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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掠夺的命运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戌作为侍卫长,没有理由住在斑斓宫外,正当丑来问戌住宿安排等相关事宜时,戌提出了及其不合理的请求。

    “不行!”丑气得跳脚,看得出来,没有社君在旁边给他立规矩,丑的行为举止逐步向着巳靠近:“你们这帮新来的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两个不走正道,净想着攀高枝吗?”

    “可以。”高枝同学冯倩答应下来,顺手递给丑一只小家禽。

    丑又跑回去写状书了,趁着这个空档,屏退外人,冯倩亲自带着戌走到紫权殿。

    “这是第三件事?”冯倩问。

    “不算。”戌答:“不过,很快就是了。”

    冯倩点点头,带着期许的目光鼓励他。

    戌轻笑,说:“城主,别这么看着我,我是不会心动的。”

    回应他的,是冯倩转瞬即逝的白眼。

    “你想多了,我的愿望和你一样。”

    “城主知道永乐吗?”

    “哪个永乐?永生极乐?”

    “……燕王靖难时,挟持过一个兄弟。”

    讲到这里,冯倩听懂了,隐隐知道为什么戌指名要住紫权殿。

    他讲的不算隐晦,她看了看写着紫权殿的那块牌子,有些担心,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引开。

    “子又跑去哪儿了?你去把他叫来。”

    戌躬身退去,只留冯倩一人留在原地等候。

    在这里,有些人,彼此不需要将话说的特别明白,就已然是一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知己。

    永乐大帝朱棣,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第四子。朱元璋离世后,皇位由皇太孙朱允炆继承,史称建文帝。

    这两位都不重要。

    有时候,相安无事是最好的选择,但当时的建文帝竟选择了主动出击,接连对自己的叔叔们进行削藩,眼见几位藩王接连失势、甚至性命难保,朱棣别无他选,为求自保,只好选择造反,这就是后世所说的“靖难之役”。

    冯倩觉得重要的那一位,出现在“靖难之役”中。

    朱元璋第十七子,名为朱权,在建文元年十月,受朱棣胁迫,参与靖难。

    朱权的封号,是“宁王”。

    如果说戌想给冯倩什么提示,紫权殿的这个“权”字,就大有来头。

    等了很久,也不见戌带着子来,天色渐晚,冯倩先行回了赤焰殿。

    也许是怪她没说清楚,戌带着子在赤焰殿等她。

    路过前院时,中央的那朵花娇嫩饱满,红色逐渐战胜了其他色彩,占据主位,愈发的与赤焰殿相昭,琉璃罩子已经掩盖不住其光芒。

    难道是因为旁边埋着尸骨吗?

    冯倩伸手将琉璃罩子移开,干脆的丢到一边。

    起码在色彩方面,罩子已经没什么用了,不管是否掩盖,这朵花都是红色。

    冯倩搞不清楚斑斓宫七影殿上的屋瓦是用什么材质制作的,白天仅仅看起来像是普通的琉璃瓦,在夜晚时,顶上的瓦片竟能映出各自的七种虹彩,发出幽微的光芒,恰好照至院子的各个角落,一如现代化的城市,灯火通明,煞是好看。

    今天她心情甚好,冯倩飞身而起,直奔赤焰殿的屋顶。

    她揭起一块瓦片,举至眼前凑近去瞧。

    令人遗憾的是,尽管还是发着光,但瓦片本身并不是透明的。

    远远的,有火光耀眼,将瓦片的微光笼罩其中。

    那是冯倩方才回来时的方向,紫权殿的方向。

    “戌!”

    头再一次被罩住,一片漆黑中,任何声响都会将恐惧无限制的放大。

    宁尘就在这清晰的黑暗中,清醒的感觉到血管被注射了各种液体,针头与皮肤的连接处永恒的冰冷,仿佛在昭示着他,那些管子永远都不会离开他的身体。

    他被推进了一个低矮的小房间里,推他进去的人动作粗暴,他的头撞到上方的玻璃,好大的一声响。

    最后一次见到光明的时候,面前站着一个人,手里小心翼翼的掐着两根线。

    他的手脚没有受到任何束缚,没有人会担心他跑掉。

    那个人离开,关上了门,从此以后,他的世界里不会再有任何人。

    在这个大世界里,从此便少了一个人,它被迫抛弃了他,他也被迫改名换姓。

    而在那一片虚空里,多了一个叫宁尘的人,他被安排着,冷眼旁观那人诱骗过来的一段感情,等待接替,从生到死,永无天日。

    “城主,别哭了。”

    戌费力的抬起手,想要擦掉冯倩面颊上的泪。

    他的嘴里又涌现出血迹,染红了那身洁净的白衫,也染黑了冯倩那身大红的裙摆。

    冯倩想给他擦掉,却无从下手。

    真的好毒啊……戌的眼前开始涣散。

    他的手抬不起来,用尽力气也只是颤抖着停在空中,掌心残留仅存的一片温热。

    那是冯倩的眼泪。

    周围的人脚步不停,一桶桶水被抬进紫权殿,纵火的人被子抓住,立在一旁。

    那是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妇人,双臂反拧着,被子抓在手里,面无表情。

    相比之下,子倒是颇为动容,他不忍心再去看与他同一天入职的同僚,慢慢将头转向一边,心中莫名的愤怒。

    社君大人同他讲过兰若客舍的那一晚,满室飘香,却一地狼藉。

    空气中,烧焦的气味掩盖不住那股香气,子终于知道,为什么当时,戌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那个小瓶子。

    戌很早就知道了吗?知道那个瓶子里的究竟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的命运?

    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会那么早就决定牺牲自己的命了呢?

    “城主,”戌还在努力维持微笑,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没有眷恋,但是冯倩还要出去,梦境中的重创足以让人醒来许久念念不忘,所以自己不能给她留下太多的负面情绪,她才刚成年,不能因为一场飞来横祸徒增伤感、扰的终日心绪不宁。

    还有斓家的那对双胞姐妹,只比冯倩大一点点,却委身于人已久。

    那层楼里的很多人也一样,本应该在自己拥有的财富下享受生活,却只能终日停留在一间不属于自己的屋子里,等待着被人召唤,如提线木偶,去承受本不应该出现的命运。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人不能妄想着成神。

    他是真的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会信这种鬼话。

    他知道那个人将异母的弟弟藏了起来,知道那个人在继母的身影下活得不如意,他曾经想努力的想让那个人感受到世界的温暖。

    可是为什么?他连朋友都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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