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面试几次未果后,她就转移了方向,和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做了个小工作室,撰写一些关于时政,经济,历史,社科,等方面的文章。既以文字的形式发表,但更主要的是会在视频网站上播出,有时也一起直播,对于一些热点话题进行讨论。

    她上个月报名参加了一个教授的中东研学团,今天得到了回复,告知她一些具体的情况。如果确定要参加,需要把费用交了,然后去办签证,订机票。她回复了确认邮件,然后去办理了一些准备手续,又看了些旅游攻略,买了好些路上用的着的东西。

    因为他们工作室做时事政治,所以以发生热点新闻,就会立刻加班把文案赶出来。今天她们加班加的如火如荼,到了深夜,才把文案搞定。她们负责前期的,算是大功告成,后期的朋友还要继续剪辑。靳沉来接江月回家,给他们带了夜宵。大家都感慨,靳沉也算是他们半个老板了,毕竟他的夜宵,茶点可没少吃,亲老板也没这么大方。

    家门口堆了很多快递,他们一起拿进门拆开,看着一堆旅行用品,和各种遮阳防晒补水的东西。便问她是不是想去哪里玩,她轻描淡写的说下周要游学去中东。靳沉难以置信,她之前从未说过。

    “怎么这么突然?”

    “也不突然啊,我早就报名了,因为他们也不是旅行团,都不确定有没有人参加,现在才定下来。”

    “你报名时也没跟我说过,确定行程也没跟我说,买的东西都到了,我不问你,你还不跟我说吗?”

    “我没说吗?那我忘了吧,还有一个星期呢,又不是明天就走,肯定会跟你说的。”

    他依旧皱着眉头, “去些什么地方,给我看看行程。”她从手机上把行程转给他。

    “哎呀,这跟旅游也没什么区别,主要是我觉得现在可能是沙特的重大转折时期。兄终弟及变成父死子继,这不单单是继承制的变化,而是部落制要变成了分封制,甚至直接到中央集权制。确切的说,萨勒曼父子想要改变继承制,得先改变权力的分配。当然他们能有能力做到这一步,就说明他们之前已经是实权在握,但是如果不改变名义上的分配形式,他们就缺少法理上的依据。能去亲眼见见一个国家转型时期的样子,多难得呀。这个教授可是一直研究中东政治的,还有当地的学者一起,很有意义的。”

    “这么好的事,你为什么没跟我说。”

    “我只是忘了嘛,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对不起嘛。”她拉着他撒娇,企图让他心软。

    “你们这个行程,不只是去首都,也不止是在沙特。有些地方是王室其他分支的地盘,有些地方甚至不是完全由王室说了算的,还会经过一些经常发生部落冲突的地区。你怕我不让你去,你所以不告诉我是吗?”他一目十行的看完行程,眉头紧皱。

    “那你会阻拦我吗?“

    他避重就轻, “我可以陪你去。”

    “不行,你忘记上次有人暗示你,你早就在外国想要对付的名单上了。在国内还好防范,出国的话很多事都难以预料的。”

    “所以你是故意让我晚点知道,来不及去办签证吗?”

    “没有,我是跟好多人说过太多次了,以为肯定跟你也说过的。”

    他直直的盯着她,像是无声的在控诉她,她那么好的记性,跟哪个朋友讲过哪个没讲过有可能弄混,但跟朋友讲过没跟男朋友讲过,这怎么可能记混。

    两人陷入僵局,为了避免争吵,靳沉只能先回去。其实他知道这次行程还是挺安全的,但是她只要不在身边,他就总会陷入强烈的不安中。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就想起各种中东爆炸,枪击等各种事件的新闻,但那些事件要么发生在特殊利益时期,要么发生在某些动乱地区。他们这种在稳定的时局,又没有敏感的人,不过是一些学者,还有当地人带路,发生危险的概率其实极小。

    其实在上次骑自行车时,他就发现了自己这种有点病态的心理。她骑在自己身后时,他的脑子里就会出现各种车祸,意外,令他焦躁不安。那次只是一件小事,尚有解决的办法。可这次遇上了这样不能折中的情况,又该怎么办。他毫无睡意,起身开了瓶酒,没想到在无数次遇到危机时都不会借酒浇愁的他,现在像个失意的失败者一样只能选择短暂的自我麻痹。

    他一直怀疑她可能早就看穿了自己这不健康的心理,但她却从来不提,只是用行动包容着他。连她爸妈哥哥都说她被自己惯坏了,现在又闹腾,又好事儿,还老闯祸。但实际她是个很能静下心来看书做研究的人,还有很多手工类的爱好,自己一个人呆着也完全不会无聊。但是这样自己就无法参与到她的生活中,所以她一直热热闹闹,撒娇,找事儿,闯祸。她是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她一直在,一直在他身边。

    第二天他强打精神,让人联系上了带队的教授,做了些安排。两人的相处陷入一种古怪的氛围,行程有三个星期,她也有很多事要安排。江畔把靳沉约了出来,一见到他就开门见山的给他看了一张照片,是一位女警的证件照。照片上的人他不认识,但是警号有些熟悉,不知道江畔是什么意思。

    “警号熟悉吗?”

    他仔细回想一下, “好像在小月家看过,她爸爸和他师傅的合影,好像他师傅是这个警号。”靳沉不愧是金融出身,对数字的记性很好。

    “小月跟你讲过警号的意思吗?如果一个警察牺牲了,他的警号是会被永久封存的。如果哪一天再启用,那就是他的子女继承了他的遗志。”

    “所以她是叔叔师傅的女儿?”

    “对,她当年不顾妈妈的反对,还是进了警校,毕业后一心想做刑侦。但她妈妈一直用丈夫牺牲的事向高层打感情牌,把她拦在后方安全的职位上。过年你们的饭局我去就是为了跟局长拉拉关系,想把她调到我二叔手下。她妈妈早再婚去了别的城市,把她调回来在我二叔手下,她能学到很多东西。”

    “你喜欢她?”

    “对,我上次出任务的时候认识的,她在后方跟我配合,任务完成的很圆满。她被她妈妈耽搁这么多年,还对刑侦一腔热血,我不想看她这么被消磨。”

    “那你不担心她的安危吗?”

    “担心,但是我不能因为我的担心,就去捆住她的手脚。姜叔叔牺牲后,姜爷爷姜奶奶也曾想过,如果当年没有让他当警察,是不是现在就还是好好的一家人。”

    “是啊,我们都想自私一回,哪怕她面目平庸,也好过天人永隔。”

    “可是他们怎么忍心把有鸿鹄之志的雄鹰,困在燕雀的身躯里呢。他们说,如果姜叔叔不后悔,他们也不后悔。父母把孩子生出来,既要对他们不离不弃,又要该放手就放手。他们有独立的人格,只要他们不危害他人和社会,他们就有权选择自己的活法。你很了解小月,她的研究方向和以后的工作必然是很安全的,但她其实一直有颗朝闻道夕死足以的心。现在国家安全,她就是个研究者。假若她早生几十年,她就会是个一往无前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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