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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墓地拥杀知情人,季京袆横纱拦救故乡人

    宁姶紧步上前,握住那妇人的手腕,眼神恳切迫近道:“即如此,何不将真相告知于我,我……我师傅大理寺卿定然会为你做主!”

    禾若低头,硬着头皮听她姑娘瞎扯身份。

    那妇人心被说动,眼神游离之时,宁姶知道她必将要告知自己内情,不禁激动的吞咽一口,然而就在那妇人即将要说之际,突地一个快箭飞来,刺在她身旁丫鬟的背后,丫鬟立时如泥塑迎浪涛般倒下。

    妇人哭喊地扶住丫鬟,大喊:“怜儿!”不料另一只箭紧接着朝她而来,刮刺向她的脖颈。

    原本这一箭亦是冲着宁姶而来,幸而宁姶被穆胥扶开,及时躲开了危险。

    一时间,整个林子都充斥着危险的警告。穆胥双目警觉,长刀已离了半个刀鞘,横在腹前,眼睛猎视向周遭。

    他渐闻得有树叶的沙沙作响,脚步顿行,须臾之间,他以极快的刀速挡住从刚刚方向发来的四五支箭,而后便是手持利器,朝向拥近的黑衣蒙面人展开决杀。

    宁姶挣脱开禾若,爬向那妇人,禾若想叫住她,却因敌众我寡,且来势汹汹便也起了身,双手握拳,弓着腿做出备战的姿态。

    领头的轻蔑一笑,随意地挥了挥手,四围的黑衣人便一拥而上。

    此时宁姶不得不用自己的帕子紧紧按住妇人的伤口,情急道:“你可知是谁要杀你灭口?可是你的夫君?”

    妇人痛苦地张着嘴,好似什么也说不出来,直到后来,她用足了力气抬起手,紧紧捏住宁姶的袖子,将悲鸣的话说了出来道:“汤泉……汤泉宫里,我的烟儿,烟儿她……”

    “汤泉宫?”宁姶听得此名陷入片刻沉思,却不想再朝她看去,她已一命呜呼。

    人都死了,宁姶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濒临死亡。她蹲在原地转身看去,见穆胥正以一敌四拼死搏杀,她立时想到禾若。

    “禾若……”她担忧地唤叫她,不想她却使着自己的双拳,与那黑衣人抗衡,不分上下。

    她的拳法快而狠,马步十分的稳当,踢腿只偏爱踢在对方的腋下和□□,且表情狠戾,无论是在气势上还是招式上都丝毫不逊于男子,令宁姶看了不禁瞠目结舌。

    她见识过仕皊苑里其他人的武功,可他们都比禾若要年长,禾若却只比自己大一岁多,如何会如此功夫了得?

    就在这时,一黑衣人趁着禾若与旁人交手,欲要从后面偷袭,宁姶急忙提醒:“禾若,当心后面!”

    禾若听此,一把握住前面人的手腕,紧接着连续两个反拳捶向那人的胸膛,紧接着将那人的刀从自己的腋下插空,直刺向后面偷袭人的肋旁,疼的那人一点力气使不上,又被禾若一脚将其踹倒在地。

    眼看着穆胥和禾若一左一右将这些黑衣人打得连宁姶的身都近不得,不想,又有一批赶来的黑衣人向这里逼近。

    宁姶破音大喊:“赶紧退!”

    穆胥和禾若却是被越来越多的人围上,退不得,且眼看着那些黑衣人也朝着宁姶而来,他们难免分心,更是挣脱不得。

    穆胥情急之下不得不出狠招,刀刀致命,不是割了喉咙,就是插进胸膛,被逼得近乎疯杀。

    尽管如此,却仍拦不住赶过来的黑衣人。宁姶吓得直跑,寻处躲挡,穆胥和禾若得缝救助了几次,奈何敌数太多难以招架。

    就在一歹人近尺逼近之时,宁姶亦捡起来一把刀胡乱一通比划,却是早已吓得胆颤心惊,魂飞魄散。

    她不禁心怪这具身子太过柔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换做原来的自己,必不会这般落魄。

    眼下手中唯一能护命的刀也被自己给甩丢了……

    就在她以为活不多,想说几句以作遗言的时候,一身着红沙黑衣的男人跨步而来,用一根手杖挡住了对面歹徒的狂刀。

    宁姶带着慌气侧颜寻面,见到的却是风梭观的那位尊师。

    “尊师?”

    季京袆将那刀从宁姶的面前挑开,而后踉跄着身子挡在宁姶面前,宁姶知他腿脚不好,手在后面扶住他的腰,刚要为他担心面前来势汹汹的黑衣人,见风梭观的几个道士已然出手,替他挡在了前面。

    刚刚见过的那个虚乙却是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屈身躲在宁姶身后的树旁,宁姶便奇怪,为何风梭观的道士只有部分是会武功的?

