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她撑着头看着叶问舟冲茶,不得不说看帅哥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

    叶问舟把泡好的茶放在小师妹面前,让她先暖暖身子。

    陆璐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细细品味,“师兄,这泡茶也有那么多道工序吗?”

    “那是自然。”叶问舟也端起来细细品味,“若人人都像你这般喜欢牛饮,这茶叶岂不是浪费了?”

    陆璐听了这话,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师兄你又打趣我!”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他笑了笑说,“我们来下棋吧,就下你刚刚说的……五子棋?”

    叶问舟率先把自己的一颗黑棋放在棋盘上,随后示意让小师妹着子。

    方才听小师妹解释的规则,叶问舟只觉得简单,还不知其中的乐趣。

    只是他高估了小师妹的棋艺,一连下了五局,小师妹一局也没赢。

    第六局结束,她看着棋盘上已经连成竖线的五颗黑子,没了刚开始时的兴致:“师兄!你也不让让我!”

    叶问舟一边收着棋子一边无奈地说:“师妹,这么多年你的棋艺还是没有长进啊。”

    “明明就是师兄太厉害。”她拿起一块点心狠狠咬了一口,只当是在发泄。

    “师妹还想下吗?要不休息一会儿?”叶问舟收好棋子,也拿了一块点心。

    她对叶问舟摆摆手说:“不下了不下了,再怎么样也下不过师兄。”

    叶问舟见此,无奈笑了笑:“你啊,从小到大都是小赖皮。”

    她也放下茶杯,收拾好了自己的白色棋子,把棋罐放在棋盘旁边。

    “师兄,我们还是喝喝茶看风景吧。”她端起茶杯,喝了口有些凉的茶。

    “好。”叶问舟摇摇头,给师妹重新倒了杯热茶。

    另一边,汴京城神侯府。

    看天色才堪堪过卯时,无情已经起床更衣,准备练功。

    他一向睡眠较浅,且勤勉自强,若无特殊情况,他会早早起床练功,随后指导两名剑童剑法。

    等两名剑童练完剑,他们三人才会一同前去用早膳。

    今天已是如此,他和两名剑童一道吃过早饭后,他回了小楼看卷宗,金剑银剑则去了外面帮忙调查线索。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糖球却窝在他腿上睡得正香,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撘地在糖球后背摸着。

    一只雪白的信鸽这时候飞落在小楼的窗台上,显然是带了什么信件回来。

    无情放下手里的卷宗,摇着轮椅来到窗边,拿出了藏在小竹筒的信,顺便摸了摸小白鸽。

    糖球在无情摇动轮椅的时候已经醒了,甩甩尾巴后跳回地面上,开始给自己梳理毛发。

    无情坐在窗前阅读着这封短信,内容只有几句话,却让他心安不少:

    无情

    璐儿已经醒来,现下无碍。

    她头部受伤,需得静养,这段时间她会在三清山好好养伤,安好勿挂。

    代我向世叔问好。

    叶问舟

    他昨天已然知道璐儿自断心脉昏倒的事情,但是自己离三清山相距甚远,自己只能在心里着急。

    况且璐儿又是在问舟面前晕倒的,他相信问舟能照顾周全。

    他只是觉得有些自责,她受伤的时候,自己再一次不在她的身边。

    他把信收好,转身去拿了一小罐鸽粮回到窗台,倒出来一点投喂小白鸽。

    重新回到桌前,面对手里的卷宗,他有些看不进去。

    无情摇着轮椅出了小楼,打算去前院透透气,不知不觉间就来到她的房间前。

    她的房间正对着自己的小楼,房门已经有好几天没打开,它的主人也有好几天没回神侯府了。

    他轻轻推开房门,因为没有开窗,所以里面有些昏暗。

    一些灰尘随着开门的动作而扬起,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在空中漂浮。

    他进到房间,推开窗户通通风。

    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终于把屋子照的亮堂起来。

    房内的布置还是当时他亲自盯着府里的丫鬟布置的,大到床铺、桌椅板凳,小到装饰品,都是按照她之前的喜好置办。

    自然,她很喜欢,然后当天晚上就把东西乱放,原本整洁的样子不复存在。

    他记得当时璐儿和他说,她喜欢舒服自在的样子,东西摆得乱一些才有生活气息。

    从那之后,无情便吩咐丫鬟们,姑娘的房间只做洒扫就好,不用把东西归置原来位置。

    他看着床上那两个横七竖八的抱枕,心绪飘向了远方。

    这才几天没见璐儿,他心里就挂念得不行,之前未见她那三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他无奈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随后弯腰替她收拾了一下房间。

    “无情,原来你在这里。”

    无情转过头,发现是世叔,舀着轮椅走上前去:“世叔,你找我?”

    “没什么事。”他笑了笑说,“只是方才想找你下棋,却不见你在小楼。”

    无情看着璐儿的房间,对世叔说:“我出来散散心。”

    世叔也看着小姑娘的房间思考着:“璐儿最近去哪游历了?好几天没见着她了。”

    “她受了点伤,回三清山休养了。”无情把事情大概跟世叔说了一下。

    诸葛正我听了,叹了口气:“回去休养也好,神侯府每日来往这么多人,也不利于她休息。”

    “嗯。”无情点点头,“对了,世叔不是说想跟我下棋?”

