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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王爷睿智起魄谋后事,厉郡主餐时引话达目的

    余昙前脚刚踏出门,粹伊又不免逮到一个下人交代一番,万不可让院中的贵人被外人瞧见。

    只是她刚交代完,桓胤便叫人将安平郡主请了回来,说是有要紧的话要说。

    余昙得知立时快步走了回去,刚要进二门,只见桓胤从西边走来,余昙见了登时心一跳,回头见到底是有影壁挡着,又有皇上的亲卫守着,才将悬下的心放下了。

    门口的皇兵是昨夜宫里圣上特派来的,说是为抚郡主受惊,也借此警告那些轻视郡主的人,郡主的安危自有当今天子挂念,任谁也轻慢不得。

    桓胤近前拱手一礼,余昙欠了欠身,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一同进了溢宁居。

    在床上躺着的宁姶听得姑母前脚出门后脚又因桓胤折返回来,便好奇有何要事。

    她知道黎青是如何都不肯为自己去粹伊那里打探的,便趁着黎青出去对着禾若软磨硬泡,还威逼利诱,最后逼得禾若只得硬着头皮过去,以有事禀告却又不是那么着急的由头守在外头,偷听。

    粹伊打眼便瞧出这主仆俩的那点心思,想着宁姶身上遭了许多不痛快,真若不让她知道再给她急出些什么,便装作不知道,由着她们胡闹。

    禾若过去的时候,正听到里头桓胤在说:“有关本王眼下的处境,其实倒也不必太过担心。颜氏知道又如何,只要本王能顺利离开京都,他们也兴不起什么风浪。就是退一万步想,本王不能离开,父皇也自然会有办法让我这个儿子名正言顺地留下来。

    唯一担心的是皇后的人会知道。可这份担心并非只在本王身上,颜氏的人一样会恐皇后的人知道。一旦他们的人知道,就如同手里握了利器,但这把利器要对付的可不仅仅是本王这个看上去没有什么依仗的封地王爷,而是颜氏那颗大树。

    说到底,若非那夜和文渊侯府扯上关系,他们就算知道本王偷偷回来,却也不过是一个离家多年十分想念母亲的孩子,而这个孩子在他们眼里即没有兵权、朝中又没有支持的力量,还自小被父亲送到了封地,这比起颜、李两家本就不足为患。

    如今即和文渊侯府扯上了关系,藏匿于郡主的院中,颜家又屡屡相逼,故若想提前打消李氏的疑虑,以防他们知道后会有釜底抽薪之举,倒不如提前把这些消除。桓胤自小知道郡主您向来有勇有谋,定然知晓该如何消除李氏的这个疑虑,若能抛砖引玉,那块砖未必舍得不值。”

    桓胤是朝门口这里走动着说的,他声音清亮还有几分气魄,禾若听得十分真切,虽理不清那话里头的意思,却想着定要一字不落的记下,好回去告诉宁姶,相信以自家姑娘的聪慧定能理解明白。

    里头余昙听了这些话后沉默了些许时候,之后她开口赞同道:“我甚觉宪王殿下此番话十分在理,有关这方面王爷你大可以放心,我自会暗中处理。”

    “相信在侯府里,丢一块儿砖出去并非什么难事。”

    余昙露出一对自家的讥笑,乏沉地点了点头。

    禾若正等着他们接下来会说些什么,没成想人却已经出来了。

    余昙一见到禾若,便厉眼瞪过去,禾若吓得赶忙低下头畏畏缩缩道:“回郡主,我们姑娘……我们姑娘特让我来禀告,说是,说是她并无什么大碍,让郡主无需挂怀。”

    桓胤指头挡在鼻前,眉目泛着笑意。

    余昙直接气得翻了个白眼,怒斥道:“回去告诉你家姑娘,要想不再罚抄50遍《女则》,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在床上躺着,否则我回头还罚她!”

    宁姶在隔壁院儿听得真切,吓得她撒腿就跑回了床上。

    ……

    余侯夫人见到了久未登门请安的女儿,加上前夜的种种,她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气氛明显有些尴尬。

    因余昙去得比较晚,早膳已经摆上桌了,她简单行了个礼,又受了几个小辈和两位嫂子的礼,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直接坐下了。

    李氏的三姑娘,余宁妍坐在余昙身旁,她自来胆大,府里所有的小辈都怕这位姑母,只有她敢凑近主动说话。

    余昙对她也并无讨厌,却也谈不上喜欢。

    “姑母,为何四妹妹没来?”余宁妍展着大眼睛问。

    她比宁姶大一岁,个子虽没有宁姶高,却是府里头的姑娘中长得最英气的,平日里最是喜欢舞枪弄棒。

    余昙瞥了瞥对面坐着的余侯夫人和在旁侍立的颜巧凤,迟延了些说:“昨日叫我罚得重了些,今儿起不来床了。”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皆惊得目瞪口呆。

    人都知道余宁姶是极得余昙疼爱呵护的,怎会好端端的罚得起不来床?

