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两人带着靳沉参观了下他的卧室和江月的卧室,又去阳台坐下聊了会天。男人们喝酒,一顿饭都快吃到下午了,饭后江畔把爷爷奶奶和靳爸爸送回去休息,江月把靳沉扶回房间。其实大家也没怎么劝酒,但是靳沉是第一次上门,谁喝都得陪着,难免有些过量。

    平时没人敢劝他酒,他自己也不好酒,江月还真没见过他喝多的样子。好在他酒品不错,还能自己换衣服,也不发酒疯,江月给他擦个脸的功夫,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江爸也还好,只是有点脸红话痨。反倒是大伯父喜欢喝点小酒却没什么酒量,今天有靳沉带来的好酒,多贪了几杯,兄弟俩一起躺着。喝的最少的是江畔,他根本品不来好酒,又没有靳沉的顾虑,也没人管他喝不喝。现在就被使唤着去揉面,晚上还要包饺子。

    江爸是最先醒的,喝了杯女儿泡的醒酒茶,坐着醒了会神,把江月招到身边。上午靳沉他爸已经透露了想结亲的意思, “你跟爸爸说个准话,我怎么回人家。”大家都坐下来,看着她。

    “他也跟我提过结婚的事,可是我还在读书呀,而且我真的很难想象嫁为人妇的生活。我觉得我没有做好准备。”

    “你现在是还小,没做好准备也很正常,但是无论早晚,你觉得这个人是个可以一起组建家庭的人吗?”

    “我也不知道做好什么样的准备才可以组建家庭,但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尽管我们都没有经验,但我觉得遇到什么问题,他都会想办法解决的。”

    江爸喝了口茶,做了决定, “那行,你们结婚的事我们同意,至于婚期你们年轻人自己决定,我们都没意见。”

    江月表示震惊, “你这就把女儿许出去了?我毕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万一这中间出了什么变故呢。”

    江爸老神在在, “有变故就改主意呗,结了婚还能离呢。我现在口头上答应,是基于现在的情况,以后情况变了,我还不能变主意吗?”

    “那你这同意不同意也没啥区别嘛。”

    “本来这种事情就跟君子协定似的,要的就是个皆大欢喜。但就算哪方反对,你们不也可以偷了户口本去登记嘛。”

    本来挺重要的事,给江爸说的就跟喝醉酒吹牛逼一样,把江月的紧张感也搞没了,于是站起身去看看靳沉。

    她悄声进屋,看他好像还睡的很沉,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和脸颊,温度倒是正常。正要收回手时,被他伸手按住。其实在她进来时他已经有点醒了,在她摸他的脸时就忍不住伸手按住。

    她没有开灯,冬日的下午已经天黑,她凑近趴在他身上, “头疼不疼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摇摇头, “还好,我喝酒前吃了解酒药。”

    “你不用喝那么多的,我们家没有劝酒的传统,你不能喝也没关系的。”

    “不能喝,和能喝却不喝是不一样的,态度要端正嘛。”

    “好吧,那我一会给你泡个醒酒茶。你放心,我爸喝酒不行的,今天这一顿也够呛,后面他自己都不敢喝了。”

    昏暗的傍晚,她软软的趴在自己身上,悄悄的给他透消息。在她爸爸和自己两边,偷偷给自己放水,他尝到了被偏爱的感觉,情不自禁的吻她。才亲了两下就被她推开, “你胆子不小啊,在我家里,我爸眼皮子底下,占他姑娘的便宜。”

    他确实不敢放肆,老老实实的放开她,坐起身来。她给他打开灯出门,给他泡醒酒茶。靳沉很快穿着整齐的出来,看见家里的女人全在包饺子。中午吃饭的大餐桌上全是饺子,而且还有一整盆的面和一盆馅没包。他喝了两口茶打算洗手去帮忙,江月把他拦住。

    “你别来裹乱了,去阳台上帮爸爸吧。”

    “怎么包这么多啊,吃的完吗?”

    “哈哈,小沉放心,不会让你后面几天顿顿吃饺子的。这是我们家的传统,一会你就知道了。 “江妈妈笑眯眯跟他解释,靳沉就去阳台给江爸爸帮忙,大伯父和江畔也在。靳沉按江爸的吩咐把各种整箱的水果拆开,再又重新各样装一些,拼成整箱。但是不知道他是什么规律,有些箱子有坚果,有些有零食还有文具书本。

    “这是要走亲戚吗?需要这么多吗?”