    “嗯。”诸葛正我这才想起来正事,“现在府里就我们两个,世叔好久没和你一起下棋了。”

    无情笑了笑,和世叔一起去了神侯府大厅。

    棋桌旁边的炉子上已经烧好了水,诸葛正我一边摆弄茶具,一边对无情说:“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你和璐儿都这么大了。”

    无情乖乖坐在诸葛正我对面等茶喝,听到这话,他也不免有些感慨。

    “是啊,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了。”可是那桩惨案始终都过不去。

    “来,先喝杯茶。”诸葛正我把茶杯递到无情面前。

    两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在棋盘上进行着较量,你来我往,见招拆招,厮杀激烈。

    最后,诸葛正我见败局已定,也不苟延残喘,主动认输。

    他一边收拾棋子一边夸赞无情:“无情啊,你的棋艺又精进了不少,我都快下不过你了。”

    无情被长辈夸赞,心里自然高兴,但是在世叔面前,他还是表现出年轻人的谦虚:“世叔抬举,无情的棋还是稚嫩,比不得世叔,更加成熟。”

    “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

    就在这时,有人推开了神侯府大厅的正门,是金剑银剑回来了。

    “那你们先忙吧。”诸葛正我对他们点点头说,“我也要去六扇门那边看看。”

    “世叔慢走。”

    无情继续坐在棋桌前,一边喝着茶,一边听金剑银剑两名剑童报告。

    ……

    “做得很好。”无情听完两人的陈述,点点头说,“你们把自己调查的线索做个总结,写好后交过来,然后便去休息吧。”

    “是,公子。”两名剑童应下,退出大厅。

    无情看向窗外,外面阳光甚好,是个适合游玩的好天气。

    如果在平时,他能透过窗户,看到璐儿在院子里逗糖球玩儿,一人一猫在院子里跑跑跳跳的,给神侯府带来不少欢声笑语。

    这几天璐儿不在府上,糖球也没了精神出来玩,不是趴在他腿上打盹儿,就是趴在桌面上陪他一起看卷宗。

    他摇着轮椅离开了大厅,回到自己的小楼准备继续批阅公文。

    糖球正趴在房间的地板上晒太阳,看见来人是无情,便伸了个懒腰,一跃跳上无情的大腿上。

    “喵~”糖球趴在他大腿上,舒服地叫了一声,随即便把自己盘成一个小煤球。

    “糖球,”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猫儿的头,“你想不想她?”

    也不知道糖球听没听懂,无情看了看外面蓝天,自问自答道:“我想她了。”

    “喵~”糖球叫了一声,但是把自己的尾巴缠上了他的手腕。

    他拍了拍猫儿的脑袋,笑了笑说:“乖,睡吧。”

    同一时间,汴京城明昭侯府。

    方承意下了朝回府,又练了一个时辰的枪,刚刚洗漱完。

    宋尧正在明昭侯府待客大厅,整理着案几上的公文。

    见侯爷一边挽着头发一边走进来,他立刻站直身子,毕恭毕敬道:“侯爷,这是今日要处理的公文。”

    他扎好头发,对宋尧点点头说:“嗯。”

    “侯爷,还有一事。”宋尧快步走到方承意身边说,“近几日,姑娘并未在神侯府,好像是因为受伤,回三清山休养了。”

    方承意本来就一脸严肃,听了这消息,表情瞬间就冻成了冰块。

    他冷冷的问宋尧:“受伤?”

    宋尧战战兢兢地回答说:“具体的属下也不知情,但是应该伤的不重。”

    “行了,下去吧。”

    方承意屏退左右侍从,整个大厅只剩下他一人,和一堆待处理的公文。

    本来今日和平日并无不同,只因他听到了宋尧说的姑娘受伤的消息,心中不免分心。

    “啧,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

    心里想着,他一直拿着笔,却没有蘸墨,也没有打开公文审阅。

    等她回来,他一定要找个时间,把她抓过来在他的侯府上练上一段时间。

    宋尧退下后,又召集了府里的小厮和丫鬟们到廊前听训:“这几天侯爷心情不好,你们说话做事都注意些,别惹了侯爷不痛快。”

    “是。”众人应下,内心不免更加小心翼翼。

    等众人都回到各自的岗位后,宋尧也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整个明昭侯府,一时间鸦雀无声,与汴京城的繁华热闹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这明昭侯府向来如此,侯爷不喜欢吵闹,府里上下自当噤若寒蝉。

    只有那位姑娘,她可以大摇大摆进入明昭侯府还不被驱赶出去。

    也只有那位姑娘,能给这偌大的明昭侯府带来些欢声笑语。

    连方承意这样严肃有威严的人,在那位姑娘身边,也会发自内心地笑一笑。

    只是,那位姑娘有好几日没来明昭侯府玩了,连养在后院的孔雀,这几天都懒懒地没有什么精神。

    宋尧要负责侯爷身边的一切事物,同时也要守卫明昭侯府的安全。

    彼时他站在待客大厅外,方便侯爷随时传唤,心里想的却是那位姑娘。

    不过他想的是,那位姑娘什么时候能来看看侯爷,再这么下去,汴京城还没下雪,这明昭侯府上下都要被侯爷的冷脸冻成冰块了。

    不知为何,宋尧觉得今天的风似乎比昨天的更加寒冷了些。

    嗯,可能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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