    余侯夫人发浊的眼睛转了转,慢条斯理地松开手中的勺子,颜巧凤为其端了杯茶,她喝过开起腔来问询说:“那孩子犯了什么错,竟叫你罚得这般重?既是罚得这般重,怎的旁人一点也不得知?”

    她意有所指,对圣上派皇卫到府颇为不满。

    旁人路过瞧见也觉得有些晃眼睛,尤其颜巧凤,着实觉得碍眼。

    自打前夜后,他们颜家的大女婿便被革职闲置在了家中,一股风的功夫颜家就成了满京都的笑话。一众人丧气地回府后,颜秉辰便向父亲安国公提议,想将此事透漏给李氏一族,好借着对方的手将宪王这个隐患给除掉,却被安国君果断给否了。

    安国君认为宪王不足为患,怕的是李氏真若一口咬定此次行刺是颜家所为,再借此将宪王回京都的事情捅破,那才得了他们的意。

    他们只要稍加筹谋,便可一举击败恭王和宪王两个障碍。

    所以对于这位宪王只可密谋铲除,然后栽赃到李氏一族的身上,万不可再祸及己身。

    故这位余侯夫人到如今也不知那夜梁锦辉闯进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知道宪王在此,她恐怕会寝食难安。

    现下仕皊苑门口有宫里头的人守着,颜巧凤是万万不敢轻举妄动,否则非但抓不到宪王,若再闹到御前,哪里还有第二个梁锦辉来顶着,就是有颜家也再惹不起圣怒。

    余昙盯着颜巧凤的虚气儿,冷笑着应话道:“我姶儿可怜,若不是我这个姑母照拂,恐前夜便死在了那群刺客的手下。我虽心疼她,可想着她本无什么错处都招来了杀身之祸,连在我安平郡主的院子里住着都不得安生,我便更该严苛地管教她,免得日后到了夫家无辜惹起什么风浪之祸。”

    话说完,余昙的眼神一直盯在颜巧凤的脸上,颜巧凤一时间难堪得无地自容,胸膛气得来回咕咚。

    这次连余侯夫人都未开口替她说话。

    到底是姑侄俩,你即对我这个老太婆有了异心,那么大的事情隐瞒至此,竟要杀我的亲生女儿,难道还叫我待你如常?

    这是余侯夫人的想法。

    李氏一边为余侯夫人布菜,一边也眼神瞟着颜巧凤,不禁嘲讽道:“这好好的京都步兵指挥使就被皇上给罢免了,堂堂的天子脚下竟出了那等子事,他梁锦辉也是个无用的,不去捉拿刺客,竟还到咱们侯府里为虎作伥,活该他滚回了家里去。”

    这话给了余昙一个引头。

    她思忖后便对着李氏佯装苦态道:“说来都是大嫂嫂你惹得祸。”

    李氏听了立时心一提,惶恐地看过去:“我?”

    她的几个女儿也一时间心里麻乱,不解起来,甚是为自己的母亲感到担忧,几双眼睛一会儿焦虑地向母亲看去,一会儿忧惧地向余昙望去。

    余昙面上油滑一笑,双目却十分凌厉地目视前方说:“大嫂嫂你几日前和姶儿说了什么?你是说者无心,旁人却是听者有意。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真若没了依傍,谁能护住那些从前乔氏二嫂嫂生前留给她儿女的万贯家财?”

    这话一出,颜氏女子的脸上立时变成了青色,颜巧凤更是太阳穴爆起了青筋,嘴唇像是被冰水浸过,抽动了起来。

    余昙本不想现下摊开这些说,就是说也得当着自己父亲的面,大张旗鼓的好好说个明白。

    可这无疑就是抛砖引玉的那块砖,即有了这个由头,回头李氏去到娘家跟前儿一说,那么一切就都有合理的解释了。

    虽是有损侯府的名声,可眼下侯府的名声还怕这点损害么?

    李氏听了这些,先是惊讶的只眼睛在溜溜转,其他地方根本就是僵住了,后她只觉得浑身的筋骨都松快了,只留下一根神经跟着绷着。

    真是闻所未闻啊,堂堂的朝廷重臣之家,皇亲国戚,竟然已经手段卑鄙到了这种地步。自己败家也就算了,还要惦记人家生母留下的嫁妆,真是太过上不了台面了。

    连她的几个女儿都不禁紧鼻子的紧鼻子、噘嘴的噘嘴,三姑娘余宁妍更是愤愤地“哼”了一声,惹得颜氏女人的眼睛皆齐刷刷地瞪向她。

    她知道也当不知道,不在意地拿起筷子就去夹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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