    江畔笑的很贼, “今年终于有个壮劳力了,江月就会耍嘴皮子,啥用没有。”

    大家都神神秘秘的,靳沉和刚到的靳爸也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午饭一直吃到两三点,现在大家什么都吃不下,决定不做饭了,晚一点直接吃饺子就可以了。奶奶把江妈妈替下来,她拿了一堆大盒子,把在外面冻住的饺子装起来,招呼几个孩子干活。

    “我们兵分两路,我和靳沉一起,你自己一路。”

    “哎,不是,怎么让我一个人呀。”

    “这样不是快点嘛,你带靳沉也可以啊。”

    “我带他叫个什么事,不是,我跟你们一起。他们要拉着我问半天,我一个人不行。”

    “你刚才不是说我没啥用吗?”

    “好话你是一句听不见,坏话你是一句不拉下。我错了还不行嘛,他们肯定要拉着我介绍对象的,我跟你一起。”

    “那你今年给我的红包翻倍,我这几天都给你挡了。”

    “嘶,好狠呀,成交!”

    三人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靳沉这才明白,这些都是给江爸爸的同事的。有些是过年也依旧在外执勤不能回家的,有些是借调到外地的,还有些语焉不详,不知道是不是跟江畔之前一样。根据家里是有老人,还是有孩子,节礼都是不一样的。很快靳沉也明白了为什么江畔不肯一个人去,无他,他们太热情了。拉着三人不停的夸赞,要不是有江月这个社牛,他们一晚上估计只能去一家。

    他们在送礼的同时,家里也已经接待了好几拨访客。三人跑回来嚷嚷着让奶奶煮了一大盘饺子,然后开始了他们兄妹的保留节目,赌饺子。不过今天有个肥羊,岂能放过。

    “我来讲解下规则哈,我们要赌饺子馅,你可以通过皮来分析,不过这个概率跟赌石差不多。要么就是看运气了。一个饺子一百,输的给赢的钱,两个人都猜对的话,一百块钱两人平分。”

    “不对,你们至少知道有什么馅,是多选一。我是盲猜,这难度比你们高多了。”

    “新人入伙,总要交投名状的嘛。”

    “我以为我今天上午已经交过了。 “靳沉幽幽的看着他们俩,兄妹俩有点理亏。

    “你年长,本来就要给我们压岁钱的,你就当现在给了呗。 “江月是无理也能扯三分。她拿了一叠空的红包,每个人分了十个当作赌本。

    三人赌了一阵,江月的运气差的毫无悬念,总是能精准的错过所有正确答案。奇怪的是这个游戏按道理来说对靳沉难度最大,但他居然跟江畔打了个平手。为了能让江月继续玩,靳沉总会把自己赢到的红包分给江月,然后被她不负众望的输了个干净。

    一盘饺子吃完,大家甚至都不好奇结果,还是靳爸爸捧了个场, “你们谁赢了?”

    “江畔,他有27个,靳沉3个,我一个也没有。”

    “你这啥狗屎运,靳沉本来跟我打了个平手呢,还是被你给输了个底儿掉。”

    “哎,靳沉运气不错呀,第一次玩还能跟江畔打个平手。你不是盲猜吗?真的全靠运气吗?”江爸觉得还挺有意思

    靳沉和江月相视一笑,看着江畔不解的样子给他解释, “我不算是盲猜,我虽然是第一次来家里吃饺子,但是小月做饭是跟家里学的,习惯跟家里差不多,所以有什么馅我大概是能猜到的。”

    “太狡猾了,那你还好意思说你是盲猜,还好刚才没给你放水。”

    “我也没说假话,只是选择了对我有利的部分。你信了更好,不信我也没损失。”

    “江畔,看到没,假话全不说,真话不说全。这可是有大智慧大情商的。”

    “他有啥也禁不起江月这个拖后腿的。你也是,你图啥,年年输个一干二净,年年还来。要不是你输完了也不继续,我都要怀疑你有赌瘾了。”江畔一边调侃靳沉,一边感慨江月人菜瘾大。

    “你不懂,这是对我的一种激励,鼓励我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不要把希望寄托在运气上面。”

    晚上大家说说笑笑,江爸又带着江畔去给执勤的同事送了些饺子吃食。新年的时候,大家倒计时,江月他们去阳台燃仙女棒。现在市区连最小型的烟花也不让放了,但江畔还是给她买了仙女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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