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尔(上)

    城内小道中,正午的太阳悬挂在蓝天之上高高照耀着,明明是让人发热的天气,可时不时吹来的几缕冷风却让人不禁犯寒起来。

    想想,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对三个女子,若真的动起手来,因人数优势,男子其实并没有多大胜算。

    可恰恰这三个女子,一个是啥武功都不会的婢女,一个是武功废柴,唯一一个会武的,还是个孕妇。

    “……”看她们一言不发,那男人逐渐失去了耐心,他桀骜的眉头挑起,“都不说,那只能把你们都绑起来了。”

    柳清清捂着肚子,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自己是孕初期,若注意些应也无事,况且为了保护另外两人的安全……

    她手捏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剑。

    下一秒,马车内三道身影闪出。

    柳清清捏紧剑柄,对着眼前男子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寻柳姑娘。”

    那男子只是不逊的瞥了一眼柳清清,“找她有事便是有事,你费什么话。”

    说罢,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举起剑便向她们袭来。

    柳清清与黄若被迫迎战。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不仅浑身直冒虚汗。“若儿,”柳清清手举剑向前,秀脸贴在在她耳边小声道,“此人武功高强,再这样下去,我们怕是不敌。”

    “那怎么办!”黄若一头汗,急得都快哭了。“要不我们——”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身边人不见了。

    “?”黄若一抬头,就看见柳清清不知何时已经又冲上前来,一剑直直刺向了那男子的膝盖下方!

    那男子顿时露出吃痛的表情,向后退了大几步,面色痛苦不堪。

    可看柳清清也面色泛白,只见她纤细的小腿下方正流出了几滴殷红的血液。

    她捂着肚子,尽量使自己神色看起来正常:“我并非有意伤你,只是你找此人有何事,是否会威胁其安全,我们必须知道。”

    那男子却并未答复,低下头,不再看她们。

    柳清清刚想在说什么,只见那男子突然飞进马车,把春儿拽了出来,用剑抵住她的脖子,“若你们还想让她活,就放下剑!”

    眼看着情势万般紧迫,身旁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我是柳清清!”

    黄若站起,小小的身躯对着眼前的男人,“我是柳清清。”

    那男子停下来,直直看着她,像是在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黄若咽了咽口水,“我和你走。”

    说罢,捏紧袖摆,一步步走向那玄衣男子。

    “等一下!”柳清清神色依旧痛苦,捂着肚子想要阻止。

    她转头又对那男子道,“我才是柳清清。我和你走,你放她们离开。若你敢伤她们一毫,哪怕今日是交代在这里,我也必与你拼命。”

    谁料那男子根本不吃这套,他虚弱笑着,看了看自己的膝盖,“听闻这柳姑娘弱柳扶风的武功白丁,能一剑伤我如此之人,必不是她了。”

    说罢,他放下剑,像是用尽最后的力气般一把拉过黄若,用轻功飞也般的不见踪影。黄若最后诀别般的看了一眼柳清清,便不知去向。

    “若儿!”柳清清想追,可腿上的血却愈来愈多,红的触目惊心。

    “柳姑娘,快上马车,你的身子……”春儿气喘吁吁地大步跑过来,扶起瘫倒在地上的柳清清,把她拖上了马车。

    刚上马车,柳清清就已半晕厥了过去。

    再醒来后,她就已躺在青城大师兄的宅院内。

    “你醒了,”郎以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好几分欣喜神采,他激动道,“郎中,人醒了。”

    “我为何会在这。”柳清清面色依旧惨白如纸,迷茫地对着春儿道。

    春儿激动的简直就快流出眼泪,“柳姑娘,你终于醒了。”

    柳清清揉了揉眼,虚弱道,“我这是睡了今天了?”

    春儿道,“从那日到今日,已是两日了。”

    “什么,两日?”柳清清突然坐起来,猛烈咳了咳,随即要下床,“不行,我要去救若儿。”

    朗以一把拉住她的肩头,“柳清清,你现在这样能去哪?”

    柳清清央求的眼神落在朗以脸上,她神色紧张,“郎以,算我求你,让我去吧。若儿为了救我被一陌生男子抓走了,现不知去向。”

    她额头渗出细汗,秀眉紧蹙,继续看着郎以道,“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又如何能安心苟活?”

    拒绝的话到嘴边,郎以又看她这般模样,也跟着叹了口气,随即想了想,“这样吧,我去帮你找。郎中说你有孕在身,此次已动了胎气,必好好修养半月方可行。”

    “可我怎能让你涉险……”柳清清紧咬嘴唇,还是觉得不妥。

    郎以看着她,认真了神色,保证似的开口,“虽已不在门中,我可我仍算你半个大师兄,相信我,一定会把你朋友安全带回来的。你相信我,好吗?”

    既他如此,柳清清只好无奈应下,“那你必定与我书信联系不可断了。”

    郎以知道这是柳清清在担心他遇到危险,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温热,“自然不会的,我必然好好的,放心吧。”

    郎以这一走,就是两年。

    这两年,书信倒是没有断过。可最近两月的书信,就书的已是模棱两可,不知所云。

    距大师兄最后一封内容较为清晰的信可得知,黄若如今是在西域一寨内做压寨夫人。

    他与黄若有几面之缘,千辛万苦找到她后,要带她走,可黄若却不愿那时回去,她的话是:“给我三个月。就三个月,你快和清清回信,让她不要担心,我如今是……自有安排。”

    然后就没了。以后的两个月的两封信,写的都是模模糊糊。

    现在,柳清清只能断定大师兄的确还活着,且追人追去了西域,可其他的消息,就不得而知了。

    她倒也不是干着急。这两年内,她先是养好了身子,本想再休整一段时日,等小拿再大一些开业,可大师兄这情况,让她不得不提前。

    开了这茶馆,就有了人脉和金钱,她就可以打探大师兄与若儿的消息。

    对,这两年内,她生下了孩子,唤为小拿,是个男孩儿。

    这不,月中十五日到了。

    夜晚,茶馆熙熙攘攘,挥汗如雨。

    小拿屁颠屁颠地跟着柳清清,手里拿着个拨浪鼓,喃喃着,“娘亲……”

    柳清清抱起小拿,“小拿乖,去找春阿姨玩儿。娘亲今日很忙,等改日再陪小拿,好不好?”

    哄好小拿,柳清清深呼吸了下。

    今日是十五,是她茶馆的第一次活动。

    正想着,看了眼窗外,却突然瞥见了一抹修长熟悉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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