥以一家之主认证。“都是一家人,客气就太见外了。”

    平姨插话挑着生分的理儿,“可不嘛,以前是择少爷,现在又来个妍小姐。”

    肖择笑笑没说话,眼眸不自觉地看向贪杯的那个人。

    “平姨放心,不出明年我就把她变成卓家少奶奶。”

    卓愈顺势搂紧怀里的牛肉饼,毫不掩饰地说出心中所想,惹得知妍脸上映出绯红。

    在切蛋糕时全体呈鸟兽散,卓愈是想陪同来着,无奈鼻子实在抵不过这臭味熏天,要是再呆上一秒就吐给所有人好看。

    只有知妍和卓彤吃的津津有味。

    知妍以前是不吃榴莲的,江优在寝室吃过,好几天弥漫着一股臭脚丫子味儿。

    今天却不同,她尝到了奇特的香甜,如同奶油冰淇淋般丝滑。

    晚些时候,知妍看到卓彤踩着高跟鞋从二楼下来。

    “彤彤姐,这么晚要出去?”

    卓彤将链条包甩在身后,用一根手指轻轻地勾着,很是飒爽地说。

    “全妆+日抛+换好衣服+洗完头=外面就算有丧尸也挡不住本小姐出去浪。”

    “小妍去么?我带你来点儿刺激的。”

    知妍摇摇头。

    卓彤的车子刚驶出大门,知妍便看到肖择也跟了出去。

    “看什么呢?”卓愈站在身后板过她的肩,止不住地小介意。

    知妍突然就冒出一种感觉,问。“择哥彤彤姐是不是...”

    卓愈知道她想问什么,肯定地回。“是。”

    疑问被解答,知妍却生出更大的困惑,“那他们...”

    卓愈叹了口气,“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哦。”知妍没再继续追问下去,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无奈。

    市区酒吧

    老板是卓彤的朋友,她偶尔来这放松,消遣的方式是打碟。

    她没系统学过,纯属玩票,随性却让她拥有独特不能效仿的风格。

    肆意外露的肢体动作加上掌控一切的脸,控场能力出色,轻易将一众随着DJ混音推向疯狂。

    卓彤喜欢站在高处扫向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她就像个局外人,看着群魔乱舞中或是热吻的情侣,亦或是普信男搭讪妹子。

    她瞥向吧台,无外乎两种人,一是伺机寻找猎物,另一种失恋借酒浇愁。

    借酒浇愁?卓彤冷哼一声,没屁用。

    她多年经商以利益最大化为原则,又怎么可能将自己置身在险地,酒会让她丧失清醒的理智。

    吧台一角坐着个特例,啤酒未动一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肖择的确是借酒浇愁的那类人,但在公共场合从来滴酒不沾,特别是在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

    他知道这家酒吧的底细,是卓彤冰球队里的学妹开的,正经买卖,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几近凌晨酒吧散场,卓彤带着倦意,脚下踩着高跟鞋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每走一步都会从身后附加另一个脚步声,只不过比她要沉重的多。

    卓彤知道他在,他就像个骑士默默地守护着,同时又与她刻意地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也许正因于此,她才会肆无忌惮地疯玩,无论是午夜还是凌晨,他一直都在。

    当卓彤来到自己车前,路灯将他的影子拉长,斜斜的,与她只有一步之远。

    她不想再忍受每天见面却要装作形同陌路,噬心的痛在这一刻达到顶点,她想转身投入那该死的,念念不忘的怀抱中...

    就在卓彤脚跟旋动,一阵寒风掠过将头脑发热的她吹醒,理智被拉了回来,拉开车门逃了进去。

    车灯亮起,卓彤不可避免地看到他,白炽光模糊了他的脸,却难以从她心中抹除。

    从那个分手的冬夜起,一时一刻地累计,一天一天地叠加,整整五个年头。

    卓彤抹了抹眼泪,倔强地骂着。“妈的!”

    肖择又何尝不痛苦,原本他在等她研究生毕业就求婚。他拿出抽屉里的戒指,在漆黑的房间里发出孤寂的光。

    *

    卓愈在吃过早饭准备出门,身后跟着牛肉饼。

    他转头打趣:“要跟我上班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有她在一定不无聊。

    知妍摇头,说。“刘教练让我去学校一趟。”

    卓愈为她打开车门,问。“干嘛找你?不会是变着名目又要打手板吧?”

    “为什么?”知妍歪头想不出原因。

    他看牛肉饼呆呆的模样,复杂的人际关系她是一点不懂啊!道明其中的缘由。

    “你夺了她爱徒的名额呗。”

    “不会的。”

    知妍确信刘教练不是那种人,特别是在那天敞开心扉后更不会。

    “怎么不会,都能体罚大学生,还会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卓愈想想她肿胀的手,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边开车边问,“快开学了?”

    她回,“嗯,还有一周。”

    寒假真快,他还没怎么带她出去就要结束,不行,一定要抓住假期的尾巴来提升感情。

    想到这,卓愈开腔说,“明天带你去玩。”

    她问,“玩什么?”

    那痞气十足的脸荡着不怀好意地坏笑。“能让你尖叫的,会是什么?”

    本是充斥着暧昧的玩笑话,没想到她还真的认真在想。

    不知她脑袋里想到了什么,看她呆呆的模样应该是没想出来,然后一脸无解地歪头看过来。

    卓愈想起在国外看过一部关于鸟的记录片,其中介绍北尾山雀,小小的。

    自从看了她偷偷在湖上滑冰,上身是肥厚的羽绒服,露出两条纤细的腿,圆润的糯糯的小团子,将小肥啾拟人化,还有那呆萌的眼神一并呈现。

    噗~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知妍更加纳闷儿,他为什么突然笑,笑点在哪儿?

    “你就没想过,我会骗你去酒店开房,然后...嘿嘿!”卓愈将没说出口的话,全内涵在大恶狼夸张的奸笑中。

    “没有。”知妍利落地回。

    “对我这么放心?”卓愈不禁在意起,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不足?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知妍发现他是痞,不是坏。“你应该不屑于做那种事。”

    “还挺了解我,还有呢?”卓愈被赞得直冒泡,继续求夸奖。

    知妍想到初见他时,那种高傲到惹人烦的纨绔子弟。“自恋地认为可以迷倒众生。”

    他上扬的唇角撇了下,虽差强人意,倒也正确。“没了?”

    知妍词穷,想了又想,找到一句。“风流而不下流。”

    听她一说,好了,本是压不住的笑咔哒掉了下来,还没听说谁这样评价自己男朋友的。

    “我哪风流了?”

    知妍这次回答的较快,现成的列举。“绯闻缠身,国内外都有。”

    卓愈解释,“那是狗仔乱写的。”

    她回了句。“无风不起浪,彤彤姐说...”

    “别说了!”想他老姐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好好的说情话,怎么就演变成要他自证清白,服了。

    车子加速,卓愈匆忙结束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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