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江月兴致勃勃的陪他打了麻药,医生检查完以后,她迫不及待的跟进休息室。他还没有醒,安静的睡着,无论看多少次他的睡颜,她都还觉得睡美人的故事就应该改成沉睡的王子,而王子就应该是他的模样。

    医生也跟她熟了,喊了靳沉几声,他什么反应都没有。跟她表示,他所言非虚,靳沉全麻后真的就跟陷入深度睡眠时一样,特别安静。别说说胡话,什么声音也没有,也不乱动,稳的一批。

    江月不信,凑过去仔细看他,想看看他有没有动眼珠什么的。她凑过去没一会,他本来古井无波的状态就打破了,眼珠和头开始转动。江月兴奋的转过去喊医生来看,他听见她的声音就突然不停的叫她,她下意识的回了一声,又跟医生说他说话了。他竟是听着声音辨别方向,一把抓住了她。

    她兴奋的趴在他胸口,等着听他还会说什么。但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拉着她的手不放。于是喊他,看他会不会答应。但他只是过一会叫一下她,过一会叫一下,像是在确认她是不是一直在。

    她试着跟他说话,想看看他会不会回答, “靳沉,靳沉,谁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小月。”

    江月乐不可支, “一会去吃螺蛳粉好不好。”

    “好。”

    “晚上给我涂指甲油好吗?”

    “好。”

    “你是不是已经醒了,装呢。”这回他没回答。

    “那你把你的钱都给我。”

    “好。”

    “好什么好,签支票。”

    他换了左手拉住她,然后右手抬起来,虚空中摸索了一阵。她随便从桌边拿了支笔塞到他手上,然后他就在虚空中行云流水的签了自己的名字。

    她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好问的了,看着这个安静的男人,她并不怀疑他愿意把全部身价给自己,看着这个对自己全心全意,竭尽所能爱护付出的男人,觉得和他相遇相知真是自己此生最大的幸运。

    他觉得自己又陷入了习以为常的黑暗,直到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和皮肤上微痒的触感。他猛然想起,他不再是一个人了,他有他最爱的女孩了。这是她熟悉的味道,还有她的长发拂过皮肤的感觉。他迫不及待的叫她,仅仅若有似无的气息还不够,他听到她的声音,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才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方向。

    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江月趴在自己胸口盯着自己,看见他醒了,就甜甜的跟他笑。黑暗已是过去,梦里有她,醒来有她,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未来的每一天每一刻,就是他幸福的现在进行时和未来时。

    她的手其实已经大好,可以开始轻度的活动,除了不能拿重物,灵活度还差点以外,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今天靳沉有个晚宴,她也才加完班回家。回来翻出她去年生日李潇潇送她的礼物,前两天她说漏嘴,让李潇潇知道她的礼物还一次没穿。她当时的眼神赤裸裸的写着,靳沉是不是有毛病,你是不是也有毛病。

    这次受伤以后他们才住在一起,刚开始她三天两头发烧,痛经,牙疼。他也没心思想什么,后来她情况稳定了以后,他晚上多有煎熬,她都知道。

    她睡觉喜欢皮肤直接和被子接触的感觉,因此睡觉都是穿的吊带短裤。虽然和他一起时,都会穿戴胸垫的吊带,短裤也不会过短。但是她自己的睡姿太过于抽象,几次早上醒的时候都发现自己要么是肩带掉下来了,要么是短裤卷到了大腿根。

    刚开始她还自欺欺人,趁他醒之前把衣服拉好。后来她去公立医院调研,也就是她急诊去的那家,听说了他在她受伤的前几个晚上都上的有半夜的闹铃,为了确认她有没有发烧。而且他平时本来就起的比她早,那是不是他有可能早上也醒来过,什么都看到了。

    其实她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两人感情到了,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只是他特别小心她的手,现在没有护具了,反倒更小心了。晚上还要用手托着她的手腕,当个人形护具,生怕她自己翻身太随意,把手伤了。

    好多次他明明情动,却还强忍着。他有什么变化,她不是没发现。好几次模模糊糊听到他半夜起身去冲澡,他早上洗过澡后的淋浴间,里面一点水蒸气都没有,水龙头也是冷水的方向。

    这都入秋了,总不能让他这么继续洗冷水澡,可是女孩子先开口,她又不好意思。其实好几次她都没有拒绝他,是他自己总是顾虑她的手,在最后关头咬牙忍了下来。她拿出李潇潇送她的性感内衣,犹豫半晌,想着趁他还没回来先试试。

    乍看起来这好像除了裙子短点,露背以外好像也还好,看着就像泳衣。衣服很有弹力,粉色的纱非常柔软,又好像还带了点朦胧细碎的闪光,质地丝滑轻薄仿佛真丝,让纱质的面料多了几分高级感。

    但穿上她就傻眼了,上身是现代的内衣罩杯,但是是挂脖的系带,像肚兜一样。裙身如同旗袍一样修身,但是长度只刚刚遮住屁股,侧边的开叉几乎到胯骨。后背除了脖子和内衣扣以外,整个后背露到了腰,连腰窝都一清二楚。

    什么剪裁手法和面料她不懂,但是高弹的面料严丝合缝的包裹着她的身体,如实的呈现了她优美的线条。罩杯的设计也很心机,她一个C,看上去就像D一样波涛汹涌。

    她觉得这个跨度实在太大,她现在没法突破自己,还是先换下来再说。客房已经被改成了她的衣帽间,但是主卧他的衣帽间里也有她的家居服。她进去一边拿居家服,一遍微信吐槽李潇潇搞得这什么玩意,现在大家都玩得这么大吗?