    眼下情形,眼看着黑衣人一伙死的死,伤的伤,宁姶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时,她瞧见那尊师仍旧挡在自己的身前,想到他还有脚伤,便手触向他的后背,关心道:“你脚上有伤,当心。”

    季京袆转过脸,垂目看向自己的脚,手顺势握住宁姶的手,脚步渐渐退后,依树而站。

    见他站稳了,宁姶将手抽开,神情有些闪躲,季京袆下唇垂弯,心里立时闹起了别扭。

    上一辈子的他,即便杀了许多的人,却从未给自己定义为杀人犯。他自小最怕生病,一旦病了,父母的双眼就会生出嫌厌,他宁可不吃药躲起来,也不愿让他们嫌弃自己。

    后来他们生病了,那时季京袆已经是个高中生了,他看到他们痛苦哀鸣的样子,突然心里快活了起来。他找到了一个理由,一个可以“救赎”他们的理由,如此,他便偷偷换了他们的药,由着他们的生命渐渐枯竭而亡。

    他们不过是得了流感。

    在这以后,他便以这样的理由“救赎”了一个又一个的人,他从未愧疚,他们的“病”就是他动手杀人的理由,当然还有一些是太过糟践自己的身体,活着不如死了。

    唯有那个调查自己的肖杉杉,和她的那些个飞机上的陪葬,他们的死因并非如此。

    可她死后,他却是空虚的。他杀了那么多的人,没有人能查出凶手是他,寻到他的下落。只有她,只有她查到了自己的下落。若说以前,他觉得自己是偷生,可等她死了,他却像是苟活。

    他不再有兴致去“救赎”旁人,握着那根钗,便投入到了冰冷的太平洋海水中。

    “尊师为何会来这里,可是伤势严重,要去城里寻医?”宁姶问。

    季京袆想想,索性一个委身坐到了地上,手搭在弓着的腿上,看着另一条腿,有气无力道:“这一日,当真是没有善待这伤,刚情急之下又是一扭,不知等到了京都的医馆,是否会遭大夫的埋怨。”

    宁姶瞧他的样子,不禁锁着眉头问:“我看尊师年纪尚轻,白……白皙俊秀,刚刚有幸瞧到尊师的脚,连脚指头都,都长得不错,我想尊师带伤进京恐怕不是为了寻医吧?”

    季京袆听出这话可不是什么夸奖,恹恹地问:“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宁姶瞥见那边的黑衣人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便急着过去到禾若面前,上下前后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有血的地方更是细细的看了看。

    禾若憨笑地告诉她:“姑娘,我没事,都是别人的血。”

    宁姶差点哭了出来,直握住宁姶的两个胳膊,碎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真没想到,禾若姑娘功夫不错啊。”穆胥过来夸赞,宁姶又绕着他细细地打量了一圈,见也没什么伤,傻乐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番过后,宁姶摘下其中一个黑衣人的面布,嘴里念道:“这是些什么人?”

    “穆胥,你仔细检查一番,看有没有什么辨别身份的特征,我一个姑娘家不好查验。”宁姶刚想扒开黑衣人衣服的手止住,避讳地瞥了眼季京袆,没下去手。

    穆胥即刻应了,按个查看。

    这时,季京袆扶着手杖走过来,虚乙要搀扶他,被他挥手阻开。

    只见他阴沉着脸过去,声讨道:“姑娘还没有回答本尊的问题,到底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宁姶白了一眼,挠挠脖子回答说:“我见尊师这般年纪,着实不该熬到今天这个地位,又见尊师一副柔弱病态,还喜欢“哼哼唧唧”,你即知道这案子的案情,该不会是被哪个权贵女子给养了吧?”

    虽禾若觉得她家姑娘的这话说得有道理,却不该这个时候说。当着这么多的人,还是在人家救了你之后。

    “姑娘,你可别说吧,人家刚救了你。”禾若一边扯宁姶的衣服,一边小声劝着。

    宁姶无奈叹了口气,他就是瞧不惯男的病娇。

    莫非是自恋型人格,觉得撒个娇便能让任意一个女子爱上他?

    这样的人现代不少,古代仍是不缺。

    “尊师莫怪,宁姶是被吓坏了。”想到刚刚的救命之恩,宁姶方挤出这些话来。

    季京袆并未释怀,身子侧转过去使气道:“姑娘所说也并非不实,只是姑娘有所不知,助我成这风梭观尊师的不是旁的女子,而是这宣周的太后娘娘。本尊凭的也不是什么英俊面庞,而是太后笃信本尊知晓天机的本事。”

    虚乙吃惊地看着尊师,因为这些连他和风梭观里的道士都不知道,为何会对这个女娘子倾心吐意?

    道士又不能娶妻生子?

    他看得怔住,却不知身后一黑衣人并未死透,他趁着穆胥前去查验其他死者身份之时,缓缓捡起手旁的刀,杀心不死!

    季京袆瞧见了,因心里装的都是宁姶刚的那番话,他自来也不是有怜悯之心的人,便视若无睹。

    倒是禾若,她见那人欲要对虚乙不利,立马上前拥着虚乙,而后左腿一抻,将那人一脚给踹了回去。

    虚乙倒向禾若身,手顺势搭在她的臂弯处,惊得肝颤腔裂,却在禾若那一脚后,心脏狂跳。

    虚乙怔忡地看着禾若英姿飒爽的脸,心念:你是这世上,第一个出手保护我的人,旁人有力无心,又一些旁人是有心无力,唯你心和力俱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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