    靳沉回家没在书房看见江月,以为她已经去洗澡了,想拿了衣服也去冲个澡。一群男人难免抽烟喝酒,他不抽烟,再不喝酒就未免太不合群,现在身上一身烟味酒味,她肯定嫌弃。

    江月在听李潇潇的语音,没听见他上楼的脚步声,直到他打开卧室门,才大呼糟糕。靳沉看浴室的门开着,灯亮着,却没人,正纳闷她在哪儿,江月则在衣帽间进退两难。她现在就像难以启齿的小癖好被人撞见一样,比不穿还尴尬。她想把居家服穿上,悉悉索索的声音被靳沉听见,往衣帽间走来。

    听他一边喊她,一边走近的脚步声。她来不及穿上衣服,只能牙一咬,脚一跺,抱着衣服冲出来,把衣服往他头上一扔就要往浴室跑。靳沉本能反应的在她冲过来时就一把抱住,脑袋上被罩着衣服,只感觉她光裸的后背细腻光滑。她像只过年的猪一般挣扎,靳沉手一松,她就一溜烟跑进了浴室。

    靳沉拉下脑袋上的衣服,回想刚才转瞬间看到的风景,感觉酒气现在才开始上头。江月跑进浴室只是权宜之计,而且她刚才把衣服用来罩他头,现在可以换的衣服也没有了。她看看扔在脏衣篓的衣服,又不想拣出来再穿。拿浴巾披在身上,然后把门开了条缝,让靳沉把衣服递过来。

    他眼见着她一溜烟躲进浴室,还锁了门,感觉一阵口干舌燥。烦躁的拉掉领带,解开扣子,她又把门开了条缝,让他拿衣服。他重新拿了套干净的衣服给她,却在她关门时硬把手臂横在门缝处。怕夹着他的手,自然不敢关,生生的让他挤进了浴室。

    他圈住她, “跑什么,还躲起来?”

    “没有跑,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刚才的孤勇已经全无,只想着把他推出去。换上正常的衣服,才敢面对他。

    “我也要洗澡,他们抽烟,我也一身的烟味。”

    “好臭,你先洗吧。”

    “臭的又不是我,只是衣服,脱了就好了。”说着就把衬衣脱掉,随手抛进了脏衣篓。江月都不好意思直视他,觉得他今天怎么跟个狐狸精似的。

    “你喝了多少啊,是不是醉了。”

    “只是喝了两杯红酒,但我确实是醉了,不过让我醉的不是红酒。”说罢就去亲吻她,他嘴里的酒精也让她有些微醺,倚靠着他勉强站着。

    他一边沿着她精巧的下颌亲吻她的脖子,脸颊。一边轻轻咬咬她小巧的耳廓,吮吸玲珑的耳垂,一边蛊惑她, “乖,松手,你好漂亮,让我看看好不好。”

    爱人的温柔和热情让她再次一点点鼓起勇气,埋在他怀里, “灯太亮了。”

    他一把抱起她,一起去关掉大灯,只留昏黄微弱的灯光,让气氛越发的暧昧。他把她放在洗手台上,再次热情的吻她,手伸进浴巾里,抚摸她光滑的背。在她无力反抗时,慢慢拉掉她遮羞的浴巾。

    她受不了他惊艳又目不转睛的目光,伸手挡住胸口,他温柔又不容拒绝的拉开她的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背后,用一只手就能轻轻固定。

    他在她唇边和她窃窃私语, “这么美,遮起来做什么。”

    “这是李潇潇给我的泳衣,我就试穿一下。”

    “好,是泳衣,但是只穿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他满心都是爱怜,他心爱的女孩,忍着自己的羞怯和初次的害怕,也会勇敢的走向他。他哪里还忍心拆穿她的小谎言,自然是顺着她。

    她不小心碰到了镜子,镜灯随之亮起。为了让她化妆方便,特意装了四面的白光灯,现在骤然亮起,她被刺的闭上了眼睛。但是强光灯下的她,肌肤胜雪,又透着娇羞的粉红,双手被他缚在身后,身后的镜子里是她纤薄的背部,脊骨的浅沟蜿蜒向下,一对浅浅的腰窝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浓密的长发半遮在胸前,既纯又欲,这样的光景他若还能忍得了,真怕是个圣人了。

    一把把她抱起回到卧室,体贴的关掉灯。他拉开她脖子上的系带和背后的扣子时,她紧张的指尖掐紧了他背部的肌肉,却颤抖着紧紧抱着他,并不拒绝。可是在她感受到不太对劲,又听到他撕开包装的声音时,终于还是吓得想跑。她虽然没有经验,可两人身材相差悬殊,不用天赋异禀,按正常比例,对她也够呛。

    她挣扎着想跑,被他按住,这要是让她临阵脱逃,那以后怕是更难了。他知道这对她而言怕是不容易,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只能狠下心来。

    随着被劈开般的疼痛,她的尖叫都带着哭声,对他又抓又打。他只固定住她受伤未痊愈的右手,剩下随她怎么拍打,撕咬,都不肯放开她,最后哭哑了嗓子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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